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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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圳沉默了一下,然后語氣低落道:“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咱媽肯定是看不上我,上次是我不告而別傷了她的心,總想著去看看她,當(dāng)面跟她道個歉的,卻怕她嫌棄我。” 安拙扭頭看他,目光中帶著研判,并不能確定他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心,或者只是在裝可憐,搏同情。 晚些時候,安拙做完練筆出來,廳里一片黑,不見閆圳的身影,她去到臥室,也沒見人。最后在健身房找到了他,就見他大晚上的穿著正式的西褲襯衣,連一般晚上不在家戴的假肢都戴上了,一個人在那練習(xí)走路。 其實閆圳走路早就沒有問題了,根本看不出來他腿有殘疾,這跟他一直加強身體各部位的力量訓(xùn)練有關(guān)。他很自律,一直都是。安了假肢后,更是為了保持好身形,好步姿,一天不落的科學(xué)地進行著訓(xùn)練。 可今日份的都已練完,他這大晚上戴著假肢顯然不是在做日常的力量訓(xùn)練。安拙從門口退了出去,打消了問他的念頭,只是她媽的一個電話,可能讓他聽到了只言片語,他就開始做出激進的舉止。 安拙有點小內(nèi)疚,為她剛才對他的猜測。 轉(zhuǎn)眼就到了國慶連著中秋節(jié)。閆圳特意把工作提前安排好,打算好好跟安拙過個節(jié)。安拙開車,兩人朝著別墅區(qū)而去,兩人說好,十一在閆圳她媽這邊過,中秋安拙陪她媽過。 還沒到別墅,戚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是打給安拙的。安拙在開門,閆圳替她接了,并開了免提。 “小拙啊,你們到哪了?” 閆圳:“她在開車,我們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了。還用再買些什么嗎?““哦哦哦,小心駕駛,家里什么都有,早準(zhǔn)備好了,你們?nèi)诉^來就行了。” 掛了電話,閆圳說:“我發(fā)現(xiàn),只要咱倆在一起,我媽都是給你打電話呢?我斷的是腿,又不是手。” 安拙看他一眼:“一點都不好笑,大過節(jié)的不許瞎說?!?/br> 閆圳笑了:“好,聽媳婦的?!?/br> 安拙:“又瞎說?!?/br> 閆圳:“不過,你現(xiàn)在跟我媽關(guān)系比以前親密多了,應(yīng)該是我的功勞?!?/br> 戚瑩確實對安拙比以前親近了許多,安拙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是做母親的,覺得自己的孩子殘了,有人不嫌棄肯要他就是好的。但這個理由有點讓人心酸,安拙不愿意這樣去想。 “你有什么功勞?”安拙問他。 閆圳不再嬉戲,嚴(yán)肅的說:“我跟我媽推心置腹地談了一次,明確地告訴她,我離不開你。不是因為缺了腿不自信才抓住你不放的,是真的喜歡,真的愛。后面拜托她的話根本就不用說,我媽就明白了?!?/br> 安拙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閆圳又道:“所以說,婆媳關(guān)系處不好的,責(zé)任都在兒子老公身上?!?/br> 別墅到了,安拙從后車廂拿出給二老準(zhǔn)備的禮物,閆圳看到,欲從她手里接過來。安拙下意識地躲開:“我來吧,你的腿?!?/br> 閆圳不理她,直接把東西拿到自己手上:“我的腿沒事,你又把我當(dāng)病人。” 閆家的布局沒變,餐廳位置也沒變,但餐桌及餐燈都換了,是閆圳給換的。他說這里有安拙的心病,一想起當(dāng)初她站在門外看著仝玲在這里占據(jù)一席之位,閆圳心里就難受。 安拙知道了他的用心后,根本沒往心里去,她說這不是她的心病,是他的。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戚瑩留他們過夜,被二人謝絕了,都急著回家,一個雷打不動的做練筆,一個做訓(xùn)練。 回去的路上,安拙突然冒了一句:“今天你速度練習(xí),如果再快十秒,中秋跟我回家吧?!?/br> 閆圳一愣,然后笑了:“好?!?/br> 中秋的前一天,安拙通知了郭紅麗,她將帶男朋友過去。郭紅麗一邊高興一邊埋怨:“你這丫頭,怎么不早點說,我好提前做準(zhǔn)備?!?/br> 安拙不以為然:“有什么好準(zhǔn)備的,就三個人,做四個菜不就行了?!?/br> 郭紅麗:“你不懂,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趟菜市場,他有沒有什么忌口的愛吃的?” 安拙想想,嗯,嘴挺刁的,好些不吃的,都說了也太麻煩了,于是安拙說:“沒,啥都吃,就是發(fā)物和辣的不吃。”閆圳的腿,還是少吃點這些東西吧。 中秋這日,閆圳買了一堆東西,跟著安拙上門了。安拙敲門,郭紅麗的聲音:“來了來了?!?/br> 門一開,郭紅麗看到閆圳,臉上的笑顏沒了,人楞在了原地。 “媽,讓客人進去吧?!卑沧咎嵝阉龐?。也怪她,怕跟她媽解釋起來太麻煩,就逃避著沒說。閆圳看出她的心思,安慰她,當(dāng)天看他的,該說的該做的包他身上。 “哦,進來吧?!?/br> 閆圳進了屋馬上叫人:“阿姨,中秋快樂?!?/br> 郭紅麗心說,我哪快樂得起來,你們兩個崽子這是鬧得哪一出。她看了安拙一眼:“閆圳你坐著,安拙過來幫忙?!?/br> 安拙看了閆圳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不是說你來搞定嗎??砷Z圳還挺聽話,自顧自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假客氣地說了一句:“用我?guī)兔???/br> 郭紅麗:“不用,你坐著?!?/br> 安拙瞪他一眼,跟著她媽進了廚房。 一進去,郭紅麗把門一關(guān),質(zhì)問她:“怎么回事?他是你男朋友啊?” 安拙點頭:“嗯?!?/br> 郭紅麗用手指點著她的腦門:“你啊,怎么又跟他糾纏上了,我看這不行,上次就被他耍了一回,誰知道他這回能有多長時間熱乎勁?!?/br> 安拙:“上次他是有苦衷的,他受傷了?!比缓蟀沧揪桶验Z圳所遭遇的一切都跟她媽說了。 郭紅麗聽完沉默了,許久后才喃喃一句:“真可惜。還真像你說的,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边^了會兒,郭紅麗忽然放下鍋鏟,問安拙:“我問你,除了腿斷了,他還傷著別的地方了嗎?你可得跟我說實話,不是說肚子上還中了一下嗎?” 安拙舉起雙手:“我保證,沒別的毛病了。” 端飯出來,安拙朝閆圳使了個眼色,閆圳接收到后,接過安拙手中的盤子,平穩(wěn)地走過去,把盤子放在桌上。期間郭紅麗一直盯著閆圳的腿看。發(fā)現(xiàn)閆圳好人一個,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她稍稍放心了一些。 閆圳還是失連前的閆圳,對郭紅麗殷勤得很,郭紅麗想到以前不知情時罵他的那些,給閆圳夾了好幾次菜。 郭紅麗不同于戚瑩,對兩人的未來,只私下問過閆圳,而郭紅麗可不管那么多,她是個有話藏不住的性子。飯后,喝茶吃水果的功夫,她直接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問題:“你們倆,有什么打算嗎?都不小了?!?/br> 閆圳看安拙,安拙拿了個葡萄放嘴里:“這葡萄真甜,你嘗嘗。” 見她這樣轉(zhuǎn)移話題,閆圳與郭紅麗默契地對視了一下。 閆圳:您倒是再問問啊。 郭紅麗:你還得多努力啊。 天色不早了,兩人起身離開。今天過節(jié),小區(qū)的停車位都滿了,閆圳的車停在了外面。兩個人走路過去,當(dāng)是消消食。 初秋已經(jīng)有些涼意了,閆圳把安拙的手握在了自己手中。閆圳抬頭看看夜空,大大的月亮掛在那里,他對安拙說:“你別有心里負(fù)擔(dān),不管長輩們說什么,你按你的節(jié)奏來,我等得起?!?/br> 安拙看他一眼:“閆圳,我沒在玩,我也是認(rèn)真的,我還需要些時間。” 閆圳把她的手放在唇上,溫柔地親了一口:“我知道,我等著你,多久都等?!?/br>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圓,雖然還不夠完美,但也足夠賞心悅目。閆圳說的是真心話,多久他都等得,安拙能帶他來見岳母,離他成功就又近了一步。 看著身邊人,閆圳覺得內(nèi)心如這月亮一樣,都是滿的。如此,他已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