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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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安的發(fā)絲散落在肩,整個人怔住,蹙眉道:“要我說,晉王肯娶你,知足吧,不然誰娶你?” 蘇菱恍若未聞,又道:“哥,再給我五百兩?!?/br> 蘇淮安氣笑了,“這時候就知道叫哥了?我那點微薄的俸祿,都被你搶去了,哪來的五百兩?” 蘇菱走到門口,回眸一笑,“蘇少卿沒錢,可世子爺有錢?!?/br> 蘇淮安恨的牙根癢癢,手卻不聽使喚,把錢袋子扔了過去。 蘇菱走進后院上房,從黃梨木四屜櫥里翻出一身男子長裾,穿戴好,同扶鶯道:“扶鶯,隨我出府?!?/br> 扶鶯道:“姑娘這又要去哪?” 蘇菱笑道:“去慶豐樓。” 馬車踩著轔轔之聲,朝慶豐樓駛去。 慶豐樓內沸反盈天、語笑喧闐,虞掌柜笑著招呼客人,忽一回首,瞧見一位好生俊俏的郎君。 蘇菱走過去,道:“虞掌柜,我要見莊先生?!?/br> 虞掌柜點頭,笑道:“郎君請隨我來?!?/br> 蘇菱上了三樓。 抬眸看著那黑底描金的匾額,默默念道:“知你前世事,懂你今生苦,解你來世迷。” 她想:別不是騙子吧。 門一開,門一闔,五百兩,沒了。 蘇菱拿著手上的的字條,輕哼一聲。 “姑娘?!狈鳅L小聲道:“您要的消息買著了?” 蘇菱懨懨地“嗯”了一聲。 扶鶯又道:“在哪?何時?” 蘇菱道:“明日,就在這,二樓。” 好一個莊生。 端的事世外高人的姿態(tài),做著一本萬利的買賣。 她近來怎么這么倒霉,竟碰不上一個好人。 —— 翌日酉時。 春風習習,和暖溫煦。 蕭聿、陸則、翰林院學士楚正,晉王府幕僚楊堤,齊聚慶豐樓二樓。 樓下的絲竹悅耳聲漸起,楚正道:“我聽聞,陛下賜婚那日,何子宸去乘月樓買醉去了?!?/br> 說罷,楚正又道:“你說這何子宸竟也不嫌丟人,居然當夜酒樓里吟詩三首,念的全是蘇家女?!?/br> 陸則微微皺眉,“楚正,說這些作甚。” 這時,一道身影悄然無息地飄過,落在隔斷的屏風后。 楊堤看了一眼抿唇不語的晉王,心想:再薄情的男人,估計也不愿娶心里裝著別人的女子。 便給蕭聿倒了了一杯酒,打圓場道:“殿下此番與鎮(zhèn)國公府結盟,成王和燕王怕是都要急了?!?/br> 楚正毫無眼色,繼續(xù)嘆氣道:“能拉攏鎮(zhèn)國公是好,可蘇家女名聲不佳,與何子宸牽扯不清,這終是個麻煩事?!?/br> 蕭聿一飲而盡。 半垂著眼,把玩著手中小小的杯盞,晃了晃,忽而涼涼一笑,“麻煩又如何?蘇景北又沒有其他女兒。” 楚正又道:“左右側妃之位還空著,不若殿下選兩個喜歡的,和太后娘娘說一聲?” 楊堤推了楚正一下,道:“你這是要殿下當著世人的面,去打蘇大將軍和蘇淮安的臉?” “是是是,是我思慮不周?!背龘狭藫隙?,道:“不納側妃,找兩個揚州瘦馬也行,燕環(huán)肥瘦,應有盡有?!?/br> 屏風后的身影一僵。 心像是灌了鉛一樣的往下跌。 大滴大滴的淚珠子墜到了扇子上。 心道:高門貴女又如何,還不是成了旁人奪權的一柄利劍嗎? 這些人把她當什么? 既然如此嫌棄她,他又何必請旨娶她? 她也是一千一萬個不想嫁他。 蘇菱擦了眼淚,再不想聽這些,直接轉身離去。 蕭聿看著楚正道:“楚七,以后在外面,還是少說這些?!?/br> 楚正一愣,道:“今兒看著成王和燕王吃癟,我也是高興過頭了,殿下恕罪,是我失言了?!?/br> 酒過三巡,楚正和楊堤紛紛離開。 陸則低聲感嘆:“就楚正這個廢物樣,竟也能做到翰林院五品學士,皇后也真是厲害?!?/br> 蕭聿又喝了一杯,醉意微醺,偏頭往樓下瞧。 陸則也順著他的目光看—— 綾羅綢緞空中飄。 千嬌百媚楊柳腰。 “不是吧,殿下喜歡這么細的腰?” 陸則見他沒說話,不由提了下眉,“難不成……殿下真起了納妾的心思?” 蕭聿斂眸,道:“言清,我是娶妻,不是納妾,再不喜歡,也會敬重她?!?/br> 陸則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須臾過后,蕭聿又道:“她若是聰明,就別再與何子宸接觸,我亦會好好待她。” 陸則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道:“那我便等著喝殿下喜酒了?!?/br> 杯盞相撞,嗡的一聲,蕭聿和秦婈一同睜開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聿忽然翻身坐起。 他背對秦婈,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般。 整整三年,她一次都未曾入過他的夢。 他想,她定是恨極了他,所以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機會都不給他。 可昨夜的夢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日她怎會出現(xiàn)在慶豐樓? 還哭了? 不止是慶豐樓,還有鎮(zhèn)國公府……她還見了莊生? 皇帝游魂時,他背后的秦美人,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嘴唇都白了。 秦婈捂著心口,努力平復著心跳,狠狠掐了自己兩把后,迅速下床,對蕭聿道:“臣妾伺候陛下更衣?!?/br> 蕭聿一把拽過玄色的龍紋錦袍,一言不發(fā),推門而出。 “嘭”地一聲。 昨晚沒聽到任何動靜的盛公公早已枯萎,眼見陛下衣衫不整地走出來,還以為是秦美人觸了圣怒,忙道,“陛下息怒!” 蕭聿眸色晦暗不明,沉聲道:“叫莊生在一個時辰內入宮?!?/br> 盛公公低聲道:“陛下,莊先生之前不是說……” 蕭聿打斷了他的話,“傳朕旨意,耽誤一刻,朕便一把火把慶豐樓燒了?!?/br> 半個時辰后,莊生便出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門口。 莊生行禮,“不知陛下喚草民來所謂何事?草民萬分惶恐?!?/br> 蕭聿喉結微動,冷聲道:“永昌三十六年,你可曾在慶豐樓見過皇后?” 莊生一愣,“陛下怎會……” 蕭聿不敢相信地蹙眉道:“你當真賣了朕的行蹤?” 莊生立馬跪下,一字一句道:“陛下息怒?!?/br> 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當時的莊生與他毫無交情,賣他的消息也是情有可原。 他自然不會降怒于他,只是…… 蕭聿抬手摁了下眉心,深吸一口氣道:“出去吧?!?/br> 莊生起身,退下。 第20章 謠言 長歌和靈鵲,是親眼看見皇帝冷著一張臉離開了謹蘭苑。 這一舉動,被理解成了憤然離去。 初次承寵就被厭棄,秦婈仿佛在這宮里成了笑話。 此事咸福宮是第一個知曉的。 薛妃和李妃在亭子里下棋,薛妃將白子擲入棋簍,疑惑道:“你說陛下直接走了?” 長歌頷首道:“是,陛下走出謹蘭苑的時候,已是怒上眉頭,奴婢們都瞧見了?!?/br> 薛妃蹙眉道:“你可聽見陛下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