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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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璉妤點了點頭。 即便秦婈只挑重要的說,他們還是說了一個多時辰,公主辰時進宮,轉(zhuǎn)眼便是巳時。 猜是一回事,認又是一回事,公主看著秦婈,整個人都傻了。 回憶瞬間翻江倒海。 怪不得母妃說她沒有那顆痣,怪不得皇兄這么疼她,也怪不得驪山別苑起火,她會在自己孤立無援時,出手相助。 其實她無數(shù)個瞬間覺得皇嫂回來了,可眼前人只有十七,家世清白,太史令秦望之女,選秀入宮,帝王寵妃,種種緣由,根本由不得她懷疑。 她從沒想過,會是起死回生之說。 “之前我一直覺得這等異事會是不祥之兆,也就沒打算說……”秦婈看著她道:“可怨我瞞著你?” 一瞬間,nongnong酸澀涌向眼眶。 公主搖了搖頭,一把將她摟住,“嫂嫂受了那么多苦,能回來是好事??!” 秦婈笑著看她:“你也是厲害,居然在山上建了座廟養(yǎng)孩子……” 蕭璉妤抹了抹眼角道:“嫂嫂你等等,我再把那兩個叫回來?!?/br> 蘇佑臨、蘇令儀,站在秦婈眼前,蕭璉妤忽然茫然了…… 叫什么? 是不是也得叫姑姑? 第98章 初秋(捉蟲) 我也想要meimei。 相認以后,長寧的話就變多了,秦婈見她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打算走,便留她用了午膳。 東斕苑暖閣的暖閣臨水,初夏之時便挪開了隔欄,微風拂過時,整間屋子都透著清涼。 午膳設(shè)在此處。 一張嵌玉紫檀長方幾,三個孩子,熱鬧的堪比宮宴。 為了照顧這三個,秦昭儀的長公主的筷子是舉起又放下,來來回回。數(shù)不清多少次。 秦婈看著她熟稔地照顧著兩個孩子,似乎看到了那些年在驪山上的她,忍不住喃喃道:“幸好……” 屋里頭嬤嬤和宮女都在,有些話不便說,但長寧卻懂“幸好”這兩個字的含義。 她在驪山三年,曾夢見過無數(shù)次這兩個孩子被人發(fā)現(xiàn)的場景。 太后皇上震怒,百官罵她丟了皇家臉面,她不論怎樣爭辯,說這兩個孩子是傅荀的,都沒人信,所有人都要處死這兩個孩子以平民憤。 每次,她都是驚醒。 倘若蘇家沒有翻案,倘若那人沒有回京,一場大火過后,到底會怎樣,她想都不敢想。 真是幸而如此。 蘇令儀雖有些膽小,但戒備之心卻不強,一頓飯的功夫,她就跟大皇子混熟了,一會兒一聲哥哥,一會兒一聲殿下。 秦婈養(yǎng)的一直是兒子,見蘇令儀實在惹人喜愛,便將人抱起來,輕輕掂了掂。 蘇令儀眨巴著大眼睛,抱住蘇菱的脖子,把臉貼了上去,奶聲道:“娘娘。” 秦婈抱了她好一會兒,才把人放下。 臨走時,蘇令儀還朝蕭韞特意作禮,禮畢,也不知從哪掏出兩個被她捏的皺皺巴巴,完全無法下咽的蜜餞子,放到了蕭韞手上。 蘇佑臨想了想,也把自己藏的蜜餞子送到了蕭韞手上。比蘇令儀還大方,他給了四個。 長公主贊賞地看了他倆一眼,真不愧是她的孩子。 不僅出手大方,還聰慧過人。 這么小就知道賄賂將來的太子爺,比之她當年,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長公主牽著兩個孩子轉(zhuǎn)身離開,蕭韞目光怔怔地看著門口。 “瞧什么呢?”秦婈拉起他的手往回走。 “沒什么,阿娘?!笔掜y默默把目光投向秦婈的肚子。 —— 晌午過后,蕭璉妤離開景仁宮,朝承天門走去。 公主府的馬車早就停在角門外了。 午后陽光刺眼,蕭璉妤怕曬,甫一出宮門,頭上便出現(xiàn)一把油紙傘,腳下瞬間多出一片陰影。 “殿下小心路?!备弟鞯皖^看著走路一晃又一晃的蘇令儀道:“小殿下也小心?!?/br> 蕭璉妤看著傅荀額間的汗,嘆口氣,道:“都說了你不用站在外面等我的?!?/br> 傅荀規(guī)矩道:“謝殿下,這是卑職的本分?!?/br> 就在這時,她身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早朝過后,等候私下召見的眾臣工陸續(xù)從角門走出來,他們互相作輯,依序返回各自所在的衙署。 大理寺卿鄭百垨看著蘇淮安,笑道:“鎮(zhèn)國公可還有打算回大理寺任職?” 蘇淮安雖恢復了爵位,但身上卻并無官職,今日上朝也是一身白色的常服,配著國公爺?shù)难馀滹棥?/br> 依舊是那個玉樹臨風的端方君子。 他笑道:“老師要是還收留我,我立馬就回大理寺?!?/br> 鄭百垨雙鬢已白,早就起了辭官的心思,但皇帝不放人,天天同他畫政治清明的大餅,他又饞,故而只能提著一口氣撐著。 他們一邊走,鄭百垨一邊道:“景明,我已到耳順之年,確實想回家享天倫之樂了,去年得了個乖孫,忙得都沒抱上幾回?!?/br> 蘇淮安認真道:“老師身子骨還硬朗,這么早就要辭官?” 鄭百垨板著臉揶揄他:“怎么,娶了天家公主,心也要偏到天家去?非要榨干我這老家伙不可?” 蘇淮安倏地笑道:“景明不敢。” “你且先回大理寺吧?!编嵃賵柨粗?,又玩笑道:“怎么也比回刑部強,是不?” 雖說朝中都傳薛襄陽與蘇淮安關(guān)系不一般,但鄭百垨心里卻是一清二楚,這薛襄陽燦燦的笑容里,總是陰風陣陣。 蘇淮安點頭,笑道:“好,那明日景明便去向陛下請命?!?/br> 左一聲景明、右一聲景明。 明明離的也不算近,偏偏就是入了公主的耳朵,她面無表情地放慢了腳步。 天家公主出門奴婢侍從環(huán)繞,旁人想不注意都難,大理寺的同僚們瞧見了,忍不住朝蘇淮安擠眉弄眼。 擠眉弄眼還嫌不夠,幾個主薄又開始咳嗽。 輕輕重重,一個個跟得了肺癆似的。 蘇淮安只能回頭去看—— 其實她在,他一早就知道。 傅荀替她掀起馬車的幔帳,蕭璉妤提裙上車,車夫回頭道:“殿下,走嗎?” 蕭璉妤不答,故意掀起簾子,對傅荀道:“你上來。” 傅荀一愣,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公主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長公主看著他,旋即,把袖中的帕子遞給他,柔聲道:“都是汗,你擦擦?” 這語氣,令傅荀下意識回頭—— 四目相撞,心中不由道了一句,果然、果然,又開始了。 蘇淮安朝馬車走過去,步伐不緊不慢,似是知道他不過去,她也不能走一般。 綠頭箍懷思伯戴了就戴了,他蘇景明定然是戴不得。 他行至公主府的馬車旁,朝她輕聲作了個禮,不等她答,便彎腰上了馬車。 他抱起大眼一閃一閃的蘇令儀,給自己騰出來個地方,挨著她坐下。 蕭璉妤立馬開口道:“誰允許你上來了?鎮(zhèn)國公的馬車呢?” “來人!” 侍衛(wèi)面面相覷,也是一臉尷尬。 這讓他們怎么管? 他們是能把鎮(zhèn)國公、準駙馬、兩個小殿下的生父攆下去,還是能拔刀相向? 再有,長公主您方才快走幾步還用得著喊人嗎? 蘇淮安拉過蕭璉妤的手,握住,輕聲對車夫道:“回公主府?!?/br> 蕭璉妤冷哼一聲,偏過頭,看向窗外。 蘇佑臨和蘇令儀齊刷刷扭頭去看阿娘。 奇怪。 阿娘明明生氣了,手為何還放在蘇大人手里? 馬車踩著轔轔聲,駛過昀里長街,停在長公主府門前。 蘇淮安松開她的手,先一步下了馬車,隨后轉(zhuǎn)身去扶她,最后才將兩個孩子一一抱下來。 蘇佑臨、蘇令儀小聲道:“多謝蘇大人。” 阿娘說了,叫蘇大人也行、鎮(zhèn)國公也行,就是還不能叫爹爹,他們是皇親貴胄,不能壞了規(guī)矩。 蘇淮安摸了摸他倆的頭。 蕭璉妤冷著臉,拉著兩個孩子回府。 身后的腳步跟了上來,她站在府門面前回頭,“鎮(zhèn)國公且留步?!?/br> 蘇淮安看著她,眉宇輕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