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口嫌體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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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第一次做成這樣,差也差不多了,要茶形好看,主要是揉捻的時候要再練練,這跟制茶一樣,也講究一個‘老葉熱揉、嫩葉冷揉、老葉重揉、嫩葉輕揉’,動作要圓活完整、剛?cè)岵?/br> 本來制茶就花了兩三個小時,這一套套的再說完,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麻麻黑了。 田家斌為難地抓了抓頭“早知道我們就先摘兩背簍絞股藍下山在家里制茶了?!?/br> “沒事,你們在這兒打個鋪也可以的,道觀里還有多余的兩床棉被?!币走B城信任安立東,倒是不以為意,“你家里那兩口常年煮飯炒菜的鍋也不能炒茶的,炒出來會有異味。 你們晚上住這里,這會兒還能趕著點天色再去摘點絞股藍回來,晚上沒事也可以繼續(xù)練習制藥茶?!?/br> 安立東揮了揮手“行,反正出來的時候我也跟嬸子說過,如果時間太晚了,我們今天晚上不一定回去,讓他們不用給我們留門的。 現(xiàn)在都這時候了,今天就干脆在這兒住一夜吧,你們抓緊時間再去采藥,我去附近尋找點野味,今天就負責大家的晚飯了?!?/br> 易連城的眉梢一下子就揚了起來;安立東做的竹鼠,那味道是真的好,相信他做別的野味也不會差。 等田家斌和易連城背了幾背簍絞股藍鮮葉回來的時候,安立東已經(jīng)洗剝好兩只野兔了。 田家斌“啊”了一聲“東子哥,你不會是在道觀里宰兔子的吧?” 易連城豪氣地一揮手“沒事兒,我不講究這些。”而且她都打算好了,拿到戶口就搬到城里去。 “你還修道呢,都這么不講究……”安立東低聲念了一句;這兩只野兔是他在外面宰殺洗剝好了才拿回來的,哪有在道觀寺廟這些地方殺生的? 道觀里材料有限,安立東直接就把兩只野兔抹了椒鹽刷點油上架烤,另外煮了一鍋飯,算是湊合一餐。 食材雖然簡單,可是廚師手法好,兩只野兔烤得皮rou金黃,滋滋滴油的,易連城飽吃了一頓,滿足地直嘆氣“等我有了錢,也要請一個跟老安手藝差不多好的人來做飯?!?/br> 田家斌意猶未盡地咂了咂手里那根兔子骨頭里的骨髓“做飯還請人?小易你真腐??!不過你要是想吃了,就讓東子哥給你做飯嘛!” 田家斌肩膀撞了下安立東,沖他擠了擠眼,“我看他應該也——” 安立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我哪有那時間一天到晚圍著鍋臺轉(zhuǎn),你是打算跟我南下還是打算跟我做菜?” “金鱗豈是池中物,我可沒那么大面子請他給我做飯?!币走B城沒注意兩人打的眉眼官司,隨口說了一句,起身站了起來。 “你們快點吃啊,我先去摘洗絞股藍了,今天摘下來的這些,都得做成藥茶才行,不然的話放明天藥性就要損失很多了?!?/br> 田家斌連忙三兩下吃完了飯,把碗筷收拾了,就趕過去劈柴了。 火已經(jīng)生好了,易連城往里面加柴和撤柴還是會的,她就負責火候,安立東和田家斌兩個人把其他的全包了,直到晚上11點多的時候,那幾背簍絞股藍才全部制成了藥茶,平平攤滿了幾只簸箕,利用灶臺的余溫繼續(xù)慢慢烘著。 易連城把給安立東泡腳用的藥包縫了出來,雖然針線讓人沒眼看,好歹還是縫出了兩只紗布袋子的模樣 “今天你只要拿藥包煮水泡腳就好了,明天也是一樣,等后天我再重新給你配藥泡腳針灸。” 安立東接過那兩只藥袋子掂了掂“得泡個把月才行嗎,不能再快點?” 昨天針灸一次,今天走路的時候安立東明顯就有感覺,覺得傷腿那里一直有股熱流,挺舒服的。 他也知道現(xiàn)在是有些得隴望蜀了,不過是真的想這條腿快點好。 易連城掩著嘴小巧地打了一個呵欠,白了他一眼“等過一個星期,我再給你把脈,你先安心著就是,欲速則不達!” 話雖然這么說著,等安立東泡腳的時候,易連城還是跑過來了“我給你再推拿推拿,你這體質(zhì)應該會好得快些?!?/br> 這姑娘,口嫌體正直嘛!安立東瞟了易連城一眼,眼底漫出了一抹笑意,心口暖融融的。 大柳村里,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的安建華心里也美滋滋的。 易連城作為一個女人來說,除了臉上有那一大塊難看的胎記,其余都沒毛病。 身材不錯,常年會曬著太陽的臉蛋兒跟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都那么白嫩,可以想見身上的皮子肯定也是白嫩光滑的,還有那雙很特別的鳳眼—— 安建華原來就沒見過像那么清澄靈動的眼睛,哪怕是生氣的時候都看得人心里酥酥的。 即使安建華今天被安立東給趕跑了,可并不影響他心里頭生出的那股馬蚤動,這會兒正做著讓他荷爾蒙爆增的美夢。 夢里頭道觀里沒有討人憎惡的安立東,更沒有別人來礙眼,他一步一步逼近,把一步步往后退的易連城逼到了墻角,一雙漂亮的鳳眼水霧濛濛地看著他“不要……” “別怕,小妹兒,你乖乖的,一會兒你就會叫哥哥不要停了!” 安建華嘿嘿笑著,伸手去捏易連城的臉蛋,手剛挨到邊,沒摸到意想中的嫩滑皮膚,卻像是摸到了刺上,不,不像刺,簡直像鋼針一樣,扎得他手指頭生痛的。 安建華疑惑地收回手看了看,手指頭好好的,連顆血珠子都沒冒過,怎么會那么痛呢? 不管了,一點小痛先忍著,先把正事給辦了再說! 安建華剛甩了甩手,被他逼在墻角明明逃不掉的“正事”卻突然不見了,然后手指頭又是一下刺痛。 這刺痛太劇烈,讓他真切認識到了什么叫“十指連心”! 那種刺痛從手指尖兒一路傳過去,就像是一根針一直順著他的胳膊破開血rou往前沖著,嗖的一下就扎到了他心口,然后還順勢一絞—— 安建華“啊”的一聲,從床上騰地坐了起來,剛才美夢里的什么旖旎全都沒了,額頭冷涔涔全是一片冷汗。 摸了摸胸口沒有什么事,安建華長吁了一聲,隨手抓起枕巾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幸好只是做——” 枕巾滑下,安建華那個“夢”字噎在了喉頭說不出來,一只手用力抓著胸前的衣服,似乎這樣就把心口那種刺痛止住。 竟然不是做夢,是他心口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