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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只是需要點時間接受而已,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明天不行那就后天,她總會回過頭來接受的。 這世上沒有分別不了的人和事,只是一開始總是撕心裂肺。 底下是一片光禿禿的水杉樹林,混著蘆葦蕩,中午兩三點的日頭明媚的讓人站不穩(wěn)腳跟,抬眼望去,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梁嘉泓一走,葉絮再也忍不住,蹲下來,放聲大哭。 停頓在沿岸上的梁嘉泓神色晦暗不明,葉絮就在下面,她的哭聲一聲一聲傳入他的耳里。 他喉嚨發(fā)酸,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往回走,可走了幾步又停住了,像有什么在拉扯他,阻止他。 他停留了兩三分鐘,還是離開了。 那一年,秋冬飛絮下,身處在岸堤上一高一低的人,在同一個畫面,卻不在同一條路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畫了個一分鐘草圖,就是最后一句話的畫面,我怕你們想象不出來。 (當然,我畫的很一言難盡,雖然我是學美術的.....) 微博:十和里 第48章 梁嘉泓離開西江后, 站在碼頭那停駐了幾秒, 他竟一時不知道去哪里。 來到這個學校半個月后就認識了葉絮, 從此以后他每個周日的下午都空了出來留給葉絮, 縱使朋友來催, 事情多到連夜忙活,他都一推再推,提早趕工做完。后來他拒絕的多了,他們周日也就不找他了, 甚至打趣他說妻管嚴。 想起朋友的調(diào)侃, 他驀地笑了下, 仿佛還身在當時。 再回神時, 那笑容就漸漸被眼前的茫然所淹沒了。 麗日當空, 日頭照的他很難看清前方的路,碼頭游人多, 來來往往, 似乎都是三兩成群,像他這樣形單影只的寥寥無幾。 他闔了闔眼, 朝東江走去, 漫無目的的走,好似不停下才能拂去一些壓在心上的沉重情緒。 他和葉絮東江來的少,不過也逛過幾回。有一回放學后來這里散過步, 五點多,天色已暗,沒看到夕陽, 她靠在他肩頭說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一回隔壁班的女生和高二的女生起矛盾,來了兩幫人在這里打架,那是周五,她就拉著他來看熱鬧,當時他覺得沒什么好看,可她像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眾,最后那事不了了之,她沒等到,覺得無聊又拉著他走了,回到西江,她摟著他的脖子,小雞啄米似的親他。 還有一回,她 梁嘉泓沒再想下去,他刻意打斷自己,那些多想一分就多難受一分。 混沌之中,有人叫他的名字,梁嘉泓從恍惚中醒來,回頭望去,是陳賽博和陳佳蕾。 陳賽博晃了晃手,嘉泓! 梁嘉泓象征性的一笑。 陳賽博拉著陳佳蕾走過去,豪邁的打招呼道:怎么一個人啊?你媳婦呢? 梁嘉泓淡淡的,不著痕跡的說:她有點事。 哦~怪不得啊,看把你閑的。 梁嘉泓笑了笑,沒回答。 陳賽博也不和他扯七扯八,說:那兄弟我先走了,明天見啊。 嗯。 陳佳蕾打量著梁嘉泓,沒有說話,只是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 梁嘉泓望著那一對漸行漸遠的身影,神色暗了暗,千頭萬緒堵在胸口化不開,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生來就沒有自由? 他今年也不過十七歲,自以為是的年齡,自以為是能控制自己的人生和未來,自以為是的打算好了一切,到頭來給自己喜歡的一個人承諾都做不到。 他扶了扶額頭,掉頭,給場上的朋友打了個電話,那樣輕松的說晚上組個局吧,玩到天亮。 他回了一趟家,換了身衣服,想起昨晚落下的一堆事,疲乏著雙眼打開電腦,給那邊的人打了個電話,說讓把賬單發(fā)過來。 等待的空隙,他又在想葉絮。如果他們沒有分開,這時候是不是應該靠在一起在說笑? 梁嘉泓深深吸了口氣,煩躁的一腳踹開腳邊的垃圾桶,咚的巨大一聲,塑料垃圾桶被踢到墻上,圓桶順著慣性滾到一側(cè),里頭的碎紙片灑了一地,桶身邊側(cè)裂開了一道縫。 這一聲撞擊好似有余音一般,一陣陣在他腦海里回蕩。 他抹了把臉,失重般的坐在椅子上,沉沉的閉上眼。 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了,他和葉絮分開一個小時了,他不知道她到寢室了嗎?會不會出什么事? 他實在放心不下她,是他放手的,他沒有資格再去找她的,可他放心不下她。 他睜開眼,拿過手機,握著手機躊躇了一會,還是給她發(fā)了條短信,簡單的詢問,問她回寢室了嗎? 和從前一樣的詢問,卻再也不是同一種處境。 梁嘉泓靠回椅子里,屋子里安靜的沉悶,他盯著手機等回復,他知道她會回復的。 可那個任性驕縱又羞澀的姑娘,終有一天再也不會回復他了。 葉絮沒在西江待多久,江風吹得她手指骨泛冷,他不在身邊在哪兒都沒意義。 她好像被扒了層皮一樣,沒辦法一個人待著,也沒有在哪里停留,直接回了寢室,即使空間狹小,即使她的狼狽她們都會看到,可是好像現(xiàn)在只有那里最有安全感。 也不過才兩三點,葉絮回寢室的時候,寢室里只有陳琳和楊玉玲在,也許是楊玉玲和陳琳說了,陳琳很反常的沒有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