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堂驚掠琵琶聲、嬌妻太神秘,席少,霸上癮!、我家藝人有些萌、大夢想家、媚奴重生記、他的信息素甜炸了/現(xiàn)實教會我做人、泡妞系統(tǒng)、拯救反派少年時、三界無敵小飯館、請把書包還給我
項駱是不知道能有什么,卻也知道項燕是好心,點頭同意了。 姑侄二人一塊到了關(guān)押錢書柔的房間,那門口還站著一位警員站崗。原本今天要帶走,因事耽擱一天。當(dāng)下還是要將人看緊了。不然萬一人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回去也不好交代。 項駱跟他打了聲招呼,警員才拿出鑰匙將門鎖打開了:“盡快吧,然后注意她的情緒。” 項駱點點頭,進(jìn)了屋子,開門就看見了頭發(fā)凌亂的錢書柔抱著項宗延,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jīng)]有焦距,手里卻十分輕柔的一下一下的拍著熟睡的小宗延。 項家的基因一直不錯。項駱、周婷婷、周娜娜長相都是上等,項宗延的父親當(dāng)年雖說是個混混,卻也是個長相出眾的混混,不然也不會勾搭一個16歲小女孩兒為他生下項宗延。 孩子今年兩歲多了,可依舊瘦瘦小小的。清醒的時候瞧著可能有些呆呆的,可這睡著的時候就那么恬靜的躺在那里,就好看的如一團小天使一般??蓯鄣淖屓颂岵黄鸾z毫傷害的心思。 很難想象,錢書柔懷里的孫子,會是這樣的模樣。 這就難怪項燕一直以來都對他惦記有加了。要不是錢書柔夫妻倆太能作妖,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項燕都不可能真的跟他們一刀兩斷。 項駱目光掃了一眼項宗延,隨后又看向錢書柔:“聽說你找我。有事嗎?” 項駱的語氣里沒有絲毫多余的感情,沒有感情,且?guī)е氖桦x。 錢書柔目光慢慢聚焦在項駱的身上,忽然笑了。那個笑不似平時的陰陽怪氣或是神氣活現(xiàn),也不是普通開心的笑。而是呆滯中帶著幾分自嘲。 “我家的宗延他爸要是還在,應(yīng)該也是這樣把。他是好孩子,雖說學(xué)習(xí)不好,可他孝順,知道心疼人……” 項駱不喜歡這樣的感情牌。何況她跟錢書柔的兒子實在沒什么兄弟之情。 “所以呢?”項駱冷言問道,“不要跟我說你是拿我當(dāng)兒子?!?/br> 錢書柔微怔,看著項駱,眼睛里多了幾分清明:“你為什么不跟興文好呢,他跟你長得那么像,孩子那么好,為什么你們兄弟倆就不像你們爹那樣親近呢?你為什么都不幫一幫他……” 錢書柔兒子叫項興文,正好跟周興文同名,且差不多的歲數(shù)。只可惜,同名不同命。周興文一直都是個知進(jìn)退懂分寸的好孩子,項興文卻已經(jīng)命喪黃泉三載了。 項駱今天比往常更加不近人情: “您真的忘了嗎?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分明是您親手挑唆的。” 第172章 第 172 章 錢書柔是打感情牌也好, 真的有所悔悟也罷,項駱都不吃這一套。 如果反悔了,從前所作的就能得到原諒。那監(jiān)·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死刑更加要減少百分之90。 她作惡多端, 哪里是悔悟覺醒就能輕易說過去的。 項駱繼續(xù)道:“小的時候, 我跟項興文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你忘了?是你挑唆的他跟我做對。八歲那年我們一塊出去玩雪, 他一把把我推進(jìn)深雪里, 看著我往下陷。他說,只要我死了,你就不會再拿我做比較,逼著他學(xué)習(xí)了。他眼睜睜看著我陷進(jìn)雪里在哪里笑, 要不是正好有大人路過,我那時就凍死在雪里了。那時的他才六歲。我爸媽找你要說法,你卻只輕飄飄的說了句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那會死人。” 項駱冷笑著繼續(xù)道:“自那以后, 他就三天兩頭的找我麻煩??上?,我父母顧念當(dāng)哥哥,不會跟你計較, 我從小就不是個吃虧的主。他用石頭砸我, 我就把他關(guān)沒人住的屋子里。他讓我踩牛糞,我就把他按在牛糞上。后來他越來越不學(xué)好,開始接觸社會上的人,想要靠著外人打我, 我也讓他付出了一次比一次慘重的代價??伤麨槭裁吹昧四敲炊嘟逃?xùn)還要樂此不疲的針對我?錢書柔, 這不都是你教的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有你的影子。憑借這一點,你憑什么讓我對他有兄弟之情, 他又什么時候當(dāng)我是哥哥?” 錢書柔被說的啞口無言,張嘴怔了半晌,才咬牙切齒的擠出來一句:“那你也是當(dāng)哥哥的!他還那么小,你就非要跟他一般見識?” 這話從小到大項駱聽太多了。 項駱反問:“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讓我有個當(dāng)哥哥的樣子,你什么時候真的當(dāng)自己是我三嬸了?他是我弟弟不假,你還是我長輩呢。你在我面前,有一分一毫當(dāng)長輩的慈愛嗎?還是說,所有親情的解釋權(quán)都?xì)w你所有。對你有利的部分,你據(jù)理力爭,要你付出的,你就閉口不談。還是真覺得我們項家從老到小都欠著你一個人的,所以你覺得怎么樣,我們就必須怎么樣?!?/br> 這是項駱第一次面對錢書柔長篇大論的說這么一大套。錢書柔擅長不講理,可此時她也明白自己完全沒了主動權(quán)。 項建國死了,她就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失去了主心骨。 項駱來之前,錢書柔還想的很明白??身楍榿砹艘院螅@樣毫不客氣的一番言論后,聽得錢書柔心驚之余只剩下了一陣絕望。 項駱早就想說這些了,其實是要對項建國說的。只是項建國死的太早了,沒有給項駱這個機會。 說完沒看一眼項燕,項燕那頭只覺得唏噓。她雖說之前也在村子里,可到底是嫁進(jìn)了周家。本家就算經(jīng)常走動,很多事情也所知甚少。她只以為項燕打小就跟項興文不對付,卻不知道里頭還有這么一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