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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晚報封面上印著我的臉,到底誰丟人? 夏夏:那事你怪不到我頭上,興許記者只是看你長得帥,特意給你了個鏡頭。 謝淮神色淡淡: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 謝謝就不用了。夏夏自覺理虧,那晚的事我也有錯,是我欠考慮,我承認我那天情緒有點失控,不然也不會 她頓了頓,老老實實給他鞠了個躬: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謝淮偏頭看她。 那怎么辦?夏夏破罐子破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賠錢我肯定是賠不起,除非你把我賣了。不然你也讓我上一回晚報?不過這有難度。 要不這樣,你現(xiàn)在把攤子收了,咱倆去找個酒店把那晚沒做成的事做了,以此彌補你的損失,好吧? 但提前說好,這次我沒錢AA,房錢你來付。 謝淮: 女孩看起來嬌嬌軟軟,說出這種話卻面不改色臉也不紅,淡定得不像話。 他蹙眉,上上下下打量她,忽然注意到她的手。 垂在身側,緊緊攥著衣角,出賣了她心里的緊張。 謝淮忽然就樂了。 可以啊。他揚起眉梢,不僅房錢不用你出,那些皮鞭蠟燭避孕套通通我來買。你準備好了我們就走,現(xiàn)在十一點半,我去開個鐘點房,出來還趕得上吃晚飯。 他說著把手里的枕頭朝后一扔:現(xiàn)在就走,誰不走誰孫子。 夏夏: 她再開口時嗓音不自覺軟了三分:算了,還是賠錢吧。 多少錢能彌補你的精神損失?你開個價,不過要分期,我現(xiàn)在沒錢。 謝淮不說話,她莫名緊張起來,抬起眼角偷看他。 謝淮也在打量她,目光帶著思索:你是新生?哪個學院? 夏夏點頭:管理學院。 謝淮說:下午的新生大會我去不了,你替我簽到。輔導員交待的事你記好了,晚上我還在這,散會后過來告訴我開會講了什么。 夏夏疑惑:你一個賣被子的聽新生大會干嘛? 謝淮沒說話,她恍然大悟:你也是新生?可你為什么在這賣東西??? 謝淮睨她一眼:關你屁事。 * 夏夏空著手回到宿舍時,又到了一個舍友。 蔡蕓洗了幾個蘋果,放在那女孩桌上:子瑜,吃蘋果。 祝子瑜坐在桌前化妝,偏過頭和她道謝。她看到夏夏進來,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蔡蕓端著水果筐走回座位:夏夏吃蘋果嗎? 她只是隨口一問,全然沒有和祝子瑜說話的熱乎勁,話音還沒落就準備走回位子,夏夏半道把她截胡了。 吃。夏夏一副傻白甜的笑,謝謝你啊蔡蕓。 夏夏把蘋果放在桌上打算一會當午飯,眼巴巴看了一會,肚子實在餓得撐不住,拿起來吭哧吭哧啃了。 蔡蕓疑惑:我剛才見你進超市了,你沒買被子? 夏夏嘴里塞著東西,含糊不清:下午再說吧。 蔡蕓深深看了她一眼,提醒她:超市存貨不多,你想買最好快一點。 夏夏點頭,腳踩著椅子,小腿皮膚白皙得扎眼。 她把蘋果吃得干干凈凈,核上啃得一點rou都不剩,吃完出去走廊上的洗漱間洗手。 蔡蕓走到祝子瑜背后:子瑜我跟你說,那個夏夏真的太奇葩了。 祝子瑜也是坐長途火車來的,她睡夏夏對床,收好東西就爬上床睡覺,整個人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可她長相極美,狀態(tài)疲乏時妝容依然精致,困倦瞇起眼睛時像只慵懶的純種貴族貓。 新生大會晚上開,傍晚蔡蕓約祝子瑜去食堂吃晚飯,卻沒問夏夏。 祝子瑜被蔡蕓拉著手臂,神色有些不耐煩,蔡蕓卻一臉笑意。 蔡蕓總是找話題和她聊天,祝子瑜不大喜歡和她說話,嘴里的詞一個一個朝外蹦,蔡蕓卻毫不在乎,心甘情愿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祝子瑜架不住她這么熱情,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也不好給她甩臉子。 祝子瑜看著夏夏:一起? 夏夏搖頭:你們先去。 宿舍里走得沒人了,夏夏掏出錢包,將里面的錢倒出來。 一張五十、一張二十、兩張十塊外加四個鋼镚。 銀行卡里剩了一百整,支付寶余額為零。 一百九十四塊錢,她全身上下的所有積蓄。 她捂著頭,悶悶撐在桌面上,嘴里嘟囔:失算了,狗比學校竟然連被褥都沒有 按她原本的計劃,這些錢省著用怎么也能撐一兩個星期,隨便出去找個發(fā)傳單的兼職日結八十,后續(xù)也能慢慢養(yǎng)活自己不至于餓死,可要買床褥就沒錢吃飯,不買床褥 她中午出門還沒走遠,聽見蔡蕓在屋里和祝子瑜說:那夏夏真的太奇葩了,來宿舍第一件事是粘鞋子,她那雙破鞋換我是要直接丟掉的,她還隨身帶著502和牙簽你沒看到她那手機,充話費送的吧?我家抽屜里好幾個。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