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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一覺睡到八點五十,醒來看了眼時間哀嚎著跑出門洗漱。 屋里不見謝淮, 院里也不見謝淮。 淮哥?她轉(zhuǎn)了一圈, 甚至去豬圈里看了看,到處都沒有謝淮的影子。 姜景州坐在石桌邊, 淡定地偷吃謝淮買給夏夏的早餐。 學長,謝淮呢?夏夏一邊刷牙一邊問。 姜景州一臉迷惑:什么謝淮?沒看見,他不在南城嗎。 夏夏剛睡醒, 頭腦還不清醒。 她呆呆地啊了一聲, 一時間懷疑自己:難道我做夢了嗎? 姜景州裝模作樣吃著炸糕, 夏夏缺了根弦的腦子轉(zhuǎn)過彎來了, 她問:學長, 你在吃什么?村里哪來的炸糕??? 她掏出手機,看到謝淮一小時前給她發(fā)的消息。 謝淮已經(jīng)坐著八點的車離開了。 夏夏只和他膩歪了一晚,剛在一起就要分開,還沒親昵夠。 她有些失落,但想到他去努力賺錢, 為了兩個人的未來而努力,又不由得開心起來,嘴里輕快地哼著歌。 謝淮買的早餐分量很多,足夠三個人吃,夏夏來不及吃早飯了,洗漱后提著剩余的早餐和姜景州一起去集合點。 一路上,姜景州好幾次偏頭看她側(cè)臉,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夏夏:你為什么總看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姜景州忍笑別過臉:沒有。 夏夏以為自己臉上粘到了眼屎,伸手摸了摸,平坦光滑,什么都沒有。 兩人是最后到達集合點的。 蔡蕓喝著小賣部買來的杯裝香飄飄奶茶,冷淡地打量夏夏,她目光略過夏夏時頓住,明顯呆滯了一下。 教授和司機說好目的地,回頭招呼姜景州來點人,看見夏夏也呆滯了一下。 夏夏正在翻謝淮買的早餐,她早上吃不慣太油的,只挑了杯豆?jié){出來喝。 她插好吸管,抬頭時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看她。 夏夏:??? 教授輕咳,指著右臉提醒她:臉上。 夏夏和旁邊女同學借了個鏡子,對著右臉照了照,差點原地暈厥。 謝淮在她臉上畫了只豬頭,如果只是豬還好說,他還在豬頭后面畫了顆心,心的旁邊寫了謝淮兩個字。 女生們笑作一團: 我說昨晚怎么聽見隔壁有淮哥的聲音,還以為幻聽了。 這才來了幾天呀,淮哥就想夏夏了,還專程跑來看她,羨慕死我了。 從大一開始,學校里的人就默認謝淮和夏夏是一對,早已對二人的關(guān)系見怪不怪,但謝淮晚上跑來,清晨又走,時間點卡得太正好了。面對十幾雙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和其中夾雜的或調(diào)笑、或曖昧、或有深意的目光,夏夏臉燙得能蒸熟雞蛋了。 她捂著臉,到處去借濕巾擦臉。 教授和善地笑笑,招呼大家上車。 馬克筆的痕跡實在不好擦,夏夏臉皮都磨紅的,只是把痕跡擦淡了一點而已,該在的還在,來往路過的人還是會看她的臉調(diào)侃。 昨晚睡得怎么樣?應(yīng)該不太好吧。夏夏頭埋在椅背上,姜景州坐在她身邊笑。 學長!夏夏快瘋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姜景州明顯和謝淮是一伙的,無辜地說:少爺畫上去的,我哪敢告訴你。而且告訴你也沒用啊,你看,擦得干凈嗎? 夏夏手機響了,電話是謝淮打來的,她正在氣頭上,把電話掛了。 謝淮鍥而不舍地打,打來第四遍的時候,夏夏接了。 醒了? 她原本想對他發(fā)個脾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可一聽謝淮的聲音,身體一酥,底氣先沒了一半。 你干嘛呀。夏夏不僅沒能把脾氣發(fā)出來,聽在耳朵里還變成了撒嬌,所有人都在笑我,你還敢打電話過來。 讓他們笑。謝淮拽得要上天,誰笑你告訴我,回去我收拾他。 夏夏把手機換了個耳朵,背后傳來蔡蕓和同伴竊竊私語。 太夸張了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你看夏夏那個浮夸的樣子,我不信她早上起來不照鏡子,在這裝什么啊。 我跟你講。蔡蕓刻薄地說,一開始謝淮根本都不搭理她,是她沒皮沒臉追了謝淮兩年,才從趙珊琪手里把人搶走的,在一起了就忍不住炫耀,一身小家子氣,真是搞笑。 不說別的,就她那家庭條件,如果不是死纏爛打,換成任何一個男生都不會放棄趙珊琪選她吧? 夏夏把音量鍵按小,先小聲對謝淮說了句不用,而后冷漠開口:蔡蕓,你有種大聲說,躲在背后碎嘴子我也能聽清,知道的是你怕別人聽見了覺得你喜歡嚼舌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怕我不敢當著我的面說話呢。 蔡蕓: 謝淮在電話那頭笑了:夏姐厲害啊,罵人自己罵,打架自己打,事情都讓你做了,豈不是顯得我這個男朋友很沒用? 他說:把手機給蔡蕓。 夏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