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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走廊響起腳步聲,對面宿舍的女生去衛(wèi)生間回來經(jīng)過她門口,隔著單薄的門板聽到她在哭,敲門:夏夏?你沒事吧? 夏夏身體繃緊,她剛要開口,謝淮在黑暗里勾起一個壞笑,一舉一動將她全部掌控在手中。夏夏控制不住差點將一聲呻.吟溢出口,她掐謝淮手臂,而對方充耳不聞,怎么讓她難堪怎么來。 他眼眸漆黑璀璨,低下來與她額頭相抵,刑訊逼供一般:還分手嗎? 還胡鬧嗎? 還敢晾著我,讓我去找別人做女朋友嗎? 他說到最后,惡狠狠咬著牙:敢點頭試試看。 夏夏散在枕頭上的黑發(fā)被汗打濕,可憐巴巴黏在肩膀和臉頰。 門外的女生敲門聲重了重:夏夏?你在哭什么?要不要我叫宿管上來? 謝淮冷漠地捏過夏夏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你再不說話,我現(xiàn)在就出去讓她看看。 夏夏滿臉都是淚,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伸出胳膊死死摟住謝淮的脖子,依賴和眷戀之情一覽無余。 你別弄我了。她拼命搖頭,嗓音軟黏,哭得慘兮兮的卻極力壓低聲音,聽在他耳朵里就是和好和求饒的信號。 謝淮松開一點,讓她給那女生回話。 沒事。夏夏的聲音還能聽出剛才哭過的痕跡,她說,剛才做噩夢了。 女生問:要我陪你嗎? 夏夏:不用,你早點休息吧。 對面房門關上。 謝淮不羈地笑:哭什么,夏姐不是挺剛的嗎?就會跟我裝可憐博取我的心軟和同情,但是這招數(shù)現(xiàn)在沒用了。 他不近人情地說:晾我四個月,按照一天一次也該欠我一百二十次了,想想怎么補償我。 夏夏不說話,他笑:還有四小時天亮,就先還個零頭吧。 謝淮直起身脫T恤,冷不防被上床的床板撞了腦袋,他疼得嘶氣,將夏夏抱下來讓她趴在書桌上。水泥地板冰涼,夏夏赤著腳,他讓她踩在他的腳背上,高度正好。 四小時放在平時轉眼而過,放在今夜卻讓夏夏覺得怎么也望不到頭。 窗外的暴雨在三點停了,而謝淮醞釀起的那場疾風驟雨卻呼嘯過境侵襲了一整夜,夏夏翻來覆去,覺得自己快被他折騰死了。 夏夏早上是被謝淮毫無章法的親吻弄醒的,他嘴唇沿著她頭頂發(fā)絲一路向下,細細密密及至下巴。 夏夏剛睡沒多久,困得眼睛睜不開,被他這樣sao擾,起床氣上來,一巴掌朝他臉上扇過去:你煩不煩?。?/br> 你他媽真是謝淮正好被她一巴掌扇在臉上,咬牙切齒罵,爽完就打,有沒有點良心? 我要睡覺!夏夏煩躁地說,你擠到我了。 謝淮夜里是抱著她睡的,他手長腳長,蜷縮在一張單人床上伸展不開,只能將身體挨緊她。 雨過天晴氣溫回升不少,宿舍沒空調,夏夏熱得難受,扭動著想脫離謝淮的懷抱。 謝淮主動朝墻邊靠了靠:我不擠你,再讓我抱一會。 夏夏閉上眼睡覺,謝淮又不安分了,一會玩她頭發(fā),一會玩她睫毛,最后半撐起身問她:昨晚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咱倆這是和好了吧? 夏夏不耐煩地嗯了一聲,謝淮看著她半夢半醒迷糊柔軟的睡眼,又忍不住毛手毛腳。 夏夏捂著睡衣領口:你干嘛啊。 謝淮笑:別睡了,再來一次吧。 窗外日頭已經(jīng)很高了。 謝淮一臉饜足,撿起凌散的衣服,站在夏夏面前一件一件穿。 夏夏趴在床上起不來,從手臂里露出一道眼縫看他。謝淮注意到她在偷看,走過來彎下身親她,夏夏被他整怕了,下意識就要躲,謝淮按住她肩膀不讓她動。 他問:我得走了,午飯想吃什么? 不吃了。夏夏有氣無力,我不想動。 她看著謝淮:你要去哪? 去辦點事。謝淮說,南大新建宿舍樓的項目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在做了,學校扶持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我也和幾個老師談過了,他們給我打了個招呼,但能不能把生意談成,還要看我自己。 接下來幾天都不在學校。他指指自己側臉,再親我一下。 夏夏溫順地仰頭吻他,謝淮看她的目光寵溺:如果一切順利,下次回來的時候,淮哥就有錢了。 他整理好衣服,走出門口那一刻夏夏叫住他。 謝淮。她低著頭,輕聲說,我沒想要分手,我只是 知道。謝淮穿上衣服后像野獸披上人皮,昨晚那仿佛要將她撕碎的狠勁不在,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你如果是真的要分手,我也不會忍到今天才修理你。 誰都會有情緒崩潰想一個人靜靜的時候。他笑,我的夏夏已經(jīng)很厲害了。 夏夏的宿舍在三樓,謝淮走到一樓和二樓的樓梯隔層看到宿管站在門口,于是迂回繞到二樓的洗漱間,從大開的窗戶上踩著宿舍樓砂質的外墻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