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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明天就走?”岑念問。 “會的。”岑溪笑道。 岑念不疑有他,岑溪走后,她打消了外出的念頭,在房間里和莉莉通起了視頻電話。 她不知道的是,替她關上房門的岑溪沒有回去自己房間,而是往著酒店樓下走去。 他走到一樓大廳,恰好遇見和一個金發(fā)麗人說說笑笑走回酒店的岳尊。 岳尊神色有些尷尬,迅速扔下身旁的金發(fā)麗人朝他走來。 被劃清界限的金發(fā)麗人也不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接著走向另一方向。 “你可別亂想,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岳尊說。 岑溪笑了,假裝沒有看見兩人身上沾上的砂礫。 “和我解釋什么?” “你是我大舅子,當然要解釋了……”岳尊揚起一邊嘴角,剛打趣完,他的嘴角又垂了下去:“你見過念念了嗎?” “剛見過,她身體不舒服,已經(jīng)睡下了?!?/br> “哪里不舒服?需要看醫(yī)生嗎?”岳尊一急。 “暈機而已。”岑溪不以為然的笑了。 “暈機很難受的好嗎?你真是個大老粗,不懂憐香惜玉?!痹雷鹩行┆q豫,片刻后,說:“算了,既然她已經(jīng)睡了,我明天再去看她好了?!?/br> 岑溪剛要往外走,岳尊把他叫住: “你去哪兒?” “看看其他人。” “其他人有什么好看的。”岳尊說:“機會難得,我們?nèi)ズ_呑咦?。?/br> 岑溪意外地看著他:“你要……和我海邊散步?” 明明沒有深意的邀請,岑溪嘴里這么一說出來,岳尊就覺得變味了。 “你看什么,我可不是死基佬。”岳尊臉上一紅,惱羞成怒地說:“滾滾滾,想和你談談心還差點名譽受損,老子一個人喝酒去?!?/br> “開玩笑呢?!贬χ纤哪_步:“你想去哪兒?” “不知道,隨便找個風景好的地方走走?!痹雷痣S意地聳了聳肩。 岳尊和岑溪離開后,隱在步行樓梯陰影里的岳寧這才走了出來。 這個蠢貨弟弟,可是一點都沒意識到所謂好友的異心啊。 “呵呵?!?/br> 他挑唇諷刺地笑了笑。 蠢有蠢的好,不蠢,他怎么會放心岳家有二公子存在呢? 岳家的初衷是和岑家結成更緊密的聯(lián)盟關系,為此,有了岳尊和岑琰珠,岳尊的作用是聯(lián)姻不假,但也不止聯(lián)姻。 他聯(lián)絡的,可不單單是一個岑琰珠。 父親還是棋差一招,即使把岳尊和岑溪從小湊一堆,狼始終是狼,養(yǎng)不成狗,就像他說的一樣,世上只有一個岑筠連和岳秋洋,就算故意創(chuàng)造一個共同成長的環(huán)境,世上也不可能會有第二個岑筠連和岳秋洋。 同樣是制藥企業(yè),岑溪的心,始終是向著他林家的。 這一點,從他推三阻四不肯用岑念作連接樞紐,代為向湯老引薦岳家上就可見一斑。 只有他那個蠢弟弟,對兩家越來越大的裂縫一無所知。 有一點,岳寧不明白。 岑溪分明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究竟是為了什么,要舍棄原本穩(wěn)固的岑岳聯(lián)盟另尋他路呢?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應該知道,在岑筠連和岳秋洋在世的可以預見的幾十年內(nèi),這個關系都是穩(wěn)固無比的,維系這個聯(lián)盟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 而利益最大化,是每一個商人追逐的終點。 從常理來說,岑溪的舉動很不正常。 ……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岳寧神色晦暗不明,轉身離開了這里。 …… 岑溪說得沒錯,不僅張家人和趙家人第二天傍晚就匆匆離開了巴厘島,連岳家人和岑筠連也提前離開了海島。 他們一走,剩下的只有她和岑溪,岑琰珠和侯婉四人。 岑念無心去了解讓一群人不約而同趕回國的要事是什么,對她來說,這個島總算可以安心游覽了。 就像魔法失效一樣,隨著岑筠連等人的離去,島上的游客數(shù)量也急劇下降了,那些岑念隨處可見的俊男美女也重新變得稀缺起來。 島上人一少,岑念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海邊游泳了。 之前顧忌著其他人也在,她連海邊都沒去,現(xiàn)在可算有機會體驗海水的浮力了。 保險起見,她還帶上了一個從酒店借的游泳圈。 她和岑溪來到沙灘的時候,侯婉母女正在遮陽傘下曬太陽,看見她和岑溪到來,也只是翻了翻眼皮,不作招呼。 岑念把游泳圈放到沙灘上,想要試試不靠泳圈能在海中潛泳多久。 海水中浮力確實很大,上浮不費力,費力的是在活水中前進。 岑念把憋住的一口氣用完后冒出水面,她揉掉眼皮上的海水后,看見的就是岑溪忍俊不禁的面孔。 萬萬沒想到,她在哪里潛下去,還在哪里浮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彼逯樥f。 游客的歡聲笑語從四面八方傳來,不遠處一個正在戲水的孩童肆無忌憚地拍打著手下海面,激起無數(shù)浪花。 岑念也被澆了一頭。 下一秒,岑溪就把她拉到了身前,用身軀把她護住。 “這里人太多了,我們?nèi)ジ浇覀€人少的海灘吧。”他護著她往岸上走去。 岑念也正有此意,這里是度假酒店正對著的沙灘,人口最為密集,好像連海水都比其他地方guntang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