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元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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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顧皎一直只見有人給霍臻傳訊, 今天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傳訊,顧皎很好奇地問:“是誰寄來的信?” 霍臻讓傳話的道兵進來, 道兵捧著幾封書信進來, 全是寫給顧皎的,有季辛夷和姜明秀的,也有趙宇飛的?;粽橐恢睂ν庹f顧皎在休養(yǎng), 時隔兩年霍臻才對外說顧皎神魂好了, 季辛夷、姜明秀和趙宇飛接到消息,都送信來慰問顧皎, 還托人送了不少禮物給顧皎。 趙宇飛和姜明秀信上都是關(guān)心她身體的話, 季辛夷除了關(guān)心她身體外, 還特地跟她舊事重提, 說她這段時間要回陽世, 她還想去白衣元君洞府, 搜集元君的筑基功法準(zhǔn)備沖擊金丹,問顧皎要不要跟她一起去。 季辛夷在冥界歷練兩年,晉階極快, 她又得了天機鏡的指引, 在夢境中過了一遍飛升之路, 沖擊筑基圓滿境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季辛夷依然不想貿(mào)然突破, 想要得到白衣元君的筑基功法后再晉階。 顧皎都已經(jīng)晉階金丹了, 自也無所謂要不要筑基功法, 但她這段時間磨練了劍技,正想找人切磋,聽說季辛夷要回來, 不禁有些心動, 她不由望向霍臻,這段時間霍臻對自己很照顧,顧皎總要征詢他的建議。 霍臻看出她的心動,“你想去?” 顧皎說:“我想去?!彼熬拖肴?,只是遇事耽擱了,這一耽擱都是兩年,她現(xiàn)在都晉階金丹,白衣元君的筑基功法對她沒用了,但不妨礙她陪季辛夷走一趟。 霍臻知道小孩子不定性,總想著出去玩,可想到顧皎在別的地方修煉,都能待上好幾年功夫,偏偏在自己身邊待了一小段時間就想跑,心中總有些不是滋味,她就這么不愿意陪自己?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顧皎得了霍臻的允許,歡天喜地地去收拾行李,只留下霍臻一人生悶氣?;粽榈牡辣鴤兠婷嫦嘤U,一直伺候顧皎的女性道兵大著膽子上前對霍臻說:“老爺,您不喜歡姑娘外出,為何不跟她直說?” 霍臻瞥了道兵一眼,道兵被霍臻看得頭皮發(fā)麻,她還是咬著發(fā)顫的牙關(guān)說:“老爺,姑娘到底是嬌滴滴的女孩子,您不能用訓(xùn)練弟子的手段訓(xùn)練姑娘?!边@些道兵都是霍臻的心腹,霍臻也不瞞他們顧皎的身份,霍臻近身的道兵都知道顧皎的身份,也知道顧皎只是看著小,實際年紀(jì)也不小了,霍臻對她也不像是尋常晚輩。 不是晚輩又寵成這樣,不就是當(dāng)?shù)纻H哄了嗎?不過老爺這養(yǎng)道侶的方式有點不對,道侶是道侶,弟子是弟子,把道侶當(dāng)?shù)茏羽B(yǎng),怎么能把人養(yǎng)貼心?道兵也不想管主人的閑事,可霍臻心情不好,吃苦是他們這些道兵,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爺不開竅,把人家姑娘嚇跑了。他再這樣下去,顧姑娘就要改投別人懷抱了。 霍臻手下的這些道兵都是他入神霄宗后收下的,跟著他的時間不久,是比旁人了解他的脾氣,可還是比不上那些跟了他無數(shù)年的道兵。若有霍臻的老屬下在此,肯定會奉這位道兵為勇士,霍臻從來不會跟下人說任何心事,也沒有人敢猜度霍臻的心思。 要在以前,這樣的道兵霍臻早讓人拖下去了,可現(xiàn)在——霍臻摸了摸下巴問:“是她自己要修煉劍術(shù)的,我難道不該教她?”霍臻見她每天在靜室里修煉劍術(shù)不得其法,才對她特訓(xùn)的,換成別人他才懶得這么做。 道兵暗自腹誹:就你這樣追幾百年都追不上人家姑娘,當(dāng)然她嘴上不敢這么說。她委婉道:“姑娘年紀(jì)還小、修為也弱,以前被人嬌養(yǎng)慣了,您要訓(xùn)練也要循序漸進,哪能上來就如此狠心?”他把人家小姑娘當(dāng)?shù)辣?xùn)練,小姑娘誰受得了?要不是自己神魂都受霍臻控制,只能承受這種高強度訓(xùn)練,她都跑了。 他狠心?霍臻匪夷所思,他都那么慣著她了,每次訓(xùn)練完吃穿度用哪樣不cao心?他挑眉看著自己的內(nèi)務(wù)主管,“你也覺得我狠心?”這位是跟著他最久的下屬之一,也是少數(shù)幾個霍臻覺得可以造就的道兵,將來他離開時也會給他們留下可以修煉到飛升的功法,讓他們上界來找自己。 內(nèi)務(wù)主管眼觀鼻、鼻觀心的說:“姑娘到底不是您徒弟?!彼麑ψ约和降芟率侄紱]這么狠。 “她又不愿意當(dāng)我徒弟。”霍臻無奈地說,“不然我早收她為徒。”霍臻對自己在神霄宗的徒弟是比較放縱,這些徒弟都是宗門送來的,不是他親自挑選的,他沒把這些弟子當(dāng)自己徒弟。 霍臻身邊伺候的屬下們臉皮都有些繃不住,當(dāng)徒弟?誰家?guī)煾禃ν降苓@么縱容?任由弟子對他沒大沒?。績?nèi)務(wù)主管忍不住道:“老爺,姑娘一直稱呼您師兄?!倍材S這稱呼,霍臻會允許一個想收作當(dāng)徒弟的人稱呼自己是平輩的身份?老爺平時可不是這么沒分寸的人。 霍臻聞言一怔。 內(nèi)務(wù)主管點到即止,要不是伺候顧皎的女道兵吃了豹子膽,居然敢揣度老爺?shù)男囊猓@話他都不敢說,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他也不是想看霍臻笑話,而是他比大部分道兵都了解霍臻,霍臻是不喜歡下人逾越界限。再說老爺本事高強,想要的東西都會弄到手,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顧皎收拾好行李,拿著自制的茶葉去跟霍臻告別時,就見霍臻眸色沉沉地看著自己,顧皎被他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霍師兄你怎么了?” 霍臻目光落在顧皎紅潤的小臉上,臉上的肌膚潔白細嫩,一絲瑕疵都沒有,小手嫩生生的,手腕又細又弱,他一折就斷……顧皎被霍臻的目光看得心里毛毛的,在顧皎快忍不住想跑的時候,就聽霍臻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幾天對你太狠了?” 太狠?顧皎茫然看著霍臻,她完全不明白霍臻在說什么。 霍臻見她反應(yīng)不過來的樣子,心頭舒服了很多,他就知道這丫頭沒那么不知好歹,他神色頓時一緩,語氣中帶了些許的笑意,“我教你練劍是不是教得太嚴(yán)苛了?” 顧皎搖頭說:“不會,你是為我好?;魩熜植皇沁€找人伺候我嗎?這算什么辛苦?”就是過程有點難熬,她笑著說:“我以前在辛夷手下走過不了幾招,現(xiàn)在肯定能跟她一較長短了?!?/br> 霍臻看著她神采飛揚的小臉,不由莞爾,罷了,再聽話的孩子都喜歡出去玩,他對她有些嚴(yán)苛了,“你跟季辛夷約定在哪里碰頭?” 顧皎說:“就在青城宗?!边@是去白衣元君洞府的必經(jīng)之路。 霍臻道:“我送你過去。” 顧皎也不推辭,這里離青城宗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她一個人過去也不知要多少時間,季辛夷和姜明秀都是想要晉階金丹的,她不能讓她們等太久。她將茶葉放在霍臻面前,“霍師兄,這是我炮制的茶葉,你嘗嘗好不好喝,好喝以后我常給你做?!?/br> 霍臻看著她奉上的茶葉,心情終于好轉(zhuǎn),他溫聲叮囑她說:“你都已經(jīng)晉階了,也不需要人家的筑基功法,發(fā)現(xiàn)危險就別冒進。以后我會帶你去危險的地方歷練的?!?/br> 顧皎見霍臻心情由陰轉(zhuǎn)晴,心頭一松,這人還挺好哄的。她點頭應(yīng)道:“我會的?!睂粽榕阕约簹v練這話她沒放在心上,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哪能一直陪著自己?霍臻愿意,她也不愿意,讓他難得教自己一段時間還行,長久相處就算了,這人太專|制,比她親爹還煩。 霍臻又問:“東西都準(zhǔn)備齊全了?” 顧皎說:“都齊全了,不是你給我準(zhǔn)備的嗎?” 顧皎修煉的經(jīng)歷太波折了,霍臻為了以防萬一,這大半年時間總是在收購各種物品,有機會就往顧皎界石里塞東西。顧皎剛才回去準(zhǔn)備行李就是收走霍臻給她煉制的靜室,別的東西都不用準(zhǔn)備,她隨時可以走。 這兩人師慈徒孝的對話讓道兵們嘴角暗抽,旁門有不少人喜歡收女弟子當(dāng)寵姬,原來自家老爺也有這等愛好? 霍臻見顧皎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叫來柳氏二女和道兵吩咐了幾句后,就帶著顧皎離開了。他送走顧皎后也不會回來了,他本來就是為了顧皎才留在武陵島的。 柳文、柳靜等兩人都離開后,都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霍臻特訓(xùn)顧皎,沒管她們,可顧皎都辛苦修煉了,她們也不敢懈怠,這段時間跟著顧皎一起修煉,神經(jīng)緊繃了好久。她們也不是想偷懶,師傅還等著她們引渡呢,可是霍臻這么高強度的壓榨她們也受不住,現(xiàn)在總算人走了。 柳文心有余悸地說:“霍師叔也太嚴(yán)格了,虧得蕭師叔能受得住?!碧澋盟齻儧]去神霄宗,神霄宗的內(nèi)門弟子果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柳靜也心有戚戚的點頭附和:“是啊?!笔拵熓逄珔柡α?,她們要是這么被訓(xùn)練早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