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外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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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道友?”眾人目光同時望向顧風(fēng)華, 在場有兩個顧道友,但明顯這位是不可能認(rèn)識顧皎的。 顧風(fēng)華說:“一個普通朋友?!辈贿^只要不是敵人, 顧風(fēng)華也不會在這時候落井下石, 混沌變幻莫測,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顧風(fēng)華不想沒事找事, 她傳音道:“我等無意路過此地, 道虛道友自便。” 顧風(fēng)華說完,隔了好一會才遙遙有聲音傳來:“既然如此, 顧道友可能幫我一起鎮(zhèn)壓這孽畜?待事情了解, 我定有厚報奉上?!?/br> 顧風(fēng)華訝然問:“這頭星獸修為平平, 難道道友還鎮(zhèn)壓不了它?” 道虛苦笑道:“我想活擒這頭星獸。” 顧風(fēng)華了然, 活抓和壓制是兩回事, 顧風(fēng)華離開修行界多年, 也需要有個人跟自己聊聊現(xiàn)狀,她對霍臻說:“我去幫忙,你護著阿菟?!?/br> 霍臻搖頭說:“不用, 我們一起去?!闭f著他攬住顧皎的腰, 正要給她罩上防護罩, 鴻蒙珠早已經(jīng)先他一步, 在顧皎周身籠罩了一層看似稀薄, 實則異常堅韌的能量場, 霍臻雙目微瞇, 這是界膜?他輕哼了一聲,自從這廝不掩飾自己有靈智后便越發(fā)張揚了。 顧皎也好奇的望著自己身上的能量場,她用神識詢問鴻蒙珠這是什么, 聽說是簡化版界膜時, 顧皎驚訝極了,她拉住了霍臻的手:“這是界膜,我們一起去?!庇辛私缒に€擔(dān)心什么攻擊? 顧皎拉上霍臻的手,鴻蒙珠的界膜就覆在了霍臻身上,霍臻眉頭皺了皺,但也沒阻止,“我們走。”說著他收了飛舟,率先帶著顧皎出去,顧風(fēng)華也帶著桑流景出去了。顧風(fēng)華說是要收桑流景為屬神,可桑流景這么多年死纏爛打也不是沒效果,就像這個時候,要是換了別的屬神,早被顧風(fēng)華收入自己洞天而不是帶在外面了。 道虛猜顧風(fēng)華是結(jié)伴同行,但是沒想她居然帶了好幾個同伴,其中一個修為低弱,余下兩個都看不清修為,道虛不由微微一驚,“顧道友,這幾位是?” 顧風(fēng)華一一介紹道:“這是我女兒,這是我朋友紫微,這位是我屬神?!?/br> 女兒?道虛和顧風(fēng)華相交多年,還算了解顧風(fēng)華的底細(xì),她說是后天人族,可因反噬了先天神族,自身早已經(jīng)轉(zhuǎn)化,先天神族是不可能有子嗣的,所以她現(xiàn)在是轉(zhuǎn)世之身?不過即便是轉(zhuǎn)世之身修為都跟她本體差不多,道虛暗暗慶幸自己向來跟顧風(fēng)華交好而不是交惡,這樣的人最好不要為敵人。 他羨慕的對顧風(fēng)華說:“道友好福氣,有個這么好的女兒?!钡捞撌钦嫘牧w慕顧風(fēng)華,他為何辛辛苦苦要活抓星獸,還不是為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孩子?他修煉迄今就從來沒見過資質(zhì)如此愚鈍的朽木,要是換成他弟子,他早逐出師門了,偏偏這跟朽木還是他唯一的孩兒,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旁人都說讓他再生一個,他哪里敢再生!第一個花了那么多心思,萬一第二個比老大更蠢怎么辦?一個他都夠了,再來一個他怕自己會郁悶的生心魔,修為至此停頓。是以他看到明顯已經(jīng)是仙人的顧皎很羨慕,這丫頭一看就是他夢寐以求的不用費心的乖孩子。 顧風(fēng)華微微而笑:“道友過獎了。”她看著那頭被明顯被激怒的星獸,“道友是收這頭星獸為契約獸?”顧風(fēng)華離開前還沒聽說道虛有孩子,但看道虛羨慕自己的模樣,她大約猜到道虛的孩子可能資質(zhì)悟性和修為都不高,不然他不會費心想活抓星獸。 顧風(fēng)華正想幫忙,霍臻就出手了,他抬手一招,一具幾乎跟星獸差不多的白骨天魔憑空出現(xiàn),天魔伸出巨掌一下將這頭巨獸高舉過頭頂,雙手用力一扭,星獸無聲的慘嚎,身體癱軟了下來,它的脊椎骨被白骨天魔給擰斷了。 霍臻這具白骨天魔不僅讓道虛一怔,連顧皎都被驚住了,她仰頭看著霍臻,他的白骨天魔好厲害啊!這白骨天魔修為跟霍臻相當(dāng)了吧?他底牌可真多,顧皎不由暗暗感慨,難怪鴻蒙珠老說自己傍身的東西太少,她身邊那點東西都比不上霍臻零頭的十分之一。顧皎只是純感慨而已,每人走的路不同,一般人也沒自己這么多功德和氣運。 顧風(fēng)華也微微吃驚,她猜到霍臻會在數(shù)招之內(nèi)制敵,但沒想到他居然有這么一具白骨天魔,顧風(fēng)華也煉制過不少白骨天魔,很清楚這個種族是不可能變成如此巨碩的,除非——她瞄了霍臻一眼,他這是把那巨人的白骨和白骨天魔融合了?那這白骨天魔本身起碼也要帝君以上修為,這人的底牌還真不少。 白骨天魔將星獸頸椎骨擰斷后,便將星獸丟了下來,星獸扭動著身體想跑,但道虛抬手一拍,一道金芒落在星獸頸脖上,星獸再次慘嚎起來,虛空中只能神識傳音,尋常說話眾人是聽不見的,不過見它痛苦的模樣就知道它叫聲一定很凄厲。 顧皎看清那道金芒實際是個項圈,不過項圈內(nèi)部有倒刺,那些倒刺深深的刺在入星獸頸脖內(nèi),鮮血直流。星獸瘋狂掙扎了一會,突然停了下來,目露哀求地望著眾人,但誰都沒有放下戒備,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半途不忍放了它的話,最后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了。 道虛大喝一聲:“孽畜,你可愿降伏?” 星獸嗚嗚了兩聲,趴下了碩大的身軀,任由道虛將奴獸環(huán)套在自己身上。 顧皎心中暗奇,這星獸是不是投降的太快了?它看著似乎還有反抗的余力??? 霍臻傳音說:“它懷孕了?!蹦缸犹煨宰屝谦F不敢過分反抗。 顧皎恍然大悟,原來是怕傷了孩子才不反抗,她輕嘆一聲,這星獸挺倒霉的。 道虛了星獸,心中極是歡喜,他降伏星獸后,將它丟入自己的洞天,雖說這畜生降伏了,可還需要教調(diào)一段時間才能契約,不然它野性未馴,恐怕會傷了孩兒。他拱手向霍臻道謝:“剛才多謝紫微道友了?!?/br> 霍臻不在意的擺手說:“舉手之勞,道友無需放在心上?!?/br> 道虛見顧風(fēng)華的閨女一直站在他身邊,兩人雖不曾說話,也沒什么特別親昵的舉動,但他一言一行都對小丫頭十分呵護,他笑盈盈的對霍臻和顧風(fēng)華道:“多謝兩位幫我御獸,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br> 顧風(fēng)華客氣的說:“我們也沒幫上什么忙,道虛道友無需記在心上?!?/br> 道虛擺手自嘲道:“顧道友莫要安慰我,如果今天沒有兩位,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擒這畜生?!彼D了頓說:“這畜生有身孕了,星獸幼崽難得,道友要不要讓令愛契約一只?”這樣的星獸即使是幼崽,實力也極強悍,當(dāng)個rou盾足夠了。 顧風(fēng)華征詢的望了女兒一眼,詢問她要不要幼崽? 顧皎搖搖頭,她都有一頭星獸了,喜新厭舊是不好的。 霍臻傳音給顧皎說:“這頭星獸養(yǎng)的太大了,你喜歡小動物,我以后給你找些好玩的?!被粽楸日l都了解顧皎,知道小丫頭只喜歡養(yǎng)漂亮可愛的小幼崽,星獸這種不在她寵物名單上。 道虛見顧皎不要星獸幼崽也不驚訝,有這么一個伴侶在,什么樣的寵物找不到?他對顧皎朗朗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方令牌:“我這次出來得急,身上也沒帶什么好東西,這方論道令就給侄女當(dāng)見面禮了,也不是什么貴重的小玩意,權(quán)當(dāng)給你多個玩耍的地方?!?/br> 顧風(fēng)華聽說是“論道令”不由微微挑眉:“太貴重了,她一個小孩子不用這么貴重的見面禮?!?/br> 道虛擺手說:“這算什么貴重?顧道友太客氣了。”他估摸著顧風(fēng)華好些年沒回自己修行界了,他拱手對顧風(fēng)華說:“時辰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擾顧道友趕路,待顧道友回去后我再登門拜訪?!?/br> 顧風(fēng)華頷首說:“屆時我定會設(shè)宴恭候道友大駕?!?/br> 道虛“哈哈”笑了兩聲離開。 顧皎等道虛離開后才問母親:“阿娘,‘論道令’是什么?” 顧風(fēng)華說:“論道令是‘天一閣’的出入令牌,有了這論道令你可以在天一閣里待上一百年。” 顧皎疑惑的問顧風(fēng)華:“天一閣?是書閣嗎?” 顧風(fēng)華微微頷首:“天一閣是道一宗的書閣,里面珍藏的法寶秘籍無數(shù),即便在道一宗也只有宗門長老才能隨時進入,弟子進入都是要消耗貢獻(xiàn)點的。” 顧皎問:“道一宗是個很厲害的宗門嗎?” 顧風(fēng)華說:“是個非常厲害的宗門,他們的外門長老最低也是帝君修為,那些內(nèi)門長老大部分都是一界界主,他們門主的實力比我還強。”顧風(fēng)華頓了頓道:“你年紀(jì)小,修為又高,你要是愿意——” 顧皎連忙搖頭:“不愿意!”她有鴻蒙珠在,才不要別的指導(dǎo)老師呢。 顧風(fēng)華輕嘆一聲:“你打小就沒什么同齡玩伴,我想你拜入道一宗也能找?guī)讉€玩伴。” 顧皎說:“我都多大了?哪能找到什么同齡玩伴?”她完全不覺得自己進入道一宗會找到好友。 女兒老氣橫秋的話讓顧風(fēng)華失笑,“你不去就不去吧,不過他們的書閣你可以去看看,那里有很多書?!?/br> 顧皎點頭:“我知道?!?/br> 等顧風(fēng)華回房靜修后,顧皎進了霍臻的房間,霍臻正在翻閱玉簡,他一早就發(fā)現(xiàn)顧皎來了,但還是等她走到自己身邊,他才笑著抬頭問:“你怎么來了?”兩人雖已經(jīng)是默認(rèn)的伴侶,但在顧風(fēng)華面前還是很收斂的。 顧皎靠在霍臻懷里:“我覺得外面似乎跟修行界也沒什么不同?!闭諛佑凶陂T、有爭斗,區(qū)別只在于爭斗的修士修為比之前更高了。 霍臻安撫的拍著她說:“只要有生靈的地方就有爭斗?!被粽榈故峭ο矚g這種生活,他在修行界沉寂太久了,現(xiàn)在的生活方式讓他有種久違的興奮,自他那些老朋友離開后,他就很少有這種興奮感了。 顧皎仰頭說:“你說我們會不會在這里遇到師傅和你那些老朋友?” 霍臻道:“或許吧?!彼⒉幌胗龅匠t耍袀€顧風(fēng)華就夠了,再來一個太煩了。 顧皎說:“等我去了阿娘修行界后,你就去做自己的事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霍臻親吻她的發(fā)頂:“我不急,還能陪你一段時間。”他初來乍到,要做的事很多,貿(mào)然就等于接受顧風(fēng)華的庇護,他不想低顧風(fēng)華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