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明白了嗎?” “我是有意保持距離沒錯,可不是不喜歡你,而是太喜歡了。”他的呼吸灼燙,貼在紀瑟瑟耳邊,低沉的嗓音清冷又曖昧,“紀瑟瑟,別招我了,我真怕我忍不住?!?/br> 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終于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紀瑟瑟臉轟地一下紅了。 她連忙向后退開一些距離,可靳文燊卻按著她的腰不放,又把她摟回去,緊緊抱在懷里。 “你以為我不想抱你親你?你以為我天天忍得不難受?我從十七歲就開始肖想你的身體,到如今足足七年。紀瑟瑟,你知道我是怎么一天天忍過來的嗎?”靳文燊垂眸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是從未有過的冷峻和嚴肅,“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說什么我不喜歡你的傻話,也不要妄想離開我,我到死都喜歡你,這一生都不會變。” 一時間心潮起伏,洶涌又澎湃,紀瑟瑟愣愣地看著他,感受到一種nongnong的薄荷糖一般的甜蜜,非常清醒非常堅定,非常濃烈非常震撼。 輕輕吸了吸鼻子,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輕聲道:“你可以不忍啊?!?/br> 全身血液轟地一下沖上頭頂,像被電打了一般,渾身燥熱得快要燒起來了。靳文燊再也按捺不住沖動,抬起她的下巴,熱烈地吻住她的唇。 從沙發(fā)旁輾轉到臥室門口,靳文燊胸膛劇烈起伏著,血脈翕張,將她壓到墻上,縱情肆意地掠奪著她的一切。 橘色燈光暈染出一室的激情和旖旎,紀瑟瑟在朦朧中看到他的側臉,英挺的眉眼,俊得令她心顫。 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接受他的愛意的時候,靳文燊卻忽然停下了。 兩手撐在她身側,他把頭抵在墻上,呼吸沉重地喘著粗氣。 直到氣息終于平穩(wěn)下來,他低聲道:“不行?!?/br> “怎么了?”紀瑟瑟揪著他的衣角,眼睛水潤潤的,已經被他撩撥得不行了,他竟然要罷工? “我不能這么欺負你?!苯臒霰〈骄o抿著,低沉的聲音清冷又執(zhí)著,“我家里的事還沒解決,還沒去見過你父母,我不能這么對你。” 紀瑟瑟眨了眨眼,忽然間撲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心里又暖又感動。 沒想到他還挺傳統(tǒng)。 男朋友不愿意,紀瑟瑟也不好再要求,好歹她也是個姑娘,總要矜持一點。 “你笑什么?”靳文燊刮她的鼻子,“真是個壞蛋?!?/br> 紀瑟瑟忍著笑,把他推開:“那你還是去加班吧,我自己看電影?!?/br> 靳文燊拉著她的手,沉吟道:“下個月,我爺爺過六十大壽,到時候我?guī)阋黄鹑ィ貌缓???/br> 不等她說話,他又道:“你放心,我一定提前做好工作,不讓你受委屈?!?/br> 想到要去靳家參加他們老爺子的壽宴,紀瑟瑟心里有些抵觸,不過為了靳文燊,她可以去試試。 但是有個問題,需要提前問清楚。 “你爺爺?shù)膲垩?,會不會去什么新聞記者??/br> “可能會有采訪,怎么了?” 紀瑟瑟說出自己的擔憂:“我們的事,我爸媽還不知道。我怕你家壽宴萬一上了報道,我爸媽要是從新聞上看到我在你家,怕是會打斷我的腿。” 靳文燊連忙寬慰道:“你放心,他們發(fā)報道之前,我會親自審核一遍,肯定不會出現(xiàn)你的照片和名字?!?/br> 紀瑟瑟這才點頭,同意跟他去拜壽。 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她的膝蓋傷還沒好,靳文燊便走過去,幫她把手機拿過來。 回來的時候,面色有些凝重:“是你mama?!?/br> 不知道親媽找她有什么事? 紀瑟瑟連忙接起電話。 只聽宋紜在那邊笑道:“明天端午節(jié),我和你爸包了你愛吃的雙黃粽,給你送過來了。怎么樣,驚不驚喜?” “端午節(jié)?”紀瑟瑟有些傻眼,“你和我爸來了?” “對呀?!彼渭嫷?,“你去哪了?敲了半天也不開門,跑步去了?” 腳底有些發(fā)軟,紀瑟瑟蒼白著臉站在那里,滿腦子都是一個字:天要亡我。 第47章 047 壽宴。 “媽, 我在外地拍攝呢,今天夠嗆能回去。”紀瑟瑟訕訕道,“要不……你和我爸先回去吧?等我明后天忙完了, 回海城去看你們?!?/br> “你在外地?”宋紜聲音里滿是失望, “我這剛煮好的粽子,還熱乎著呢!你去外地,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紀瑟瑟打著哈哈,沒敢說話。 “那這樣吧?!彼渭嬘值?,“我給房東打電話, 讓他過來開個門, 先把粽子給你放冰箱里。我和你爸最近也沒事, 想在這邊陪你幾天,我們先去酒店住下, 等你回來?!?/br> 紀瑟瑟租的那套小二居,當初找房子的時候, 是父母陪她一起找的,安全、交通、購物等方面都考察滿意了,這才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住。 宋紜有那個房東的電話, 而且,那房東就住在同小區(qū)。 紀瑟瑟感覺整個人都麻了,要是宋紜進門以后, 看到冰箱里什么都沒有, 屋子里也空蕩蕩的,少了她的東西,肯定就知道她根本不住在那里。 “媽,你等一會兒,先別給房東打電話!” 紀瑟瑟說完就掛了電話, 整個人靠墻站著,止不住有些發(fā)抖。 “怎么辦?”她的腦速已經飚到一百八十邁了,卻還是沒想到怎么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靳文燊顯然已經聽明白是怎么回事,初始的驚訝過后,他一臉冷峻地站在那里,抬手整理一遍自己的著裝,沉聲道:“要不就今天吧,我和你去見你父母?!?/br> “我覺得最好不要。”紀瑟瑟搖著頭,已經能想象到,他倆會死得有多慘。 “沒有別的辦法?!苯臒隼氖?,用力握緊,寬慰道,“沒關系,反正早晚要知道?!?/br> “那……你先別去了?!奔o瑟瑟猶豫道,“我去跟他們透個底,讓我爸媽有點心理準備。” “你這腿,怎么走?”靳文燊卻不放心,“還是我去吧,我把他們請過來?!?/br> 紀瑟瑟的膝蓋還腫著,一走路就疼,從他這邊去她住的小區(qū),路途雖然不算遠,走起來也要十分鐘。 擔心她走不穩(wěn),萬一再摔了可就麻煩了,靳文燊堅持要自己去。 紀瑟瑟拗不過,只好答應了。 臨出門前,靳文燊很不自信地照了兩遍鏡子:“用不用再打個領帶?這樣是不是太隨意了?” 看他那一身西裝穿得一絲不茍,再掛個胸牌就能去參加兩會了,紀瑟瑟忍不住笑起來,催他趕緊去。 等他出門以后,紀瑟瑟連忙給宋紜打電話:“媽,對不起啊,我剛才撒謊了……” 二十分鐘后,靳文燊將宋紜和紀均山請過來。 估計在過來的路上,已經了解了大概,一進門,看到紀瑟瑟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等著,宋紜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拉著她就要走。 “阿姨,叔叔,你們坐一會兒吧!”靳文燊連忙挽留,伏低做小地請求著,好說歹說,總算將他們請到沙發(fā)旁坐下。 “紀瑟瑟,你這太不像話了!”紀均山一向都是個慈祥和藹的父親,此時也生起氣來,恨不爭氣地看著紀瑟瑟,搖頭嘆息。 宋紜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但是她陰沉的臉色,已經說明一切。 “爸,媽……”紀瑟瑟坐在沙發(fā)對面,小心翼翼道,“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們別生氣了?!?/br> 靳文燊連忙端茶倒水,卻被宋紜十分冷淡地拒絕了:“你不用忙活,我們不喝?!?/br> 紀瑟瑟滿臉尷尬,慫慫地坐在那里,不敢吭聲。 知道兩位父母都在氣頭上,靳文燊也沒再弄那些虛禮,站在紀瑟瑟旁邊,一臉誠懇道:“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都很生氣。但是我向你們保證,我絕對不會欺負瑟瑟,也不敢對她不尊重?!?/br> “我們兩個同居,主要是因為前幾天,瑟瑟的膝蓋受傷了。她自己走路不方便,所以我便把她接過來,方便照顧?!?/br> “沒錯……我的膝蓋摔傷了,可疼了!”紀瑟瑟立馬意會過來,連忙拉起自己的裙擺,露出左膝蓋上那一大片淤青,可憐兮兮道,“我腿疼得走不動路,這幾天多虧他幫忙,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都是他做的?!?/br> 正是受傷的第二天,她膝蓋上的淤青全都發(fā)作出來,正是最厲害的時候,看上去著實有些慘不忍睹。 紀均山心疼起來,忍不住問:“你這是怎么弄的?” “在盥洗室滑倒了,膝蓋著地。”紀瑟瑟可憐巴巴的,努力賣慘。 紀均山心疼不已,還想再問幾句,宋紜冷著臉暗暗踩他的腳,他便閉上嘴,又擺出一臉的嚴肅。 “我和瑟瑟雖然在一個房子里,但是不住一起,是兩個臥室?!苯臒鲇纸忉尩?,“我平時工作很忙,早晨很早就走,晚上回來還要加班,要在書房里待到很晚。有時候不忙了,和她一起看電影,也是一張沙發(fā)分坐兩邊,一直很規(guī)矩……” 他干巴巴道:“請你們別生氣?!?/br> “我們不生你的氣?!彼渭嬂渲槪拔覀兪菤庾约?,竟然教出這么不懂事的女兒,讓靳先生見笑了?!?/br> “沒有,瑟瑟很好。”靳文燊連忙道,“她性格很好,人也優(yōu)秀,一直自立又自強,做事認真負責,從不畏懼任何困難。我很尊重敬佩她,也很珍惜能夠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br> “叔叔,阿姨,我是真心的。我喜歡她已經很久了,這么多年,一直初心未改。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照顧保護她,不讓她受委屈……希望你們能夠成全?!?/br> 他說完,低下頭,深深地鞠了一躬。 宋紜欠了欠身,面色冷淡道:“靳先生太客氣了,我們女兒何德何能,恐怕承受不起,還請你見諒?!?/br> 她說著,又將目光投向紀瑟瑟,問道:“你腿上的傷,能走路嗎?” “能。”紀瑟瑟連忙點頭,抿唇道,“就是走得慢,還有點疼。” “能走就好?!?/br> 宋紜站起身,面無表情道:“我給你十分鐘,你收拾好東西下來。我和你爸在樓下等你,帶你回家?!?/br> 她說完便向門口走去,紀均山連忙跟上,回頭掃了紀瑟瑟一眼,給她使個眼色,然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紀瑟瑟知道宋紜的脾氣,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越冷靜話少,就說明她越生氣。 擔心親媽氣壞身體,紀瑟瑟不敢再違抗她的命令,只好去收拾東西。 靳文燊縱然不舍,卻也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造次,只好幫忙提著行李箱,依依不舍地將她送到樓下。 回到海城,紀瑟瑟就被宋紜關在家里,不許出門,連手機都沒收了。 靳文燊又追回海城,屢次過來求見,宋紜卻跟保安打好招呼,連小區(qū)大門都沒讓他進。 連續(xù)在家悶了一周,感覺像坐牢一樣,紀瑟瑟忍不了了,去找父母理論。 “我是個成年人,你們不能這么強制管控我?!彼阂种鴲琅Z氣和緩道,“我能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我有人身自由權!” 宋紜坐在沙發(fā)上,一臉平淡地看著她,慢聲道:“紀瑟瑟,我不反對你談戀愛,甚至也不怪你同居。我不是個老古板,那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能允許你和姓靳的在一起。” “靳家是什么門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為他家是那么好進的?就算你能進去,你以為以后的日子那么好過?他家的是非恩怨,連起來能拍部電視劇了,你好好的一個人,去那灘渾水里攪和什么?” “那靳文燊嘴上說的好,現(xiàn)在愛你重你,誰能保證以后?他們那種環(huán)境,本來就事多誘惑多,保不齊哪天就變了心。到時候,你到哪里哭去?” “咱們雖然不是什么豪門世家,但也是衣食無憂,千嬌百寵地把你養(yǎng)大的。我好好的一個女兒,為什么要送到他家去受罪?”宋紜看著紀瑟瑟,面色堅決道,“所以,我絕對不會同意你跟他交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