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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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桉用金主mama寄來的化妝品化了全妝,她挑了衣柜里最短的吊帶裙,很小心機(jī)地加了一點小裝飾。 早早地做好了妝造的結(jié)果是她支著腦袋在客廳等陳榆做飯。 陳榆并不想讓她去幫倒忙。 左右相較于午餐晚餐來說,早餐還算是個輕便的活。 他做的小餛飩,前一晚就腌制好的rou餡,皮薄,rou陷卻放得多,比外面買的大了不少。 小餛飩煮的快,海城的吃法是要加紫菜蝦米,提鮮。醬油等調(diào)料不必多,吃得就是清淡的口味。 陳桉自己磨磨唧唧地干完了一碗,嘴上卻催著陳榆早點出發(fā)。 陳榆洗完了碗,這才真正看到了陳桉整體的打扮,有大片的肌膚裸露。 “涂防曬了嗎?” 他只是這樣問。 “哦~”陳桉拖長了聲音,“我還以為你會像霸道總裁那樣讓我換衣服呢。” 陳桉為了寫那個腳本看了很多標(biāo)著甜寵向的短視頻,里面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境:女生穿了短裙短褲,稍微暴露了一些,就引來男朋友的霸道指責(zé),女孩子甜甜蜜蜜換了衣服,覺得這是男友的重視。 其實就是對所有物的占有欲。 陳榆想了想:“這是你的穿衣自由。只要不是有傷風(fēng)化,誰都指責(zé)不了你。” 而且,這樣比她年少時包裹在笨重的衣服里的樣子好多了。 他希望能給陳桉很多很多的愛,讓她能夠時時刻刻感覺被愛包圍,去勇敢做任何事情。 他不該給陳桉設(shè)置限制。 陳桉不算是被家里寵大的小孩,父母的愛是有先后順序的,而所謂的“寵愛”更多的時候像是陳桉對木魚。 是喜歡,是愛的,但是只是對寵物的。絕不會放在同等位置上看待。木魚溫順,那愛意會更多,但要木魚反抗抓了她一爪子,她也可能再也不愛木魚。 因而陳桉父母緣淺,他努力以兄長的身份填補(bǔ),希望拉陳桉出泥沼??申P(guān)于男女情愛這一部分,他卻始終不想放手,任由陳桉一頭扎進(jìn)世間。 他怕陳桉受傷。 戀愛是磕磕絆絆的,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這是常態(tài)??梢虼藛适Я藧廴说挠職?,就是得不償失了。 世間男子多薄幸,但他不會。 杭城大學(xué)是陳榆的母校,對外開放,歡迎社會人士參觀。 陳桉跟陳榆刷了身份證進(jìn)來,走在林蔭道上。陽光還不算熾熱,清風(fēng)徐徐,吹起陳桉的頭發(fā),交纏在陳榆的肩上。 陳榆不時低頭看影子,它們也偶爾交纏在一起,看著倒像是一對璧人。 他開始給陳桉介紹自己的母校。 從建筑講到歷史,結(jié)合自己的專業(yè)不由自主就講多了些。 陳桉聽得還算認(rèn)真,這是她不曾接觸的專業(yè),她所在的美院雖然也有建筑系,但跟她所在的中國畫交集不多,這些對她來說都是新知識。 似乎是建筑系的同學(xué)走過,又退回來跟陳榆說了一句:“不錯啊大哥,學(xué)以致用?!彼哪抗庠陉愯窀愑軆扇酥g游弋。 鬧得陳榆微微紅了臉。 可陳桉很鎮(zhèn)靜:“我是他meimei?!?/br> 但那同學(xué)全然不聽,帶著一個“我懂的”的表情飄然離去。 “還走嗎?”陳榆問。他懷疑陳桉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用心。 “走吧,你不是還想讓我看情侶的相處嗎?” 陳桉并不排斥陳榆的這些小心思。 跟他zuoai也是,男女之事,講究的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她其實已經(jīng)有些理不清跟陳榆之間的關(guān)系,索性就不理清,順其自然吧。 杭城大學(xué)有河,蜿蜒伸向遠(yuǎn)方,陳桉站在橋上看風(fēng)景。早上上課的學(xué)生擁擠在橋上,陳榆在人潮中牽起陳桉的手。 先是從手腕處下滑,然后十指緊扣。 “怕你被人潮帶走。”陳榆解釋。 在看賽艇的陳桉突然笑了一下:“嗯?!?/br> 陳榆看著她也笑了。 午飯是在外面的“墮落街”上吃的。 陳桉好不容易到了這種地方,盡撿一些特色小吃吃,但又怕填飽了肚子吃不全,陳桉吃了一半就遞給陳榆分食。 瘦rou丸是溫城特產(chǎn),rou質(zhì)鮮嫩勁道。 燒餅吃的是梅菜扣rou陷的,梅干菜咸鮮混著油脂與脆而韌的面皮,的確是一絕。 糯制品瘋狂愛好者陳桉唯一吃完的是脆皮年糕,外脆內(nèi)軟,醬料很足。 她咽下最后一口,喝著奶茶,感慨道:“在北方就很想念浙江這邊的小吃,還有奶茶?!?/br> 浙江經(jīng)常被稱作美食盆地,其實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地方飲食有其特色所在。浙江的小吃居多,有名的大菜也就少了些。 奶茶其實不算是這幾年流行的,陳桉小時候還能在校門口買到那種粉制的沖泡奶茶,各種口味都有。但南北有差異,北方有名的奶茶店實在是少。像古茗、新時沏、滬上阿姨這些都是南方牌子,還未在全國開分店。 陳桉在北方讀書那幾年想了浙江這邊的新式奶茶很久。 陳榆腦袋里沒有陳桉這么多感慨,他只是想,分食這一件事情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情侶了。 “你可以讓你的朋友用在劇本里?!?/br> 他這樣提示。 下午陳榆依舊帶著陳桉逛杭城大學(xu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學(xué)把活動都放在了下午,一路上陳桉參觀了很多社團(tuán)的活動。 她在網(wǎng)球場上看少年們揮灑汗水,忍不住有些羨慕:“相比之下,我好像很老了?!?/br> 好像畢業(yè)的人總有這些感慨,明明只有一年的間隔,但就覺得學(xué)生時期已經(jīng)遠(yuǎn)不可見了。 陳榆沒有說話。 如果一年的間隔就已經(jīng)算是巨大了,那他跟陳桉之間的六年,乃至此前生疏的二十余年又會產(chǎn)生多少大的差距。 短短的一天不能改變太多,但他偏偏貪心想要改變。 他們隨意亂逛。 看見草坪上有人彈起民謠,訴說自己跟姑娘的關(guān)系,也看見有些攜家?guī)≡谛^(qū)放起了風(fēng)箏。 他們最后走到了情人坡上。往常是情侶聚集地的大草坪上現(xiàn)在成了新人在拍攝婚紗照的地方。 這是杭城大學(xué)的集體婚禮,每年舉辦兩次,只要夫妻一方是杭城大學(xué)校友就能參與,但也因此名額比較稀缺。 陳桉看了陳榆一眼,只看到他的下頜線。 陳榆避開了她的視線:“你朋友的主題,從校服到婚紗?!?/br> 的確是個問問題的好契機(jī),陳桉身邊沒有從校服到婚紗的情侶,但這里遍地都是。 她找了一個合眼緣的小jiejie問了問題,最后問她有關(guān)婚姻的感受。 “其實最開始對于婚姻還是期待的,但相處了十幾年之后,他好像成了我的左手,密不可分?;橐鰧τ诂F(xiàn)階段的我們來說,只是一個結(jié)果。” 她謝過對方,轉(zhuǎn)頭看著夕陽下幫她拿著奶茶跟包的陳榆。 突然想問:那陳榆想要這個結(jié)果嗎? (下午開會,不知道到幾點,那就早點碼完放上來了。 昨天晚上翻出了我的第一版大綱,驚奇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變了好多,現(xiàn)在填充了好多內(nèi)容,可能到最后會超10萬字了,但我已經(jīng)盡量精簡了以免太過發(fā)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