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丟下你 Ы.#8557;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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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夢其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哥哥相處過這么長的時間了。 徐峰高叁這一年,即使同住一個屋檐下,徐夢和他每天的相處大多數(shù)時候也只有早上上學(xué)那段路的時間。 高叁的晚自習(xí)要上到十點二十,晚上徐峰到家的時候徐夢基本上已經(jīng)睡覺了。 她知道哥哥是學(xué)校重點培養(yǎng)的清北苗子,她不想給他拖后腿,于是每天按照規(guī)律的作息,好好吃飯,好好上學(xué)。 徐夢偶爾在學(xué)校碰到他,他走路很快,吃飯也吃得很快。 徐夢知道,他是想節(jié)約時間,好快點回去學(xué)習(xí)。 有一兩次徐夢半夜起來上廁所,經(jīng)過他門口時屋內(nèi)的燈光透過門縫泄出來,徐夢就愣在黑暗里。 哥哥不是天賦異稟的人,他只是一直都很努力。 他這樣努力、這樣辛苦,徐夢也清楚,是為了誰。 能改變他們命運(yùn)的,只有知識了。 這段時間徐峰除了兼職,就是給徐夢做飯補(bǔ)課,接送她上下學(xué)。 面館要忙到晚上8點,徐峰中午做好了飯就會給徐夢留一份,她回來熱一熱就能吃。?àógǔósнǔ.?ó㎡(yaoguoshu.) 他讓徐夢留著碗他回來洗,她直接去上晚自習(xí)。 徐夢8點40下自習(xí),這時間剛好夠徐峰回家換衣服洗澡。 來接送孩子的大多數(shù)是家里的長輩,叁叁兩兩地等在校門口,像徐峰這樣年輕生澀的面孔寥寥無幾。 徐夢和高雨晴從教學(xué)樓走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徐峰站得筆直,門口陳舊的路燈灑出土黃色的光,斜斜地照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格外長。 “咦,你哥竟然又帥了,高考怎么沒在他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高雨晴激動地擺騰著挽著徐夢的那只胳膊,盯著徐峰的兩只眼睛比路燈還亮。 徐夢噗笑一聲,“大概歲月也沉迷美色,對他格外開恩了吧?!?/br> 徐峰看到小姑娘和同學(xué)說話時彎起的眼睛,想到了小時候那個能說會道的她。 她總有一堆歪理,說不贏就開始暴躁。 她原本就是這么生動的,大人的錯不該讓她來承擔(dān)。 他的meimei,是該一直當(dāng)小孩的。 那些朝氣,不應(yīng)該就那樣被消磨殆盡的。 高雨晴大大方方地和徐峰打了招呼,隨后跟她mama回了家。 徐峰取下了徐夢的書包背到了自己肩上,遞過去一杯奶茶,是在前面那家避風(fēng)塘買的,不是冰的,是常溫。 自從徐夢有一次吃了冰沙,嗓子咳到干啞,最后幾乎說不出話來,徐峰就不再讓她隨意吃冰的。 她本來就有慢性咽炎,一受涼就容易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的那種。 就算徐夢自己還沒咳怕,徐峰是早就聽怕了。 徐夢右手拿著奶茶,左手食指主動勾起徐峰的小拇指,這樣既沒那么熱,又能牽著哥哥。 傍晚的暑氣消散了許多,街上還很熱鬧,有搖著扇子下象棋的老人,嘴里舔著冰棍、打打鬧鬧的小學(xué)生。 燒烤攤正是營業(yè)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小推車上,“冰粉涼蝦”的叫賣聲從喇叭里一聲聲傳出來。 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穿過新新舊舊的巷道,汽車的鳴笛聲、摩托的轟鳴聲、燒烤攤上滋滋的聲音、各種嘈雜的交談聲,被兄妹兩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 爸媽留下的房子是老式的樓梯房,側(cè)面沒有粉刷,紅色的磚頭就那樣赤裸裸暴露在空氣中,白天的時候清晰可見青苔的綠。 門前曾經(jīng)是一條小河,可惜現(xiàn)在只剩下一潭淤泥,幸運(yùn)的是倒不至于臭氣熏天。不過夜晚的時候,說它是一個黑暗的洞似乎更合適。 在搖曳的樹影下,徐夢覺得它更像是猙獰的魔鬼,總要吞噬些什么。 在對面一片新樓的襯托下,六層樓的舊樓房缺了些氣勢,不過樓下的麻將館依舊熱鬧,即使拉著卷簾門,洗麻將的聲音、甩牌的吆喝聲,門外的人能聽得一清二楚。 經(jīng)過的時候徐夢在心里冷哼一聲,誰不知道是做的麻將生意呢,掩耳盜鈴。 家在叁樓,是樓梯房最合適的高度,并不難爬。 墨綠色的欄桿因為脫漆已經(jīng)斑駁了,徐夢的奶茶早就喝完了,此刻空出的右手扶上去,冰涼涼的,讓人清醒了不少。 左手仍舊拉著徐峰,樓梯間響起兄妹兩的腳步聲。 “哥,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非要你背我上去?!?/br> 記憶的碎片一瞬間鋪天蓋地地涌來。 “當(dāng)然記得,你為了耍賴皮,都快使出一百零八招了”,徐峰的聲音有些揶揄,“雖然知道你是在耍賴,但我沒辦法丟下你。” 徐夢仰起脖子看向徐峰,她的哥哥,好像是更帥了。 他一直是這樣溫柔,不管是對曾經(jīng)蠻橫無理的她,還是現(xiàn)在像拖油瓶一樣的她。 隔壁樓下的麻辣燙正是生意好的時候,徐夢仿佛能聽到guntang的鍋底翻騰的聲音,那像她此刻的心跳。 她知道哥哥一定能考上清北,漫長的暑假后,即將是長達(dá)半年的分離。她和徐峰,從7歲那年起,還從來沒有分開過。 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考上清北能有叁萬塊的獎學(xué)金,徐峰肯定會退而求其次,選擇離家更近的大學(xué)。 她已經(jīng)拖累他太多了,他該有更好的人生。 徐夢壓下了更多復(fù)雜的情緒,此時此刻就很好了。 “那你今天能背我上去嗎?!?/br> 到二樓的時候徐夢停了下來,疑問句用的是陳述的語氣,還有撒嬌的成分。 徐峰只覺得這樣的請求有些久違了,立刻將書包挪到前面,蹲了下來。 徐夢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發(fā)出嘻嘻的笑聲。 “你比以前重多了” 笑聲突然沒了,徐夢又像以前一樣暴躁起來,“是你老了!” 徐峰壓低聲音笑了起來,起伏的雙肩帶動徐夢的胳膊也一搖一搖的。 他覺得今晚的徐夢格外可愛。 到家的時候徐峰放下下徐夢,語氣鄭重起來。 “夢夢,你應(yīng)該再活潑一點,我們以后會更好的?!?/br> “畢竟你哥又帥又學(xué)霸,你可以再驕傲一點?!?/br> 徐夢覺得這既像是建議,又像請求。 也讓她想起來,她哥穩(wěn)重的外表下向來自戀又悶sao。 晚上睡覺的時候徐夢把放在書包夾層里那張證件照拿了出來,但沒有像往常一樣放到枕邊。小箱子最終也成了照片的歸宿。 她已經(jīng)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看著哥哥、夢到哥哥就好了,徐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