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禮拜一上午,開工后不久。 “Natalie,收拾一下!半個鐘之后Vite那邊會有人來接你,他今日需要請你幫忙接待客戶?!崩习甯呒幼u通過內(nèi)線電話吩咐道。 “收到,高Sir?!睊鞕C后,聶媶起身,前往洗手間補妝。 到點下樓后巡視一圈,并未尋見舊朋友——那位花名“老鬼”的季司機。 “嗶嗶——”一輛停在對面的黑色SUV按響汽笛,緊接著,車窗緩緩降下。 輕度近視的聶媶瞇了瞇眼睛,待看清車里坐著的人后,一路小跑著過去。拉開副駕車門,一躍而上。 “慢點兒!”程域瞥了眼她腳下的高跟鞋,傾身替她扣好安全帶,隨后啟動車子。 他身上穿著的,正好是她給他買的“一花一白”。 “程先生,我們不過分開兩天而已,你居然利用我的上班時間來和你見面,這叫‘假公濟私’,你知道嗎?”心情不錯的她調皮地揶揄著。 “Natalie,”他刻意頓了頓,用余光掃了眼身邊笑靨如花的女人,半晌才再度開口:“我要回一趟拉斯維加斯?!?/br> 嘴角上揚著的笑意逐漸消逝。 聶媶垂下眼眉,長長的眼睫毛遮蓋住眼底的失落。 “什么時候?”她想問的其實是——你還會回來么? “下午。”交通燈剛好轉色,汽車平穩(wěn)地停在十字路口。 程域伸手搭在她那光滑細嫩的大腿上,耐心地解釋道:“昨天才接到的消息,公司在人事方面出了點小問題,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不過,我向你保證:事情一旦得到解決,我馬上就回澳門。嗯?” 他的話讓她稍稍地寬了心!他選擇怎么說,她就決定怎么信。 “那你要注意安全!回去之后,不管何時外出,切記要戴好口罩?!彼w貼地叮囑。 根據(jù)最近幾日的海內(nèi)外新聞播報,美國每天的新冠肺炎患者確診病歷人數(shù)都在3到5萬之間。 “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安心住在‘皇族’的公寓里,房租我已經(jīng)交了的?!?/br> “你都不在,我肯定回家??!”聶媶苦笑,繼而進一步說明道:“下個禮拜二,秋季開學,阿B得回去上幼兒園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程域報了地點名后,用蹩腳的粵語說:“飲早茶?!?/br> “早茶”這東西,他聽她說過好幾回,卻一直沒有機會品嘗。而今天要去的茶樓也是美食家蔡瀾先生早年推薦過的。 她偷偷瞟他,抿了抿唇,盡管覺得難為情,可還是鼓起勇氣提議:“我們?nèi)ラ_房吧!” 電梯直達星際酒店豪華套房樓層,房門在“嘀嗒”一聲后被關上,干柴遇烈火的男女緊密地糾纏在一起。 聶媶的上身穿一件裸粉色純棉修身坑條紋T恤,下身一條同色系寬松繡花網(wǎng)紗短裙,腳踩一雙細高跟亮鉆涼鞋,和七彩銀閃的趾甲相得益彰。 呼吸急促的二人吻的難舍難分,溫度灼熱的大手撩開裙擺探進去的瞬間,男人的薄唇從女人的唇瓣上挪開,覆在叁寸布料上的手指停止了動作。 行經(jīng)最后一天,只偶爾會有少許淺褐色分泌物,她用的是小小的隱形護墊。 感受到他的遲疑,她主動地往前索吻,被他躲開了。 “Babe,”程域的聲音野性又不失溫柔,“你不方便?!?/br> “沒關系的!”對于他的緊急剎車,聶媶倍感欣慰的同時,又聯(lián)想到他這一去還不知何時再見,她就顧不上那么多了。 “不急,我能忍?!闭f話間,他已經(jīng)放開了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在他轉身之際,她猛地撲進他的懷里,張嘴輕咬他的肩膀,委屈巴巴地控訴:“是我等不及了!” “Chad,我想要你!Right here right now!Please~”她嬌聲哀求他。 話音剛落,還未徹底冷卻的兩尊軀體又被竄竄的火苗快速點燃。 “別撕~”聶媶制止了即將而來的粗暴舉動,“一會兒還得回公司上班呢!” 矗立于鬧市區(qū)的高檔五星級酒店,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俯瞰近在咫尺及遠在天邊的城市旖旎風光。 兩人默契地各自脫掉身上的衣服,沒一會兒功夫,彼此就赤條條地坦誠相見。 室外高樓林立、驕陽似火;室內(nèi)富麗堂皇、氣溫宜人。兩具饑渴如攻的胴體互相交互給對方。 胸前柔軟雪白的雙乳變了形地擠壓在鍍膜玻璃上,踩著細高跟鞋的雙腿微微張開,圓潤的屁股高高翹起,更加方便了硬邦邦的巨根自如出入于水潺潺的媚xue內(nèi)。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 本應歷盡喧囂與忙碌的白日,此時卻化作欲望的奴隸,沉迷于釋放貪婪的情欲。 程域并不像以往那樣失控地抽插,他的動作簡直輕的不像話。而聶媶直面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交通與人群,雖然心知并無第叁雙眼睛能偷窺屋里的明媚春光,可她還是有一種被天地窺視的偷歡快感。 突然闖入視線的航拍機令滑膩濕潤的小屄緊張地收縮了一下,像八爪魚一樣把深入的yinjing絞的透不過氣來,讓程域忍不住喟嘆一聲。 “放松!”他拍拍她的雪臀。 “你快一點~”聶媶扭了扭腰身,緊咬著身后的大rou不放。 …… 考慮到還處于生理期的原因,整個過程中,程域始終保存了一絲理智,不敢太過造次。傾囊相授之后的rou刃緩緩抽出時,還帶出夾雜著些許暗紅血絲的yin液。 做完后,他照例抱著她去浴室,細心地幫她沖洗身子。 交媾是一項體力活,結束后總容易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加上要早起的緣故,前一晚的聶媶睡得并不踏實。 程域伸手取下浴架上的大毛巾,把任由他折騰的女人裹成雪條狀扛進臥室、扔在大床上。手機調好鬧鈴,長腿一跨也上了床,扯下浴巾,把她圈進懷里,再蓋上薄被。 “睡吧!一小時后再起來吃午餐?!彼谒念~頭印上一吻。 迷迷糊糊中,聶媶做了個虛無縹緲的夢。 她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被蒙上了眼睛,穿過了長長的充斥著難聞氣味的走廊。最終停下來重見光明時,看到的是一個全身布滿毛發(fā)、兇神惡煞的半人半獸樣男性,像成年人的拳頭一般粗的陽物軟耷耷地垂在胯下,直至膝蓋上一寸的位置。 宛如驚弓之鳥的聶媶落入他的視線,原本黯淡無神的雙眼露出兇光,詭譎的笑容爬上他的臉龐。他邁開沉重的腳步朝她步步緊逼。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女人,嘴唇直打哆嗦,半句呼救的話也喊不出來。 她絕望地閉上眼,腦海里快速盤算著如何與他同歸于盡時,卻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擁入了熟悉的懷抱。 “別怕,我在呢!”耳畔揚起的是熟悉的細語呢喃。 聽到柔音的聶媶再次睜開眼睛,見到的果然是程域那張令她安心的臉。 “睡得好嗎?該起來了!”他的語氣與眼神兼寵溺。 她沒有回答,只是往他的懷里縮了縮,一只手緊緊地搭在寬闊結實的背部。他不做追問,順從地把顫抖的身子摟得更緊。 膩膩歪歪很久的情侶,終究還是來不及品嘗地道的澳式早茶。二人只在酒店簡單地用了午餐。 萬般不舍的聶媶執(zhí)意送機,拗不過她的程域只好依她。 辦理完值機手續(xù),她扯著他的左手小指,像個難舍老父親出遠門的小女孩。 “好了,回去了!”他刮了刮她的鼻尖,打趣著說:“別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她抬頭,氣鼓鼓地瞪他,埋汰道:“你就不會說點吉利話嗎?” 語畢,她放開他,后退一步,“你進去吧!你進去了我就走?!?/br> 說著,她抬起下巴朝他背后的VIP通道努了努。 程域收起唇角的笑意,上前一步,把她緊緊地撈進臂彎。 “我會想你的!有空了也會給你打電話?!?/br> 語畢,他就迅速地放開她,轉身,頭也不回。 直到他的偉岸身軀在拐個彎后,完全消失不見時,聶媶的鼻子霎時酸酸的??赡缃吁嗟娜肆饔痔嵝汛藭r的她,正身處于國際機場航站樓時,她又攸地收住泛濫的離別情緒。 …… 一回到公司,人精Yoyo就覺察到了她的不妥。臨收工前,她總算找了個機會把她堵在茶水間。 “怎么了?了解的,知道你只是外出公干;不了解的,還以為你遭人劫財劫色了呢!” 被這么一問,聶媶的眼眶又開始泛紅。 “不會吧?”Yoyo壓低聲線,憤憤地詰問:“Vite嗰個仆街冚家鏟①,平時睇佢人模狗樣的!真是真人知面不知心??!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眼前人真實又略帶夸張的反應,讓聶媶破涕為笑。 “你別給他老人家亂扣帽子!我們合作挺久的,他一直對我很客氣,再說了,就他那歲數(shù),和我老豆也不相上下了?!?/br> 稍作停頓后,她又說:“是他走了!回美國去了!” “你……被甩啦?”Yoyo的語氣小心翼翼的。 “說什么呢?他在工作上有事情要忙?!甭檵啗_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嗆。 “那你哭什么呀?”這一回,輪到Yoyo哭笑不得了,她抬手看了看表,拉著她就往外走。 “收工時間到,我們一起去撐臺腳啦!” ————————————————————— ①仆街冚家鏟,在粵語當中是比較惡毒的話,有指“對方全家遭受不幸/死光光”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