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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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齊第二天將設計好的版面帶去平王府,這才發(fā)現(xiàn)王府的氣氛似乎不大對勁。那些守衛(wèi)似乎比平常更嚴肅,整個王府都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來到外書房,卻只有宇文耀和元逸韜在。 “星玄兄,澤遠兄,你們知道怎么回事嗎?我怎么覺得今天王府氣氛不太對勁?對了,殿下怎么還沒過來,可是有事?”安齊放下安然設計好的版面稿子,還想著如何將那紫檀木匣子給平王呢,不想不但平王殿下不在,竟然連獨孤凱和凌云也不在。 宇文耀和元逸韜奇怪地看著他。元逸韜滿臉沉痛道:“怎么,子賢你還不知道?殿下昨日去草堂寺,回來的路上遇刺受了重傷,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呢!” “什么?殿下回來的時候遇刺受傷了?怎么沒人告訴我!”安齊急了,立即就要沖到內院去看楊彥到底傷成什么樣兒了。 宇文耀不贊同地看了元逸韜一眼,小聲道:“看你把他急得……” 元逸韜黑著臉道:“殿下遇刺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活該讓他著急。再說了,你看他先前那樣子,出去別人見了會相信殿下傷得很重?” 平王府因為楊彥遇刺一事,府中防衛(wèi)又嚴格了不少,雖然安齊有平王府行走的令牌,但內院還是進不去。還是暗衛(wèi)通知了凌云,凌云才讓人將他帶到了楊彥居住的主院關雎院里。 安齊進了臥房的門就聞到一股子藥味兒,心里急得半死??吹姜毠聞P出來,他一把就抓住人家道:“殿下呢?殿下沒事吧?” 獨孤凱長嘆了一聲道:“我們就是擔心你年紀小,怕你擔心才不告訴你的。殿下他……唉,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里面御醫(yī)還沒走呢,獨孤凱哪里敢說殿下無恙,只能往嚴重了說。 “我,我要去看看殿下……”說著,安齊就要往里面鉆。 獨孤凱攔著他道:“你等會兒,御醫(yī)正在里面幫殿下診治呢,別打擾了御醫(yī)幫王爺治傷。” 安齊無奈地頓住腳步,又拉著獨孤凱問道:“殿下傷在哪兒了?怎么會遇刺的?” 獨孤凱滿面沉痛道:“一支箭射中了胸口,頭又撞在了馬車上,所以才昏迷不醒的。那些刺客真是罪該萬死……” 聽到這里,安齊差點沒暈過去。 怎么辦?他要不要告訴meimei?不行,他得趕緊回去!要是meimei從別人口中聽說了這事,還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子! 卻說安然在家,并沒有得到楊彥從草堂寺回來遇刺的消息。但下午王靜媛過來的時候,臉色卻很難看。她見安然滿面笑容地迎她,似乎一點都不知道,也是萬般滋味在心頭。 王靜媛得到的消息是平王從草堂寺回來的時候遇刺,傷得很重,到現(xiàn)在都沒有清醒。今日早朝皇上震怒,一舉將康王安王在朝中分管戶部和吏部的職事都撤了。 “王jiejie你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安然見王靜媛臉色不太好看,擔心她是不是身體不適。 王靜媛?lián)u搖頭,望著她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她今天來本是想安慰安然的,結果發(fā)現(xiàn)安然什么都不知道,便干脆瞞著她,推說家里一個孩子生病了,丈夫有些不大高興。 安然一聽,心里不由很是愧疚。 “王jiejie,多謝你每天不辭辛苦過來教導我。你看我也學得差不多了,再說我最后不是要去王家住一個月的嗎?要不以后你就多在家里照看孩子吧,我有空就去崔府看你?!?/br> 王靜媛?lián)u搖頭,勉強一笑道:“你別多想。我才不耐煩在家?guī)退春⒆幽?!過兩天jiejie再來,這幾日天氣熱了,你沒事也少出門,免得中暑。” 安然點點頭,將王靜媛送出去,回頭卻見玉蘭望著她,紅著眼睛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玉蘭,你怎么了?怎么今天大家都這么奇怪???”剛才安然就覺得奇怪,總覺得王jiejie似乎有話要跟她說,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怎么玉蘭也是這樣? “姑娘……奴婢聽說,聽說平王殿下昨天傍晚從草堂寺回來的時候遇到刺客,受了傷,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這可怎么辦???” 安然只覺得自己好似忽然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一時間有些眩暈,不禁后退了幾步。她雙腿發(fā)軟,要不是玉蘭及時過來扶著她,她就要軟倒在地了。 哥哥遇刺?重傷昏迷不醒?怎么會這樣? 都怪她!哥哥是為了與她見一面才會去草堂寺的,都是她害了哥哥! “不行,我要去見他!” 安然迅速擦去臉上的淚水,心中暗下決定,要是哥哥有個什么萬一,她就隨他一起去!她再也不要跟他分開了…… ------題外話------ 好吧,俺承認字數(shù)少了點,可是,俺到現(xiàn)在就寫了這么多。原本預計安然進王府探望楊彥的情節(jié)木有寫到,箏只能爭取明天多寫點。 對不起了。親們有票票的多支持一下,給箏一點動力吧 ☆、第九十三章安然探傷(求月票) 安然又著急又心慌地跑出去,恨不得能長上一對翅膀,一下子就飛到哥哥身邊。點然而,沒跑出多遠,她的腳步卻越來越慢,最后終于停了下來。她明白,自己一定要去王府,卻不能這個樣子去。 玉蘭追了上來,喘著氣道:“姑娘,姑娘您別著急,等會兒大少爺回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 安然點點頭。是?。∷テ酵醺?,自己一個人可進不去,她只能跟哥哥一起去??墒牵绺缙饺绽锒际菐е鴰讉€護衛(wèi)去的,她以什么名義去呢? 安然回到屋里,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安齊回來,她忍不住又開始著急地在屋里轉圈兒。 “玉蘭,你先去哥哥院子里,跟哥哥的長隨借一身干凈的衣服來?!?/br> 玉蘭依稀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便急匆匆趕去大少爺?shù)脑鹤咏枰路?,而安然卻趁著屋里沒人,再次召喚暗衛(wèi)。 見一個黑影一閃,初七就跪到了安然面前一丈遠,口中道:“屬下初七見過姑娘!” 安然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說王爺遇刺,到底傷得重不重?” 初七幾乎不假思索地回道:“回姑娘話,初七只負責保護姑娘,并不清楚殿下在王府的事情。” 聽了初七的話,安然心中有些失望,又道:“那你回王府去問問看!” 誰知初七還是那句話:“初七負責保護姑娘安全,不能擅離職守!” 安然急道:“我現(xiàn)在在家里好好的,何須人保護?你就回去幫我問問看還不行嗎?難道你都不關心王爺?shù)纳???/br> 誰知初七油鹽不進,依然是那個回答:“初七奉命保護姑娘,無令不得離開,請姑娘贖罪。姑娘若沒有別的吩咐,初七告退了?!?/br> 安然惱怒地瞪著他,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哥哥這訓練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點都不聽話! 初七不見安然回答,等待了約莫一分鐘,便再次開口道:“既然姑娘沒有別的吩咐,初七告退!” 說完,人影一晃就不見了。 安然氣得跺腳,卻無濟于事。 沒過一會兒,玉蘭便抱著衣服回來了。 安然剛剛去內室換了長隨的衣服出來,就聽玉蘭在門口回道:“姑娘,大少爺回來了?!?/br> 安然趕緊出來,正要迎出去,就見安齊滿面憂色地大步跨進門檻走了進來。 “大哥!” 安然焦急地迎了過去。 安齊看她這男裝打扮不禁怔了一下,但隨即便明白過來。他知道m(xù)eimei心急,也不說廢話,直接讓玉蘭去外面守著,緊接著就拉著安然的手道:“你先別急,我們好好計劃一下,你以什么名義過去平王府?!?/br> 安然做了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第一句話還是問:“哥哥,他真的傷得很重嗎?” 安齊嘆息道:“我沒見到人。我過去的時候御醫(yī)正在里面診治,據(jù)說是被箭矢傷在胸口,頭部受到撞擊,到現(xiàn)在還沒清醒。” 安然的眼淚忍不住如斷線的珠子一樣不住地從臉上滑落。她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都是她的錯,她要是不去草堂寺,他也不會去,也就不會被人找到空子刺殺受傷了…… 都是她的錯!她不想成為他的拖累,可是她不知不覺中還是拖累了他…… “meimei你別哭,這事不怪你?!卑昌R伸手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哭,殿下不會有事的。你們好不容易相聚,怎么會有事呢?老天爺不會這樣殘忍的。別擔心,等會兒哥哥就帶你過去。殿下那么在意你,要是聽到你的聲音,一定就能醒過來了?!?/br> 安然靠在哥哥胸口,卻忽然想起《道德經(jīng)》里的一句話來,忍不住哽咽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對萬物都是公平的,又如何會偏愛我們?” 安齊忙轉開她的注意力道:“別急,別急,我們得想想,以什么名義進王府。meimei你不知道,自從殿下遇刺,王府加強了護衛(wèi),就是哥哥,也差點沒能進去內院。” 說到正事,安然不得不堅強起來。她直接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想了想道:“咱們帶一個盒子,就說是送藥材過去的,行嗎?” 安齊搖頭道:“一個盒子,哥哥拿不動嗎?還需要帶著個長隨?” 安然急得跺腳,又道:“就說我是大夫,哥哥薦給平王殿下治傷的?” 安齊依然搖頭道:“王府里有四位御醫(yī),你要是以大夫的名義進去,就算過了獨孤那一關,四位御醫(yī)肯定也會盯著你的!” 安然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怎么進去?” 安齊想了好一陣,同樣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來,最后無奈道:“這樣,我們傍晚的時候過去。我先進去找獨孤,然后讓他想辦法帶你進去!” 安然看了看天,現(xiàn)在到傍晚還有一個時辰吧?那就是說她至少還要等一個時辰才能去王府了?安然坐在屋里,怎么都靜不下心來。 就在這時,只聽門口玉蘭的聲音道:“太太來了。姑娘和大少爺在里面說話呢!” 顧宛娘進門來,看到安然一身男裝打扮,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這是怎么了?穿成這樣是要出門?”說著,她又瞪著安齊嘮叨道,“雖然你們兄妹自幼一起長大,向來親近,但你也不看看你meimei多大了?你們兩個單獨在屋里說話,連個下人都沒有,傳出去像什么話?你別連累你meimei!” 安齊苦笑著與安然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跟著娘親過來的綠枝,滿臉嚴肅道:“娘,昨天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您先讓綠枝到外面守著,兒子慢慢說給您聽。” 顧宛娘看兒子女兒臉色都不好,尤其女兒一雙眼睛那么紅,一看就是哭過的,心里也不由得著急,忙讓綠枝到外面去。 安齊見綠枝出去了,請娘親坐下來,這才沉重地嘆息道:“娘,昨天傍晚,平王殿下在城外遇刺,至今昏迷不醒。” “?。 鳖櫷鹉镆宦曮@呼站起身來,但隨即她便趕緊捂著嘴。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安齊,接著又看著安然哭紅的眼睛,總算明白了幾分。 她的女兒,在姻緣這條路上實在走得太辛苦了!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折磨她可憐的女兒??! 顧宛娘含著淚走過去將女兒輕輕摟在懷中,柔聲安慰道:“別擔心,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平王殿下是皇子,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他的。對了,你還記得昨日娘為你求的那支簽嗎?菩薩說了,你和殿下這姻緣雖然有波折,但最后總會苦盡甘來撥云見日的。這不就說明了殿下不會有事的?” 安然想起這個,不禁更傷心更自責了。都是她將哥哥引去草堂寺的,不然怎么會給人機會?想到這里,她的眼淚忍不住又不斷往外冒,很快就把娘親肩頭的衣服都浸濕了。 人在傷心的時候,如果一個人呆著或許還哭不了多久,可越是有人勸,反而越傷心,哭得越厲害。安然現(xiàn)在就是這樣。 顧宛娘見女兒如此傷心的樣子,只能不斷地說好話安慰她。 “然姐兒別哭,殿下是龍子,是受上天保佑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了……” “你想啊,邊關那么苦,動不動就要多仗,聽說那些突厥人兇殘得很,可是殿下在邊關那么多年不都沒事?所以啊,殿下回了京城肯定也會吉人天相的……” 過了一會兒,安然哭聲漸漸小了,顧宛娘才抬起女兒的頭來,用自己的手絹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她看著女兒哭紅的眼睛,心疼極了。 這時,安齊忽然認真道:“娘,等會兒天擦黑的時候,我打算帶meimei去王府?!?/br> 顧宛娘一怔,隨即便阻攔道:“你meimei又不是大夫,平王殿下受了傷,她去有什么用?你一個人去打探消息就是了?!?/br> 安齊嘆道:“平王殿下一直昏迷不醒,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兒子是想,或許,或許meimei能喚醒他?!?/br> “這樣,這樣能行嗎?可是你meimei一個女兒家,這樣冒冒然地去王府,算怎么回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顧宛娘聽到平王受傷,心里自然也擔心??伤吘故前踩坏哪镉H,無論什么時候,她總是將女兒的利益擺在第一位的。如果平王殿下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女兒與殿下又沒有明確的婚約,她得為女兒另想主意?。?/br> 安然緩緩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顧宛娘道:“娘,我知道您都是為了女兒好。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女兒也不妨跟您說實話。女兒這輩子既然有幸與殿下相遇,便會與他生死相隨。若殿下有個萬一,女兒是不會獨活的!” “然姐兒!”顧宛娘傷心而憤怒地叫了一聲,而后便忍不住含淚哭訴道,“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殿下重要,難道娘和你哥哥就不重要嗎?難道你要娘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你是想讓娘傷心死嗎?” 安然看著娘親輕輕搖頭道:“我和殿下的感情,娘您是不會理解的。他為了尋我,違抗圣意十多年不肯娶妃;他明知道沒有子嗣對他爭儲極為不利,可他還是為我守著,他今年二十六歲了,卻沒有收過一個女人。娘,這樣的深情女兒要是都能辜負了,我還能挺著脊梁做人嗎?” 顧宛娘震驚地看著女兒,再也說不出一句反對的話來。 她無論如何想不到,平王殿下貴為皇子王爺,竟然能為女兒守身到現(xiàn)在…… 卻說安齊著急地從王府跑了出去,飛快地坐上馬車回趙家。獨孤凱見他跑了,心里暗暗有些著急,可是御醫(yī)還在里面,他又不能離開。 終于,兩刻鐘后,四名御醫(yī)先后出來了。 獨孤凱立即上前一步,焦急地詢問道:“四位大人,不知我家殿下情況如何?為何還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