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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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熙冷哼一聲道:“那你說說,惠妃娘娘為什么不勸你?為什么不給你時間好好想想?” “惠妃娘娘一定是生我的氣了,她一片好心,我,我……” “到現(xiàn)在你還沒想明白!我真不知道,我怎么會有你這樣蠢的meimei!” 高熙冷冷地看著她道:“你還想跟惠妃娘娘道歉?你現(xiàn)在后悔了,想挽回?晚了!以惠妃娘娘和我們高家的關(guān)系,她如此煞費苦心地為你籌謀,你一拒絕她就發(fā)怒將你遣送出宮,那只說明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高瑩緊張地看著兄長。 “那就說明,當(dāng)時襄王或者胡昭儀就在后面聽著!所以,你根本不會再有機會了!甚至因為你,我們高家已經(jīng)把襄王得罪了!你以后不要輕易出門,免得出事!” 高熙起身出門,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道:“小妹,你真是被大嫂寵壞了!以后,你好自為之吧!” 高熙回房以后,立即給家里的長輩和大嫂隆裕公主寫了信,將在京城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明,并請父親和大哥大嫂一定親自來一趟京城,親自向惠妃娘娘和襄王請罪。 否則,他們高家別說復(fù)出了,只怕還會遭到無情的打壓! 再說在東宮,襄王離去的時候,崔義跟了過去。 他在書房外面的花園里追上襄王,小聲道:“襄王殿下可需要幫忙?” 之前襄王對太子說的話,雖然有意將聲音放得很輕,但以崔義及凌云、獨孤凱的功夫,那么點距離,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同時,他們對襄王的用意也體會得明明白白。 襄王臉色微變,看著崔義一時間沒有開口。 崔義含笑安慰他道:“這算什么事?像這種看不清自己有幾兩重的女人,可不值得掛心。不過,這口氣總是要出的,不然就會成為埋在心里的一根刺?!?/br> 襄王遲疑了一下問道:“是三哥讓你來的?” 襄王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崔家浪子崔義以前跟著康王都干了些什么勾當(dāng)。他也很意外三哥竟然能將崔義收為己用。不說別的,崔義親自刺殺三哥就不知道有多少次。 崔義笑而不答,只道:“有些事情問得太清楚就沒意思了?!?/br> 襄王想著自己剛剛封王,開府不久,所有的人都是父皇給的,自己真正的心腹沒幾個。若真要做點什么報復(fù)那個女人,還真不好下手。.而且,他也沒想好怎么報復(fù)那個女人。 不過,崔義顯然是做這種事情的老手。 “你覺得,該怎么回報她才好?她畢竟是五皇姐當(dāng)女兒養(yǎng)大的。五皇姐可是三哥的同胞jiejie。” 崔義痞子似地笑了笑,說:“襄王殿下以為,您和隆裕公主相比,太子殿下與誰的關(guān)系更親近些?不說別的,這十多年來,隆裕公主可有回京探望過惠妃娘娘一次?倒是殿下您,一直代替太子殿下在惠妃娘娘跟前承歡盡孝,與親生母子也差不了多少了?!?/br> 襄王立即想到,看來這是三哥派他來的了。三哥既然深愛太子妃,自然也恨那個女人,只是三哥處在中間不好出手,所有才借著自己的手教訓(xùn)一下那個女人! “那以崔公子的意思,怎么辦才好?” 崔義笑著湊到襄王耳邊說了幾句。 襄王神色不斷變幻,似乎太過震驚,好一陣兒才道:“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些?再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想……那什么……” 崔義恍然,而后輕笑道:“殿下真是個大度仁善的人。像您這樣的皇子可實在太難得了!這樣吧,人我負責(zé)幫殿下弄出來,后面要怎么做,就交給殿下您了?!?/br> 襄王點點頭,尷尬地笑道:“如此就勞煩崔公子了?!?/br> 崔義不以為意道:“殿下您太客氣了?!?/br> 襄王離開以后,凌云和獨孤凱忽然從后面湊了過來。 凌云道:“襄王殿下以為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這可不太好。不過他應(yīng)該不會主動去問太子殿下?!?/br> 獨孤凱道:“襄王殿下到底是個心善的,估計沒怎么見過血?!?/br> 崔義笑道:“你們不打算告訴太子殿下嗎?” 獨孤凱一本正經(jīng)道:“這等小事告訴太子殿下做什么?太子殿下可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讓這等小事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 凌云點頭道:“是極?!?/br> 崔義摸摸鼻子,帶著幾分猜疑看著獨孤凱和凌云。他自己是因為愛慕太子妃,所以任何可能威脅到她,甚至只是對她不敬的人,他只要知道了,自然要幫她清理了。但凌云和獨孤凱可是太子心腹,他們這樣暗中幫著太子妃出氣還不讓她知道,又是做什么? 獨孤凱輕輕笑道:“我夫人是太子妃的表姐。” 凌云淡然地說道:“我只是看那個姓高的女人不順眼。” 凌云見過那個女人,說明他們之前肯定見過,說不定那女人曾主動糾纏過太子殿下,要不然怎么能說出“非太子殿下不嫁”這樣的話來呢? “原來如此!”崔義忽然笑出聲來,而后伸出一只手道,“以后,一起保護她和殿下吧!” 獨孤凱和凌云伸手在他手上打了一下,沒有多說,轉(zhuǎn)身離去。崔義算是慢慢融入了這個圈子。 第二天的相親活動還算比較順利。 安然請了自己的母親和展夫人母女到東宮。而在此之前,她就將自己想要為展姑娘做媒的意思透露了一點點。 展夫人四十出頭的樣子,圓臉,富態(tài),一看就是旺夫相。她也是讀過書的,跟著展先生二十多年,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了。她愛笑,說話坦率,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倒是很快就跟顧宛娘說道了一處。 展姑娘名曉月,相貌上就像母親,圓臉,一雙眼睛總是盛著笑意,異常的清亮。雖然算不得多么漂亮,但也像個鄰家小妹那樣清秀可人,令人感覺親近自然。 尤其展曉月的性子不像顧宛娘見過的那些大家閨秀那樣,要么就說個話細聲細氣,柔柔若若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要么就矯揉造作令人不喜。這是個活潑坦率的姑娘,性格脾氣也類似其母,顧宛娘一見就喜歡。 東宮的花園冬天看都有絢麗的顏色,更遑論如今開春了。安然穿好大衣服,披著銀狐皮的披風(fēng),邀請大家去看花房里看花。 東宮有一座新建的花房。 房頂用近乎無色透明的琉璃為頂,墻壁和地面用水地龍升溫,修建了一個溫室花房,里面很多仲春才開的花都已經(jīng)開了。 迎春花、貼梗海棠、杜鵑、玉蘭、桃花都開了,牡丹、芍藥、月季也都有了花骨朵。 尤其那幾盆各種顏色的杜鵑,顏色艷麗鮮亮,令人覺得眼前一亮,心情也跟著喜悅起來。 “這花開得真好!娘娘真是有心了。”展夫人和展曉月眉眼彎彎地看看這一盆,又看看那一盆。 安然大方道:“展夫人和曉月姑娘要是喜歡,等會兒走的時候不妨選兩盆帶回去。曉月你好好看看,喜歡哪盆告訴花匠,等會兒先送到你們馬車上去?!?/br> “真的!”展曉月歡喜道,“喜歡喜歡,我一直想找太子妃要來著,就是不好意思開口。這些花都好看,隨便哪盆我都喜歡?!?/br> 顧宛娘看著這樣坦率可愛的展曉月,悄然對安然點了點頭。 而后離開溫室花房的時候,她們就遇到了顧少霖。 顧少霖也明白安然的意思,這是讓他來相親呢!不能娶她,其實娶什么人都一樣。但如果是她喜歡的姑娘,他會更高興更愿意一點。 她為他選的這位展姑娘,據(jù)說她很喜歡。嗯,雖然遠遠比不上她好看,但眼睛明亮,笑的時候臉上有一個酒窩,看起來還算可愛討喜。 顧少霖長身玉立,身為太子妃的表哥,遺傳基因不錯,容貌自然也是也極出眾的。再加上他氣質(zhì)溫和儒雅,年紀輕輕又有舉人的功名,展夫人一見之下也喜歡。 雖說顧家家世差了點,但人家可是太子妃的表哥,以后受到重用是肯定的,嚴格說起來,還算是展家高攀了。 年輕少女近距離見到一位相貌俊美、氣質(zhì)溫潤謙的少年公子,還知道是來與自己相親的,自然是難免有些臉紅心跳的。但這些都是少女面對陌生少年的本能反應(yīng),距離什么一見鐘情,那還差得遠。 而且,展曉月還隱隱覺得顧少霖溫和的笑容似乎有些距離感。不過是初次見面,他要是太熱絡(luò),似乎也不大對。 既然雙方還算滿意,展夫人和顧宛娘便和安然回暖閣去,坐下來慢慢商談。而這種事情,當(dāng)事人往往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 顧少霖雖然來過東宮很多次了,主要也是在外書房一帶走動,這內(nèi)花園他也是第一次來。再加上今天還跟一個陌生的姑娘相親,讓他很有些不自在,立即就告辭回外書房去了。 展曉月被攆出暖閣逛花園,好回避大人談她的婚事。 她頗為無奈地對陪著她出來的玉蘭道:“太子妃說要送我兩盆花呢,不如我們再去花房看看吧!剛才我都沒有看夠。那么多花,我都不知道選哪一盆好。” 于是,她們又折回溫室花房去。 展曉月雖然性子直率,并不表示她就笨。太子妃說了要送她花,還讓她自己選,那是客氣。她怎么能真的將花房里最名貴開得最好的花選走呢? 她已經(jīng)想好了,就選兩盆比較常見并且數(shù)量最多的杜鵑好了,不過,可以挑她喜歡的顏色。這樣她就很開心了,相信太子妃也會很歡喜的。 “這盆吧!開得像火焰一樣!”展曉月選了一盆大紅的親自抱到門口去。 因為抱著花擋住了視線,不想門口忽然冒出一個人來,手里還提著一個鳥籠子舉在身前,兩人走路都沒看路,差點撞到一起。 “唉呀!撞到了!撞到了!”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來,嚇了展曉月一跳。她循聲望去,居然是那鳥籠子里的鸚鵡在叫。 展曉月立即雙眼放光地放下花盆,一雙眼睛一直追隨著那鳥籠子,完全忽視了提著鳥籠子的英俊少年。 “這只鸚鵡真漂亮!它真的會說話呢!它好聰明噢!”展曉月這才想起來抬頭看看鸚鵡的主人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說著,展曉月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鳥籠子里的鸚鵡身上。 那紅色的彎彎的鳥喙,翠綠色的背羽,翅膀上黃綠色的羽毛異常鮮亮,脖子上一塊寬闊的黑斑好像小孩子帶著的圍脖,那長長的尾羽帶著一抹亮藍色…… 啊,實在太漂亮了!真想摸一摸。 楊俊眉毛微挑,正要說話,就聽那鸚鵡道:“本大爺真漂亮!本大爺好聰明噢!”略頓了一下,它又換了一個腔調(diào)道,“多謝夸獎!” 展曉月連同剛剛跑出來的玉蘭都是一怔,隨即就瞪大眼睛捂嘴大笑起來。 這鸚鵡居然巧妙地復(fù)述了展曉月的話,還學(xué)著她的語氣,惟妙惟肖。只是這自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教的,很是讓人無語。 提著鳥籠子的楊俊也不禁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低頭罵鳥:“不許說本大爺!等會兒見了太子妃再說話!現(xiàn)在閉嘴!” “太子妃吉祥!太子妃吉祥!”一提到太子妃三個字,鸚鵡就條件反射似的說了這兩句話。 “哎呀,你還會給太子妃請安呀!”展曉月激動地就湊了過去,眉眼彎彎地看著鳥籠子里的鸚鵡,而完全忽視了提著鳥籠子的英俊少年楊俊。 楊俊還是第一次見到笑得如此坦然的姑娘,那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睛尤其漂亮。但此刻楊俊心里卻無端地有些不舒服。他覺得自己在那姑娘眼中似乎還比不上一只鳥。 “你是東宮的宮女?怎么如此沒有規(guī)矩?這是要送給太子妃的,是你能看的嗎?還不退下?” 說著,他往花房里看了看,沒看到安然,卻見到了玉蘭,當(dāng)即問道:“不是說太子妃來了花房嗎?怎么不在?” 玉蘭屈身行禮道:“奴婢玉蘭見過襄王殿下!回襄王殿下的話,太子妃回暖閣去了。您這只鸚鵡是要送給太子妃的嗎?要不,奴婢幫您送過去?” 展曉月聽說這位少年是襄王,這次抽空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居然瞪了自己一眼,不由撇撇嘴小聲道:“不就是多看了你的鳥幾眼么?瞪我做什么?等會兒我上太子妃那兒看去,哼哼……” 襄王忽然想起自己曾經(jīng)聽過的一句渾話,一張俊臉立即就紅了。他突然將鳥籠子塞給玉蘭,轉(zhuǎn)身就跑了。 玉蘭也懶得去想襄王殿下到底怎么回事,她們的心思都放到了那只會說話的鸚鵡身上。 “這只鳥可真聰明!” “多謝夸獎!” “太子妃娘娘一定會喜歡的!” “太子妃吉祥!太子妃吉祥!” …… 卻說暖閣里,展夫人遲疑地問道:“我看顧公子相貌舉止樣樣都好,又有舉人的功名,不知為何耽擱到現(xiàn)在還沒成親?” 顧宛娘是個實誠人,想著若真的要結(jié)親,就不能欺瞞對方。因此,她老老實實說道:“不敢欺瞞展夫人,其實我們霖哥兒是娶過妻的……” “啊,原來顧公子是續(xù)弦?不知道先前的少奶奶可有留下孩子?”展夫人聽說是續(xù)弦,心里就沒那么熱切了。不過,如果沒有孩子,男方又確實沒什么毛病,也還是可以考慮的。 “這個,也不是續(x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