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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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時候,男人就是家里的天,是一個家的頂梁柱。丁承業(yè)死后,他與嫡妻的幾個兒子,也就是蕓娘的幾位伯父便以丁來喜不是丁家的種為由,分走了丁承業(yè)所有的遺產(chǎn),將潘氏母子趕了出去。 潘氏并沒有離開越州,就在離家不遠處的樹林里搭了幾間茅草屋住下來。她用自己開荒出來的地種上蔬菜,再以刺繡換取其他生活用品,艱辛地養(yǎng)大了兒子。 丁氏一族對丁來喜的身份一直持懷疑態(tài)度,但以前丁承業(yè)是承認這個兒子的,因此家族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雖然很多人懷疑,卻并未將丁來喜逐出家族。 丁來喜家境不好,在族中又受人輕視,偏偏人才生得十分好,還識字,讓丁氏一族同齡的族人很是嫉妒。于是,只要有人給丁來喜做媒,丁家就有人出面說丁來喜的壞話,壞掉他的婚事。因此,丁來喜一直娶不上媳婦兒。 如此,丁來喜直到年近三十去外地做工,這才娶了個媳婦回家,幾年后才生下了蕓娘。 因為家里多了人口,而潘氏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家里負擔(dān)很重。于是,丁來喜只能外出做工,以養(yǎng)活自己的母親和妻女。因為他經(jīng)常幾個月都不能回家一次,蕓娘也一直沒有弟弟meimei出生。 就在蕓娘四歲的時候,父母帶著她出門,說是去外祖家,誰知就遇上了海難。 等蕓娘被父親的朋友送回老家,祖母潘氏差點哭瞎了雙眼??墒?,眼淚除了表示軟弱,沒有半點作用。為了養(yǎng)大蕓娘,潘氏不得不堅強地站起來。 這個時候,村里有了謠言,說潘氏命不好,克夫克子。而后,潘氏的三個繼子,蕓娘的三位伯父就開始欺辱她們。經(jīng)常潘氏好不容易用刺繡攢幾個錢買回一點米或者rou,就被幾個繼子搶了,理由是:都怪你這個掃把星克死了我爹! 安然看得滿心憤怒,然而潘氏卻一直忍著,這一忍就是十多年,真的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將蕓娘撫養(yǎng)長大。 蕓娘也是個能干懂事的姑娘,很小的時候就能幫著祖母做事,七八歲就能做刺繡貼補家用,十來歲就跟著人學(xué)打漁。但她們一直無法擺脫被三位伯父欺凌的境況,直到后來遇到燕老三,家里有了男人,還是個武藝高強的男人,這種情況才開始有了好轉(zhuǎn)。 卻也因為燕老三的強勢,一怒之下差點將蕓娘的堂兄打死,也讓他們與丁氏家族結(jié)下更深的仇怨。經(jīng)過族長的族老的干涉,這件事情雖然最后解決了,卻也告誡燕老三以后不許隨便打人,如果不然就要將潘氏和丁來喜逐出丁氏一族。 燕老三是很想帶著蕓娘和祖母一起離開的,可是潘氏不肯。 安然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家族觀念很重,而被逐出家族,是非要嚴厲的懲罰,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被人看不起的。特別像潘氏這樣的人,堅強了一輩子,如果年老反而被丈夫的家族逐出去,她就是死了都不會安心的。 因為丁氏一族的支持,只要燕老三不在,家里就難免被搶劫。等燕老三回來再上門去將對方打一頓,將東西搶回來。打得幾次,蕓娘三位伯父才收斂了一些。 可去年燕老三帶著蕓娘回鄉(xiāng)祭祖,大半年沒回家,鄉(xiāng)鄰們便開始傳燕老三不會回來了。于是,蕓娘的三位伯父便帶著自己的兒孫又去欺負潘氏。要不是燕老三回來及時,只怕老人家都要餓死在家里了。 安然每每想到這些,就不禁為蕓娘和她的祖母潘氏感到心疼,一個人怎么就能經(jīng)歷這么多的苦難呢!而最難得的是,這么多的苦難,那位老人家竟然都堅持下來了。 同時,安然更為蕓娘的幾位伯父感到憤怒。人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負義,如此無恥?而丁氏家族,就因為蕓娘父親早產(chǎn),就懷疑他不是丁家血脈,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家孤兒寡母? 好吧,其實安然也懷疑蕓娘的父親丁來喜不是丁承業(yè)的親生骨rou。從潘氏被丁承業(yè)從河里救出來,卻說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這件事情上,安然就基本上可以推斷出潘氏之前多半也是所托非人,這才絕望跳河。 可就算如此,人家丁承業(yè)都認了這個兒子,關(guān)其他人什么事?就算是養(yǎng)子,既然冠上了丁氏的姓氏,不就是丁家的人了嗎?你不說對人家多好,至少也不能如此欺負人吧? 第二天,楊彥一行人就去鄉(xiāng)下看望老人家。不想他們剛剛進村,就看到玉蘭狼狽地跑出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公子,不好了,丁氏一族的人將老太太、蕓娘、墨蘭她們都抓走了!” ------題外話------ 今天早點更。親們看完正好睡午覺! 第212章背后的故事 幸好楊彥他們船上有兩個孕婦,擔(dān)心孕婦挑食,各種食物準備得比較多,一下子增加了這么多人,也還勉強能提供一頓飯。當(dāng)然,船上是沒有什么多余房間可以讓他們休息的,因此只給救上來的三名婦女和五位老人安排了房間,其余人全都席地坐在甲板上。等傍晚的時候,估計就能到越州了。 岳朝城給所有人都把了脈,讓人熬了幾大鍋姜湯,一人一碗。而身體太差的、受傷的,他另外開了藥,也讓這些獲救的百姓覺得心里暖暖的。 周芷慧換了王靜妍的衣服,一直跟著安然。 中午吃飯的時候,分了兩席,男人在東面的書房里用飯,女人在安然房間隔壁的起居室用飯。 周芷慧因為心里太過悲痛,雖然船上的廚子很不錯,她卻哪里吃得下?連帶著,蕓娘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父母,也吃不下。王靜妍還是第一次面臨這樣悲慘的海難,也有些接受不了,怎么都沒有胃口。 安然本來就吃膩了清淡的飲食,見大家都沒有胃口的樣子,她就更加吃不下了。 楊彥聽了回報,心里很惱火,更是恨死了那個張學(xué)政。為了一己私怨,竟然害死這么多無辜的人,就是凌遲也難消他的罪孽!嗯,如此重罪,應(yīng)該將張家抄家滅族,用以補貼那些失去親人和財產(chǎn)的百姓。 楊彥心里已經(jīng)在琢磨著,此案一定要嚴判重判,也好讓所有官員引以為戒!事后再讓大隋之音報道一下,讓所有百姓都知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一來收取民心,二來也讓那些官員有所顧忌,不敢肆意妄為…… 飯后,凌云便帶著人繼續(xù)調(diào)查此次海難的情況去了。那些救上來的百姓交給了孫飛羽和岳朝城去安排。王錦文陪著楊彥下棋,但兩個人都難免都有些心事重重的。 “怎么了?”楊彥問道。 王錦文微微蹙眉道:“我看今天孫三公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大對,好像很是驚恐的樣子。想是他從來沒有經(jīng)過這樣的大事吧!但到底這心性上面就差了些……” “哦?”楊彥抬頭,“我看著還行??!那么大一艘海船沉了,死了近兩百人,他受到些驚嚇我覺得很正常。這說明他此前還算干凈,要是他對這么多的人命無動于衷,那你才應(yīng)該擔(dān)心。更何況,你現(xiàn)在擔(dān)心,還是早了些吧?” 王錦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自己實在太著相了些。自己的meimei又不是嫁不出去,實在沒有必要太在意這個孫飛羽。不過,就算不考慮meimei,他原本還是以為這個孫飛羽是個不錯的苗子,培養(yǎng)一下,也算是個可造之材。 王錦文這些年來一直幫著楊彥拉攏人手,一時間這職業(yè)習(xí)慣還有些改不過來。 楊彥卻想著今天出了這樣的大事,安然又懷著孩子,飯也吃不下,只怕情緒也不穩(wěn)定,心里難免有些擔(dān)心。安然還從來沒有經(jīng)過這樣的事情,一下子面對如此多的死亡,心里會不會害怕?他很想在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可惜不行?。?/br> 這個時候,安然作為女主人,還得安慰別人才行。 安然和王靜妍、沈怡、蕓娘一起,正在與周芷慧說話,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一直沉浸在悲痛里。 “芷慧,你在庵里的日子怎么過的???” “早上起來先練武,然后上早課,而后吃早飯。接著跟著師傅學(xué)經(jīng)文,抄寫經(jīng)書……傍晚的時候有晚課,晚課過后吃了晚飯可以休息一陣,再練武一個時辰,就可以休息了……” “你師父對你好嗎?” “好?!?/br> “怎么個好法?在庵里的時候,你想家、想親人嗎?” “師傅教導(dǎo)我很認真的,她其實就像我的母親一樣,教我寫字念經(jīng),教我女紅,教我功夫,教我自尊自重,永遠懷著一顆悲憫之心……雖然在庵里的時候我也經(jīng)常會想父母兄長,但如果真的回到家里,其實更想念師傅……” “你師父真好,你就像有兩個母親……” 大家聽了周芷慧的回答,看她依然情緒低落,都不知道該如何開解她才好。 這時,周芷慧忽然勉強笑道:“大家不用擔(dān)心我。我從小就跟著師傅學(xué)習(xí)佛法,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因果循環(huán),是命中早已經(jīng)注定的。我只是想著因為我的事情,害死了這么多人,心里覺得很愧疚……” 安然道:“這怎么能怪你呢?芷慧,你不能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有罪的是喪心病狂的張家,該愧疚該恕罪的也是他們,退婚也是周家先招惹錢家,錢家先提出來的,你有什么錯?” 周芷慧細細一想,似乎也對。她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少奶奶,您說得真好?!笨墒?,想到自己的貼身侍女枚兒,她還是很難過。 安然知道,傷心難過的時候,越是有人安慰,反而會越發(fā)傷心。但一味的逃避也不行,悲傷也是一種很正常的情緒反應(yīng),只要發(fā)泄出來,慢慢恢復(fù)平靜就好。 就像安然,之前楊彥生怕她傷心自責(zé),不讓她想起嫂子難產(chǎn)的事情。但今天的海難,卻還是讓安然想起了顧庭芳,還有她尚未見過面的侄兒。也不知道那孩子現(xiàn)在身體如何了,那可是嫂子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孩子啊!之前凌云好像說孩子身體不太好? 玉蘭一看安然神情也低落下去,立即勸道:“少奶奶,您要不要彈琴?或者吹一吹葫蘆絲?” 前段時間,安然難過的時候,楊彥有時候就讓她彈琴或者吹葫蘆絲發(fā)泄一下,心情就能好一些。 安然想了想,忽然道:“看看公子有事沒有?若無事,請他過來為我們彈奏一曲大悲咒吧!” 周芷慧驚訝道:“大悲咒也可以彈奏嗎?” 安然點頭,而后建議道:“你會不會?不如你隨著音樂念幾遍?” 周芷慧連連點頭:“好!” 楊彥很快就過來了。他將孫飛羽也帶了過來。不過,兩個男人隔著一道屏風(fēng)在外面,幾個女人在里面。 孫飛羽也是第一次聽說大悲咒還可以彈奏的,楊彥讓他用笛子伴奏。孫飛羽會好幾種樂器,笛子他是會的,可是他從來沒有聽過大悲咒,這要如何配音? 安然也要了一個鈴鐺掛在燈架上,以玉管敲擊來配音。 楊彥先彈了一遍,孫飛羽立即抓到了旋律,心里有了以笛聲相和的大致感覺。而周芷慧卻早已經(jīng)跟著琴音唱了一遍了。她覺得有了琴音相合,她通過唱出來的大悲咒似乎更能融入自己悲傷悲憫的心情。 等楊彥彈奏第二遍的時候,周芷慧唱著唱著,整個人的身心都沉浸進去了,而孫飛羽也基本跟上了楊彥的節(jié)奏,不僅讓笛音與琴音搭配融洽,也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了自己的感情?!獙ι湃サ谋春蛻z憫。 而其他人聽到這清心的大悲咒,心情也平靜下來,悲傷通過這樣的方式散發(fā)了出去。 甲板上又很多失去親人的百姓在大悲咒里思念著自己的親人,低聲哭泣,而后重新獲得了繼續(xù)生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 臨近兩條船隱約聽到大悲咒的聲音,也都考了過來,靜靜聆聽。船上遇難的百姓雖然聽不到周芷慧的聲音,卻在大悲咒的音樂中放聲痛哭。 到第三遍的時候,三個人的配合就更加完美了,再加上安然,四個人的心情似乎都徹底融合在一起,使得大悲咒更具感染力,整條船上,除了音樂和吟唱,就只剩下百姓的哭泣聲。 三遍以后,大家都停了下來。 悲傷已經(jīng)發(fā)泄出來,心情也該平靜一些了,楊彥將安然帶回臥房里休息,她每天下午都是要睡午覺的。孫飛羽飛快地掏出隨身攜帶的墨水和鵝毛筆,取出自己畫好的五線譜,迅速將剛才的大悲咒記下來。 安然本來安排周芷慧與王靜妍暫住在一起,不想蕓娘卻將周芷慧拉到了自己房里去。蕓娘和周芷慧似乎更有共同話題?;蛟S,她們心里都有相同的悲傷吧! 傍晚的時候,船終于到了越州的碼頭。獲救的百姓們謝過楊彥他們的救命之恩,陸續(xù)離去。周家負責(zé)本條線路客運的船長已經(jīng)統(tǒng)計好了客人的情況,承諾半個月內(nèi)會對所有客人進行一定程度的賠償。 如今大家都知道此事不怪周家,是有人故意弄壞了船,但周家仍然承諾要賠償大家,讓所有人都大呼周家為“周大善人”,所有人都祝福周芷慧這位大難不死的周家姑娘,說她定有后福。 周家的船在海上沉沒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周芷慧的外祖父和舅舅著急地趕來詢問情況,這才知道周芷慧竟然也在船上,所幸被人救了上來。 他們聽說了詳細情況,千恩萬謝地謝過楊彥安然凌云等人,先將周芷慧接了回去,并約好明日一起回余杭去。 既然到了越州,蕓娘就著急回去看祖母。凌云安排了人連夜送她回去,順便通知燕老三接過護衛(wèi)任務(wù)。 這天晚上,凌云就傳出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張學(xué)政就被吳州知府拿下大牢。 與此同時,凌云已經(jīng)帶著楊彥的手書和天子劍,帶著周芷慧和她舅舅以及五名罪犯返回余杭。 蕓娘家住在鄉(xiāng)下,只有三間漏雨的茅草屋,蕓娘的祖母常年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風(fēng)濕病很嚴重。如今是五月,她還能下地走幾步,要是到了冬天,雙腿關(guān)節(jié)腫大,根本就不能下床。燕老三包袱里的虎骨就是帶回來給老人家泡酒的。 蕓娘回了老家,燕老三卻要跟著楊彥他們以盡自己護衛(wèi)的職責(zé),安然便將岳朝城派去為老人家檢查身體,又讓玉蘭和墨蘭去照顧蕓娘和她的祖母。 燕老三雖然沒有說什么,心里卻極為感激,決定誓死回報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孫飛羽看到燕老三,心情有些忐忑,后來見他根本不認識自己,又是滿心疑惑。 蕓娘家里的情況安然依稀知道一些,知道她的祖母應(yīng)該是祖父的續(xù)弦,但不得嫡妻所出的幾個兒子的敬重,這些年來一直受繼子欺辱。因此,安然交代蕓娘,他們離開的時候一定帶著老人家一起走,讓她做好準備。燕老三原本想要推辭,但楊彥說泉州冬季溫暖,對老人家的風(fēng)濕有好處,燕老三才沒有堅持。 很快,凌云的情報系統(tǒng)就傳回了蕓娘家里的情況。楊彥看過以后,和王錦文岳朝城一起,很是感嘆了一番。一個人的命運,為何能就能坎坷成這樣? 王錦文輕嘆道:“以前我也曾怨恨過老天爺何其不公,為何讓我父親早早地就過世了。如今我才知道,其實老天爺對我真的很好了……” 岳朝城也點頭道:“我也是一樣。以前總覺得自己命運悲慘,如今才知道,原來自己所經(jīng)歷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br> 沉默了一下,岳朝城忽然道:“既然我們都是沒有父母,由祖父祖母養(yǎng)大的,我決定了,以后蕓娘就是我親妹子!” 王錦文立即道:“算我一個!” 岳朝城立即起身:“咱們明天就找蕓娘結(jié)拜去!走,先前找燕老三這個妹夫說一聲去!” 王錦文立即贊同道:“好,一起去!” 楊彥也跟著笑道:“我給你們做見證人!” 燕老三就在外面,哪里會聽不到里面的話?這些天來,他也是極為佩服王錦文和岳朝城的,只是想不到他們知道了蕓娘的事情竟然會起意和蕓娘結(jié)拜。 若換了一個人,好好的你要跟人家的媳婦兒結(jié)拜,人家不多心才怪,說不得就得挨一頓打。但燕老三不同,他出身江湖,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而多心。他能體會王錦文和岳朝城對自己媳婦因同病相憐而起的關(guān)心和愛護,心里十分感激。 楊彥遲疑了半天,還是將調(diào)查結(jié)果拿給安然看了。 他知道安然看完肯定會哭的,可是以后燕老三和蕓娘以及蕓娘的祖母都要跟他們一起去泉州,安然作為女主人,不清楚內(nèi)情要是說錯話,惹人家不高興就不好了。所以,這這件事情上,他不能瞞她。而且,蕓娘和她的祖母也確實是值得他們敬重的人。 安然幾乎是邊看邊哭的,但最后她卻對著楊彥笑道:“哥哥,蕓娘和她祖母的痛苦就此結(jié)束了!以后,她們都會幸福的?!?/br> “是的,那是一位值得我們敬佩的老人家!”楊彥點點頭,用溫?zé)岬拿聿寥ニ樕系臏I水。 安然做了幾個深呼吸,將體內(nèi)的悲傷和郁氣都釋放出去,又與楊彥商議道:“哥哥,我想要將她們的故事寫下來,發(fā)表在大隋之音上。我們可以通過歌頌老人家的堅強,以此激勵整個大隋那些處在生活底層的不幸的人。我要告訴他們,只要堅持走下去,前方總會有陽光的!” 楊彥滿臉贊賞地看著她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過,這個時代的人思想保守,你記得要把老人家的姓氏改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