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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玻璃氣泡的邊緣也已經(jīng)被打磨光滑,毫無毛糙。 “很好,連這些小細節(jié)也全都一一想到了。” 伊南仔細看過高腳杯,在心里給她的工匠們點了不少贊。 她作坊里的工匠們,雖然打首飾的眼光不太行,但是對生活觀察得很仔細,而且能夠?qū)⑹炙噾?yīng)用到這些生活細節(jié)上。 伊南別提多開心:她這是……找到了作坊和工匠的正確打開方式? 除了高腳杯以外,工匠們還做出了一道用玻璃珠穿成的簾子。 這一夜的工夫,這些手藝人們想出了趁玻璃還沒有完全固化的時候,就用銳利的鐵針給玻璃穿孔的方法。 透明的和彩色的玻璃珠被穿上了孔,一枚一枚地穿起來,做成珠簾。 珠簾上每一道珠串都各有特點: 要么是純色的:翠綠、桃紅、寶藍…… 要么是穿成彩虹色五彩繽紛的; 要么是透明沒有色澤的玻璃珠子; 要么是經(jīng)過精心打磨,玻璃珠被磨出光面和毛面,能夠反射不同光芒的。 伊南輕輕拿起珠簾上的珠串,然后松手,珠串撞擊其他,發(fā)出清脆動聽的響聲。 這時工匠們都停下了手,轉(zhuǎn)頭望向伊南。 “伊絲塔小姐,我們等著您的吩咐和指點?!?/br> 他們對雇主家的小姐已經(jīng)崇拜到了極致,竟絲毫想不起來這些東西其實都是他們自己想出來,是他們自己親手做出來的。 “我沒有可以再指點你們的了。”伊南笑著回答。 “你們可以派人去請巴比倫的珠寶中間商過來了?!?/br> “請中間商?現(xiàn)在?” “這就可以了嗎?” 工匠們相互看看:“恐怕中間商來之前,我們還趕不及做出足夠的玻璃制品?!?/br> 伊南輕輕地搖頭:“不,不許要更多的品種了。我們先把精力都集中在玻璃杯和珠簾上?!?/br> “另外,我們也不需要趕工,中間商過來的時候,我們只要讓他們看到樣品就好。” 只需要看到樣品?這怎么行? 這……這不合規(guī)矩啊! 工匠們紛紛撓頭,他們再次意識到伊絲塔小姐只是雇主家的年輕小姐,做生意她恐怕沒有那么多的經(jīng)驗。 但伊南卻笑著勸他們:“你們先把中間商請來再說嘛!讓他們先看看樣品,又沒有損失——” 于是,往來于烏魯克和巴比倫之間的中間商被請來首飾作坊,看到了眼前流光溢彩的珠簾,和透明如水晶一般的高腳杯。 “這,這這……” 中間商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材質(zhì)和這樣形狀的物品,問了之后,馬上又得知這些東西擁有極強的實用價值。 再問了問這些東西所耗費的成本和人工——中間商睜圓了眼睛。 此時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發(fā)——財——啦! 這名中間商一向知道伊絲塔家的作坊是個好欺負的,任人搓扁揉圓。他怎么說,對方就會怎么做。 于是,中間商抹去眼里的欽羨,換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問:“你們現(xiàn)在有多少成品啦?” 在聽說作坊里根本沒有成品,作坊的主人只是想要把樣品送到巴比倫,引起買家的興趣——這中間商馬上就不樂意了。 中間商一向的策略,都是在原產(chǎn)地低價買斷,然后把東西運到目的地高價賣出。 伊絲塔家的作坊想要跟他談代理銷售、分成,都是沒門。 于是這中間商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說實在的,巴比倫那是什么地方,天上掉黃金,地上鋪白銀,尋常人家的窗戶上都掛著瑪瑙和水晶?!?/br> “你們這些東西拿到巴比倫去,也不曉得有沒有人能不能看得上。不如老老實實多產(chǎn)一些,交到我手上,我或許能在巴比倫市郊替你們想象辦法……” 這時,作坊深處走出了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女人。 她驚人的美貌讓這中間商膝蓋幾乎一軟,心里馬上生出一個念頭—— 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 誰知這年輕女人只輕聲吩咐了一句:“把這人的名字記下,以后作坊絕對不和這人合作往來?!?/br> 被從作坊里趕出去的時候,這個中間商一邊亂跳一邊叫囂: “就憑你們,哪怕是走遍幼發(fā)拉底河流域,也找不到肯和你們合作的中間商?!?/br> 他的詛咒可能是真的。伊絲塔家的作坊尋訪了好久,確實沒有找打哪一家中間商愿意與他們合作的。 要么是因為不確定這些“玻璃”制品的前景,要么是被作坊的“代理銷售”這種新概念給嚇退了。 伊南聽說了作坊找不到合適的中間商,只略想了想,就說: “這簡單,去把這附近最年輕、最被排擠、也是最落拓的中間商找來?!?/br> “哪怕他從沒做過一樁成功的珠寶生意,我也有辦法讓他在這項生意上站起來?!?/br> 第80章 公元前1757年 年輕的珠寶中間商阿布, 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巴比倫的一處小酒館里,等待一個好不容易求來的見面機會。 其實阿布做夢也沒想到,伊絲塔小姐會將她家作坊新出的產(chǎn)品交給自己, 讓他帶到巴比倫來尋找買家。 他是一個剛?cè)胄械闹虚g商,但入行之前就有很多人說過他,說他這人面軟心也軟, 為人又太實誠,很難在中間商這一行有所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