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渡滹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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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人也知道,想要阻擋趙軍的進攻,就要阻擋他們度過滹沱河。但是很可惜,他們沒有在滹沱河上建立長城,否則也不會如此寢食難安了。也有很多中山人覺得不用太過在意,滹沱河大小也是一條河,想要度過并不是那么容易,只要知道趙軍在何處渡河,那么想要阻擋趙軍,并不是難事。 然而這種話聽到專業(yè)的將領耳中,就要大罵白癡了。渡河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何處是對方的主要進攻點,特別是滹沱河不像是黃河那樣,雖然都有渡口,但是河水不深,處處皆可渡河,這種寬大的正面防御,必須知道趙軍的進攻方向,沒有足夠的兵力想要防守住是不可能的。 大臣們給出了妾雌三四個建議,覺得趙軍最大可能渡河的地點就是東垣。這里既是靈壽和昔陽的中間,處于兩城守軍防御最薄弱的地方,同時,東垣也有渡口,更有浮橋的殘骸,趙軍甚至只需要派遣水性好手渡河,依靠浮橋的殘骸就能幫助趙軍突破防線。當然,也有可能選擇其他渡河地點。在石邑到東垣這一段河道上,可以選擇的渡河地點有很多,浮橋殘骸也有兩三座,想要渡河,沒必要將目標放在東垣身上,甚至番吾都有可能。 “難道,就不能把兵力集中在滹沱河沿線,全力阻止趙軍渡河嗎?”妾雌疑惑的問到。 “大王。如今趙軍在我國境內四面出擊,令我們完全抓不住其主攻方向。北部的李衍部隊圍在顧城,隨時都可以攻打那里。但是趙軍強大的騎兵,則已經深入到了滹沱河附近,靈壽也曾經發(fā)現(xiàn)了趙軍騎兵的蹤影。靈壽雖然兵馬甚多,但若是放到滹沱河那里,恐怕不但守不住防線,更容易被趙軍騎兵擊退。反倒不如將守軍撤到靈壽城,據(jù)城而守。只要能夠拖到冬天,靈壽城就有救了?!?/br> “那騎兵呢?我們的騎兵嗎?鐵馬騎兵就抵擋不了趙軍騎兵嗎?” “這鐵馬騎兵并非無法抵擋趙軍騎兵,只不過趙軍南北騎兵大約有兩萬之眾,但是我鐵馬騎兵大約只有不到五千之數(shù)。特別是在這種奔襲之中,根本追不上趙軍騎兵,一旦筋疲力盡,會被趙軍打一個反擊,反而得不償失。上次鐵馬騎兵在昔陽附近,就是這樣被仇液的騎兵打敗的?!?/br> “相邦,你意下如何?” “大王,臣下也以為,此時若是調動部隊去滹沱河防守,必然會加重靈壽的防御壓力,靈壽城高大堅固,一時半會恐怕難以攻下,而滹沱河防線較為寬廣,并不容易守御。何況,北面的趙軍部隊若是趁我內部空虛,直接圍城,則靈壽也將危在旦夕。誠如剛才所言,若是能夠拖到冬日,趙軍必然會撤退的?!?/br> 妾雌聽見司馬喜也是如此回答,知道此事已經不再可為,便也只能作罷。 “不過,寡人覺得,應該將防御的重點放在番吾?!辨仆蝗徽f道,“不是番吾守軍來報,發(fā)現(xiàn)趙軍準備在番吾渡河嗎?寡人覺得,此消息非常可靠?!?/br> 眾臣面面相覷,沒想到妾雌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司馬喜想了想,還是出列道“大王,趙軍若是想從番吾過河,何必讓我守軍得知消息呢?恐怕其中有詐啊?!?/br> 妾雌搖搖頭,“相邦此言差矣,趙軍在番吾渡河,看似危險,實則成功性很大。從東垣進攻,很容易受到我軍的狙擊,在距離靈壽這一段距離上,趙軍想要進攻,恐怕會被我再次趕下滹沱河。這么大的風險,豈不是比冒險從番吾進攻更為妥當?” 妾雌一說,似乎是這樣一個道理,但是眾人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問題。不過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反對妾雌,畢竟,若是趙軍真的從番吾進攻了,那么直接就會威脅到靈壽,誰也承擔不起這樣的罪過。反正是防守,哪里不一樣?不知道守衛(wèi)在滹沱河的守軍會作何感想,但是他們的對手那里,已經做好了全面的工作,就等著約定的時間到來。 “不知道龐將軍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月近夏日,雖然天氣煩悶,但是河水卻并未清涼,反而有些刺骨。趙雍和樂毅檢查完所有登陸地點后,站在滹沱河岸邊,準備等到約定的時刻到來。 “龐將軍那邊應該沒有問題,雖然計劃有些危險,但是成功性也非常高。而且據(jù)觀察,這兩日對岸中山士兵似乎并沒有增加,這說明中山王還是準備在靈壽做最后的掙扎。不會增兵滹沱河。這反而給了我們巨大的機會。” “他倒是想增加,問題是李衍的大軍就在他邊上轉悠,一旦他那邊有所動靜,李衍就會先行一步圍攻靈壽。這一點他破解不了,永遠談不上增兵。” “大王覺得,中山會把阻止我們渡河的兵力放在什么地方呢?” “東垣?!壁w雍非??隙ǖ恼f道。 “我倒覺得,說不定會將重點放在番吾?” “這是為什么?” “不如讓臣下先在這里賣個關子?!?/br> 趙雍有些無語,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這些大臣們太過寬容了,讓他們一直覺得自己慈眉善目。就當趙雍還想擺出一副大王的樣子,訓斥一下樂毅的無禮時,樂毅看了看天色,對趙雍說道“時辰差不多了?!?/br> “時辰差不多了,開始。”龐蔥對手下的將領說道。手下的將領立刻按照他的吩咐,開始全力向河灘沖了過去,按照之前的安排,開始架設浮橋。只見所有的士兵除了在臨時營地駐扎的之外,都在河灘上集結,成群聚集在一起,他們沒有打著火把,好像是唯恐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一樣。但是這樣一來,整個架設的難度不但增加了,就連速度也變的非常緩慢。 趙軍的一切行動,都沒有逃過中山斥候的眼睛,當龐蔥部隊開始在沙灘集結的時候,中山守將府中已經收到了所有的消息。 “將軍,我們” 守將搖搖頭,他知道手下想說,他們應該抓緊時間去阻止趙軍渡河,但是很明顯,這不是主將的意思。 “即使這不是一個圈套,卻也未必是一個好的時機?!?/br> “將軍的意思?” “再等等吧,等他們真的渡河之后,才來個半渡而擊?!?/br> “原來如此?!?/br> 滹沱河岸邊,趙軍正在緊張的架設浮橋,為了防止被中山人偷襲,龐蔥安排了一隊巡邏士兵。此處沒有什么高山丘陵,空曠無際,倒也不擔心有什么埋伏,主要是為了應對突然來侵犯的中山士兵。海岸之上,趙軍干的是熱火朝天,若是遠遠望去,到似乎所有人都在忙碌的很。 就在這個時候,守衛(wèi)番吾的守將受到斥候情報,趙軍大營燈火熄滅,只有守衛(wèi)軍隊,看不清楚狀況,趙軍已經在岸邊集結,開始渡河,已經有很多士卒下水,其他人在列隊等待過河。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即使中間遇到趙軍的埋伏,也要先搶個戰(zhàn)功再說,何況這一路上根本沒有可以埋伏的地方,自己完全有可能直面趙軍部隊。計議已定,守將趕緊安排部隊約一萬人,全部出動,明火執(zhí)仗,向著滹沱河挺進。 似乎是看到了中山軍前來,巡邏的趙軍士兵趕緊呼叫著朝河岸疾馳而來??吹綄Ψ窖策壥勘膊坏挚咕捅贾影抖鴣?,他更加斷定,趙軍此刻已經在渡河了,越想越覺得可能,趕緊加速朝著河岸趕來。而河岸邊上,當所有趙軍聽到中山人前來的時候,卻出奇的都跳入河中,也是毫無抵抗,所以當中山守將到了岸邊之后,剛才還熱火朝天的趙軍營地,此刻卻毫無一人,只有一些士兵站在那里,看見中山人,也不回話,也不逃跑,當將軍靠近之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竟然都是草人,頂著趙軍的盔甲。 “中計!”他心頭猛然一涼,但是,如果趙軍不再這里,還能去哪里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將軍,城中的中山守軍已經被我等安置在了不同地方,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嗯?!饼嬍[點點頭。是的,他又一次騙了中山人,只不過上一次,他騙開的是封龍,這一次是番吾,而兩次效果一樣,中山人都中計了。龐蔥知道,自己在河邊會有人監(jiān)視,所以他讓所有人都不準備火把,摸黑架設浮橋,同時,扎了草人立在岸上,給他們穿上趙軍的盔甲,看上去的確像是趙軍在工作,但是實際上,那邊只有一千左右的熟悉水性的好手,其他的都是草人罷了。那些好手的任務,就是在收到中山人進攻的消息是,跳到河中,潛入下游渡河隊伍之中,為其他渡河部隊服務。龐蔥自己則率領大部隊,以被趙軍擊潰的散軍為由,騙開城門,然后帶領大部隊入城。 “恐怕中山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到,我趙國部隊沒有架設浮橋,而是直接用木筏渡河的吧?!饼嬍[的副將笑著說道。 “大王沒有下令先頭部隊采用木筏的方式渡河之前,連我都不清楚,何況是中山人呢?!饼嬍[苦笑道。 是的,趙軍壓根就沒想好要用浮橋渡河。趙雍在仇液說其烤羊腿的時候,想起了曾經見過的羊皮筏子。雖然趙軍大營沒有這么多的羊,但是從附近州縣征收了一批一兩千頭羊,扎成了簡易的羊皮筏子。先頭部隊就靠著這些羊皮筏子,水性好的在筏子周圍,水性差的就坐在筏子上。滹沱河雖然流速快,但是還不至于讓筏子跑丟太遠,就這樣,趁著夜色,五千趙軍從石邑到東垣的五個地方潛入到了滹沱河北岸,中山在滹沱河設立的大營,已經近在眼前了。 這注定是一個血腥的夜晚。 這兩日沒在狀態(tài),更新慢了,各位勿怪。盡力保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