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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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里疾剛出函谷關(guān),景翠攻打雍氏城的消息就傳了過來,就在眾人都以為他會命令部隊急速前進的時候,沒想到樗里疾的命令,竟然是暫緩進攻的腳步。 白起將馬鞭輕輕揚起,又重重放下,百無聊賴的看了一眼前面長長的隊伍,眼中的不屑顯而易見。對于樗里疾的戰(zhàn)略,他頗為不滿。私下里多次找過樗里疾,希望能夠先帶領(lǐng)一支軍隊,千里奔襲景翠的大營,若是不能手刃景翠,以死謝罪。 樗里疾非常干脆的拒絕了白起的建議,并且警告他,若是再提起此事,軍法從事。這讓白起非常憋氣,雖然說自己的計劃非常危險,但是只要能夠取勝,什么方法不行呢? 顯然白起的稚嫩,比之樗里疾的老謀深算,還是棋差一招。 “魏國的大軍如今在何處?”樗里疾對身邊的副將問道。 “據(jù)說在榆關(guān)集結(jié),隨時可以出發(fā),從馬陵至雍氏,并不太遠?!?/br> 樗里疾沉吟一陣,對副將說道“韓隊呢?” “陽城?!?/br> “轉(zhuǎn)告魏國,大軍在馬陵集結(jié)之后駐扎,不要深入韓國境內(nèi);韓軍在陽城附近移動,輕易不要在雍氏城附近露面,防止被對方軍隊包圍?!?/br> “兩國將領(lǐng)在我軍到達之前,不要和楚軍交戰(zhàn)。” “將軍,以我軍現(xiàn)在的速度,恐怕到達雍氏城,也要半個月之后,到時候,恐怕楚軍早就攻下雍氏了吧。” 樗里疾輕蔑的一笑,“這正是某讓韓、魏兩國相機而動的原因。有這兩路大軍在楚軍左近牽扯,想來景翠要么全力攻城,要么就畏首畏腳?!?/br> “若是全力攻城,以雍氏之堅固,加上韓魏兩國的牽制,雍氏防守月余完全可能,等我軍到達時,想必正處于強弩之末,我軍正好全殲楚軍?!?/br> “若是畏首畏腳,豈不是正中下懷,我軍就更不用擔心再生變化了?!?/br> “看來,將軍想在雍氏城下,完全吞掉這支楚軍。” 樗里疾將馬鞭在手中拍了拍“若非如此,我軍為何要如此謹慎行軍呢?可惜白起那小子,永遠不懂,砍頭的那一刀只有懸在人的頭上,才最可怕,而非是刀落下時,才可怕?!?/br> 眾將領(lǐng)這才醒悟,樗里疾,這是在熬鷹呢。只不過這只鷹,非常難馴服罷了。 和樗里疾差不多同時出兵的魏章,卻和樗里疾的做法不同,顯然收到張儀竭盡全力保全自己的影響,魏章這一次能夠成為一軍統(tǒng)帥,不能說是天大的恩賜,就這種殊榮而言,即使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是以戰(zhàn)爭甫一開始,魏章大軍就出武關(guān),氣勢軒昂的奔赴楚國邊境,只不過在選擇目標上,魏章開始躊躇起來。 “末將以為,我軍應(yīng)該直接攻擊楚軍的大軍所在的析邑,然后順著析水南下,攻克丹陽,再入楚境?!?/br> “末將以為不妥?!绷硗庖粋€將領(lǐng)說道,“我軍此行的目的,應(yīng)該是奪下楚國的丹陽。既然如此,大軍完全可以不用理睬析邑附近的楚軍,直接進攻丹陽。” “直接進攻丹陽,對于我軍來說太過危險。楚軍在析邑集中,若是我軍進攻了丹陽,楚軍就會發(fā)兵前后夾擊我攻擊丹陽的部隊?!?/br> 手下們吵得不亦樂乎,魏章自己也在猶疑不決。從穩(wěn)健的角度來說,從析邑再進攻丹陽,是一步求穩(wěn)的棋路。攻下析邑,順著析水順流而下丹陽,可以說是占盡了地理優(yōu)勢。 然而楚國人也不是傻子,析邑更是在秦楚邊境上的重要城邑,歷來都是重兵把守,想要輕易攻下此城,殊為不易。若是在析邑耽擱太久,不但無法攻下丹陽,恐怕也無法給予楚國人太多的牽扯。 難道,真的要冒險攻打丹陽嗎? 秦楚兩國之間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身在漩渦之中的秦楚兩國自然是枕戈待旦,須臾不敢放松,而被波及的韓魏兩國,又何嘗輕松的起來呢? 韓宣惠王躺在病榻之上,說一句話,似乎都能要了這位大王的性命,他知道,就像是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魏惠王一樣,他的生命也到了盡頭,在這個時候,他最關(guān)心,卻不是正在被楚國圍困的雍氏城,而是眼前跪著的一群大臣,和兩個公子。 太子奐和公子倉,兩個人似乎也知道接下來將面臨什么命運,比起自己的父王奄奄一息,他們似乎更在意自己接下來將何去何從。與他們一樣,張開地抬起頭,看著病榻上的韓王康,眉頭整個皺在了一起。韓王病重的消息,在韓國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楚國圍攻雍氏城,還是讓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吃了一驚,以致于一病不起。這個時候,若是真的撒手人寰,那么這王位的繼承人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公仲侈,后者面無表情,似乎對于這種事情不太在意。仔細一想,張開地才心中了然是啊,無論是太子奐還是公子倉,公仲侈是他們倆的師傅,總歸是安全的。 哪像自己一樣,只能憑借著韓王康的寵信,但是接下來,自己該如何自處呢? 韓王康努力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兩個兒子,這兩個人都非常優(yōu)秀,也足以成為下一任的韓國大王。太子奐臨事果斷,處事公正,當太子這幾年,也頗有些建樹,在朝野上下也算是威望甚高。在他的身后,是張開地等一群支持的合縱抗秦的大臣,特別是張開地父子,就是其中的翹楚之輩。這也是太子奐所支持的外交策略。 相比較起來,公子倉稍顯稚嫩,但是勝在為人處世圓滑,訥于言行,但是心思縝密,輕易不言,但是所言又每每必中。 除此之外,公子倉在合縱抗秦,還是連橫秦國這件事情上,態(tài)度是非常曖昧的,即使是自己詢問,韓倉也未曾表達過自己的立場,這是這種城府,讓韓王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猶豫。 若是選擇太子奐繼承王位,那么雍氏城之戰(zhàn),以秦國對太子奐的態(tài)度,恐怕秦軍會調(diào)轉(zhuǎn)槍頭,進占韓國其他城池,而太子奐,也將不再與秦國虛與委蛇,而是結(jié)盟趙國共同對抗秦國。 而若是公子倉繼位,以他的處事態(tài)度,就不會這么順從的站在的趙國等六國一邊,而是繼續(xù)和自己一樣,在秦國和六國之間尋求合作和妥協(xié)。既不是六國的擋箭牌,也不是秦國的跳板,這樣韓國才能繼續(xù)生存下去。 到底,該如何選擇呢? “令張開地任上黨郡守,太子奐” “張開地去了上黨郡當郡守,太子奐廢黜太子位,降為公子;太子倉成為新一任韓國大王?!壁w雍將手中的竹簡放在幾案上,苦笑著說道“韓王真是用心良苦啊。” “這也是表明一個態(tài)度,也就是韓國接下來,還會走韓王康的老路,繼續(xù)和秦國虛與委蛇,和我國也是互相利用。這個盟友雖然不想背叛我們,但是也和我們不是同路啊?!壁w豹說道。 這是趙雍凱旋歸來的第一次大朝會,主要是處理趙雍不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的趙國政務(wù),朝會結(jié)束之后,趙雍下令白虎殿諸人并尉僚、龐蔥到白虎殿議事,沒成想還沒開始正題,就收到了韓王崩逝的消息,也足夠眾人措手不及的了。 “此乃題中應(yīng)有之意。趙國若是欲和其他諸侯爭霸天下,必然是要依靠自己的實力,若是依仗著其他諸侯來成全,恐怕就貽笑大方了?!蔽玖耪f話,永遠這么尖酸刻薄。 趙雍見趙豹臉色難看,趕緊打了個圓場“寡人巴不得其他諸侯國君一一早亡,寡人就能夠率兵趁機攻打其他國家。有省心省力的辦法,誰還想困難的。最好就是秦王也崩逝,秦國陷入內(nèi)亂,寡人就高枕無憂了。” 趙雍要是知道自己自帶烏鴉嘴屬性,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無論如何,經(jīng)過趙雍這一圓場,尷尬的氣氛頓時消散了許多。 “韓國的擔心不無道理?!睒芬惴治龅馈拔亿w國雖然實力增強,但是一直以來,都在韜光養(yǎng)晦,未曾領(lǐng)袖群倫,以致于東方六國,雖然能夠看到趙國的強大,卻依然無法將自己和趙國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今日既然韓國能夠和我們趙國虛與委蛇,他日的燕國也定然能夠如此。有實力而不顯露,雖然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在維護盟友關(guān)系上,卻并非長久之計?!?/br> “先生的意思,是讓趙國在其他諸侯中獲取足夠的威望,來鞏固趙國的同盟?” “正是?!睒芬阏f道“以秦國如今的實力,合縱抗秦還是最好的辦法,而合縱之事之所以常常失敗,正是因為六國不一心,而要六國一心,何其難也?” “是以,想要聚攏人心,就要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讓盟友們安心,自然也就不會出現(xiàn)韓國今日之事了?!?/br> “先生所言雖然甚是,但是執(zhí)行起來,何其難也?” “難嗎?”樂毅看著趙雍,笑著說道“若是大王不想去找秦國的晦氣,又何必將仇液,從中山,調(diào)到晉陽呢?” 抱歉,年前家中出了點變故,如今算是處理的差不多了,在這里向大家拜個晚年了。不多說,更新會繼續(xù)的,大家放心。 如果您發(fā)現(xiàn)章節(jié)內(nèi)容錯誤請舉報,我們會第一時間修復。 更多精彩內(nèi)容請關(guān)注大書包新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