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定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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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和氏璧?” 躺在趙雍的懷里,文姬束胸半露,端詳著手中這塊傳說中的寶貝。“果然名不虛傳,也難怪中山王臨死之前,也要將其帶入墓中了??上А蔽募дf著,眼神一暗。 趙雍正專心于玉人胸前的兩點嫣紅,聽得佳人遲疑,輕聲問道“可惜什么?” “自然是可惜玉乃至寶,即使擁有,人之壽數(shù)卻無法與之匹敵?!?/br> 趙雍心中一疼,將文姬摟的更緊了一些,“其實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留下來。這句話,寡人已經(jīng)承諾過多次了?!?/br> 文姬面帶苦笑,細軟的發(fā)絲蹭著趙雍的臉頰,“有君此話,文姬足矣。只不過遠在臨淄,一想到和君上遠隔千里,心中多有不舍罷了?!?/br> 和趙雍后宮的幾位相比,文姬可以說是趙雍的諸多紅顏之中,犧牲最大的一位了。這位女子既承擔(dān)著齊國舊王室的責(zé)任,也在為了心愛的人勞苦奔波,在龍蛇混雜之地,苦求一份安然閑適,卻從未要求過回報,僅此一點,就足以讓趙雍感激不已了。 “說起來,妾身來趙國何事,想必大王也早就有所預(yù)料了吧?!?/br> 趙雍將頭靠在文姬的肩膀上,“雖不中,亦不遠矣?!?/br> “那大王覺得” “寡人不會以趙國作為賭注的?!壁w雍語氣堅定的說道。 文姬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其實兄長的計劃,并非全然不可施為。如今匡章領(lǐng)兵在外,齊國國內(nèi)雖然還有可用之兵,但是優(yōu)秀的領(lǐng)兵大將確是鳳毛麟角。若是趙國傾盡國力,攻打臨淄,恐怕齊國也未必有招架之力?!?/br> “以齊國如今的根基,如今的民望,如今的實力,想要依靠趙國占領(lǐng)齊國是不可能的。” “半分可能也無嗎?” “半分也無?!?/br> 文姬轉(zhuǎn)過頭,看著趙雍不似作為的表情,想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一絲的狡黠。但是很可惜,她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這個人,真是無趣。妾身千里迢迢從臨淄來到這里,雖然說有些私心,但是大部分心思,還不是在大王的身上?!蔽募дf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可憐的緊,忍不住泫然欲泣,“難道你就連個謊話,都不會說嗎?” 說實話,趙雍自從穿越而來,讓他上趕著追求的女子,可能還就是文姬這一個,所以文姬在他眼里,自然是和別的女子不同。而文姬似乎對于趙雍,也是別有對待,也從沒有將他當(dāng)做一個大王,而是一個真正的戀人。 這可能就是兩人互相吸引的原因吧。 將玉人擁在懷中,文姬還有些小脾氣,裝作掙扎一番,卻又貪戀起身后男子的溫暖懷抱,深陷其中。 “不要走了,若是你真的不愿意住在王城里,大可在邯鄲置上一處宅院,寡人若是想見你,旦夕可見,如何?” 文姬露出苦笑,旦夕可見,她何曾不想。 “大王愿意迎娶文姬嗎?即使,她出身女閭?” “我”趙雍有些猶豫,以他的身份,迎娶一個女閭中的女子作為夫人,是不可能的。因為婚禮只是為了王后準(zhǔn)備的,其余的,就算是吳廣的女兒,也只是直接送到了王城,未曾婚禮相迎。何況是文姬呢? “王城的城墻太高大,也太僻靜了。這種日子,文姬恐怕會不習(xí)慣呢?”文姬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強裝歡笑到,“臨淄雖然危險,但是亭臺院落,古琴荷風(fēng),也算是一種別樣的享受。恐怕邯鄲,是沒有這樣的景致的。” “只要你想要,寡人還是可以做到的?!壁w雍說道,雖然他也知道,這句話說得是那么的蒼白。 “邯鄲雖好,卻不如家鄉(xiāng)之明月?!蔽募Ю^續(xù)說道,突然微笑道“文姬希望有一日,大王率領(lǐng)趙國胡騎能夠兵臨臨淄。若是大王還不怪文姬人老珠黃,就用胡騎開道,戰(zhàn)車列隊,步卒押后。大王騎馬,喝令齊國群臣親自打開城門。文姬會穿著盛裝,站在城門那里,等待著大王的旗幟,插遍整個齊國!” 文姬為何而來,蘇秦先到一步的書信已經(jīng)說了些緣由。大抵是文姬兄妹的“飛熊”內(nèi)部,又有一些人開始唆使這對兄妹,希望他們再次借助趙國的力量,幫助他們復(fù)興舊齊。 而這一切的緣由,皆是因為田辟彊。 蘇秦來信說,田辟彊不止一次的表示,希望齊國能夠“辟土地,朝秦、楚,蒞中華而撫四夷”,為此,他多次蒞臨稷下學(xué)宮,和各位父子們坐而論道,而且還組織這些人,編輯了一部所謂的。王度,就是大王的氣度,書中不但規(guī)定了天子、諸侯、大夫、士、庶人的享用、婚娶、祭祀等制度,還規(guī)定了公、侯、伯、子、男的五等爵制度,以及大夫在致仕和放逐時的待遇等。這樣一篇形似周禮的著述編輯出來,若說齊王沒有稱霸天下之野心,恐怕連孩子都不相信了。 “不日之前,孫臏辭世,向齊王奉上兵法一部,齊王深感大悅,叮囑要厚葬孫臏。書中不但有臏一生用兵之心血,更在書中勸諫齊王,‘戰(zhàn)勝而強立’,齊王對此深以為然。是以雖然出師燕國不利,卻對出兵魏國之事期望甚深?!?/br> “然稷下之人,多以‘貧民傷財,莫大于兵;危國憂主,莫速于兵’之語相勸,齊王不以為然。以某之見,齊王進取之心愈重,則于趙國愈利。趙國只需坐視齊國強大而無需自危,驕其心,則乘其利” 趙雍將竹簡放下,看著眼前的燭火愣愣出神。 整個大殿里雖然燈火通明,但是所有人都被他支到了外面,就連近侍也一個沒有。蘇秦的身份除了幾個人之外,外人是不得知曉的,這種機密事情,趙雍也一直防范的很好。蘇秦能夠在齊國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下去,這和趙雍這種小心謹慎是分不開的。否則,也就不會有了蘇秦這封意義重大的來信。 為什么說蘇秦的來信意義重大呢?因為今日一早,燕國的使者就來到了邯鄲,商量出兵攻打齊國之事。 “我家大王深知如今齊國和宋國出兵伐魏,齊國國內(nèi)定然空虛,匡章在外,田盼垂垂老矣,恐怕上不的馬,拉不開弓,內(nèi)無善戰(zhàn)之將,而外有累卵之患。正是你我兩家出兵攻打齊國,蕩平敵寇之時。” “何況此時秦楚大戰(zhàn),秦國無暇東顧,楚國亦不會出兵幫助齊國,韓魏更是自顧不暇,若是燕趙能夠勠力東向,則大事可成。” 蘇代大袖飄飄,乍看起來,和幾年前相比,還真是多了些名士風(fēng)采。不過顯然,尉繚和樂毅這種真名士,顯然不會被蘇代這初出茅廬的新丁唬住。 “齊國,虎狼也。雖前有田氏代齊,后有折戟燕國,卻未必說是實力大損。即便以燕趙之強,齊國也未必會一敗涂地,更不用說被兩國瓜分了。”樂毅言語謹慎的應(yīng)道。 “燕國之于齊國,乃是生門所在,而齊國之于燕國,又何嘗不是呢?然而于我趙國,卻未必是頭等大患。使者此番言辭,極力陳詞齊國之弱下,殊不知即使真的攻克齊國,恐怕燕國所謀之利益,遠在趙國之上。彼時,則齊國和燕國哪個是我趙國的心頭之患,恐怕要另有說辭了?!蔽究澋故呛敛豢蜌?。 即便兩人如今是趙雍眼前的紅人,卻依然有人反對他們。趙成自從不再過問具體政事之后,很少在某些事情上發(fā)表言論,如今卻站出來,對趙雍說道“燕齊之戰(zhàn)事,我趙國已然參與了太多,燕王初立,對趙國援助之將領(lǐng)大加褒獎,天下諸侯無不清楚。此事若是再說和趙國無關(guān),恐怕就是三歲小孩子都不相信?!?/br> “既然已經(jīng)天下大白,何必再遮遮掩掩,倒不如索性繼續(xù)出兵齊國,不但要將齊國人趕出燕國,還要占領(lǐng)臨淄,消滅齊國?!?/br> 不僅僅是趙成,就連趙豹也忍不住站出來,說燕國和趙國此時已經(jīng)是唇亡齒寒之盟友,若是此刻不能同氣連枝,恐怕日后齊國報復(fù)只會更甚。既然如此,自然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了。 隨即,朝堂之上,兩撥人互相辯駁,誰也不服氣,蘇代更是在其中添油加醋,讓整個朝會變得混亂不堪,趙雍不得不宣布改日再定。 其實,真正讓趙雍頭疼的,不是是否出兵齊國之事,而是趙成和趙豹的反常。還有就是,為什么文姬和燕國特使,幾乎在同一時間,向趙雍提出了這個要求,若是說這里面沒有什么貓膩,趙雍是打死都不相信的?;蛟S在治國理政、行軍布陣上他是個菜鳥,但是天生的敏銳感讓他意識到,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而這個問題的中心,可能就是在燕國身上。 “啟稟大王?!?/br> 趙雍愣愣的出這神,聽見門外等待的近侍走進殿來說道“趙毅求見?!?/br> “讓他進來?!?/br> “諾?!?/br> 趙毅侯在門外已經(jīng)很久了,只是低著頭跪在那里等待被召見。自從他成為趙雍手中的所謂的特務(wù)頭子之后,整個王城在他眼中其實和自己家沒什么區(qū)別,即使是邯鄲什么地方有一個長得如何的乞丐,他都了如指掌。是以他也清楚,這個時候拜見趙雍,他定然是還沒有入睡的。 “拜見大王?!?/br> “寡人讓你探查之事,可由眉目了?” “如大王所料,燕國人這幾日的確出入過司寇和司徒的府邸,并且很久才出來?!?/br> “唔?!壁w雍點點頭,繼續(xù)問道“還有嗎?” “還有就是,其他一些大臣,似乎也收到了燕國人的賄賂?!?/br> “僅僅是這些嗎?”趙雍看著趙雍,眼神銳利。 “這還請大王明示?!壁w毅有些糊涂了,他派人盯梢了這么久,除了燕國人,也沒有什么異常啊。 “若是寡人沒猜錯,這幾日司空府上,可是曾大拜過宴席?” “這個”趙毅想了想說道,“司空壽誕,也曾向大王稟報過,大王也曾親自去府上賀壽,自然是擺過壽宴的?!壁w毅非常奇怪,此事,趙雍不是非常清楚嗎? “寡人當(dāng)然清楚此事,不過恐怕有一件事,你未曾注意到吧?!?/br> “大王是說” 趙雍從幾案上翻找了一番,翻出一份帛書,扔到了趙毅面前。趙毅趕緊撿起來一看,是那日趙成宴請的眾人名單,不過他更加一頭霧水了,趙雍到底是什么意思? “寡人想要知道的,就在這份名單里?!彼荒槆烂C的說道。 防止被罵,先說一聲,明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