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韓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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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樗里疾風塵仆仆的趕到藍田時,秦楚兩國已經(jīng)在藍田擺開了陣勢,營帳遮天蔽日,旌旗隨風飄舞,峣山腳下的方寸之地,頃刻間成為了決定兩國生死的決戰(zhàn)之所。 司馬錯和魏章想不通,樗里疾為何要勸秦王在藍田和楚軍決戰(zhàn),在二人看來,渡過渭河,憑借渭河和楚軍相對,才是上上之策。而現(xiàn)在,萬一秦軍戰(zhàn)敗,身后就只有渭河,秦軍毫無退路,這不是將自己置于絕境嗎? 恐怕只有樗里疾和秦王駟明白,如今秦楚之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節(jié)點,秦國已經(jīng)退無可退。秦國之所以在這之前一敗再敗,被逼進了這樣的絕境,全在于楚軍突襲得手,秦國國內(nèi)空虛,而非戰(zhàn)力強悍的秦軍遇到一樣勇悍的楚軍就害怕了。所以只有將秦國逼入最后的絕境,才能發(fā)揮秦軍最強大一面。這步棋雖險,但是效果若是發(fā)揮出來,威力將是巨大的。這也是秦王駟贊成樗里疾提議的原因。 秦王駟見樗里疾歸來,本想讓他接替司馬錯任主帥。考慮到臨陣換帥,多有不益,也就沒有執(zhí)行,轉(zhuǎn)而讓樗里疾帶領(lǐng)秦王衛(wèi)隊,負責保衛(wèi)秦王駟和太子嬴蕩的安全。這個時候,還是自家人用著放心一點。樗里疾自然不會推辭,不顧這一路奔波的勞累,接下了這個重任。 樗里疾的歸來,也只不過是為處于劣勢的秦軍,添加了一枚不怎么起眼的砝碼。真正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還是在戰(zhàn)場上。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戰(zhàn)場之外。 韓國,雍氏城。 白起重重的拍了一下幾案,拽起旁邊的魏軍士卒的衣領(lǐng),就像要撕碎他一樣,“這已經(jīng)是某今天第三次來這里了,說,你家將軍到哪里去了?” 那士卒顯然嚇得不輕,連說話都開始哆嗦,“回稟將將軍,我家將軍他外出游獵,尚未尚未歸來?!?/br> “外出游獵?”白起冷笑一聲,將他推倒在地,“城外方圓三里之內(nèi),某都已經(jīng)帶兵尋找過了,根本就沒有你家將軍的身影,難不成,你家將軍游獵,是去大梁了嗎?” “這個這個,屬下不知?!笔孔渑吭诘厣?,也不敢起身,唯恐眼前這個秦國將軍,真的將自己吃掉。 “我看,你不是不知,恐怕是想不起來了吧?!?/br> 那士卒沒想到,白起竟然主動為自己開脫,剛想負荷,就聽他繼續(xù)說到“也罷,既然你想不起來了,某就幫你長長記性!” 話音剛落,白起倉啷一聲將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揮手就向那士卒砍去。那士卒見狀,趕緊連喊救命,哭著就往后退,周圍的魏國士兵見狀,紛紛掏出武器,指著白起等人。白起和身邊的衛(wèi)隊也毫不妥協(xié),拔出武器就和他們對峙起來。 “求饒?”白起一臉冷漠的看著他,“恐怕晚了?!闭f著,寶劍就要刺入那人的胸口,卻聽到的門外大吼一聲,“住手!”說著,就見有人走到白起面前,疾言厲色的說到“白起,你要干什么!” 白起見正主終于出現(xiàn)了,將寶劍緩緩的收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人,瞪起桀驁不馴的眼神,冷冷的說到“公孫將軍,某在這里恭候多時了!” “恭候?”公孫喜冷笑著看向白起,“原來秦國人恭候貴客的時候,都是用武器恭候。這也難怪,楚國人會那么生氣,要以全國之兵力,滅掉秦國了?!?/br> “你!”白起指著公孫喜,心里的怒火就快要蓄積滿了,他絲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將拔出寶劍,讓眼前的公孫喜身首異處。而公孫喜卻渾若無事,讓手下的士兵都退了出去,自己悠哉游哉的坐在上首,似乎根本不在乎白起的心情。 白起終究是沒有動手,此刻是他有求于公孫喜,若是把他得罪了,自然是沒有好處。只得忍下氣來,恭恭敬敬的站在公孫喜面前,行了一禮,和顏悅色的說到“末將剛才心急如焚,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將軍見諒。” 公孫喜臉上有些得色,“將軍此話言重了。你是秦國的將軍,少年得志,名滿天下。而在下確是垂垂老朽,不堪大用。何況還是魏國的將軍,您以秦國將軍的身份向在下道歉,這,某可接受不起啊?!?/br> 白起不用看,就知道此刻公孫喜的臉上,定然掛著戲謔的表情?!白匀皇且院筝叺纳矸?,向老將軍賠罪?!?/br> “既然是這個身份,某也就當?shù)牧?。”公孫喜說到,“只是不知,將軍找某,到底所為何事?” “這個事情,將軍自然是有所耳聞。我將主帥嚴君,已經(jīng)向韓王和魏王聲明,希望能夠借助兩國部隊南下,攻打楚國,以解秦國之危。某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和將軍商議,何時動身一事?!?/br> “此事某自然有所明了,前日嚴君也曾來信說明此事?!惫珜O喜一副略顯為難的樣子,手指敲著幾案,“只不過此事,執(zhí)行起來還要費些周章啊。” “不知道將軍所言何意?” “將軍身在行伍,也應該知曉。”公孫喜說到,“某雖然身為魏國大將,領(lǐng)兵在外,但是大王給某的命令,是協(xié)助將軍攻擊來犯的齊宋聯(lián)軍,而不是南下攻擊楚國。既然沒有這道命令,某自然是不能輕舉妄動的,否則這擅自調(diào)動軍隊的罪名,某可是擔待不起啊。” “魏王的命令不是早就下達了嗎?” “大王的命令自然是下達了,只不過這命令,是讓某協(xié)助貴國抵御楚軍可能的攻擊,而非是出兵攻打楚國,這個,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這楚國此刻正在全力攻打我國,自然不會發(fā)兵攻打韓魏,難道這一點,將軍看不出來嗎?”白起說到這里,又有些氣憤。 “某當然清楚,只不過王命難違,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你!” 白起看著公孫喜一臉冷漠的樣子,渾然沒有了當初自己領(lǐng)兵殺敵時,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對魏國的行為齒冷。這也讓他看清了,無論是韓國還是魏國,此刻都是在坐山觀虎斗,希望秦國和楚國最好兩敗俱傷,然后自己好趁機沾些便宜。 說起來,這樣做本沒有錯。但是白起生氣的是,公孫喜一副前倨后恭的樣子,讓他惡心的很。 就在兩人冷場的時候,一個小卒闖了進來,看了看白起,又看了看公孫喜,在公孫喜耳邊耳語起來。白起雖然聽不見,但是卻見公孫喜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最后,眉毛擰在了一起。 “白將軍,某這里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知將軍打算” “某在這里恭候?qū)④??!鞍灼饹]達到目的,自然是不走的,說著他就大大咧咧的留了下來。公孫喜無法,也就只能任他如此,自己慌慌張張的就出去了。白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想到,這到底又是出了什么事? “此話當真!”走到屋外,公孫喜見四處無人,將小卒又喚了過來。 “傳令之宦人就在偏殿等候?qū)④娗叭ヮI(lǐng)命,小子斷然不會撒謊?!?/br> 公孫喜見傳令之人就在偏殿,也不敢等待,急匆匆的就往偏殿趕去。推開門,就看見有人正在那里等候自己。 雙方互相確認了身份,宦人就將魏王的命令出示了出來,公孫喜大吃一驚,沒想到魏王這么快就答應秦國幫助出兵攻打楚國之事。 “這為何大王這么快就同意了秦國的要求,不是說要某再拖延上一段時日再做定奪嗎?” “本來是如此不假,然而此刻情況有變,大王也不得不做出改變?!?/br> “哦?到底出了何事?” “一則秦國使者來到大梁,同意將占領(lǐng)魏國之汾河流域的城池,包括皮氏,一并還給魏國?!?/br> “啊,秦王竟然有如此魄力。這也難怪大王會動心了。” “不僅僅于此,還有第二點。” “第二點?什么意思?”公孫喜說到。 “第二點就是,我軍探馬來報,蒲陽附近發(fā)現(xiàn)趙軍部隊。大王擔心若是趙軍此刻攻打蒲陽之后,緊接著南下。那么魏國就要岌岌可危了。是以此時雖然對秦國不必過于熱衷,但是趙國來襲,可不得不防?。 ?/br>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