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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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貝早就想來看畫家的畫展了,只是前兩年為了好好學習沒有時間,現(xiàn)在終于有了這個時間,他不能放過。 而且這回跟哥哥一起,想想就覺得開心。 約定看畫展的日子很快就到,那天宮望珩來家里接的小寶貝。 顧斜風對宮望珩是最放心的,小家伙要跟其他同學出去,顧斜風還得擔心他們到底會去做什么,會不會不學好。 只有跟宮望珩在一起時,顧斜風能完全放下心,安心大膽地讓小寶貝跟他去玩。 宮望珩順利接走小寶貝,先帶他去吃了日料,然后去畫展。 這次的畫展僅作交流鑒賞,畫家的新作舊作都有,里面來來往往人不少,都是真心喜歡才來的。 小寶貝在畫家新作面前盯了很久,好想買回家收藏,可惜不賣。 宮望珩看他又是贊嘆又是哀嘆的,一個人都能上演情景劇,問道:“怎么了?這幅畫是哪里引起你的靈魂共鳴了?” “……那倒沒有,就是可惜?!毙氊悋@氣,“買不了畫,也見不到畫家,要是能見到他多好,我就能讓他給我簽個名,填補一些買不到畫的遺憾?!?/br> “你想見他?” “當然想?!毙氊悏旱土寺曇?,“不過他這個人性格很古怪的,好像不怎么見人?!?/br> “這樣啊?!?/br> “嗯,就是這樣?!?/br> 這天宮望珩認真地做著三陪,陪吃陪看陪逛,一直到小寶貝心滿意足準備回去了,他才道:“累了吧,我看后面有休息室,去里面休息一會兒吧?!?/br> 單純好騙的小鳥球就跟著哥哥走了:“好啊?!?/br> 但到了所謂的休息室,他才知道,哥哥是給他準備了一個大驚喜,畫家就在里面。小寶貝在網(wǎng)上見過他照片,一眼就認了出來,不敢置信。 休息室里不止畫家,還有另外兩三個人,看得出來也是粉絲,畫家正在給他們簽名。 小寶貝不敢發(fā)出太大聲音,激動地揪著宮望珩衣角:“你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啊……” 宮望珩道:“想給你一個驚喜。” 所以那天才將入場券上的信息都記下了。 結果也很巧,畫家正巧是宮望珩一位學姐的男朋友,因此順利幫小家伙開到了后門。 驚喜是很驚喜了,但小寶貝什么準備都沒有,連張紙都沒帶,總不能讓人家簽在自己手心吧。 等另外幾個人都走了,小寶貝走上去,直接衣服一拉:“畫家老師,請你幫我簽個名吧!” 慶幸他今天穿的是白色t恤,正好能用來寫字。 但這個行為讓宮望珩略微有些不適。 小寶貝將衣服拉起時,小肚子無法避免地露出了一塊,專屬于少年細膩白皙的膚色惹眼,這不該是隨意讓別人看去的部位。 可畫家還真在那件衣服上簽名了,黑色馬克筆瀟灑在上面留下了“畫家”二字,旁邊還用幾筆勾勒出一顆水蜜桃,畫家道:“小朋友,謝謝你的喜歡,你長得好像水蜜桃。” 小寶貝激動的心情難掩,大概是有些熱,或者是出于興奮,白嫩的臉頰透著紅。額間鬢邊的頭發(fā)帶了些汗?jié)?,可雙眼亮晶晶的,滿滿都是崇拜跟欣喜。 看了看衣服上的簽名,再看看眼前的畫家,說道:“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喜歡你好幾年了!” 宮望珩在旁聽著,突然后悔特意找學姐開這個后門了。 聽著小寶貝對別人說喜歡,不管是哪種含義的喜歡,他都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宮望珩:你開心就好,不用管我死活:d 第128章 白愿沒注意到哥哥此時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微妙的情緒變化, 只顧跟自己喜歡的畫家說話。 他被誤會年紀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高中的時候還老有人覺得他是初中生。 但這怪不得別人,誰叫他現(xiàn)在都是帶了點嬰兒肥的娃娃臉, 日常說話聲音也幼, 而且實際成年沒多久, 會被誤會很正常。 畫家聽到他已經(jīng)成年, 明顯震驚, 隨后笑道:“原來是我看錯了, 你不是小朋友,是大朋友了?!?/br> 常常聽別人說畫家性格古怪, 因此在小寶貝想象中,他大概會是個難相處的人??啥潭處拙湓? 白愿覺得他挺親近的。 白愿問:“我能跟您合張照嗎,只是留作紀念,不會上傳到網(wǎng)絡的?!?/br> 畫家答應了, 小少年帶著極具感染力的溫暖氣場, 叫人無法拒絕他的要求:“當然可以,能跟這么好看的小靚仔合照, 是我的榮幸?!?/br> 白愿生怕人反悔,火速走到畫家身邊,興奮地跟他合了影。 畫家一看:“喲,拍得還挺好的,不介意的話加個好友, 把照片也發(fā)我一份吧?!?/br> 這誰能拒絕, 小寶貝想也不想:“當然可以?!?/br> 不僅見到了畫家,還跟畫家合了影,最后還加到了聯(lián)系方式, 整個畫展在最后幾分鐘讓小寶貝達到了快樂值的最巔峰。 出去的時候人都好像飄著,感覺像在做夢。 但這時宮望珩的臉色已經(jīng)很臭了——只因為他臉色從來都是這樣,旁人基本不可能通過表情來猜測他的心情,所以小寶貝暫時沒察覺。 兩個人坐上車,白愿還在興奮,看著t恤,為自己的機智贊嘆,怎么就想到了這么好的辦法呢,這件衣服將成為他一生的收藏品。 “我原先還以為他是不近人情的那類人呢,沒想到他這么好相處,還給我簽了名……”可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完了完了,這件衣服我穿了,要是洗了,上面的簽名就沒了……” 前一刻還覺得自己機智,這一刻又什么都不是了。 這叫什么機智,收藏臭衣服的機智嗎? 宮望珩沒說話,小寶貝獨自叭叭叭。 但叭叭叭了這么久都不見哥哥的回應,他漸漸冷靜下來,隨后才感受到,哥哥的氣場有些微妙。 每次宮望珩不太高興時,他都能隱約感覺到氣場的變化,這能傳遞一些宮望珩的情緒給他。 宮望珩暫時沒有開車,他心情混亂,需要平靜一下。 小寶貝試探地問道:“……哥哥,你怎么不說話,你不高興了嗎?” 小寶貝稍微湊近了些,想伸手去戳宮望珩,想要得到他的回應??墒种高€沒碰到宮望珩的肩膀,他的手腕就先被宮望珩捏住了。 毫無防備的肢體接觸。 但不是那么美好。 宮望珩用的力道很大,捏著沒放,目不轉睛地盯向小寶貝。 兩人的距離不知在何時湊近,白愿都能感受到宮望珩的鼻息撲在自己臉上。 這是要做什么,小寶貝莫名緊張,他有湊這么近嗎,還是哥哥也湊上來了? 可哥哥的力道太大了,白愿手腕被他捏得發(fā)疼,嘶了一聲,著急說道:“哥哥你弄痛我了!” 宮望珩恍若夢醒,連忙松開了自己的手。 但白愿的手腕已經(jīng)起了些紅,他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細皮嫩rou,自然受不得這種疼。 宮望珩看著小寶貝的手腕,握了握拳,側過臉去:“等我一會兒,我去買瓶水,很快回來?!?/br> 說完也沒看弟弟是什么反應,直接下去了。 像是落荒而逃。 他的心里住著一頭沒有感情,難以馴服的野獸。 他學習各種社會規(guī)則,看很多書,做很多治療,卻依舊無法將其完全控住。 他能假裝能模仿能判斷,能向外做出適合的反饋。 可當真實的情緒涌現(xiàn)時,一切方法都失效。面對喜歡的人,他并不大度,也不愿克制。占有是大腦為他選擇的第一方式,更cao控著他的軀體做出帶有侵略的行為。 他失去了大部人能感知的正常情緒,卻還是成為情緒的奴隸,滾落到失控邊緣。 剛才看著弟弟高興,看著他跟畫家合照,交換聯(lián)系方式,堪稱嫉妒的情緒瞬間在他心里生根蔓延瘋長。 想把弟弟抓回來,想告訴他,不要對別人這樣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別人,更不要去喜歡別人——無論出于何種心情,是怎樣的喜歡。 捏著弟弟手腕時,他很想咬,也很想親,想留下自己的記號,更想就這樣將人按進懷里。這是他護著長大的人,他的寶貝,他的小鸚鵡,他應該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去一毫。 可正常人不會有這些念頭吧,如果弟弟知道,也一定會害怕吧。 宮望珩不敢再待在車內(nèi),封閉的獨處空間容易令人失控,隨便找了個借口,他就趕緊出去了。 白愿看著宮望珩如此反常的行為,木木呆了好一會兒。 手腕還在隱隱作疼,剛才哥哥真用了好大力……為什么?哥哥是在不高興嗎?可是好好的為什么會不高興? 宮望珩的手機落在車上沒有拿走,沒一會兒,咚咚咚的消息提示音響起,小寶貝看了看,是哥哥的導師,但具體內(nèi)容沒在上面顯示。 過十來秒,導師的電話打了過來,小寶貝看著來電顯示,猶豫著要不要接,可最后還沒接起,電話就掛了。 而后又是連續(xù)好幾條消息,僅過了兩三分鐘,電話又響起。 這不算什么大場面,白愿以前就見識過,因為宮望珩做事總隨心所欲,念碩士時,就時不時能見識到導師滿世界找他的奇觀。 小寶貝怕老師找他是有要緊事,不然不會這樣信息轟炸,就拿過手機接了。 導師顯然是在生氣,忍都忍不住,電話一接通就道:“你去哪里了?!今天這樣的日子你怎么沒來?!要不是其他老師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缺席了!” 小寶貝一愣一愣的,還在想該怎么回答,對面又繼續(xù)說下去:“上次不是說了以后都會參加嗎,我知道你有本事,可這樣只會影響你自己的將來,畢業(yè)證還要不要了!” 小寶貝支吾開口:“……不好意思老師,我是他弟弟,他,現(xiàn)在不在……” 對面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道:“那麻煩你,等會兒讓他給我回個電話?!?/br> “好,我會跟他說的?!毙氊惾滩蛔?,“我哥哥他……今天缺席了很重要的事情嗎?” “他缺席了今天的論文答辯,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導師嘆氣,“我都不知道今天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提前招呼也不打,一聲不吭的,人就搞失蹤了?!?/br> 但今天哥哥沒去做其他事,只是來陪自己看畫展啊? 難道就是為了這個,哥哥才缺席了重要的答辯? 他忙道:“……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轉告他的。” “好,請你一定要叫他給我回個電話。” 掛了電話,小寶貝還在發(fā)懵。 難以相信哥哥竟然為了陪自己看畫展而缺席論文答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