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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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全武仿佛沒有聽見許再思的話,鐵青著臉下令:“武勇都乙隊隊正臨陣脫逃,斬首示眾,丙隊繼續(xù)進攻?!鄙磉呇辣⒖虃飨铝钊?,不一會兒,乙隊隊正的血淋淋的首級便被送了上來。 過了好一會兒,顧全武低聲回答道:“再思,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么做很奇怪?” 許再思對顧全武方才的行為非常生氣,索性一聲不吭,仿佛沒有聽見對方的話一般, “你記得那個領(lǐng)兵殺回明州,自立為明州刺史的趙引弓嗎?”顧全武并沒有在乎許再思無禮的表現(xiàn),自顧說了下去:“你可記得那廝的眸子,滿是野心勃勃的火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平定明州,如果我全師西還,他說不定便會潛師突襲越州,那時你內(nèi)有董昌,外有強敵,如何抵御的住,那時浙東戰(zhàn)局定然糜爛;兵法云:兵分則弱,淮南兵本就剽悍善戰(zhàn),勝過浙兵,只有徹底拿下牙城,斬董昌之首,牢牢的把浙東控制在手中,全師西還,鎮(zhèn)海軍方有勝機。” 許再思回想了會兒趙引弓的行為,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那廝的確是條中山狼,畏威而不懷徳,可你那時為何還放虎歸山,留下今日大患?” “那時我以為董昌困居牙城中,最多三五日便可拿下,那時留下一軍把守越州城,縱然那趙引弓作亂,有越州城扼其喉,又能出什么亂子,等淮南軍退后,反掌便可滅了他?!鳖櫲鋼u頭苦笑著,為自己的失算喟嘆道。 “是呀,誰知道這董昌突然變得這般難纏。”許再思點了點頭,同意了顧全武的觀點。 “如今之計,只有早日攻下這牙城,只要這一子易手,全局皆活了。”顧全武猛的向下一揮手,仿佛這樣便可以攻下牙城一般。 西陵那一段的蕭紹運河不但可以用來運輸,而且通過復雜的閘門,也和四周的很多水塘相連,灌溉了大片的田野,這里河塘地勢高過田畝,田畝又高過運河。。這里是江南最肥沃的良田,天旱時,可以引河塘里的水灌溉田畝,而雨水過多時,則可以打開閘門,將田中水放置運河中去。是以無論旱澇年份,都可以獲得豐收。 若是在太平年間,七月的這里早已是一片繁忙景象,農(nóng)民們在搶著收割夏糧,種下秋糧。可乾寧三年的七月,低垂著的谷物大片的倒在田中爛掉,大量的野物出沒在田間,卻無人敢來收割,淮南宣潤軍和鎮(zhèn)海軍已經(jīng)在運河兩岸對峙了快兩個月了。 一隊士卒正在排成稀疏的橫列,沿著田野大聲吶喊著,用手中的矛桿拍打著兩旁的植物從落,將野物驅(qū)趕出來,以供獵手射殺,不遠處一處小丘上,坐在的胡床上的正是呂方一行人。原來自從那次從軍議回來后,呂方的心情就一直很差,經(jīng)常一天臉上都少有笑意,雖然沒有隨意鞭打士卒出氣,但身邊將佐也一個個小心了許多。沈麗娘看他這般表現(xiàn),心里也頗為心疼,便鬧著說要出去打獵解悶,其實七月并非是上好的打獵季節(jié),不但天氣太熱,而且獵物也還不夠肥,不過呂方也清楚麗娘的意思,不愿意浪費了她的一番好意,便笑著應允了,身邊的其余親信也都連聲叫好,于是呂方便和王佛兒、陳允、沈麗娘帶了百余親兵,出去圍獵去了。 呂方一身武藝,最高的便是弓箭之技,雖然無法和安仁義這樣的神射手相比,但放在普通將佐里面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了,現(xiàn)在手里使用的那張?zhí)镆熕浀摹按笄币彩巧掀返暮霉?,開弓柔順,回彈迅速。雖然這一帶樹林太少,沒有碰到野豬等較大的獵物,但由于食物豐盛的原因,野兔、狐貍、野雞之類的小獵物的確不少。 身邊的那幾個善射的將士有意讓他開心,所以往往只是虛張弓,并沒有搶他的獵物,是以不過打了一上午的圍,呂方便射殺了十余只野兔,還有兩只野雞??吹阶约荷渌嚊]有退步,呼吸者原野的新鮮空氣,耳邊是愛人和部屬們的稱贊聲,雖然明知他們是有意哄自己開心,原先那有些煩悶的心情也漸漸開朗起來。指著身邊那幾個射生營出身的親兵笑道:“你們這幾個小子也別光哄我開心,自己都不開弓,都是當兵的出身,咱們也別玩虛的,等會再有獵物出來,你們盡管顯露手段出來,射的好的,老子有賞?!?/br> 那幾個親兵都是一等一的好射手,此刻早就技癢了,只不過事先得了上司的明示,此次要讓呂方玩的開心。這下聽到呂方這般說,立刻轟然而應,摩拳擦掌的調(diào)弓選箭,要在呂方面前顯露手段,他們知道呂方這人最愛的便是精兵勇士,對于這些的賞賜絕不吝嗇,有個平日里最得呂方喜愛的試探著笑問道:“將軍說有賞,小的斗膽問一句,卻不知是什么寶物?!?/br> 呂方聽了,隨手在腰間一摸,卻是空空如也,他平日里生活樸素,衣著盔甲也沒有什么金銀鑲嵌,除了質(zhì)量好些,堅固些,和普通將士并無什么差別,身上也沒帶什么值錢飾物,手上這把“大屈”弓已經(jīng)用的順手了,為將者弓箭便是保命的家伙,不愿送人,正想開口許些錢帛便罷了,手中卻被塞進一件硬物來,一開卻是一件金釵,打制成一條龍一般,口中銜著一粒明珠,工藝十分精美,正是平日里沈麗娘平日頭上所戴之物。 呂方驚訝的抬頭看著沈麗娘,只見她嘴角含笑,手指著那名軍士,顯然意思是要用自己的金釵來作為賞賜之物。呂方知道這個是麗娘的心愛之物,正想退回去。麗娘卻搖搖頭,一手按在呂方拿著金釵的手上,強行把呂方的手按回懷中。呂方心想此刻也不好推推拉拉的,不如等到回去后,給那個得勝將士多些錢帛,換回來便是了,便舉起手中那枚金釵,讓下面的那些將士看清楚,笑道:“看清楚了沒有,這便是彩頭。等會打上三圍,若是射中獵物最多者,這枚金釵便賞給他媳婦了?!?/br> 陽光照在那金釵上,熠熠生輝,那龍口的珍珠更是圓潤生暈,顯然價值不菲。下面的親兵們更是轟然叫好,那方才討賞的親兵更是夸口說著金釵定是他的了。 于是那幾名親兵紛紛盡顯手段,要奪這個彩頭,兩個多時辰一晃便過去了,呂方坐在胡床上,心情也開朗了起來,每當看到手下健兒射中獵物,便不住的擊掌叫好。他在前世就喜歡弓獵運動,來到后世后,知道這便是求生的法門,水平更是突飛猛進,也有生性喜歡的原因。此刻看到手下健兒擊兔伐狐,身手矯健的很,只覺得手下有這等勇士,天下間又有何等困難不能克服,前些日子堵在胸口的那股郁結(jié)之情也化開了,叫好聲更是大了三分,唯一不爽的就是口中渴得很,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突然呂方肩膀上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卻是沈麗娘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手里拿著一個裝水的革囊。呂方感激的笑了笑,接過革囊喝了口水問道:“麗娘,多謝你了,那枚金釵想來是你的珍重之物,還是不要賞給那幫小子了,省得糟蹋了,我多賞些錢帛也就是了。” 麗娘搖了搖頭,答道:“不用了,那金釵本是我幼年時另外一家送與我的聘禮,如今我著它也是不祥之物,不如讓你賞給軍士的好?!鄙螓惸锏穆曇粼絹碓叫?,到了最后幾欲不聞,頭也漸漸垂了下去,只露出粉紅色的頸部。 一旁的呂方聽了心花怒放,聽沈麗娘的意思這金釵本是幼年時親家的聘禮,如今不再保存這個,顯然是表示愿意委身與自己了。他趕忙答道:“原來如此,那也就便宜那幫小子了,等回丹陽我找個高手匠人打個更好的給你?!丙惸稂c了點頭。 下江南 第136章 義子上 第136章 義子上 這時場下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爭吵聲,原來是三圍已經(jīng)打完,可清點完獵物,方才那討賞軍士和另外一名弓箭好手打中的獵物數(shù)量并列第一,于是兩人爭吵起來,一個人說自己射中多是飛禽,難度高,應為第一;而另外一人說自己獵物加起來重量大,算起來自然應是自己第一,爭執(zhí)不下,便跑到呂方面前讓其評理。 呂方見兩人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心知此時若是判任何一人取勝,剩下那人只怕丟了臉面,說不定反而心中懷恨,反而壞了自己當初的本意。正猶疑間,突然看到不遠處草叢中有一只山雞,不知是什么原因,竟呆頭呆腦的飛了出來。便笑著指著那只山雞道:“你們二人也不必爭了,誰要是射中這只山雞,這彩頭便是他的了。” 兩人齊聲應諾,彎弓向那山雞射去,可此時這山雞與小丘已有五十余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射中了,兩人都射了個空。這兩人都知道這種禽鳥體型龐大,在山林中也就在林間飛躍個數(shù)十步遠而已,并不能高飛,便一齊向那山雞追去,那山雞也知道此刻性命危在旦夕,加緊腳步向那山雞追過去。眼看那山雞已經(jīng)飛到了一片灌木叢外,那片灌木叢后面便是大片的矮樹林,一直延伸到遠處的會稽山脈上,若是讓那山雞飛入林中,這兩人便再無機會,跑在前面的那人立刻張弓搭箭,準備射殺那山雞。 正在此時,突然從那好像被什么東西擊中一般,從半空中落了下來。那兩人能夠入選呂方的親兵隊中,自然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立刻便蹲下了身子,減小被弓矢射中的可能性。兩人對視了一人,先前那討賞那人便丟下弓矢,拔出腰刀,向那只野雞走去,撿起野雞一看,發(fā)現(xiàn)這野雞身上并無傷口,但脖子已經(jīng)折斷,旁邊有一塊鵝卵石,倒像是被飛石打死的。 兩人正驚疑間,突然聽見林內(nèi)傳來一個人聲:“你是何人,干嘛亂動我打到的獵物。” 這兩人聽到那聲音稚嫩,好像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頓時松了口氣,畢竟這里離運河不過二十余里,四處也有不少鎮(zhèn)海軍的潰卒出現(xiàn),若是讓其傷了呂方,他們這些親兵可就沒了下場。撿起那野雞的軍士追在前面,本來自忖那金釵是自己囊中之物,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自己到手的山雞給奪走了,口中罵道:“這山雞本就是無主之物,落到誰手里便是誰的,你哪只眼睛看到這山雞上寫著你的名字。” 這時矮樹林邊緣傳來一陣腳步踩斷樹枝的聲音,樹林邊緣現(xiàn)出一個身影,身形高大,左手提著一根木棍??谥辛R道:“你這兩人怎的忒不講理,那野雞明明是我打中的,怎的變成你的了,莫非以為我好欺負不成?!?/br> 前面那提著野雞的軍士一開始看到里面那人影的體型倒吃了一驚,待到那人說話,才聽到聲音稚嫩的很,不過是個體型高大的孩子。那矮樹林離這野雞大約有三十余步遠,卻被一塊飛石擊中打死,準頭和手勁那時相當?shù)牧说?。心底下也不禁暗自佩服,笑道:“莫生氣,聊以相戲罷了,這野雞還你便是,你投石功夫倒是俊的很?!闭f著便把手里的野雞向那少年扔了過去。 那少年走近了幾步,撿起地上的野雞,身后的樹叢也響了起來,走出一個女人來,原來這少年正是那日在越州城外救人的自生,身后的那女子自然便是被他救出的秀蓮。原來這兩人在越州城外打翻了那幾條軍漢,逃上山后,自生知道自己手頭已經(jīng)有了人命,死的人不大不小還是個軍官,這越州城外是不能呆了,于是便往深山上逃去。至于秀蓮此時更是毫無依靠,也只能隨著自生逃走。兩人一路上風餐露宿,吃盡了苦頭,幸喜那自生一生武功著實不俗,雖然年齡幼小,身體尚未完全長成,只能發(fā)揮出學成的武藝六七分厲害,但在山上彈石擊雀,也混了個六七分飽。 這兩人不識方向,先前上山逃跑時害怕敵兵追殺,唯恐進得山不夠山,人跡不夠罕至,結(jié)果很快兩人便迷路了。結(jié)果只得沿著一條小溪走下來,畢竟溪流總要匯合到江河湖泊去,而水邊處往往都有人煙,結(jié)果兩人稀里糊涂竟一路從越州城跑到了西陵那邊,一頭撞到了呂方的打獵隊伍。自生看到那只野雞,自然當做今夜的晚餐,隨手便打了下來,可惜卻奪去了那兩名追兵的恩賞,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那兩人看到秀蓮也沒在意,秀蓮逃走后,心知亂世中,自己的美色只會惹來禍患,便用泥土在臉上涂抹的烏七八糟,一頭亂發(fā)披了下來,身上也披了件男人穿的寬袍,掩住了麗色和火辣的身材。隨便看過去,便如同路邊隨處可見的逃難老嫗沒什么區(qū)別??呻S著自生越走越近,一名親兵突然咦了一聲,捅了捅身邊同伴問道:“你看那少年身上是什么衣服?” 身邊的同伴聞言仔細一看,卻是吃了一驚:“這不是鎮(zhèn)海軍的服色嗎?” 兩人心頭頓時起了疑心,畢竟這個打獵的地方便是鎮(zhèn)海軍和莫邪都的敵我交錯地帶,如果碰到敵軍游兵絲毫也不奇怪。雖說這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但這亂世這個年紀當兵的也不奇怪,加上看他體型和擲石的功夫,說不定還有些武藝,此刻主帥呂方便在身后,出不得半分差錯。 想到這里,兩人對視了一眼,這兩人雖然為了那射術(shù)第一,掙得不可開交,但此刻已經(jīng)分清楚了輕重緩急,立刻便有了默契。并排向那少年走去,隱隱之間已經(jīng)對那少年形成了左右夾擊之勢。 自生已經(jīng)撿起了野雞,他在山中轉(zhuǎn)了十來天,除了秀蓮之外,半個生人的面孔也未曾見過,此時見了這兩人,覺得分外親熱,尤其是這人爽快的將野雞還給了自己。加上上山時,兩人跑的匆忙,兩人身上都無半點鹽巴,這十幾日下來,口中已是淡的受不了了,正要開口問此處是哪里,哪里可以買到鹽巴。哪知道那兩人臉上笑得開了花,一走進,便拔刀出鞘,一人砍頭,一人看腿,劈頭蓋腦的殺了過來。 這兩名親兵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極有勇力的漢子,雖未開口商量,出手時卻跟事先合練過一般,一人砍頭,一人砍腿,便如同一個四手四腳的漢子一般。不過那兩人害怕這少年不過是敵軍的前哨,砍死了便無處詢問軍情。是以砍頭的那人用的是刀背,想要敲昏了便是,砍腿的也只是想要砍傷了對方,讓其無法逃走,至于后面的那個女人,這兩人根本就沒放在心頭,只要擒拿住了這少年,那女子不過是反掌之間的事罷了。 只見刀風虎虎,已將這少年籠罩在其中,揮刀砍殺的兩人幾乎已經(jīng)看到敵手倒在地上任其宰割了。卻突然人影一閃,那少年的腰便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折了過去,一縮一閃,竟從看似沒有縫隙的刀風中鉆了出去,毫發(fā)無損,身形如同鬼魅一般。 眼前兩人方才還笑嘻嘻的,突然便拔刀砍來,若不是自生武功不俗,險些便丟了性命。正是又驚又怒間,自生正要開口大罵,卻只見那兩人對視一眼,便同時從頸子上掛著的哨子塞入嘴中,吹出三長兩短的哨音,便拔刀沖上來圍攻,只得cao起那根鐵頭木棍,與那兩人廝殺起來。 三人斗作一團,可兩名親兵卻是越打越是心驚,這兩人精通射術(shù),論刀槍功夫在親兵中也不過是中等而已??蓞畏侥怯H兵隊盡是從整個莫邪都中選拔出的精兵,待進入親兵隊后,更是讓精通武藝的軍士嚴加訓練,這兩人若是對上鎮(zhèn)海軍的尋常軍士,都可以力敵三四人的??蓛扇讼仁峭狄u不成,然后圍攻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除了一開始砍了幾刀后,便只看到對手腳步快的驚人,手中那條木棍更是使得跟車輪一般,隱隱之間已經(jīng)裹住了兩人。兩人身上早就各自挨了兩三下,挨打處隱隱作痛,若不是身上披了甲胄,只怕早就給打斷了筋骨。 “幸喜方才已經(jīng)發(fā)了信號出去,一會兒親兵隊的援兵便到了?!眱扇说男念^冒出了這個念頭,立刻不約而同的揮刀護住頭臉等盔甲護不住的要害地方,苦苦死守,只求等到援兵趕到。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我家將軍?”猛聽到半空中一聲斷喝,如同雷鳴一般。 下面正在苦苦死守的兩人心頭一喜,聽聲音正是親兵隊頭領(lǐng)王佛兒趕來了,他神力驚人,在莫邪都中可稱第一,那少年定然抵擋不住。其中一人心思一分,手上便慢了半分,臉上早挨了一棍,隨即便被一棍掃到膝彎處,站立不住跪倒在地。另外一人見到此狀,只得拿出吃奶的力氣揮刀護住自己的臉龐,一面向那聲音的方向退去。 下江南 第137章 義子中 第137章 義子中 那親兵正用盡平生力氣,護住自己的頭臉要害,突然眼前一團黑影飛過來。此時他早已是驚弓之鳥,也沒看清楚那團黑影是什么東西,條件反射的反手用橫刀去撥開。誰知橫刀剛剛碰到,那團東西竟附在橫刀上。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那只野雞,他那反手一撥,正好將那野雞穿在了刀刃上,兵刃上附著了這么一大塊物件,頓時速度慢了下來,那親兵正要抖動兵刃將那團野雞掙落,卻忘了眼前還有一個大敵,立刻眼前一黑,被一棍敲昏了過去。 王佛兒聽到哨聲,心知遇到了突發(fā)情況,便立刻分出一隊軍士護衛(wèi)著呂方回到莫邪都大營中,自己便統(tǒng)領(lǐng)著剩下的親兵前往那邊看個究竟。這哨聲本是呂方的創(chuàng)見,因為戰(zhàn)場之上聲音嘈雜異常,士兵們神經(jīng)緊張,低級軍官若是一則開口呼喊手下未必聽得清楚,其二對手也可以聽清楚你的命令,做出相應的應對。于是便用相應的哨音組合來代替集合,散開,前進、后退等簡單的命令。那兩個親兵發(fā)出的三長兩短的信號,便是遇到強敵,抵御不住,請求支援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