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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節(jié)度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成及眼力甚好,已經(jīng)看清了那些物品首級,還有錢繆身形,知道無偽,身旁被他瞞在鼓里的手下們望過來的目光全是驚訝和憤怒,有的人眼光閃動,說不定便是要拿自己向呂方投降做投名狀的,不由得嘆了口氣,走到城邊大聲對呂方喊道:“成某受越王大恩,只能以死相報,呂使君雅量高致,想必不會禍及家人?!闭f到這里,成及拔出佩刀,反手自刎,尸體從城頭上落了下來,摔在地上。

    功高震主 第267章 喪子

    第267章  喪子

    看到忠心部下死在自己面前,錢繆臉色已經(jīng)慘白如紙,看到這等景象,呂方也不禁有幾分惻然,嘆了口氣,正要說話,錢繆卻轉(zhuǎn)身過來拜了一拜,道:“呂使君,亂世間成王敗寇,錢某既然已為王者,自然不求能夠茍活,死前卻有兩事相求?!?/br>
    呂方嘆了口氣,心中油然而生兔死狐悲之感,肅容答道:“大王請說,某家若是力所能及,自然勉力而為。”

    “我錢氏一族,在我稱王之后,受恩頗多,本來一姓興,一姓亡,也是天命,只是錢某出身地位,族中也不過多是些田舍漢,并無什么人才,將軍可否只誅近支,那些遠房姻親可否高抬貴手放過了?”錢繆話說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顫抖起來,殘?zhí)莆宕畷r,中國人的宗族觀念之強,遠非現(xiàn)代人能夠想象,像這樣互相攻取的戰(zhàn)事,勝利一方不但要將失敗一方的首腦誅殺,甚至連親族姻親也要斬盡殺絕,免得給對方復仇再起的機會。尤其是呂方此時在杭州勢力還不穩(wěn)固,錢繆第五子和顧全武隨時可能借楊行密大軍南下,踏平莫邪都,錢繆親族大半都在臨安縣中,呂方很有可能會提前將其斬殺干凈。所以錢繆說自己出身低微,親族無甚人才,就是向呂方表示自己族中并無能夠威脅到他的人才,阻止這場殺戮。

    陳允侍立在呂方身后,代行護衛(wèi)之職,以防城頭流矢傷人,剛聽完錢繆的懇求,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將軍切不可有婦人之仁,遺留禍患?”

    呂方擺了擺手,制止住陳允的勸諫,低頭沉吟了片刻,抬頭答道:“大王,此事干系重大,呂某只能答應你不做無意義的殺戮,你看可好?!?/br>
    錢繆聽到呂方的回答,臉上露出釋然的神色,拜了一拜:“既然如此錢某在這里先多謝呂使君了,第二樁事便是我手下將吏親族也大半都在杭州,與貴軍多年苦戰(zhàn),殺傷頗多,如今他們都是閣下子民,可否以仁厚相待?!?/br>
    “這個自然,呂某并非好殺之人,只要他們盡了為臣的本分,某自當以仁厚相待。”

    錢繆聽到呂方肯定的回答,慘笑道:“呂使君果然大度,連錢某這階下囚都如此相待。也好,某家這將死之人也做點事情報答閣下。汝是北方人,不知這兩浙之地首要之事便是修筑海塘江堤,否則一旦潮水破堤,百姓便是生靈涂炭,無以聊生。錢某本待修筑完杭州城后,一旦與楊王講和,兵事安息下來,便修筑海堤,也算造福鄉(xiāng)里了。自古占據(jù)兩浙者,無有不留心水利而能興盛者,使君占據(jù)杭州后也請留心此事?!?/br>
    呂方聽到錢繆這番話,心中不由的暗自感嘆,如果說別人還對其這番話的誠意將信將疑的話,自己卻是能夠確定他絕對是一番善意,并沒有在里面摻毒藥的做法,原因無他,來自后世的他可是深深了解錢塘潮的威力,更有聽聞過五代十國時候錢繆修筑水利,澤被后世的傳說,可是這史書上的英雄人物卻站在自己面前,即將死于自己之手,讓人心中不由得產(chǎn)生出興亡之嘆。

    “來人!”呂方突然大喝道:“送越王上路?!甭劼暽砗髢擅孔涫殖职拙c來到錢繆身后,將白綾系在他的頸上。呂方高聲道:“越王且放心,你的話呂某會謹記在心,一旦兵事稍息,這水利之事便會放上日程。”

    廣陵,吳王府,自從李彥徽從杭州傳令歸來后,從宣州田覠勒索到了兩萬貫賄賂的他,便將呂方桀驁不馴的行為在楊行密面前狠狠的打了一番小報告,加上顧全武在楊行密面前講明利害,于是楊行密便遣秦斐為將,領五千兵借與顧全武,準備先渡江,沿江南運河而下,先到蘇州,然后與錢繆內(nèi)外夾擊,擊破呂方、許再思,解除杭州之圍,雙方商定,結尾之后,錢繆便將蘇州割讓給淮南,以為補償,這樣一來,楊行密在長江南岸便又打入了一顆釘子,勢力大大擴張。

    可正當顧全武、秦斐他們正緊張的準備出兵事宜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湖州兵與武勇都叛軍聯(lián)合,竟然不過三日內(nèi)便將杭州城攻下,錢繆、成及、羅隱以及留在杭州的錢繆諸子皆死,聽到這個消息的顧全武和錢繆第五子錢傳褄二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不相信,他們最明白這杭州城城墻的堅固,加上武勇都叛變后,諸路援兵也進入了杭州城,城中守兵在數(shù)量上只怕與武勇都叛軍和湖州兵還要多一點,雖然野戰(zhàn)可能不如,可有堅固的城墻以為倚仗,莫說三日,便是半年也未必攻得下,這一定是敵軍釋放出的假消息,好讓援兵以為做出錯誤判斷,爭取時間??墒请S著時間的拖延,杭州城破的消息越來越多,有的客商干脆說武勇都叛軍根本就是在一邊看著,并沒主動攻城,拿下杭州城的只是湖州軍一家的功勞。三人成虎,這么多人都這般說,也由不得顧、錢二人不信了,兩人正在府中枯坐憂心忡忡的時候,帳外突然有人通報,說有一個自稱是顧君恩的人求見。

    顧、錢二人聞言大驚,趕緊吩咐讓那人進來,不過片刻功夫,便看到一條漢子走了進來,也未扎發(fā)髻,一頭亂發(fā)披在肩上,身上披了一件已經(jīng)臟的看不出顏色的葛袍,顧全武不由得站起身來,仔細辨認,好不容易才認出此人確是自己孩兒,只見他形容憔悴,往日魁梧的身形只剩下了一個架子,雙目中滿是疲倦和絕望,自己出使廣陵,算來與其分別也不過一個多月,可卻顧君恩卻好似老了十年一般。

    顧君恩進得屋來,正要跪拜行禮,一旁的錢傳褄趕緊一把扶住,正要讓他快些說出杭州那邊的情況,莫要拘禮,卻只覺得雙手接觸的地方熱的發(fā)燙,再一看顧君恩葛袍里胸口處滿滿的都是裹緊的布條,布條上滿是已經(jīng)變黑的血跡,顯然是傷口的血跡滲出來的,顯然顧君恩是重創(chuàng)之后,強忍著劇痛從杭州趕到廣陵來的,如廝重傷,也真不知道他如何挺下來的。

    “快來人,喚大夫來,準備熱水,繃帶,上等的金創(chuàng)藥。”錢傳褄趕緊將顧君恩扶到一旁坐下,一面對堂下大聲喊道,掉過頭說:“君恩,你且先歇息一下,進水飲食,其他的事等會再說,大夫等會便到,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br>
    顧君恩斜靠在座椅上,急道:“湖州呂方使用了一種奇怪的器械,能夠?qū)⑹瘡椇投堂l(fā)射到很遠的地方,還十分準確,還有能夠在水上燃燒的奇怪東西,還有比城墻還高,如小山一般的攻城塔,他還挖了地道,三日便攻破了外城,我領兵逆襲,結果陳璋那廝臨陣反戈,結果我軍大敗,死者不計其數(shù),我也昏死在戰(zhàn)場上,才逃得一條性命,聽說牙城已破,越王、成刺史還有了凡叔父皆死,于是我便易裝強撐著趕過來?!彼穆曇粼絹碓降统翢o力,說道最后終于再也挺不下去,昏死過去。

    錢傳褄見狀大驚,知道此時千萬睡不得,否則說不定便死過去了,正要搖動顧君恩將其弄醒,身旁卻伸過一雙有力的大手,將顧君恩的軀體抱了起來,轉(zhuǎn)頭一看,正是顧全武,只見他一雙虎目含淚,斑白的雙鬢顯得格外蒼老,錢傳褄看到這般景象,只覺得心中一陣劇痛,快步趕到屋子門口,大聲喊道:“廣陵的大夫都死光了嗎,還不快給小爺滾過來?!?/br>
    顧全武臥室中,顧君恩躺在床上,一旁的大夫正替他解開胸口綁緊的布條,準備替他清理傷口,那布條剛剛解開,一股腐臭的氣味立刻沖了出來,讓人聞之欲嘔。只見顧君恩的胸口上縱橫交錯著六七條傷口,最深的已經(jīng)深可見骨,附近的肌rou和皮膚已經(jīng)變成灰黑色,顯然已經(jīng)腐壞了。那大夫看到這傷口,眉頭不由得深皺起來,轉(zhuǎn)身對錢傳褄小心道:“公子,這傷勢又重,拖延的時間也太長了,依在下看,只怕已然無救了?!?/br>
    那大夫話音剛落,只聽到錢傳褄喝道:“你這庸醫(yī),若君恩不成了,某家便那你給他殉葬?!闭f到這里,仿佛為了印證自己威脅的真實性,反手拔出腰間佩刀,一刀便將一旁幾案上的一角斬落。

    那大夫看到雪亮般的刀鋒,還有一旁幾案光滑的切面,立刻感覺到口中發(fā)干,脖子后面也是一陣陣陰風吹過,只得低頭求饒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小人一定全力搶救便是?!?/br>
    一旁的顧全武卻是不說話,只是緊緊握著自己愛子的雙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兒子的臉龐,目光中滿是關切,平日里那個指揮若定的兩浙第一名將仿佛不在了,剩下的只是一個尋常憐子的慈父罷了。聽到錢傳褄的威脅聲,顧全武站起身來,嘆道:“傳褄公子,罷了吧,醫(yī)術本就是逆天行事,豈有都能救得活的?!鸀閷?,道家所忌。’顧某殺人之子又何止千萬,今日得此報應也是理所應當?shù)??!甭曇糁袧M是絕望和凄涼。

    錢傳褄聽到顧全武這般說,想要開口勸慰兩句,偏生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時那大夫正用銀刀替顧君恩割去傷口上的腐rou,再敷上上等的金創(chuàng)藥,顧君恩吃痛醒了過來,看到老父正滿懷關切的看著自己,再想起先前在杭州城中的苦戰(zhàn),和逃生路上的艱辛,嘴巴張合幾下,卻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大夫低聲道:“顧公子傷勢極重,又沒有及時醫(yī)治,在路上趕路,感了風寒,風邪已經(jīng)入了內(nèi)腑,這病勢可非同小可呀。”顧君恩的病勢本就極重,這大夫害怕若是醫(yī)治無效,歸罪于自己,越發(fā)說重了幾分,想要推卸責任。錢傳褄耐住性子,問道:“那當如何辦呢?”

    “他長時間未曾進食,脾胃虛弱,也不能隨意用藥物,先用些黃精、何首烏煮藥粥,長些元氣,看看再說?!边@大夫也是廣陵城內(nèi)數(shù)得著的名醫(yī),飛快的下筆寫下一張方子,注明要用的材料和熬制方法。錢傳褄點了點頭,接過方子竟親自趕出屋外,準備替顧君恩熬制藥粥,送到廚房后,剛回來進得院門,便聽到屋內(nèi)一陣哭聲,趕緊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屋來,只見顧君恩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一張慘白的臉上已然沒有了一絲生氣,顧全武正在伏在愛子身上哭泣,一旁的大夫臉色慘白,正在說些勸慰節(jié)哀的話語。

    功高震主 第268章 攤牌

    第268章  攤牌

    次日,廣陵吳王府,自吳王楊行密正與錢傳褄、顧全武二人說些什么,一旁的李神福、李彥徽等人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顯然是被剛剛由錢、顧二人證實的杭州已經(jīng)落入?yún)畏绞种械南⒔o驚呆了。

    “賢婿暫且放心,杭州雖破,錢公性命想必還無礙,等會某家便修書與那呂方,令他將錢家一門老小悉數(shù)解來,讓你們在廣陵一家團聚,你看可好。”楊行密柔聲安慰道,現(xiàn)在錢繆已被呂方所俘,如果能將其要來,對于將來攻略兩浙,還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的,不如現(xiàn)在買個人情給錢傳褄,畢竟現(xiàn)在他也是自己的女婿。

    錢、顧二人趕緊拜了一拜,口中連連稱謝,一旁的李彥徽此時才從驚訝中掙扎了出來,想起先前呂方在杭州城下的驕橫模樣,還有當年奪去自己湖州刺史之位的舊恨(他選擇性遺忘了被湖州豪族趕走的真相了),不由得又是憤恨又是嫉妒,拱手對楊行密道:“大王,呂方這廝如此跋扈,竟然視軍令如兒戲,肆意侵略友鄰,其反叛之心,可謂路人皆知,全然忘了他本不過是一淮上布衣,仰仗大王恩德才能夠執(zhí)掌方面,不如趁其羽翼未豐,出兵將其討滅。”

    李彥徽話剛說完,一旁的李神福便暗自搖頭,再怎么說鎮(zhèn)海軍也是淮南一方的多年死敵,不到兩年前,自己還領兵打到臨安縣活捉了顧全武,總不能說現(xiàn)在呂方消滅掉錢繆這個和淮南軍打死打活的大對頭,還成了罪狀?總不能把楊行密對宣、湖二州實力擴展太快,威脅到了本部勢力,于是打算和外敵錢繆一同鉗制他們的理由擺到臺面上來。想到這里,李神福斟酌了一下,起身笑道:“李公所言差矣,呂使君領兵在外,軍情千變?nèi)f化,豈能拘泥軍令,古時圣王拜將,常有云‘國門之內(nèi),寡人所屬;國門之外,將軍任之?!笸跸铝钚?、湖二州撤兵并非不愿攻打杭州,不過是不愿意兵禍連綿,傷害百姓罷了。呂任之三日之內(nèi)破堅城,擒強敵,乃是當賞的大功,又豈能責怪?!闭f道這里,李神福轉(zhuǎn)身對楊行密拜了一拜,道:“末將以為,像任之這等大才,應當上表朝廷,晉升官爵,調(diào)回廣陵中樞聽用。”

    錢傳褄一開始聽到李神福反對出兵征討呂方,心頭大怒,若非現(xiàn)在自己寄人籬下,有求于人,只怕早已開口大罵了,可聽到最后他對楊行密提出的建議,卻又暗自嘆服,這李神福果然厲害,無怪乎連顧全武這等人物當年都著了他的道兒。若是按李彥徽的建議,出兵征討,呂方肯定不會束手待斃,宣州田覠先前吃了暗虧,就算不派兵支援,只怕也會在后面玩些手腕,淮南其余在外征討的將領也都不是傻瓜,定然能看出其中的貓膩,也會反對,此時的楊行密的主要注意力還在西北兩個方面,一番折騰下來,未必奈何的了那呂任之??衫钌窀5挠嬛\可就毒多了,若是呂方奉令進了廣陵,那便是砧板上的rou罷了,楊行密要做丸子還是大塊紅燒都隨意的事;若是呂方不遵敕書,那楊行密也就師出有名,以他這個外來戶的身份,其余的淮南諸將也不會有人替他說話,左右都是坑,由不得呂方不往里面跳,至于這朝廷敕書,自從那身為朝廷信使的李儼到淮南后,便給了身為東面都統(tǒng),吳王的楊行密依照慣例給手下升官的權力,只要事后到朝廷那里確認一下罷了,這種給空頭名義的敕書要多少有多少,想到這里,錢傳褄臉上的肌rou扭曲,英俊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

    屋中這幾人除了錢傳褄都是屬狐貍的,他能夠想得到的,自然其余幾人更是心知肚明,李彥徽趕緊點頭稱是,楊行密點了點頭,正要開口下令,外面突然有一名侍從大聲稟告道:“啟稟吳王,湖州團練使呂方遣使者至,有要事稟告,正在大門外等候?!?/br>
    楊行密沉吟了片刻,便吩咐讓使者覲見,錢、顧二人便起身要告退,楊行密笑道:“公子乃是楊某嬌客,呂方不過是某家屬僚,又何必避讓他的使者,兩位若是不愿讓他們看到,不如便到屏風后坐一會便是?!?/br>
    錢、顧二人也想知道錢繆此時的確切消息,也不推諉,轉(zhuǎn)身便到那屏風后面去了。過了不到半盞茶功夫,進來一條昂揚漢子,形容俊偉,臉上仿佛有明光流動,未語先笑,說不出的讓人敬慕,正是莫邪都判官高奉天。他進得屋來,跪倒在地拜了兩拜,口中朗聲道:“在下湖州莫邪都判官高奉天,奉我家將軍之命,參見吳王千歲?!?/br>
    楊行密看他儀容非凡,倒也喜歡,笑道:“汝且起來,呂方出身低微,手下倒是人才濟濟,卻不知高判官是何方人氏,從軍前作的何等營生?!?/br>
    “末將本是杭州人氏,在投入主公麾下前卻是沙門?!?/br>
    “喔?這倒是出奇的很,卻不知汝是在哪家寺廟出家,還俗前如何稱呼?”

    楊行密聽了高奉天的回答,好奇的反問道,畢竟看高奉天言談舉止,顯然受過良好的教育,這等人物在佛門中也必然是上層人氏,又是在杭州那里,并非呂方下轄,卻還俗投入?yún)畏绞窒?,倒是奇怪的很?/br>
    “是在靈隱寺中修行,佛號乃是叫了空?!?/br>
    高奉天話音剛落,卻聽到屏風后面?zhèn)鱽硪宦曧懀瑓s是顧全武聽到他的名號,立刻想起了兄弟先前在自己面前說過,自己有個師弟名叫了空,叛歸呂方,在楓林渡一戰(zhàn)時,使計殺了自己那侄兒智深,想不到天下盡如此之小,這仇人竟然就在咫尺之外,又想起自己愛子也是喪在呂方手上,上前湊到屏風縫隙處,想要將那人面容看個清楚,情急之下卻碰到了一旁的雜物,弄出了聲響。

    高奉天聽到聲響,知道屏風后面有人,也不以為意,以為是什么要緊人物,楊行密不欲讓自己看到,便裝作沒有發(fā)覺的模樣,繼續(xù)稟告道:“我家將軍仰仗大王威靈,將士用命,已攻破杭州,財帛甲杖繳獲無算,斬殺賊首錢繆及下屬諸將數(shù)十人,現(xiàn)遣在下將首級及寶貨獻與大王階下,還望大王收納,息雷霆之怒,饒恕我家主公從權之罪?!闭f到這里高奉天便又斂衽行禮

    屏風內(nèi)的錢傳褄聽到高奉天說到“斬殺賊首錢繆”這幾個字的時候,宛如當頭打了一個響雷,立刻便呆在了那里了,后面高奉天說的許多話語一個字也沒有入耳去。只看到高奉天行禮畢后,便轉(zhuǎn)身對外面招呼了一下,外面便走進來幾名綠衣仆役,手中都端著幾個盒子,分別放在地上,打開盒蓋后,只見一個個盒子里都呈放著一枚首級,用石灰風干好了,盒子上都寫著字,想來是首級生前的名字吧。

    此時屋中人一時默然,眾人都被呂方的雷霆手段給驚呆了,方才還商議著要寫信給呂方索要錢繆諸人,想不到呂方竟然將其一股腦兒全部殺了,還將首級全部都送到廣陵楊行密這兒來了,這份手段,這份心腸著實讓人膽寒。

    楊行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怒喝還是稱贊為好,高奉天又從懷中取了一張帛書呈上來,楊行密接過一看,只看到上面寫著盔甲五百套,橫刀一千柄,強弩一百張,錢五萬貫、絹三千匹云云,竟然是一張禮單,不由得冷笑道:“呂方好大的手筆,竟然送來許多軍器,本王倒是生受了。”

    高奉天拱手拜了一拜,恭謹?shù)拇鸬溃骸拔壹抑鞴テ坪贾?,錢繆、董昌二人十余年積聚皆在其中,所獲甲杖軍器何止十萬,這些只不過是挑些好的送給大王以供玩賞罷了,我家將軍還讓在下傳話,莫邪都六坊將士有如此利器,自當踏平兩浙,請大王放心,只要呂某人在,淮南東南方向便是泰山之安?!?/br>
    房中諸人一下子被高奉天的話語給驚呆了,呂方這般做分明是向楊行密炫耀所獲軍資之多,后面的話更是狂妄之極,說要踏平兩浙,那時只怕長江南岸不復為淮南所有,更莫要說什么泰山之安了。李神福等人皆看著楊行密的臉色,只待他一聲令下,便要將高奉天當場擒下。

    “好!好!好!”楊行密看著手中帛書,突然大聲狂笑起來,可笑聲中卻絲毫也無歡愉之意,當笑聲漸息后,他對高奉天道:“汝回杭州后,且告訴呂方小兒,好自為之,楊某手下亦有木匠,能治木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