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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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王前驅(qū) 第296章 昱嶺關中 第296章 昱嶺關中 可不管如何,從郝遜口中流露出的消息都讓薛尤舉十分欣喜,他一面吩咐手下將馱畜中最老的驢子殺了,宰割煮熟了送上來,再送上些酒水來,要好好款待郝遜一行。郝遜一行人聽到薛尤舉的吩咐,紛紛下拜感謝,他們自出征以來,cao練的十分辛苦,可葷腥卻沾的甚少,方才也只有吃個半飽,這下當了逃兵反而有rou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薛尤舉手下動作頗快,不一會兒外面便聽到了驢子的慘叫聲,不過半個時辰,便有六七名親兵抬了幾只大盆上來,分別是熱氣騰騰的驢rou,內(nèi)臟驢骨湯,眾人發(fā)出一陣歡呼,搶上前去,也顧不得剛剛起鍋的驢rou燙的很,大塊大塊的往嘴里塞,只吃道滿嘴流油,連薛尤舉身后的親兵們也看的十分羨慕。 薛尤舉笑吟吟的看著那伙逃兵大口吃rou,他之所以這般厚待郝遜,卻是有理由的,他方才已經(jīng)派出哨探去印證莫邪都撤兵的消息,若是此事屬實,那睦、歙這兩州便不再有那么強大的外敵,自己現(xiàn)在手下的那些臨時征集的兵士必然也要回去,那時他手中不過只有三四百人,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陪戎校尉罷了,芝麻大小的官罷了。他先前又是屬于錢繆內(nèi)牙兵的編制,在睦、歙二州混又能有什么前景,而這郝遜不但是浙東角抵名家,兩州土團兵中多有軍官是他的徒弟,而且郝姓也是休寧大族,若能借這個機會與其結(jié)好,這等亂世,誰都不知道明日會發(fā)生什么,給自己多留條后路也是好的,更何況所花費的不過是頭老驢,又值得什么。 眾人正吃得開心,薛尤舉又吩咐手下親兵取了酒水給他們一一斟滿,那些逃兵趕緊起身紛紛拜謝,那郝遜卻是個明白人,自己和眼前這校尉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若是給些飯食吃,也算得上盡了同袍之誼了,像這般又是殺驢與酒,可就有些古怪了,趕緊站了起來,拱手道:“我輩窮途末路,將軍以食食我等,已是再生之恩,可像這般相待,我等又如何擔待得起。若有差遣,還請明言,否則這酒某等無論如何是不敢喝的?!?/br> 本來眾人從降兵營中逃出本就是郝遜組織的,逃亡路途中歷經(jīng)艱險,又是他帶著眾人逃出險境,無形之中,在眾逃兵心里已經(jīng)是以他馬首是瞻了,這番見他語氣鄭重,雖然還不完全明白是什么回事,還是紛紛站起身來,放下手中酒碗,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將郝遜圍在當中。 薛尤舉擺了擺手,隨口推脫道:“些許酒rou又值得什么,郝兄弟昔日,哪次角抵時得來的花紅都有一兩百貫,今日反倒小氣了?!?/br> “他時不同今日,郝某此刻已是驚弓之鳥,薛將軍還是將話說明白的好。” 薛尤舉見蒙混不過去,便直言道:“也沒有其他事情,只是薛某今后便是在睦、歙二州過活,郝兄弟交游廣闊,那時還請多多提攜?!?/br> 郝遜聞言,又想了會,覺得對方不似作偽,才笑道:“若是此事,何勞吩咐,只要郝某性命得全,擔保薛將軍在歙州混的風生水起,遠勝今日?!闭f著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薛尤舉雖然覺得對方話語托大了些,可他城府頗深,也沒有計較,笑道:“那就多謝了。”也將取了一碗酒飲盡。 正在此時,外面親兵來報,原來是探子回報,莫邪都大軍正在撤退,他們看到對方戒備森嚴,不敢靠近,只敢在遠處觀察,大概敵軍已經(jīng)走了一半,最多再過兩日,便要撤的干凈了。 薛尤舉聞言,心里不由得一塊石頭落了地,可他也是久經(jīng)戎行的老兵了,吩咐賞了探子,讓其繼續(xù)觀察,不得松懈。 兩日之后,果然正如郝遜所報的,莫邪都大軍已經(jīng)撤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一座規(guī)劃的十分整齊的營盤,饒是以薛尤舉這般精細人,也不由得松懈下來,畢竟統(tǒng)領這三千多新兵面對著七千百戰(zhàn)精兵,這種精神壓力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了的,至于那些新兵,先前有面前的強敵壓著,還耐得住那種紀律,現(xiàn)在敵兵已退,紛紛開始擔心家中那幾畝薄地,那頭老牛,還有婆娘的熱乎被窩,若不是擔心村正的板子,只怕早就一哄而散逃回家中去了,軍紀也是日漸松懈,那些原先昱嶺關守兵出身的軍官雖然竭力彈壓,還抓了幾個帶頭的鞭打游營,可也沒什么效果,只得作罷。 昱嶺關上,兩名巡卒正沿著營區(qū)巡邏,沒走上七八步,便會有節(jié)奏的敲擊一下手中的刁斗,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這刁斗乃是古代軍中的一種器具,白天用來煮飯,晚上則用來敲擊巡更,只要刁斗之聲不絕,守兵便知道并無敵軍偷營。此時已是四更天,正是人們睡的最熟的時刻,那兩人雖然竭力睜開眼睛,可還是覺得上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般,不住的往下沉,這時,突然前面拐角處晃過一個黑影,那兩個巡卒一驚,剛要開口大喊,那拐角處卻走出一個人來,笑道:“二位兄弟莫驚,我便是前幾日從敵軍那邊逃過來的那個郝遜,今日水喝的多了,憋不住,是出來小解的?!?/br> 那兩個巡卒都是歙州人,過去也在校場上見過郝遜的風采,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人,緊繃的神經(jīng)立刻松懈下來了。郝遜借勢一面賠笑一面靠了過來,一名巡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對方夜里出來小解,為何穿著的這般整齊,更不要說那郝遜毫無剛剛睡醒之人雙目惺忪的模樣,更要提醒同伴小心。那郝遜突然雙目露出兇光,一個大步便跨到對方身側(cè),雙手猛地一扳,便已經(jīng)將那巡卒脖子給扭斷了, 另外一人還沒從意識到這劇變,便已被郝遜一步欺到身側(cè),雙手曲臂為肘,狠狠的在那人兩肋猛地一夾,只聽到一聲悶響,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肋骨,折斷的肋骨鋒利的尖端頓時刺入胸腔之中,那巡卒剛開口要喊,可從口中噴出的不是聲響,而是溫熱的血液,接著便眼前一黑,沒有知覺了。 郝遜赤手空拳,擊斃了兩名巡卒之后,站在那里氣喘吁吁,竟疲憊之極,按說以他的本事,莫說不過這兩下,便是與六七條大漢據(jù)斗半響,也不至于這般疲累。正在此時,他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刁斗的擊打聲。 “難道那兩人沒死。”郝遜一顆心幾乎已經(jīng)從嘴里跳將出來,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兩腿不丁不八,上半身微曲,雙掌箕張,便如同一頭待捕食的猛虎一般。卻只看到一個身形修長的人,臉上被陰影遮著看不清楚,手里拿著方才那兩個巡卒手中的刁斗,方才那聲想必便是他擊打的。 “好一個‘倒扳松’,‘熊夾膀’,果然是好俊的功夫,陳將軍說你是浙東角抵名家,某先前還有些不信,不過看來,與你空手相斗,只怕還不是你的對手?!?/br> 那人笑吟吟的說道。 “是你?王秋?怎么你在這里?”郝遜突然驚道,此時遮住月亮的烏云被一陣風吹開,月光照在那人臉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與郝遜一同逃出降兵營中的一人。 “陳璋將軍命我與你到敵營中來,暗中相助與你?!蹦巧倌晷σ饕鞯拇鸬?,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拿在手里給郝遜看,月光照在那物件上,發(fā)出金屬的光澤,卻是一枚銅符。郝遜仔細觀察,果然正是先前陳璋讓自己看的那枚銅符,可他還是被眼前突然發(fā)現(xiàn)的一切搞糊涂了。 那少年笑了笑,解釋道:“某本是呂使君身邊的人,陳將軍讓我潛入降兵營中,與你一同逃走,好助你行事。你做得很好,請放心,只要你忠心辦事,無論結(jié)果如何,你那幼弟都會過的很好的?!?/br> 原來這少年便是王佛兒的義子自生,那郝遜的幼弟同在杭州之戰(zhàn)時被俘,陳璋認出他后,以此為要挾,讓其在降兵營中,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想要將那些不穩(wěn)定分子盡數(shù)查明白,到時候一網(wǎng)打盡,可后來見昱嶺關防備森嚴,不易攻取,便讓郝遜帶著那些不穩(wěn)定分子逃出降兵營,投到關上作為內(nèi)應,自己也假裝退兵,準備里應外合,兵不血刃,一舉拿下關城??申愯半m然有郝遜幼弟在手,可還是不放心,便讓自生喬裝打扮,改名為王秋,打入逃兵之中,當做伏兵之用,他本是浙東人氏,口音習性全無破綻,年歲又小,竟然無一人注意到他,今夜便是事先約定好的破關之時,自生這才暴露了身份。 自生說完后,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方才我看你在那里發(fā)呆,這刁斗若是長時間沒聲音,只怕惹來懷疑,所以才出來,快幫把手,把這兩人的衣服剝下來,我們一同去寨上行事,只怕陳將軍等的急了?!焙逻d這才注意到自生便是說話時也不時擊打一下刁斗,不由得暗自嘆服這少年不但膽大如斗,還心細如發(fā)。 為王前驅(qū) 第297章 昱嶺關下 第297章 昱嶺關下 兩人將那兩具尸體拖到路旁的陰暗處,過了半盞茶功夫來到路上時,已經(jīng)穿上了那兩個倒霉蛋的衣服,自生手持刁斗,走上四五步便敲上一下,遠遠看去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兩人一路走到小寨旁,便將刁斗扔到一旁,三下兩下便翻過了木墻,躡手躡腳的進了寨中,小心翼翼的來到望樓下。自生看看四周無人,便讓郝遜在下面放哨,自己將腳上的鞋子脫了,從腰間拔出短刀,銜在口里,從梯子爬了上去。 陳璋蹲在灌木叢中,相距他不到百丈遠便是昱嶺關,在月光映照下,那小寨和石墻便仿佛一頭沉睡在陰影中的猛獸,隨時都有可能驚醒起來,將他一口吞沒。時間已經(jīng)是四更了,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天色已經(jīng)露出一絲魚肚白,最多再過一個時辰,天色便將變亮,想到這里,陳璋不由得有點疑慮了,那郝遜和自生能夠?qū)⑹虑檗k妥嗎?這時,陳璋突然聽到背后的呼吸聲突然急促起來,他立刻意識到這是背后的親兵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時,他突然安靜了下來,能做的一切都已經(jīng)做過了,剩下的便是看天命了,成王敗寇,便是今夜了。 這時,陳璋身后的親兵突然一陣興奮的sao動,陳璋下意識的往關上的方向望去,只見高聳的箭樓上,晃動著一個火把,接著便是劃了一個圓圈、兩個、三個,接著便又劃了個十字,陳璋仔細的數(shù)著辨認這那火把舞動的軌跡。 沒錯!正是事先約定好的信號,陳璋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手臂,轉(zhuǎn)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是親兵們同樣興奮的臉龐。“你們二人快些回去,帶弟兄們上來,準備進攻,記住,一定要把梯子帶上!” 郝遜躲在望樓的陰影處,睜大眼睛四處查看,雖然此此刻四周寂靜無聲,可他還是只覺得兩個太陽xue上便如同有數(shù)十面大鼓在敲一般,隆隆作響,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覺得背后有動靜,回頭一看,卻是自生下來了,手中提著的那柄短刀上血跡斑斑,可神情輕松,好似剛剛不過去上了次廁所一般,不由得對這少年的膽識暗自欽佩。 “走,陳將軍此時正在寨外,我們現(xiàn)在就去接應他們。”自生輕聲道,看到郝遜緊張的面龐,心中不由得一動,補充道:“你莫要擔心,無論如何,你那弟弟一定會安排好的。” 郝遜聽到這話語,他也知道此時也無法辨別這話語真假,可心里還是不由得一陣輕松。郝姓雖然也是休寧大姓,可他家卻只是旁支,家境也只是一般,加之父親早早去世,母親好不容易將自己和幼弟拉扯大,自己與弟弟之間的感情并非尋常家庭的兄弟可以比擬的,自小到大,也不知為這弟弟惹來多少麻煩,可比起今日眼前這事都算不了什么。 郝遜滿腹心事,邊走邊想,不一會兒便到了那石墻旁,自生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陣,到了一處比較矮的地段,從懷中取出火折子,點著了爬到石墻上揮舞了幾下,不過半盞茶功夫,二人便看到月光下,一隊黑衣軍士涌了過來,由于關上都是巖石,不易挖掘,所以石墻前并無壕溝,那隊軍士輕易的便到了墻下,用梯子搭上了墻頭,飛快的便沿著長梯爬了上來。不過片刻功夫,兵士們便沿著數(shù)條長梯越過城墻,過了墻的士卒便在按照各自伙長的指揮下分列在兩邊的墻根處,伏下身子,戒備四方,等待號令。郝遜正暗自驚嘆這些兵士在夜間還能如此次序井然。突然那些伙長一起斂衽行禮,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只見自己身后站了一人,身形魁梧,面目粗豪,盔甲上裹了一件緋色錦袍,在一眾皆著黑衣的軍士中特別顯眼,正是此次行營參軍陳璋。 郝遜忙不迭趕緊行禮,陳璋隨手扶住,低聲笑道:“此次行事,敬之功勞最大,已經(jīng)上書主公,委以仁勇校尉,賞絹百匹?!?/br> 郝遜聞言,正要開口謙謝,陳璋擺了擺手,臉色轉(zhuǎn)冷,道:“陳某治軍,有功雖仇必賞,有過雖親彼誅,今日吾輩已入虎xue,列位當戮力同心,同心擊賊?!?/br> 一旁的軍官同聲稱是,原來陳璋出征前,呂方為防止其作出什么的事情來,竟然只讓他一人前往行營中,連先前那三百貼身護衛(wèi)亦留在杭州,所以這襲營時帶的精銳全都是從那兩坊莫邪都中選拔出的精銳,這些兵士都是經(jīng)由呂方苦心訓練過的,戰(zhàn)力是沒話說的,可陳璋不過是一個降將,想要指揮的動可就不容易了,所以他在這個緊要關頭還要重申軍紀。 陳璋見眾將士恭順的很,便下令行事,入營的士卒們便按照事先安排,或去攻打寨門,或者去敵營放火,各自行事去了,不一會兒,寂靜的夜空便被一片喊殺聲和慘叫聲所打破。 薛尤舉站在敵陣之中,四周都是披甲持兵的敵兵,雪亮的白刃不住的向他砍刺過來,雖然他拼死抵抗,可四周的敵兵越來越多,可他雙臂也越來越酸痛,突然,他腳下一軟,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跌倒在地,四周的敵兵順勢擁了上來,看來越來越近的白刃,薛尤舉再也無力抵抗,只得閉目待死。正在此時,薛尤舉猛然醒了過來,原來方才的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看來是這些天自己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薛尤舉擦拭這滿頭的冷汗,耳邊傳來一陣陣喊殺聲,他晃了晃腦袋,可是那聲音還是存在,還越來越近了。這是什么回事?他猛地跳下榻來,快步走到帳門口,揭開簾布,只見不遠處的昱嶺關上的兩座小寨上火光沖天,己方的大營也有許多地方著了火,在營門口,大隊的黑衣士卒正與自己的守卒廝殺,可是莫邪都不是已經(jīng)撤兵了嗎?這又是哪里來的敵軍? “難道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騙局,讓自己往里面鉆的?”薛尤舉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他趕緊上前劈胸抓住一個四處逃跑兵卒,厲聲喝問道:“那些放火的是什么人?” 那兵卒本來不過是個種田的農(nóng)夫,剛剛被抓到這邊來一個月不到,便突然遭到突襲,正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卻突然被人抓住,抬頭一看竟然是將軍,早已嚇得糊涂了,連薛尤舉問的什么也沒聽清楚,更不要說回答了,只是渾身亂顫,口中吐出的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詞句,連個整句都沒有。薛尤舉沒奈何,只得將他丟到一旁,又抓了兩三個人,可偏生都是一般模樣。正惱怒間,卻聽到身后有人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轉(zhuǎn)過頭一看,卻是自己的副將,只見帶著二十余人,都滿身血污,甲胄不齊,顯然是方才剛與人苦戰(zhàn)過的。 “薛將軍,快退吧,莫邪都已經(jīng)攻上山來了,遲了便來不及了?!蹦歉睂獯跤酰冶凵习艘粔K不知從哪里弄來的破布,隱隱可以看到里面滲出的血跡,顯然受傷不輕。 “這是怎么回事?莫邪都不是撤了嗎?怎么又一下子攻上關來了?我不退,今日這昱嶺關便是薛某的死敵了?!毖τ扰e壓抑了許久的憤怒和迷惑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他猛然從一旁兵卒手中搶過一把橫刀,光著腳便一邊嘶喊著一邊向關上沖過去。 那些兵丁不知道怎么回事,趕緊一擁而上,將他抱住,那副將來到薛尤舉身前,嘆道:“將軍,若是關上都是我們昔日統(tǒng)領的兵卒,我也愿意和你在這里死戰(zhàn),可你看看這都是些什么人,敵軍大兵沒到,便是這般模樣,我們留下來也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將軍你便是不顧惜自己的性命,這些跟隨你多年的將士的性命難道你也不在乎了嗎?” 薛尤舉聽到副將的話,動作突然僵住了,抱住他的兵士看他不再掙扎,也松開了手腳。薛尤舉看了看臉上滿是塵土和疲憊的手下,再看看營中四處亂竄的那些新兵,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發(fā)出一陣絕望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