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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下節(jié)度在線閱讀 - 第198節(jié)

第198節(jié)

    “這個,這個,相公召見下官,也沒有什么要緊事,只不過詢問了些金谷方面的事情,”駱知祥支吾了兩句,一時間也只能胡亂搪塞了幾句,他雖然并不以機變見長,可好歹也在官僚結(jié)構(gòu)里混了幾十年,筑室于道,三年不成的道理還是懂的,呂方和他商量的事情牽涉極廣,自己若是嘴不嚴,露出風聲去,只怕便會惹來大禍。

    李彥徽見駱知祥顯然是胡亂找個理由搪塞自己,略顯細長的雙目立刻瞇了起來,若是熟識他性情的家人在場,就知道這是他心頭極怒,動了殺機的顯兆,不過他城府極深,反而笑道:“呂相公召見詢問,定然是極為要緊的公事,那本官也就不問了,駱推官還是去快去忙吧。”說罷便笑著拱手作別。

    駱知祥趕緊還禮,匆匆離去,他本不善于和人勾心斗角,和李彥徽短短幾句話的功夫,額頭依然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倒好似忙了半天一般,他如此趕快離去,下意識里也有盡量離此人遠些的想法。

    “哼!微末小吏,也敢如此無禮!”李彥徽盯著駱知祥的背影,臉上的微笑褪去,露出陰冷的表情來,他心胸本就極為狹窄,當年從湖州脫逃后,在宣州田與其宴飲時便搞得很不愉快,只不過這幾年在杭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得已壓抑住了自己的性子罷了,他將今日呂方在堂上對駱知祥折子的評價和召見駱知祥的行動聯(lián)系起來,對事情的發(fā)展在心中已經(jīng)有了個簡單的輪廓,再想起自己從廣陵那邊的得到消息,握住腰帶的右手不自覺的緊握起來。

    “事已至此,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呂方坐在案前,正細心的查看著地圖,對照著駱知祥的方略,此時的他心中思緒萬千。自己周邊的幾個割據(jù)勢力并不是電腦游戲的npc,會讓自己在老窩里安安心心的種田升級不管,等自己攢足了兵一舉平推了他們。西面的鐘傳等人由于兵力羸弱而且有大山相隔不提,舊主楊行密會不會在平定了田,安之亂后繼續(xù)收拾了自己呢?雖然如今自己實力今非昔比,可如果要按駱知祥建議的那樣大搞水利基礎(chǔ)建設(shè),肯定要復員許多士卒,楊行密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還有福建的王審知,雖然他的兵力遠遠無法與楊行密相比,可是這年頭,能夠獨霸一方?jīng)]有一個善茬,這人就帶著幾萬黃巢余部縱橫萬里,硬是在山頭林立毫無根基的福建打下一片天下來,肯定是智勇兼?zhèn)涞娜私埽螞r有了逃往到福建的趙引弓這個知曉內(nèi)情的向?qū)?,實在是心腹之患。呂方左思右想,可實在沒有一個頭緒,不由得慨嘆道:“實在是缺可信的情報呀,要做出正確的決斷,實在太難了?!?/br>
    為王前驅(qū) 第406章 投靠(1)

    第406章 投靠(1)

    “稟告主公,杭州李刺史求見!”呂方正在屋中獨自感嘆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間傳來吏士的通報聲。

    被通報聲打斷了思緒的呂方皺了皺眉頭,李彥徽這個楊行密安插在自己這邊的釘子這些日子很是知趣,只是呆在府中享受醇酒婦人,參與和議時也只是坐在一旁,偶爾說些不咸不淡的話語,自己安插在他身邊的耳線也沒有報來什么不對的消息,看來此人對眼前的形勢判斷準確的很??上窠裉爝@般單獨拜見自己,也是破天荒頭一遭,難道廣陵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嗎?那為什么已經(jīng)投靠自己的李儼卻沒有一點消息過來?想到這里,呂方起身沉聲道:“來人,快取我的官袍來,我要親自下堂迎接李刺史?!?/br>
    李彥徽坐在院門房內(nèi)等候通報,他還是第一次來到呂方平日里所居之處,不由得好奇的四處打量,只見這處院落倒是頗為寬闊,足有十余丈寬,三十余丈長,只是院內(nèi)地上也只是用青磚鋪了一條過道,其余地面上不過是夯實了的紅土罷了,兩旁整齊的擺放著刀槍弓弩,石鎖木樁,看這些兵器器械被磨得油光發(fā)亮的把柄,顯然是天天使用的,院內(nèi)房屋都是平房,房檐和梁柱上不過粗粗的刷了層清漆,并無什么裝飾,粗粗看上去不過是杭州城中一處中產(chǎn)之家的宅院罷了,若非門口站著數(shù)名筆挺的披甲兵卒侍衛(wèi),誰又能想得到這院落住的便是兩浙十三州的最高統(tǒng)治者。

    李彥徽正暗自感嘆呂方自奉微薄,不改武人本色。突然聽到一個笑聲:“李公今日登門來訪,倒是稀客呀!”他趕緊站起身來,只見說話那人身披紫袍,頭戴金冠,正是鎮(zhèn)海軍節(jié)度使呂方,正向這邊快步行來,竟然親自下堂相迎。

    李彥徽趕緊快步迎上前去,離得呂方還有十余步便斂衽拜倒道:“下官何德何能,如何當?shù)闷饏蜗喙H自下階相迎。”

    呂方搶上一步,將對方扶起,沉聲道:“當?shù)闷?,當?shù)仄?,李公出身世家,守身嚴謹,出于其門,入于公門,出于公門,歸于其家,無有私事,不比周不朋黨,有古士大夫之風,今日突然來訪,定然有教于某家。昔日周公以文王之子,武王之弟,何等尊貴,尚且一沐三捉發(fā),一飯三吐哺,以待賢士,呂某雖才識淺陋,卻蒙天子信重,授以兩道十三州之地,整日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事有不成,有負天子,有負黎民。”呂方這一番話前面是引用了《荀子》中描述秦國士大夫早上出門就去干公事,晚上出了公家門就直接回家,全心全意投入公事,不拉幫結(jié)派搞朋黨,稱贊李彥徽的作為有古士大夫之風,一席話文縐縐的,全無一般武夫丘八的粗魯味道,倒把李彥徽聽得一愣,饒是他在官場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一張臉皮早已練得如城墻一般,聽到呂方將自己躲在府中吃喝玩樂說成與先賢一般作為,老臉也不由得微微一紅。

    “哪里哪里!”李彥徽被呂方猛灌了一陣迷魂湯,一時間也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應(yīng)付了幾句。呂方則把臂引領(lǐng)他上得堂來,分賓主坐下,又下令婢仆奉上茶來。

    李彥徽喝了兩口茶,定了定心神,他雖然也知道呂方方才對他的恭維十成里倒有九成半是假的,可這起碼意味著此人對自己沒有惡意,甚至還很想拉攏自己,這一點讓他先前的決定更加堅定了。想到這里,李彥徽咳嗽了一聲,低聲道:“下官今日拜見相公,的確有件大事請教?!?/br>
    呂方微笑道:“下官一詞還是莫要提了,李公乃吳王親信,本官不敢以尋常下僚相待,有何事相詢還請李公示下?!?/br>
    呂方的回答讓李彥徽頓了一下,腦子立刻飛快的運轉(zhuǎn)了起來,方才對方的話首先強調(diào)了李彥徽的身份,同時表明了呂方對與楊行密的尊重,還暗示了方才對自己殊禮是看在于楊行密面子上?!皡畏竭@么做是什么意思呢?是表明對自己的疏遠,還是暗示想要拉攏自己?”電光火石之間,李彥徽的腦子已經(jīng)將呂方的話語來回翻了四五個來回,可還是跟一團亂麻一般,抽不出一個頭緒來。李彥徽抬頭看了看呂方的臉龐,一張圓潤可喜的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可在這笑容下面隱藏的到底是什么呢?想起面前此人過去的諸般作為,李彥徽身上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來。

    可是既然走出了第一步,也只能走下去見機行事了,首鼠兩端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下官這幾日有傳聞,呂相公平定了兩浙之后,與四鄰交好,便將息兵養(yǎng)民,不知此事是否屬實?”李彥徽低聲問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呂方的臉龐,不肯漏過一絲表情,可能是不小心,他并沒有按照呂方先前要求的改口,還是以“下官”稱呼自己。

    “哦?”呂方略帶訝異的應(yīng)了一聲,臉上卻是不置可否的表情,笑道:“想不到李公倒是消息靈通的很?!笨赡芤彩菦]留意,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李彥徽繼續(xù)以“下官”稱呼自己。

    看到對方?jīng)]有堅持反對自己以“下官”稱呼自己,李彥徽不由得松了口氣,對于呂方?jīng)]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若是他自己,也不會直接明確的回答這么敏感的問題的。李彥徽將手中的茶杯放到兩人之間的茶幾上,身體前傾了一點,低聲道:“下官也有幾條消息渠道,這幾日廣陵那邊還有個消息傳來,吳王病勢轉(zhuǎn)重,已經(jīng)嘔血臥床不起?!?/br>
    李彥徽投下這枚深水炸彈后,滿意的看到呂方的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平靜的答道:“李公可曾記得朱延壽故事?”呂方所說的便是一年多前,楊行密偽裝重病,雙目失明,連其發(fā)妻都一起瞞過了,騙得暗有反意妻弟壽州團練使朱延壽孤身趕回廣陵,將其斬殺之事,其意思顯然是像楊行密這等有前科,連老婆都瞞的過去的人物,你這消息是信不過的。

    李彥徽卻不氣餒,他本身對于醫(yī)術(shù)頗有研究,臨行之前就見到楊行密的面容時,便發(fā)現(xiàn)其暗疾頗重,只怕大限也就在這三四年之內(nèi)了,更何況田,安之亂后,他居然將遠在前線的李神福,王茂章等人調(diào)回,也沒有自己領(lǐng)兵親征,顯然其身體狀態(tài)很不樂觀,這半年來雖然他不需要親自領(lǐng)兵,可居中運籌調(diào)度,消耗的心力體力也非常巨大,所以他聽到楊行密重病發(fā)作的消息,一點也不意外,不過他也知道像呂方這等人物,靠幾句空言是決計無法讓其相信的,于是李彥徽笑了笑,又打出了一張王牌:“楊渥已經(jīng)從宣州前線乘輕舟星夜趕回廣陵!”

    呂方的眉頭皺了皺,并沒有立即說話,李彥徽這個證據(jù)就有力多了,若是楊行密命在旦夕,像楊渥這樣的繼承人肯定要趕回廣陵,督領(lǐng)重兵,鎮(zhèn)壓權(quán)力交接時可能發(fā)生的動亂,當然這也可能是欺騙自己的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是楊行密裝死欺騙自己又有什么用呢?難道他認為自己現(xiàn)在還會愚蠢到回到廣陵參加他的葬禮嗎?呂方暗自搖了搖頭,楊行密若是這么天真,那反倒好說了,而且即使楊行密可以通過這個計劃誘殺了自己,他就能從這一計劃獲利嗎?毫無疑問,兩浙會在自己死后分崩離析,可淮南不一定是能從中獲利最大的一個團體,而且在楊行密身患重病無法親自統(tǒng)兵的時候,領(lǐng)兵出征的那名武將有最大的機會控制宣,潤,蘇,湖,杭這些浙西州郡,一個在淮南內(nèi)部擁有巨大人望的淮南武將比自己這個在淮南內(nèi)部沒有什么人望的“外系統(tǒng)”武將控制兩浙對于不再具有楊行密巨大威望和行政能力的繼承人來說要更有威脅的多。呂方深信自己能想得到這一點,楊行密也一定能想得到這一點,這個男人現(xiàn)在的最高目的就是盡可能完整的將自己的基業(yè)交給兒子,為了做到這一點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任何人,同樣的理由,為了這個目的,他也會放過任何人。

    “李公說的不錯,吳王病重,可那和我這個下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呂方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李彥徽臉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道:“依本朝制度,節(jié)度使已是外臣之首,相公又兼有同中書下平章事之職,有直接上書天子,已是人臣之頂,本來除了今上之外,已經(jīng)不用再聽任何人指揮?!崩顝┗照f到這里,頓了一下,看了看呂方的臉色,才繼續(xù)說了下去:“然而今上以金吾將軍李儼為江,淮宣諭使,書御札賜楊行密,拜行密東面行營都統(tǒng),中書令,吳王,以討朱全忠?;茨?,宣歙,湖南等道立功將士,將用都統(tǒng)牒承制遷補,然后表聞。吳王始建制敕院,每有封拜,輒以告儼,于紫極宮玄宗像前陳制書,再拜然后方才授官。然都統(tǒng)一職,有事則授,無事則免,非常置之職,吳王功蓋天下,德行深厚,方才受此重任,楊司徒雖然少年老成,非常人能及,可要繼任這都統(tǒng)一職只怕還差點?!?/br>
    為王前驅(qū) 第407章 投靠(2)

    第407章 投靠(2)

    李彥徽長長一席話說完,呂方卻沒有立即做出回應(yīng),只是拿起手中的茶杯細細品味,此時他手中那杯茶早已涼了,可呂方卻品了又品,倒好似那杯茶是何等滋味萬千,回味無窮一般。正如先前李彥徽所言的一樣,眼下自己位居二品,已經(jīng)是人臣之頂,如果單從官職來說,和楊行密并無上下級的關(guān)系了,只不過去年昭宗皇帝為朱溫所挾持,密遣故相張浚之子金吾將軍李儼為江,淮宣諭使,封官許愿,在南方封了一大堆節(jié)度使,同時以楊行密為東面行營都統(tǒng),節(jié)制淮南,宣歙,湖南諸道討伐朱溫,楊行密在廣陵建立制敕院,讓李儼居住其中,每次封拜官吏,都鄭重其事的稟告李儼,同時將御札供奉在紫極宮唐玄宗像前,在像前再拜,然后才授官,以示其乃天子授命,并非人臣擅權(quán)。這樣一來,楊行密不但借助唐王朝的最后一點政治資源加強了對淮南本道的控制,而且在名義上還可以號召南方諸道,對付自己的最大敵人宣武朱溫,像湖南馬殷,江西鐘傳等人雖然對于楊行密的號召不會遵守,可至少也不會在其北上時扯后腿了,省得惹來一個叛逆的罪名??墒沁@個東南行營都統(tǒng)和淮南節(jié)度副使等官職不同,乃是臨時授予的官職,有事則設(shè),無事則廢,雖然朱溫這個大敵肯定不會這么容易被楊行密滅掉,可一旦楊行密死后,在唐末這個藩鎮(zhèn)跋扈的時代,他兒子要當淮南道留后,淮南節(jié)度使等官職還說得過去,可要繼承這個東南行營都統(tǒng)就說不過去了,畢竟昭宗皇帝現(xiàn)在在朱溫手中,你與朱溫做政治交易,讓他捏著鼻子發(fā)一道敕書承認楊渥是淮南道節(jié)度使,承認既成事實也許有可能;可要是讓朱溫承認你繼承原來是用來討伐他的東南行營都統(tǒng)絕不可能。至于那個李儼,他那個宣諭使的官職理論上說將御札送到楊行密手中,發(fā)布完旨意之后便消失了,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個政治木偶罷了,所以他在廣陵才混到連吃頓酒rou都要賒賬的落魄模樣。要知道除了呂方以外,淮南道內(nèi)部許多重將也有團練使,防御使的官位,由于楊行密政權(quán)的內(nèi)部政治結(jié)構(gòu)還不成熟,這些人的忠誠不過是對著楊行密本人的,一旦楊行密去世,從法理上講,他們對楊渥義務(wù)已經(jīng)變得十分薄弱了,這樣一來,楊渥自顧不暇,哪里還有精力來對付呂方,鎮(zhèn)海軍最大的威脅自然也就消失了,也許這就是李彥徽轉(zhuǎn)換門庭的原因吧。

    呂方將李彥徽那番話反復咀嚼了幾遍,只覺得其中含義復雜,既有賣身投靠前的自我漂白,又有對未來鎮(zhèn)海軍外部情況的分析,若望深里想,甚至還有幾分顯示自己才能,要求未來主子重視的炫耀。想到這里,呂方看李彥徽的目光變得越發(fā)復雜了起來,方才那番分析,若無對當今時局的冷靜分析,還有對政府機構(gòu)運行的深刻認識是決計說不出來的,自己手下諸將出身低微,陳允,高奉天,范尼僧,駱知祥等人可以說是謀士,可以說是能吏,但是由于出身和經(jīng)歷所限,對于朝廷臺閣運轉(zhuǎn),以及擴大到全國范圍的各大勢力的內(nèi)情,就知之甚少了,隨著自己勢力的急劇膨脹,正需要一個像李彥徽這樣的人。雖然此人為人倨傲,貪好財貨,也談不上什么忠義廉恥,可是要天下爭霸,手下不但要有信義卓明的忠臣義士,還需要各種各樣的人物,陳平盜嫂欺金,韓信當過逃兵,從品行來說是不怎么用的,而若無這兩人,劉邦如何能擊敗項羽,建立四百年漢家江山。更何況為上位者所持的不過厚賞嚴刑罷了,若人人都行廉而無欲,既無可懲罰又不在乎厚賞,那為人主者又如何驅(qū)使呢?

    想到這里,呂方抬起頭笑道:“李公今日來見我,想必不只是告訴某家吳王的病情這一樁事吧?”他此時心中既然已經(jīng)有了收攬此人的決心,倒放開了心神,準備好生打量一下這李彥徽的斤兩,俗話說:“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蹦阋u身投靠,總要露番本事來,我呂方這里可是不養(yǎng)閑人的。

    李彥徽來呂方這里之前,早就揣測對方心思很久。呂方先前在明堂之上的言行,還有方才召見駱知祥,說明他有修生養(yǎng)息,將養(yǎng)民力的打算,可是眼下亂世之中,弱rou強食,你不去打別人,別人也要來打你,若不能先解除外部的威脅,是沒有辦法去安心搞內(nèi)政的。眼下鎮(zhèn)海軍的外部威脅有兩個,一個就是淮南,還有一個便是福建王審知,后面一個在實力上雖然無法和淮南相比,可加上趙引弓這個隱患,也不可小視。

    “相公,下官聽聞明州趙賊已經(jīng)逃至福建,不知是否屬實?”

    “不錯!”呂方點了點頭,沉聲道:“此時通曉我兩浙內(nèi)情,實乃心腹之患,只是我與福建本有沖突,屢次修書索要,那王審知只是推諉不與,倒是麻煩得很?!?/br>
    李彥徽自得的笑了笑,問道:“主公飽覽群書,當知曉袁氏兄弟故事吧?”

    “袁氏兄弟?”呂方聽了一愣,不由得愁眉思忖起來,李彥徽坐在一幫只是微笑,也不說話,過了半響,呂方抬起頭來,笑道:“若果如李公所言,吾當坐至其首?!?/br>
    福建福州,威武軍驛館,自從趙引弓由臺州逃至此地,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了,威武軍節(jié)度使王審知便將趙引弓一行人安置在此地。趙引弓剛逃到此地時,尚有精兵七百余人,大小船只二十余條,還有他在明州多年積蓄的財貨,到了福州之后,他拜見王審知時便拿出一半獻與對方,可王審知卻一介不取,將其全部退還,并在城外專門劃出一片區(qū)域,安置趙引弓的手下,趙引弓和二十多名隨從則住在城內(nèi)驛館所在,待遇也十分優(yōu)厚,只是趙引弓家破人亡,寄居他人籬下,整日里都在求見王審知,想辦法對方借兵,要找個機會打回兩浙去,可王審知只是推說福建兵力微弱,無力幫助他對抗呂方。

    這日里趙引弓心情煩悶,正在驛館中飲酒,卻聽到道外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剛轉(zhuǎn)過身子來,便只見一名親信進得屋來,氣急敗壞的喊道:“主公,王家那幾個狗賊又過來了?!蹦樕蠞M是厭惡之色。

    趙引弓本已有了幾分酒意,聽到親信的話早已酒意全無,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外間已經(jīng)傳進來一個趾高氣揚的聲音:“趙刺史為何不出來相迎,莫非看不上我等兄弟不成?”

    趙引弓趕緊擠出一張笑臉,走出屋來,應(yīng)答道:“哪里的話,趙某一介羈旅,若無王使君收容,此時尚不知是否還在人世,幾位衙內(nèi)看得上在下,愿意結(jié)交,在下高興還來不及。只不過方才在屋中飲酒,才未曾在門口相迎?!闭f話間,趙引弓已經(jīng)下階相迎,只見院子里已經(jīng)站著四名粗壯男子,臉上滿是驕橫之色,為首的那人手里玩弄著一根馬鞭,一旁站著一個趙引弓的親隨狼狽的捂著臉,一條鞭痕橫亙在臉上。

    趙引弓看到手下被打,雙目現(xiàn)出一絲怒色,旋即便消失了,原來這四人乃是乃是王審知長兄王潮之子,當年王潮在竹林兵變之后,領(lǐng)著數(shù)萬殘兵在福建打下一份基業(yè),卻沒有威武軍節(jié)度使的寶座留給兒子,卻是留給了弟弟王審知,這王審知為人儉約,禮賢下士,趙引弓奉上的財物他也一介不取,可王潮的這幾個兒子卻三天兩頭的到趙引弓這里來打秋風,看到自己喜歡的便盡數(shù)取去,而且行事極為跋扈,也由不得趙引弓手下厭惡之極,只是眼下大伙兒寄人籬下,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某家兄弟幾個說要進來與趙刺史耍子,這狗才居然說什么刺史正有事,請稍待通傳,于是某家便小小的懲戒了他一下,趙刺史該不會生氣了吧?”為首那人乃是王潮的長子王延應(yīng),后面三人也紛紛幫腔,將方才進屋通報那名趙引弓的親信氣的渾身發(fā)抖,幾欲發(fā)作。

    趙引弓臉頰上肌rou抽動了一下,站在身后的那名親信看得十分清楚,主公后頸上的青筋跳得十分劇烈,顯然已是惱怒到了極點。趙引弓突然快步向王延應(yīng)走去,王延應(yīng)不知他意欲何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趙引弓走到王延應(yīng)面前,搶過對方手中的皮鞭,一腳將那挨打的親隨踢倒在地,狠狠的抽打了起來,厲聲喝罵道:“不長眼的家伙,連恩公家的公子也敢阻攔,莫說公子要打你,便是公子開恩,某家也放不過你?!壁w引弓一邊喝罵,一面狠狠抽打,那親隨倒是個硬漢,只是在地上挨打,連聲呼痛也沒有,倒是把一旁的王家兄弟搞得十分尷尬。

    為王前驅(qū) 第408章 勒索

    第408章 勒索

    王延應(yīng)見趙引弓下手沉重,皮鞭到處血rou橫飛,眼看便要將那人打死,倒怕打死了人,妨礙了今日過來的目的。趕緊一把拉住趙引弓的胳膊“趙刺史且收手,懲戒幾下也就罷了,否則若是打壞了人,旁人豈不會說是我等心胸狹隘!”

    趙引弓這才收住了手,正要喝令挨了打的手下向王家兄弟道歉,那人掙扎的爬起身來,卻腳底一軟,撲倒在地,原來方才已經(jīng)受創(chuàng)過重,已經(jīng)昏死過去。趙引弓笑著對王延應(yīng)笑道:“可請公子念在他當年對某家也有幾分微勞,饒下他一條性命。”

    王延應(yīng)此行本來就不是為了找趙引弓的麻煩,只不過他素來在福州城內(nèi)橫行霸道慣了,而福州滿城軍民也知道他們兄弟的身份,無有敢觸怒此人的,突然遇到一個不識相的,居然還是趙引弓這等降虜?shù)牟肯?,才這般發(fā)作起來,此番見趙引弓居然將其打得昏死過去,心下也有了幾分寒意,也就順著臺階下坡,聲稱不再與其計較了。趙引弓這才一面喝令手下將其帶到隔壁房間醫(yī)治,一面恭維王家兄弟寬宏大量,引導其一行人到了屋內(nèi),吩咐送上酒肴招待。

    趙引弓讓王延應(yīng)坐了上首,自己在下首陪坐,王家其余三人分散坐開,趙引弓不住推杯換盞,小心伺候,待到酒過三巡之后,王延應(yīng)也就有了三分醉意,想起此行的目的,借著酒意笑道:“趙刺史,上次你送我的那一對琉璃盞十分不錯,只是昨日我不小心跌碎了一只,這物件若是成單,便不為美。你那兒若是還有,不如替我補齊了一對了可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