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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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以為這兵器雖然厲害,但不宜馬上投入使用!這兵器***作起來十分繁瑣,臨陣之時,便是老兵都會口中發(fā)干,抓不住槍桿,更不要說新兵了,須得精選軍士,嚴加練習(xí),才能用于實戰(zhàn)!”陳五第一個搶著說道。呂方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軍方負責(zé)人還是很有心的,的確在西方火繩槍就是一個超級難以使用的兵器,近代步兵戰(zhàn)術(shù)的鼻祖拿sao的莫里斯曾經(jīng)寫過一本火繩槍使用的圖鑒,從裝填到發(fā)射竟然有43個動作!一般士兵一場仗打下來連十二發(fā)子彈都發(fā)射不完,由此可見火繩槍使用之繁瑣。如果不經(jīng)訓(xùn)練就將這些武器發(fā)給士卒,只怕就會出現(xiàn)敵兵還有百余步就開火,然后被敵軍沖近了就一哄而散的景象。 “還有,這火弩威力雖大,射速卻慢,若在矮墻巖砦之后,則有大用。而且這兵器如此犀利,將佐軍陣恐怕也得隨之變化,依我看,本來我兩浙南兵少戰(zhàn)馬,無法與北兵相抗,有了這等利器,便是沙陀鐵騎,也有一拼之力了。” 看著陳五在那里口若懸河,高奉天卻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如果說先前他看到呂方擺弄那器具的時候還只是懷疑對方以前見過這東西,后來看到呂方裝填發(fā)射那一系列動作,他就可以肯定了先前的猜測了??墒沁@么威力驚人的武器如果在這個世界上出現(xiàn)過,很快就會傳播開來,即使沒有傳播開來,也不會像這樣不為人所知。呂方自稱出身不過是一個田客,又怎么會知道這么多呢?想到這里,高奉天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了起來。 大侵攻 第563章 歡愉 第563章 歡愉 呂方卻未曾注意到高奉天的神色不對,自顧著對陶大講述著自己對武器要求改進的方向:“首先這火弩太重了,雖說有叉架,射擊時候不用太費力,但畢竟裝藥夾火繩的時候,都必須單手托舉,這火弩只怕有十三四斤重,加上彈丸裝具,只怕射手上陣時比臨陣rou搏的戰(zhàn)兵還要負擔重;其次火繩燃燒的速度太快了,也不規(guī)律,臨陣射擊時很容易誤傷造成事故,而且沒有望山、也沒有瞄地之法,距離一遠就很難命中;第三這火弩后座力太大,容易震傷士卒。” 陶大趕緊一一記下,躬身答道:“大王的吩咐小人立刻回去準備,將各家的工匠集中起來,集思廣益,前兩樁應(yīng)該旬月之后就有答復(fù)。至于第三樁,小的以為也有先前大王裝藥過多的緣故。小的試射這火弩時發(fā)現(xiàn)這裝藥多少頗有講究,不能多也不能少,太少則子勢太緩不足殺敵;太多,后座力太大,還會震傷士卒,甚至炸膛,小的倒有個辦法,每支火弩制好后,便試射幾次,測算出所需藥量,做一個量器,士卒們上陣時就用量器裝藥就正好,不用擔心反震太猛了?!?/br> 呂方聞言大喜,他也想不到這看起來土頭土腦的陶大居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槍械射程和裝藥多少的關(guān)系了,這離定裝彈藥只差一步之遙了,自己干脆再給他補上一課,少走些彎路就是了。呂方打定主意笑道:“既然如此,那何不事先將彈丸和一定量的火藥用粽葉紙張什么的包在一起,開戰(zhàn)時直接撕開便可,士卒們定然方便多了?!?/br> 一旁的陳五聞言眼光一亮,擊掌贊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只要將量器發(fā)給士卒,讓他們自己戰(zhàn)前做好子藥就行了,這樣一來,速度至少可以快一倍,雖然還沒有弓弩快,可這玩意不需要力氣,只要藥子不乏,就可以一直射擊,威力也遠勝弓弩。”說到這里,陳五興致勃勃的向陶大伸出手來,催促道:“陶大,來教我如何使用,我也來試上一試!” 陶大看到呂方微笑著點了點頭,趕緊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只火繩槍,在陶大面前從清理槍管做起,到裝藥裝彈,夾上火繩,槍上叉架演示了一遍,才將那火槍交給陳五。陳五在陶大的指點下將槍托緊靠肩膀,對準了最近的那個靶子,猛的一下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巨響,槍口噴射出一股濃煙,隨著濃煙散去,只見那三尺見方的木靶邊緣已經(jīng)缺了一個大口子,好似張開的大嘴一般。 “好強勁的反震!”陳五將火槍丟給了陶大,活動了一下肩膀,在強勁的反震下,他的右肩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當然由于裝藥量較呂方先前少了接近一半的原因,力道也小了許多。他跑到那木靶旁,伸出右手撫摸了一下木靶破口處滿是木刺的邊緣,兩層一指厚疊加起來的桑木板被像紙片一樣撕碎,在戰(zhàn)陣上廝殺多年的陳五心中流過一絲寒意,口中不由得喃喃自語道:“自此之后,世間再無關(guān)張之將!” 射圃中,人群已經(jīng)散盡,在試射了幾次之后,陳五、高奉天等人都各懷心事的離去,只留下呂方和家人留在那桑樹下休憩,那桑樹枝葉茂盛,鋪展開來便如同亭蓋一般,遮掩數(shù)十人都是足足有余。呂淑嫻便吩咐仆役在地上放置了鋪蓋矮榻,擺上酒果食用,涼風(fēng)陣陣吹來,吹得枝葉緩緩擺動,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在眾人身上,仿佛碎金一般,呂方結(jié)果呂淑嫻遞過來的梨子,啃了一口,只覺甜美異常,隨口嘆道:“某家在淮上為人田客時,荷戟介胄而耕,朝不保夕,豈能想到有今日之樂?” 一旁的呂淑嫻笑道:“若是莫忘那時之苦,方能常保今日之樂,古今興亡的道理還望夫君莫要忘記了!” 呂方聞言整衣肅容答道:“賢妻所言甚是,淮上故事某家定當謹記在心。” 聽到呂方夫妻二人的對答,一旁的鐘媛翠、沈麗娘兩名妾室都有點尷尬,畢竟此時的對話并不是他們兩人可以插得進嘴的。呂淑嫻是何等精明之人,目光一掃便看出來了,笑道:“今日天氣甚好,又恰巧一家團聚,正是難得的好光陰,二位妹子何不起舞一場以娛夫君?” 沈、鐘二人對視了一眼,鐘媛翠落落大方的站起身來,對呂淑嫻斂衽行禮道:“既然夫人有命,妾身便先露拙了!”說罷她便從一旁婢女手中接過琵琶,玉指輕劃,便聽得一聲脆響,便如同切金段玉一般,讓人聽了精神為之一振,隨即鐘媛翠便開始曼聲彈唱起來,呂方這幾年來對古代曲樂也有了幾分了解,聽調(diào)子依稀是《沁園春》的調(diào)子,這調(diào)子在當時極盛,填寫譜曲之人甚多,或詠嘆沁園美景、或者諷喻時事,雖然還沒有倒后世販夫走卒皆歌詠之的地步,但也是極為常見的曲調(diào)了。鐘媛翠選用的這首便是贊嘆沁園勝景的,正好應(yīng)了今日這個景兒,呂方聽了,不禁暗自頷首,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這幾年來在兩浙勵精圖治,養(yǎng)士息民,雖然未曾開疆拓土,但治下戶口財賦增長都極為驚人,尤其是杭州在廢除了坊市制度之后,市井的繁盛程度從某種意義來說已經(jīng)遠邁盛唐,對此他也極為自得,而鐘媛翠這一曲《沁園春》恰好符合了呂方心中豐豫太平的想法,讓他尤為欣喜。 “唱的好!”呂方擊掌笑道:“只是這宮室淺陋,只怕連你在洪州的居所也未必比得上,被你這般一贊,饒是為夫厚顏,也有些當不住了?!?/br> 鐘媛翠抱著琵琶盈盈一拜,凄然笑道:“相公此言差矣,妾身雖然愚鈍,也知道心中安樂便是佳所的道理,更不要說這里湖光山色,玉階雕欄。洪州宮室雖美,可我兄妹三人,如今卻各有歸處,骨rou分離,更不要說匡時與延規(guī)二位兄長還互為死敵,妾身得邀天之幸,得夫君護佑,庇于宇下,可大兄卻在廣陵那邊,也不知生死安危,這叫我如何安心。”說到這里,鐘媛翠不禁低泣起來。 呂淑嫻見狀,趕緊上前將鐘媛翠扶到自己身旁坐下,安慰道:“鐘家妹子莫急,相公在廣陵布有暗線,你若是憂心,大可讓人偷偷將信送到鐘家大兄那邊,問候一番便是!相公你說可是?”呂淑嫻最后一句話卻是對呂方說的。 鐘媛翠被呂淑嫻這般安慰,不由得大喜,轉(zhuǎn)對呂方問道:“相公,jiejie方才所言可是真的,淮南和鎮(zhèn)海軍乃是敵國,這么做不礙事吧?” 鐘媛翠的臉上淚珠還未曾拂去,一副怯生生的表情最是惹人憐愛,呂方看了不禁心中暗想道:“媛翠雖然不及麗娘美艷,但這般清新柔媚,別有一番動人滋味!只是說來也怪,廣陵李儼那邊也有月余未曾送消息過來了,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成?”想到這里,呂方不禁皺眉思忖起來。 鐘媛翠見呂方如此模樣,以為此事頗有難處,心中又急又怕,低聲道:“若是送信不成便罷了,若能打聽一下大兄的近況即可!”她心中擔心,眼中又泛出淚花來了。 呂淑嫻見狀暗中捅了一下丈夫的大腿,呂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笑道:“莫急莫急,某家方才在想一件事情,未曾聽到你說話,倒不是那事難辦,這樣吧,你將信寫好,過兩日我便派人取了送到廣陵去,你看可好?” 鐘媛翠聞言喜出望外,也顧不得禮節(jié),跳起身來快步離去,一邊跑還一邊急道:“那我先去寫信,再去選幾件東西作為信物,免得起了什么誤會!” 呂方見狀,不由得苦笑道:“也罷,今日便到這里吧,淑嫻,你在族中挑選五十個,不,一百個子弟,十天后到內(nèi)城來!” 呂淑嫻問道:“可是為了這火弩之用?” 呂方點了點頭:“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你,不錯,便是為了這新火器,有了新兵器,自然也不能用老辦法打仗,編伍、列陣都要重新來,這等利器不宜外傳,還是用自己人放心些?!?/br> 呂淑嫻微微一笑,心下大安。雖然她自己只是呂家的嫡女,在呂方身為鎮(zhèn)海軍節(jié)度使的情況下,隱然之間她已經(jīng)是呂家的最高權(quán)力者了,但實際上她卻十分注意不在外人面前提到呂家的特殊地位,對于族中子弟隱隱約約的對外來人才占據(jù)高位,己方子弟卻多半只是位處中層的不滿聲音,呂淑嫻的態(tài)度也是一直加以打壓。因為她明白,像呂方這樣一個沒有血親根基淺薄的人物,在這個亂世里唯一最可靠地支持者就是呂氏一族,這種通過姻親關(guān)系結(jié)合來的關(guān)系要比其他關(guān)系要堅韌的多。所以呂淑嫻維護呂氏一族最好的辦法就是壓住族中不滿的聲音,以免讓丈夫覺得呂氏一族過于尾大不掉,妨礙了自己的行事,只要能維持這種平衡狀態(tài),呂氏一族就能從呂方的勝利中不但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次新火器的出現(xiàn)就是一個最有力的例子,當呂方碰到為難不決的事情,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自己最信任的基干力量,不言而喻,這種信任一定會帶來巨大的利益。 大侵攻 第564章 故人 第564章 故人 “不過這些人全都是族中子弟也不甚好,還是雜用幾個其他人為好?!?/br> 呂方皺了皺眉,妻子說的話也有道理,便點頭道:“也好,這樣吧,這教練隊的頭領(lǐng)便用王自生吧,他在殿前親軍中這幾年做的不錯,去洪州那趟立下大功,又是佛兒的義子,無論是忠心還是能力都沒話說,壓得住那幫臭小子,再從殿前左右二中挑幾個資深的隊官,搭個架子起來。具體的事情淑嫻你看著辦吧,你做事為夫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族中子侄里哪個成器,哪個不成器,還有誰比你更明白的?“呂淑嫻莞爾一笑,這種小兒女的表情除了在和丈夫相處的時候,已經(jīng)極少出現(xiàn)在她身上了,顯然得到呂方方才那番“你辦事我放心”的表述讓她十分開心。她站起身來笑道:“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便回城了,爭取明天就將架子撘起來,此事早一天準備便有早一天的好處?!?/br> 呂方也起身相送:“有勞賢妻了!”待到呂淑嫻離去后方才重新坐回矮榻上,剛向伸手去取酒杯,便覺得右肩一陣刺痛,不由得呼了一聲哎呦。 沈麗娘聞聲趕緊急問道:“怎么了,可是舊傷發(fā)作了?” 呂方試了一下,只覺得右肩如同針扎一般刺痛,好似僵住了,不由得苦笑道:“定然是方才試射時被槍托反震撞傷了,本以為沒什么大礙的?!?/br> 沈麗娘趕緊將呂方的衣衫褪了下來,露出肩膀的肌膚來,只見右肩早已烏青一片,腫了起來,便好似發(fā)面饅頭一般,不由得又急又氣,嗔道:“你傷的這么重,怎的還喝酒,不知道外傷忌酒嗎?”趕緊讓婢女請大夫來不提。 呂方苦笑道:“本來也就是被震了一下,也沒想到這般重,不過也沒有金創(chuàng),喝了幾口酒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吧!” “怎的沒有大礙,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嗎?多少人都指著你過活,你就是不在乎他們,難道連我娘兒倆都不在意了嗎?”聽到呂方的辯解,沈麗娘不由得淚滿兩頰,伏在丈夫肩上低聲飲泣起來。 呂方本來肩膀就受傷了,被沈麗娘這一壓,險些疼的喊出聲來,可感覺到肩上那麗娘臉頰的溫?zé)岣杏X,耳邊傳來低聲的飲泣,心底沒來由的一酸,多了幾分歉意:“這是我的不是,麗娘且放心,將來我不會這般不顧惜自己身體了?!?/br> 麗娘卻好似沒有聽到呂方的話一般,自顧說了下去:“我是個孤身女子,家人長輩早就死的光光了,不像呂家jiejie和媛翠妹子,一個精明能干,能替郎君你當半個家,另外一個是江西的小公主,留下的部屬家人數(shù)也數(shù)不清,哪像我除了一柄劍什么都沒有了,只有想方設(shè)法讓郎君你過得舒服點……” 呂淑嫻說到這里,呂方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的心意,感情是看到剛才呂淑嫻和鐘媛翠二人一個有一大堆族人,一個忙著給兄長寫信,自己卻只有孤身一人,心中泛酸了,只得小意安慰,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方才將沈麗娘哄的好了點,這時醫(yī)生到了,趕緊為呂方察看傷勢,醫(yī)生小心診斷之后,說筋骨都沒事,只用毛巾冷敷之后,再涂上藥膏即可,待到處置完后。呂方想起昨天屋中的那兩個沈麗娘送來的婢女,隨口笑道:“我屋中那兩個婢女是你送來的吧?” 沈麗娘嗯了一聲,問道:“相公為何提起她們,可是有哪些做的不對的?麗娘回去后定當好生處置?!?/br> “那倒不是!”呂方趕緊答道,他可不想讓那兩人無端受罰:“她們倒是做得挺好,只是我有些不習(xí)慣罷了,我起床后替我更衣也就罷了,她們居然連木屐都替我穿上了,我又不是沒有手腳!” “原來如此!”沈麗娘聞言莞爾笑道:“這不是正常的嗎?相公你是自奉太過微薄了,不要說相公你已經(jīng)位極人臣,封王裂土,便是杭州城中的富家翁房中也會有幾個合意的貼身婢女。比如李彥徽李副使,他晚上在房中歇息的婢女就有六個,其中光是管便桶的就有兩個,可都是青春少艾的女孩子呀!” “這個?”呂方聽到這里不禁啞口無言,他也知道這李彥徽是關(guān)中士族出身,鐘鳴鼎食之家,有名的講享受,會享受,沈麗娘所說的想必也是事實,可他總覺得麗娘所說的總有哪些地方不對,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口中不由得沉吟起來。 沈麗娘見呂方猶豫起來,笑道“相公,你可曾讀過《尚書洪范》,其中有云‘唯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無有作福作威玉食’,其為人君者就得手握權(quán)柄,使人禍福,不可使人臣專威福,掌權(quán)柄,其衣食也是一般,若是人君衣食皆與下僚相同,百姓又何以知人君之貴?又豈知上下之綱常?國無綱常,天下必亂,所以相公這般自苦,看起來是有德之人,其實卻內(nèi)有害于家,外有兇于國。“聽了沈麗娘這番道理,呂方不由得啞然,想不到古代的剝削階級連奢靡享受都能整出這么一番大道理來,和現(xiàn)代的貪官們在法庭上為了組織,為了公共利益***的辯解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果然是“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古今剝削階級的心靈是相通的,可轉(zhuǎn)念一想,作為一名穿越者,可不能太脫離當時的經(jīng)濟歷史現(xiàn)狀呀,超出半步是英雄,超出一步可就要被掛在十字架上當烤rou的教訓(xùn)可不能忘,再說,少女的柔軟小手摸著腳丫子的感覺的確不錯。想到這里,呂方的決心就不禁動搖了。 “麗娘,你說的也就幾分道理。只是如今創(chuàng)業(yè)艱辛,民力也不寬裕,我做主君的不得不拿出個樣子來,總不能將士們還在喝著菜粥,我便雕梁畫棟的大興土木吧!”呂方咳嗽了一聲:“這樣吧,那兩個婢女既然也都練好了,便留在這里吧,不過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呀!” 沈麗娘與呂方一起多年了,豈會聽不出丈夫又想吃rou,又不想沾腥的想法,趕緊起身斂衽拜了拜:“麗娘知道了,今后再也不會如此了?!闭f道最后,她再也忍不住,不禁笑了起來,呂方竭力繃住臉,可過了一會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呂方與沈麗娘一同用了晚膳,便出門上馬,回城去了,剛進了內(nèi)城,便只見陳允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正要招呼,陳允已經(jīng)叉手行禮,走到呂方身旁低聲道:“主公,廣陵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