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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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許這一番話言罷,艙中頓時一靜,旋即又爭論起來。呂潤性眉頭緊鎖,坐在首座沉思半響,伸出右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眾將頓時靜了下來。呂潤性站起身來,沉聲道:“朱友貞已死,我大吳與李嗣源遲早必有一戰(zhàn),我離開建鄴前,父王便以定下東西并舉,進取中原的方略。敬翔也不是沒有腦的,只要我大吳能夠擊退李嗣源,他也只有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們,這種事情歸根結(jié)底還是靠咱們自己!”說到這里,呂潤性轉(zhuǎn)身對高許沉聲道:“高府君!” 高許趕忙站起身來,躬身道:“末將在!” “明日我便領(lǐng)兵由泗水北上,前往徐州,據(jù)我所知,這些年來淮上戰(zhàn)事繁多,河流久未清理,淤積甚多,我水師大船無法通行,只能換乘小舟。還有不久之后,后續(xù)大軍也會隨之北上,也需要大量船只,這換乘還有清淤之事,便由高府君一肩擔了!” “末將遵命!”高許趕忙應道:“末將得到消息后,已經(jīng)征發(fā)了各種船只六百余條,民夫四萬余人,楚州民間船坊也都被征用,以打制船只,以供大軍驅(qū)使,轉(zhuǎn)運之事,還請殿下放心!” 呂潤性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滿是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神情的手下們,大聲道:“眾將聽令,明天出師,目標,徐州!” “末將遵命!”整齊而又有力的聲音回蕩在狹窄的艙室中,幾乎要將房頂掀飛了一般, 公元919年十月,吳軍大發(fā)師徒,分兩路并舉,東出楚州,西出信陽,并指汴京,舟船車馬綿延百余里。自古由南伐北者,師徒無有如此之盛。 汴京。李從珂走出屋外,伸了一個懶腰,**的上半身曝露在空氣中,十月的汴京已經(jīng)有些寒意了,但是他還是渾不在意的走到天井的水缸旁,這是用來防備宮中走水的。李從珂一頭扎進水缸里,宿醉帶來的那種不爽利立刻消失了,他甩了甩腦袋,又從水缸中撈出水來擦洗自己的身上,擦洗干凈后,李從珂回到房內(nèi),對榻上低聲抽泣的婦人喝道:“兀那婦人,莫在那里哭哭啼啼,聽的煩人的很,快起來替某家更衣!” 那婦人爬起身來,披上衣衫,只見其容貌艷麗,皮膚白皙,乃是個少見的美人,只是現(xiàn)在滿臉淚痕,凄苦的很,也不知是宮中女儐還是汴京城中那個達官貴人的侍妾,被李從珂擄了過來,據(jù)為己有。那婦人忍住心中悲苦,替李從珂穿衣,她身上外衣早就在昨夜的昏亂中被李從珂扯破了,胸前背后數(shù)處破口,露出大片大片白皙豐滿的肌膚來,看在李從珂眼里,不禁食指大動,伸出手去撫摸*揉*捏,那婦人又不敢反抗,只得強忍,結(jié)果花了小半個時辰,李從珂ォ穿好了袍服盔甲,出門去了。 李從珂出得門來,便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臭的味道,這種兵火之后留下的氣味,他倒是熟悉的很。李從珂滿不在意的打了個噴嚏,大步向院外走去,刀鞘和裙甲發(fā)生碰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怎么只有你們幾個?其余人呢?” 李從珂看著院外空地上稀稀拉拉的十幾個牙兵,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太陽已經(jīng)曬屁股了,可是還缺了一小半人,來了的也裝束的亂七八糟,不是馬沒有喂足,就是胡祿里只有六七支箭。他咬了咬牙,大聲呵斥道:“狗崽們,都一個個皮癢了嗎?軍中法度都忘了?擊鼓,老要給這幫狗崽一個好看!” 咚咚的鼓聲響了起來,片刻之后,一個個衣甲不全的漢連滾帶爬的從四面跑了過來,李從珂臉色鐵青的看著他們,冷喝了一聲:“全部給我拿下,狠狠用鞭給我抽!” “喏!”那十幾個牙兵應了一聲,一擁而上,將其一個個按倒在地,狠狠的抽打了起來,場中立刻傳來一陣慘叫聲。那牙兵頭目看了看地上的手下,又看了看李從珂,靠上去低聲道:“將軍,這些狗崽固然該死,但念在這些年他們?yōu)閷④姏_鋒陷陣,也不無微功,好不容易ォ打進汴京來,高樂了些,且饒了他們這一遭吧!再說,眼看馬上又要出師了,若是打殘了幾個,誰替將軍拼命呀!” 李從珂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鞭打的親兵趕忙停止了鞭打。他走到那些在地上呻吟的牙兵旁:“你們幾個進了汴京城,就整日里抱著女人胡混,小心軟了筋骨,上不得馬,開不了弓,讓別家再打進來,到時候你們自己也和那朱友貞一般下場!” “喏!”躺在地上的牙兵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李從珂跳上戰(zhàn)馬,數(shù)名手下趕忙上馬跟了上去。一行人出了門,一路向?qū)m城行去,尸首和焚燒的余跡隨處可見,道路兩旁不時可以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胡兵跨馬橫行,馬背上馱著掠奪來的婦人和財貨,連宮門前皇道兩旁的溝渠也有十幾個打著赤膊的胡兵在飲馬洗浴。 “該死,也太不成體統(tǒng)了,看來是要砍幾顆腦袋好生整治一番!”李從珂口中喃喃低語道,不需要多少見識,也能知道這樣的軍隊是不會有什么戰(zhàn)斗力的,若不整治一番,只怕要出大問題。 “孩兒拜見父皇!”李從珂躬身下拜。坐在胡床上的李嗣源站起身來,他面帶笑容,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起來吧!”李嗣源扶起李從珂,他笑著揮了揮手中的信紙,道:“來,你看看!” 李從珂接過書信,剛看了兩行便笑道:“父皇洪福,想不到河上的梁軍竟然這么容易就解甲歸降了,這段凝還真是無膽鼠輩,五萬精甲竟然不戰(zhàn)而降,朱友貞盡是用的這種鼠輩,豈有不懸梁自盡的道理!” 李嗣源笑道:“嗯,不過若非如此,咱們也沒這么容易穩(wěn)住汴京。這段凝領(lǐng)五萬大軍,據(jù)守高陵渡,無論是回師汴京,還是投靠晉陽那邊,都是一個大麻煩,現(xiàn)在倒是好了,粱國剩下諸將中就屬他所領(lǐng)兵力最多,連他都降了,其他各地就能傳檄而定了!”原來這高陵渡又名盧津關(guān),位于黃河北岸臨黃縣東南三十五里,乃是黃河上的要津。梁國在失去了魏博六州之后,和晉軍的前線已經(jīng)被壓到了黃河,梁國的腹心區(qū)域直接曝露在晉軍的兵鋒之下。為了抵御晉軍的進攻,身為北面招討使的段凝則統(tǒng)領(lǐng)五萬大軍,在此處屯守。晉軍由下游楊劉渡河,長驅(qū)直入,襲破汴京。段凝得知晉軍攻汴京的消息,趕忙由高陵渡渡河,返回汴京救援,前鋒至封丘時得知晉軍已經(jīng)入城,便頓師于此地,猶豫不決。其實晉軍長驅(qū)直入,所有的只是一部分輕兵,只占領(lǐng)了汴京城,四周郡縣還都在忠于粱國的官吏手中,而且汴京城池廣闊,李嗣源現(xiàn)有的兵力不足以無法防守,一旦段凝領(lǐng)軍還攻汴京,只怕城內(nèi)百姓立刻就會群起應和。那時李嗣源唯有狼狽退出汴京。即使段凝所部呆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會像一根骨頭卡在李嗣源的喉嚨里,讓他難受的要命,現(xiàn)在段凝一下歸降了,這對于李嗣源自然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李從珂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也立即好了起來,方ォ在外間看到的那些讓人不快的事情也拋到腦后去了,笑問道:“那父皇以為當如何安置這個段凝?” “這個!”李嗣源稍一猶豫,笑道:“本來讓他就地當滑州防御使就可以了,也少些波折,但現(xiàn)在某家登基稱帝,只恐河東那邊有些舉動,這滑州扼守黃河要津,放在這等貨色手中,倒是不放心的很!” “父皇所言甚是!”李從珂點頭道。在此時李嗣源父眼中,他們主要的敵人方向已經(jīng)不是南面,而是位于河東的晉王李繼岌,還有幽州節(jié)度使周德威,尤其是周德威,此人善于用兵,麾下精兵數(shù)萬,一旦和河東連成一氣,對于根據(jù)地在魏趙之地的李嗣源眼里,就是極大的威脅。所以對他們來說,要迅速的消化梁國的剩余勢力,以抵御北面來的強敵,至于更南面的吳國,還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nèi)。 “那受降之事便讓你去吧,將降軍中挑選精壯,獨立成軍。這些人和我軍交戰(zhàn)多年,多有仇怨,一個不小心就會鬧出事端來,千萬不可大意了!”李嗣源沉聲吩咐道:“還有,段凝這廝在汴京如有宅邸,你去看看,莫要讓人糟蹋了!” “孩兒曉得!”李從珂額頭上立刻冒出一層汗來,進城以來這幾日沙陀兵幾乎將汴京翻了個底朝天,多少達官貴人的宅院都成了他們的馬廄,誰知道其中有沒有一家是段凝的,這下可就糟了。 天意 145麻煩2 李從珂出得宮來,立刻讓手下找來幾名熟識汴京城中情況的太監(jiān)來,引領(lǐng)他前往段凝的住所。李從珂一行人一路趕來,相距段宅還有百余步便遠遠的聞到一股熟悉馬sao*味,李從珂暗叫不好。待到了段宅門前,他匆忙跳下戰(zhàn)馬,向里面一看,頓時氣得滿臉發(fā)青。 只見段宅大門敞開,透過大門,可以看到里面寬闊的中廳內(nèi)稀稀拉拉的點著十余堆還沒有燒盡的篝火,在篝火旁的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shù)十個已經(jīng)喝得爛醉,正酣然大睡的騎兵,在他們的四周到處都是馬糞和人嘔吐的遺跡,本來這段宅大門的庭院兩邊種滿了修飾的十分漂亮的灌木,但現(xiàn)在這些灌木早已被十幾匹拴在一旁的戰(zhàn)馬啃食的七零八落,便如同生了癩痢的腦袋一般。 “快,快,給我把這些韃靼狗全部打醒,狠狠的用皮鞭抽,狠狠的抽!”李從珂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雖然沙陀人起源于西突厥,也是塞外游牧民族的一支,但他們早在唐太宗就已經(jīng)和漢民族有了密切接觸,唐永徽四年其首領(lǐng)就因為征討西突厥阿史那賀魯叛亂立功而受封李姓。其后雖然有所波折,但至公元808年,其酋長朱邪盡忠和長子朱邪執(zhí)宜領(lǐng)三萬帳部屬投奔唐王朝,唐王朝將其分別安置在河東的定襄川和神武川的黃花堆,成為唐王朝的外族雇傭軍。在這個過程中,整個沙陀部族的漢化程度也越來越深,尤其是部落的中上層,更是如此,自詡為貴種,對于塞外的其他不那么開化的胡人,反而更加鄙視。李從珂也不例外,李嗣源的軍隊中就有大量的從塞外招募而來的雜胡騎兵,這些雜胡雖然勇猛善戰(zhàn),善于騎射,但也兼有未開化民族的那種兇殘和野蠻,平時有軍紀制約還好,眼下攻破汴京之后,軍紀暫時放松之后,這種獸性也立刻發(fā)作出來了。 在皮鞭和冷水的伺候下,那些喝得爛醉的雜胡騎兵們很快就被弄醒了,李從珂也懶得和他們多說,讓手下親兵將他們立刻驅(qū)趕出去,自己則自顧往里面走去,只見每個院子門口都有四五頭裝的滿滿當當?shù)鸟勑?,在駝畜的背后,十幾名被捆成一串的男女正一臉驚惶的看著李從珂,顯然這些本都是段凝宅院中的奴婢和家人,這些雜胡騎兵進城后就像過去一樣,劃分了各自的地盤,然后將自己地盤內(nèi)的財物和男女搜羅好,準備悉數(shù)搬走,在他們看來,這些戰(zhàn)利品屬于他們是天經(jīng)地義的。 “把人全部放了,財物全部沒收,人全部給我趕出去!”李從珂連珠炮一般的下著命令,心中暗自祈禱道,段凝的家人可千萬別有什么損傷,否則倒是麻煩了。隨著一陣咒罵聲和兵器的撞擊聲,李從珂的手下終于將那些雜胡趕出府外,李從珂調(diào)來一隊親兵看守段府后,方才松了口氣,開始準備前往封丘梁軍受降的事宜。 封丘,位于汴京以北九十里,相距黃河的重要渡口延津騎兵不過半日路程,乃是汴京的北大門,段凝得知晉軍突襲汴京之后,趕忙領(lǐng)大軍渡河,自滑縣向南行軍,前鋒杜晏球得知汴京已下,朱友貞自殺,震怖不知所從,解甲待命,此日,段凝便暗中遣使節(jié)向城中李嗣源請降。 封丘縣衙內(nèi),首座上坐著一人,皮膚白皙,頷下微須,目光頗為靈動,不過四十,生的十分俊雅,相比起四周個個皮膚黝黑粗糙的梁軍將佐來,顯得格外顯眼,正是梁國北面招討使段凝。此人本是開封人,少時十分聰穎,善于察言觀色。為澠池主薄時,頗得朱溫歡心,其后其姐為朱溫侍妾,因此成為懷州刺史。此人在懷州刺史任上,盤剝百姓,以獲得財物供奉朱溫,朱溫以其為能吏,是以扶搖直上,一路升遷。朱溫死后,他又以重賄討得趙巖、張漢杰二人,是以取代梁國名將王彥章,登上了北面招討使的寶座。 “都督!”一名粱將沉聲道:“方才末將在城外遇到不少從汴京城中逃出的流民,據(jù)他們所說,晉軍進城之后,便四出劫掠,搜羅財物子女,城中火光四起,情形慘不忍言!” “國破家望,這可真是國破家亡呀!” “可惡的沙陀狗,恨不能盡食其rou!” “哎,圣人大行,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如今可是全完了!” 這粱將話音剛落,堂上便引起了一陣議論聲,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憂慮和憤怒的神色。這些將領(lǐng)大部分屬于梁國侍衛(wèi)親軍的編制,他們的家小都在汴京城中或者郊外,如今汴京城中這般模樣,他們豈有不擔心的。 “都督,沙陀狗殺我家人,毀我家園,末將請為先鋒,立即回師,與之決一死戰(zhàn)!”一名粱將突然大聲喊道,十余人也隨之附和道:“正是,哀兵必勝,定能擊破晉賊,奪回汴京!” 段凝嘆了口氣,道:“本都督受先皇簡拔,受恩深重,豈有不想回師汴京的,為先皇報仇的?只是汴京已失陷,現(xiàn)在敵眾我寡,且將士們家小都在城中,稍有不順便是土崩瓦解的局面,反倒害了大家。我現(xiàn)在領(lǐng)數(shù)萬將士,肩膀上的擔子重的很,不得不慎重考慮呀!” 聽到段凝這一番話,眾人立即靜了下來,正如段凝方才所說的,他們麾下將士的家人現(xiàn)在都在晉軍手中,一旦對方放人前來招誘,立刻就會土崩瓦解;而且現(xiàn)在朱友貞已死,也沒有任何一個皇子逃出,他們根本沒有效忠的對象,段凝也沒有足夠的威望能夠整合全軍,即使能夠?qū)x軍逐出汴京,梁國作為一個政治集團也已經(jīng)土崩瓦解了,在這種情況下,勝利又有什么意義呢? 正當堂上眾人爭論不下的時候,堂下一人快步跑上堂來,在段凝耳邊低語了幾句。段凝臉上的愁云立刻消散了,他站起身來笑道:“列位,汴京那邊有使者前來,不如先聽聽再說吧!” “汴京?使者?”堂下眾人頓時一愣,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疑之色。原來段凝得知汴京失陷,朱友貞已死的消息后,由于他本人全憑賄賂拍馬才登上北面招討使之位,在軍中并無什么根基威望,朱友貞一死,他自然也就無法繼續(xù)控制這支大軍了。他便決定向李嗣源請降,那這五萬大軍作為自己保持榮華富貴的晉身之禮,但他害怕軍中那些主戰(zhàn)的將佐不愿意歸降李嗣源,便暗中派出心腹趕往汴京請降,自己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持重的模樣,待機而動,現(xiàn)在得到汴京來使的消息,他自然心中歡喜的很。 李從珂跳下戰(zhàn)馬,昂首走上堂來。他不難感覺到四周那些矛盾的目光,既有仇恨、又有恐懼,還有幾分討好。李從珂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在表面上顯示出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李從珂上得堂來,昂首高聲道:“某家突騎指揮使李從珂,奉父皇之命,前來招降列位!” “父皇?”李從珂的話語一下子激起了堂上眾人的驚嘆聲,作為晉軍中出名的勇將,李從珂和堂上的晉軍將佐也是老相識了,從他口中突然冒出一個“父皇”來,叫他們怎生不又驚又疑。 李從珂低咳了一聲,高聲解釋道:“好叫列位知曉,我義父數(shù)日前已經(jīng)榮登大寶!” 堂上頓時嘩然,粱將們一個個長大了嘴巴,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轉(zhuǎn)眼之間,粱帝朱友貞剛死,李嗣源便又登上了寶座。雖說唐王朝崩潰后,劉仁恭、朱溫的先后稱帝已經(jīng)將皇帝寶座的神秘感破除了不少,但五代最混亂的時候還沒有來到,大唐三百年的漫長時光還給至尊寶座保留了一些神秘的力量,這越發(fā)讓粱將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