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香消玉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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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香消玉殞(一) 煙暗之中葉天涯四下環(huán)顧,只見暗室內(nèi)除了沙包之外,兩壁軍器架上均放著弓箭刀槍,更有箭靶、石鎖、盾牌、鐵八卦等練武的器具。 他愈看愈奇,暗自嘀咕“難道小少爺和我一般,也是個會武之人?可是,教他武功的師父又是誰?。繉α耍笮〗阍摬粫簿氝^功夫吧?” 言念及此,腦海中立時映出苑大小姐嬌怯怯的模樣,似乎風(fēng)吹得倒,又怎么可能練過功夫? 正自胡思亂想,忽聽得外間苑良姝哼的一聲,冷笑道“果然是十分難得的一手好字。只可惜,這些字的主人是另有其人罷。良玉,你近來膽子不小么,居然敢在阿姊面前玩花樣了。好罷,我數(shù)一、二、三,另外那個家伙要是再不出來,姊姊可要真的生氣啦!” 她頓了一頓,又哼了一聲,拉長聲音數(shù)道“一——二——” 苑良玉本待硬撐,但聽得苑良姝聲音越來越是嚴(yán)峻,不由得愈想愈驚,不待她再數(shù)下去,搶著道“阿姊,別數(shù)啦!我,我叫葉重立時出來便是。葉重,葉天涯,快出來罷!” 葉天涯也是一驚,心道“大小姐多半是在哄我倆呢。也不知小少爺是不是真想讓我出去?” 正遲疑間,忽聽得苑良玉一聲尖叫,又一疊聲的叫道“啊唷,啊?。⊥此牢依?。阿姊放手,快放手。葉重,葉天涯,快快出來罷!”隨即啪的一響,卻是一張凳子被他碰得翻倒在地。 葉天涯聽苑良玉聲音叫得甚是緊迫,顯非作偽,不遑多想,急忙伸手推開暗門,一閃身便走了出來。燭光下但見一個黃衫少女左手拿著厚厚一卷雪白的宣紙,右手扭住苑良玉耳朵,正自東張西望的四下找尋,卻不是大小姐苑良姝是誰? 葉天涯咳嗽一聲,硬著頭皮說道“大小姐,我在這里!” 苑良姝猛吃一驚,轉(zhuǎn)過頭來。她雖料定弟弟房中有人,卻不知具體藏身所在,冷不防忽見大床后走出一人,正是小牧童“葉重”,大感意外,一愕之下,失聲道“葉重,果真是你!” 葉天涯上前打了一躬,道“拜見大小姐。” 苑良姝美目流盼,望望葉天涯,又望望乃弟,哼了一聲,將手中宣紙搖晃了兩下,冷笑道“原來是你這位‘葉大秀才’在偷偷摸摸的替良玉做功課啊。其實(shí)我早該猜到了。嗯,這一手好字的主人果真是你!” 葉重內(nèi)心有愧,無可辯解,訕訕的垂首不語。 苑良玉耳朵被扭,只痛得涕淚交流,鬼哭狼嚎,一疊聲的急叫“好痛,好痛,痛死我啦!阿姊放手,放手吧!啊??!” 苑良姝一聲嘆息,這才松手放開苑良玉的耳朵,將一張俏麗的臉龐轉(zhuǎn)了過來,凝視著葉天涯,問道“葉重,你這般替我弟弟做功課,有多久啦?” 葉天涯一怔,燭光照耀之下,見苑良玉低下了頭,不敢作聲,再看苑良姝時,見她秀眉微蹙,俏臉上隱隱有一層怒氣,風(fēng)致端嚴(yán),莫可逼視,哪敢半點(diǎn)隱瞞,囁嚅道“快三年了?!?/br> 苑良玉哭喪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道“不到三年。一共兩年零十個月?!?/br> 苑良姝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葉天涯和苑良玉二人臉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沉吟道“葉重,聽說你自個兒改名叫‘葉天涯’,是也不是?” 葉天涯聽她語氣不善,愈益心中惴惴不安,道“是?!?/br> 苑良姝俏臉上猶似罩著一層嚴(yán)霜,冷冷一笑,道“孟夫子曰子路,人告之以有過,則喜。禹聞善言,則拜。大舜有大焉善與人同,舍己從人,樂取與人以為善。葉大秀才,你這般做,倒是很夠義氣,對不對?幫著小少爺做功課,既拍了主子馬屁,又樂于助人,對不對?” 葉天涯生平直至今晚,才首次見到這位自己心目中敬如天仙的千金小姐背誦文章,也是首次見她訓(xùn)斥乃弟,生嗔著惱。抑且她所讀的正是自己所抄的“孟子公孫丑”內(nèi)容,只是她聲音清脆,聽來猶似珠落玉盤,動聽之極,不覺聽得呆了。 霎時之間,書房中鴉雀無聲,苑良玉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苑良姝輕輕吁了口氣,緩緩伸出手來,將那卷宣紙遞在葉天涯身前,冷冷的道“葉秀才,這些是你自己寫的東西,還是你自己拿去罷!” 葉天涯登時眼前一亮,只見苑小姐一只纖纖素手潔白如雪,晶瑩如玉,和她手中那卷白如玉雪的宣紙竟無分別,心頭一陣迷糊,一陣慌亂。 他惶然失措片刻,忙即鎮(zhèn)懾心神,靈臺清明,暗想“錯便錯了,一味辯解復(fù)有何益?何況君子聞過則喜,坦然以對,以后誠心改過便是?!?/br> 言念及此,伸手將宣紙接過,昂然道“大小姐,這件事確是我做錯了。我這般做,其實(shí)耽誤了小少爺,并非幫他。是打是罰,一憑處置!” 苑良姝見這小小少年突然間似乎變了一個人,神情軒昂,一呆之下,臉色稍和,道“你既已知錯,打罰卻也不必了。不過,你且說說看,除此之外,你還錯在哪里?” 葉天涯想了一想,又道“于友道也是大大有虧。” 苑良姝聽了這句話,眼中一亮,容色便霽,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竟能領(lǐng)悟到這些道理。嗯,你今年一十四歲,良玉一十五歲,你倆也算是自幼在一起的玩伴,理當(dāng)一起努力、共同進(jìn)步才是。葉大秀才,我可不想舍弟結(jié)交損友,誤入歧途!” 葉天涯一怔,訕訕的很是不好意思,忖道“大小姐言下之意,是把我當(dāng)作她弟弟的一個損友,害得她弟弟墮入邪道。葉天涯啊葉天涯,你這等人品,怎配得上苑家姐弟?” 苑良玉在旁斜目偷睨,這時也揉著耳朵,小心翼翼的陪笑道“阿姊,您別生氣了。我,我也知錯了。從今以后,我保證再也不讓天涯替我做功課啦!”說著嘴角向葉天涯一努,又道“天涯,你可以回去啦。記住,以后不要再替我做功課啦!” 苑良姝徑不理乃弟,只將一雙妙目望定葉天涯,悠然道“看來這幾年你這個‘少年才子’的確十分爭氣,讀了不少書,懂得做人道理。一個牧童,已非復(fù)吳下阿蒙了!” 葉天涯聽得大小姐稱贊自己,甚是高興。 苑良姝斜了乃弟一眼,又道“葉重,適才良玉之言,你可記得?” 葉天涯一呆,道“什么?” 苑良姝又向他望了一眼,淡淡的道“良玉說,請你記住,以后不要再替他做功課。怎么,難道你沒聽見?” 葉天涯臉上一紅,道“大小姐,我記住啦。” 苑良姝淺淺一笑,道“過不了幾年,你便可以自食其力,不必再寄人籬下了?!鳖D了一頓,又道“時候不早了,你且回去休息罷?!?/br> 葉天涯躬身道“是?!鞭D(zhuǎn)身下樓而去。 他走到樓梯口之時,兀自聽得背后苑良玉的聲音“阿姊,你別生氣,弟弟當(dāng)真知錯了。從今而后,我一定會自個兒做功課……” 那晚被苑大小姐教訓(xùn)一番之后,苑良玉果然不再讓葉天涯替自己做功課了。 數(shù)日后苑家老爺訪友歸來。葉天涯聽從尹老學(xué)究吩咐,前去書房拜見,叩謝苑老爺提攜栽培之德。 苑老爺聽說這小牧童答應(yīng)后年前去應(yīng)考,更有投效之意,很是歡喜,好好勉勵了幾句。 自此葉天涯仍是日間讀書牧羊,玩耍嬉戲;夜間習(xí)練拳劍,打熬氣力。 如是過了兩年,葉天涯已經(jīng)一十六歲。他身材漸高,喉音漸粗,面目俊美,卻已長成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 正月元旦剛過,苑良玉和葉天涯便即得到訊息,縣里擬于下月初十舉行考試。要求所有應(yīng)試童生務(wù)須準(zhǔn)時到達(dá)云云。 兩年來,苑老爺常常遠(yuǎn)游,似乎樂此不疲,有時累月不歸。府中上下俱已司空見慣,不以為奇。因此督促苑良玉發(fā)奮攻讀之事,便由苑大小姐一力承擔(dān)。 在“嚴(yán)姊”監(jiān)督之下,苑良玉倒也進(jìn)步極快。葉天涯每每與之閑談,均覺得這位小少爺見識才學(xué),也是與日俱進(jìn)。 而葉天涯這時除了閑來讀書之外,更無別事。只因他已不再是牧童了。 原來去年重陽節(jié)后一天,苑良姝自父親口中得知葉天涯即將和自己弟弟一起應(yīng)考之后,便即另派一個名叫“阿興”的小廝,接替了葉天涯“牧童”的位子。 當(dāng)時葉天涯爭執(zhí)不過,便即來到花園之中,求見苑良姝,道“大小姐,你派阿興放牧,我做甚么?” 苑良姝正自閑坐在菊花亭中,臂倚欄干,望著池中金魚,回眸笑道“怎么阿興沒跟你說清楚嗎?從此刻起,你葉天涯已不再是苑府牧童了。” 葉天涯道“阿興是這么說的??墒牵@是為甚么???” 本周因小孩小升初上學(xué)之事,頗為頭痛。無心創(chuàng)作,以致耽誤了更新。歉甚。差幸并未簽約,好飯從來不怕晚,嘿嘿! 還在找”談笑看吳鉤”免費(fèi)小說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