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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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才在擔心自己就要暴露,白翎英就將話頭引到自己身上。 “不過說起來,剛剛連小少爺?shù)谋憩F(xiàn),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白翎英瞇起眼,覺得今日的連誠看著乖巧許多,不似那個總是哭鼻子黏在jiejie身邊的小跟屁蟲,像是一瞬間長大許多,都有大人樣了。 本就覺得可能要暴露的江城喉頭一緊,面上表情越發(fā)不自在,抬眼看了連甄。 若是連甄知道,他并非她的親弟弟,而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與自己同榻而眠過…… 江城摸了摸自己脖頸。 連相,不知會看在他是不得已的份上,饒恕他否? 江城膽顫心驚地朝連甄望去一眼的同時,連甄也用打量的目光看著他。 他心里咯噔一聲,咬緊了牙。 ……看樣子是瞞不住了。 正絞盡腦汁思索事情該從何解釋起時,連甄笑了笑,說道:“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誠哥兒能這么配合,他以前還偷偷跑來問我,為什么不讓旁人都知道我倆很要好呢,結(jié)果我解釋了一通,誠哥兒聽得云里霧里的,還是沒能明白?!?/br> 連誠黏連甄,白翎英到連相府找連甄時壓根避不開連誠,別說連甄自己舍不得,連誠要是被連甄單獨排除在外,那肯定得趴在門上哭得震天響。 因此連甄與白翎英交好的事除了她們彼此以外,就只有連誠知情。 江城算是意會過來了,見連甄又一次地替他想好了理由,現(xiàn)下他也只能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他為了不給連誠回來時增添負擔,選了模棱兩可的說法:“我只是不想看到……被欺負?!?/br> 中間的“jiejie”二字,依舊被他含糊地帶了過去。 聽了他的答案,白翎英往后靠在椅背上,嘆道:“原本我還想著我這一鬧,你那個嬸娘能落個治家不嚴的錯處呢?!?/br> 就算是白大將軍的掌上明珠,堂堂一丞相府內(nèi)院卻能讓人如此輕易闖入,這話傳出去了,掌管中饋的吳氏必得脫不了關(guān)系。 連甄就覺得奇怪,往常白翎英來尋她可不會鬧出這般大的動靜,怎么這回如此反常,敢情問題是出在這兒。 她無奈笑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已經(jīng)不用針對她了?!?/br> 聽了這話聽出有其他內(nèi)情,白翎英趕緊起身,問了句:“為何?你搞定了?” 向來知道連甄不聲不響就能料理好一切,就是速度慢了些,她看不過去才想著來加把火,結(jié)果這下可好,火已經(jīng)早早就被連甄滅了,她根本就是來加了個寂寞。 豈料連甄卻否定了她的猜測。 “不是我。”白翎英抬眉還想再問,連甄已先她一步,告訴她解答,“是誠哥兒自己解決的。” 白翎英愣住,連江城自己也錯愕了下。 他頓了頓,事情不是自己做的,那就是連誠了。 連甄說起翡翠白玉湯圓的事,江城這才明白過來。 白翎英聞言覺得有趣,指著江成笑道:“你那個嬸娘吃軟不吃硬,恰好,你弟弟最會撒嬌,事情交給他辦,準沒錯!” 江城越聽臉色越黑。 連誠撒嬌也就算了,本就是小孩子,童言童語甚是可愛。 可他一個大男人…… 江城嘴角抽抽,實在很難想象那個情景。 他抱著杯子默不吭聲,連甄看在眼里,怕白翎英拿連誠尋開心,忙轉(zhuǎn)移白翎英的注意力:“你還沒說你大清早趕過來是為了什么呢?總不是因著我嬸娘的緣故吧?” 吳氏的事情都多久了,要想給她下馬威什么時候都可以,犯不著一大早著著急急來尋她。 連甄提起這事,白翎英才想了起來,她拍了拍自己腦袋:“瞧我,給忘了。” 她坐正身子,撇撇嘴露出相當不屑的表情,開始同連甄抱怨:“你知道嗎?杜惠安那丫頭甚是不要臉!知道你花朝節(jié)要彈奏《千山》,這幾日她尋了數(shù)名技藝精湛的樂師也在學這曲目,為的就是在咱們之前先一步在人前表演,你說可不可惡!” 說起這事白翎英就來氣。 要決定彈奏什么曲目應(yīng)當是早早就要定好,哪有像杜惠安那樣,打聽了人家要彈奏的曲目后立刻改了,故意選了同樣的曲子? 更別提她的表演順位還在她與連甄之前,為的不光是出風頭,還想給她倆添堵呢! 連甄停下手邊的動作:“竟有此事?” 要不是白翎英說起,她還真不知情。 一生中只有一次的花朝節(jié)表演,任哪個姑娘也不會希望自己要彈奏的曲目與旁的人撞了的。 江城在一旁聽了,也有些詫異。 因為白翎英嘴里的那個人,他勉強算認識。 雖說女子的閨名外人不會知曉,但江城與那杜惠安算來,應(yīng)當算表兄妹的關(guān)系。 杜惠安的母親平隆公主是自己父親的長姐,說起來江城自己和當今圣上也得喚平隆公主一聲姑母。 雖然江城不曾與杜惠安見過面,但圣上來見自己時,總會說起旁的事來解乏,其中,與他們年齡差不了幾歲的表妹,更是偶爾會出現(xiàn)在言談之中。 雖彼此未打過照面,但名字還是多少給江城留下了點印象 只因她上頭還有一個兄長,在京里的名聲相當不堪,甚好女色,連江城這久病不常出府的人都曾聽聞他的事跡,陛下為此也是頭疼不已,連帶的,杜家兄妹的名諱也就一起被他記了下來。 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事情,江城也從未與公主府的人有過交集,就是沒想到能在今日聽到這陌生表妹的名字,聽著還是特意來尋連甄麻煩的。 他皺起眉頭。 到底流著一半的皇家血脈,怎么一個個的,竟干出這種事來? 江城想著這些時,連甄又多問了幾句:“杜小姐……她是近日才開始練習的《千山》?” 她問得有些遲疑,顯然認為她臨到花朝節(jié)前夕更換曲子是不大明智的行為。 但白翎英點點頭:“是啊,我這幾日見公主府總是天天在招樂師,多問了一句才知道杜惠安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此大張旗鼓,莫不是刻意將這消息透給咱們知道,好讓我倆給她騰路?” 推理出這可能的結(jié)果時,白翎英雙眼都要噴火了。 真是豈有此理!把她白翎英當什么了,竟隨意欺負到她頭上來? 連甄聽到杜惠安是近日里才練的曲,雖沒多說什么,但擰起的眉卻暴露了她的心緒。 “千山先生所做的曲子,只練幾日,如何足夠?” 即便完整奏完一曲,那也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杜惠安既然毫不避諱指名要演奏《千山》,為的想必就是要讓順位靠后的她們換曲。 可若真的更換曲子,杜惠安若真能演奏好《千山》也就罷了,連甄自己也會很愿意聽到完美的演出。 但,杜惠安選了千山先生所做曲目的理由,就只為給她們找麻煩,那連甄是斷不能忍受的。 她的性子不爭不搶,卻不代表自己重視的人事物真被人冒犯時,她也會坐視不管。 連甄并不贊同杜惠安的作法。 白翎英看著一大一小表情如出一轍的兩姐弟,勉強忍了忍才憋住沒笑出聲。 現(xiàn)在若是笑出來,打壞了氣氛,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她知道連甄喜琴,尤愛千山先生所做的曲子,更將千山先生這等神秘人物奉為景仰的人,一旦連甄知道杜惠安的所作所為,定不會如她的意,任她囂張。 白翎英伸出手指,敲了兩下桌面,問她:“怎么辦?我們要改曲子嗎?就算她彈得差,但出場順序在我們之前,我們到底落了下乘?!?/br> 花朝節(jié)表演的順序是由及笄的姑娘們生辰月份所定,她與連甄要一同出場,那便得依最遲月份的那人為基準來決定順位。 連甄是三月的生辰,為此她倆是壓軸演出,杜惠安生辰在一月,恰好在她們之前。 一月與三月,偏生離得還不算遠,如真要同以《千山》的曲子較勁,怎么想都是于她們不利得多。 連甄的眼神很是堅定,她看著白翎英:“我們不但不改,還得加點旁的?!?/br> “哦?”白翎英這下興致來了,“要加什么?” 她就知道,連甄果然不會讓步。 ※※※※※※※※※※※※※※※※※※※※ 連相會原諒你的……大概吧(眼神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