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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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這恍恍惚惚的一個夢過去,竟然兩天了,程爾林看了一眼康熙,卻看見康熙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眸子,清癯的臉上帶著威嚴(yán),臉蹭的紅了起來,因為受了傷,也不易察覺。 “之前,聽老三說起過,你頭撞過,本來就沒好,就怕這次在撞了,出事兒,所以也沒敢挪動你”康熙一臉欣慰的看著程爾林。 “剛才朕還在讀書,就聽見你破口大罵了……什么我打死你,踹不死你的……亂七八糟一大堆,做噩夢了嗎?” 程爾林更是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只能胡亂的說道:“回陛下,奴婢忘記了,就覺得好累……” “那……那你還記得,你突然撞到桌角之前的事嗎?那之前有什么不適呢?怎么就那么直直的栽了下來?” 程爾林只好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說道“回陛下的話……奴婢……奴婢就是好困,很想睡,并沒有不適…” 康熙的表情,由驚愕變成不可思議,由不可思議變成縱聲大笑?!斑@……這……你讓朕說你什么好呢?朕還以為你是頭上的傷又犯了……” 什么頭上的傷,程爾林心里門兒清,那日她不知怎么摔在了胤祉的府上,完全沒傷到腦袋,要說受傷最重的還是后背,硬生生的疼了半個多月,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胡說了頭撞到,不記得事情了,還真是一語成讖,如今,平白無故的撞了頭…… “呵呵,是不是覺得在宮里太累了?”康熙苦笑一聲。關(guān)切的問道,他知道,他雖然是這天下之主,卻遠(yuǎn)要比一般養(yǎng)家糊口的男人要累的多,每日最多也就睡上兩三個時辰,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接下來就是接見各種大臣,批折子,談?wù)?wù),不定期的還要視察他的治下的國家,日復(fù)一日,年年歲歲。每每到深夜,才能稍微的喘息一下,自己卻樂此不疲,他也不知道這真的就是屬于自己的人生嗎,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枷鎖。 “沒……陛下,就是,宮里的規(guī)矩大……奴婢……”一陣鉆心的疼痛感又襲來,疼的她咧著嘴。 “陛下……奴婢身子就是不精神,沒什么毛病,在三爺府里也是,奴婢必須每天晚上要跑步,不然就是沒精神……宮里規(guī)矩大……奴婢不敢跑,怕驚擾了陛下……”程爾林索性一股腦兒的把這些日子憋著的話全說了出來,她從小就是缺乏運(yùn)動,坐著學(xué)習(xí)一坐就是一天,血氣虛,上了大學(xué)后慢慢的養(yǎng)成了夜跑的習(xí)慣,也就好多了,這突然冷不丁的進(jìn)了紫禁城,哪有她跑步的機(jī)會,慢慢的,也就犯了氣血虛的老毛病,才出了這么一檔子的事兒。 跑步治病這招,康熙還真是聞所未聞,不禁啞然笑道“這法子可有用?” “管用……” “你在老三的王府里也是這樣跑?”康熙實在難以想象,自己的三阿哥府里,每到深夜,就會有個女子,在星光下奔跑…… “嗯,回陛下,基本上每天都是……” “那晚上了,朕就把這養(yǎng)心殿前的天井給你用,可好?” 程爾林望著康熙,突然鼻頭一酸,趕緊別過頭去,眼中竟落下guntang的淚,沁在明黃的緞子上。 “好了……別傷了身子……今兒還是在東暖閣躺著,別動,然后回去好生的睡幾日,再來當(dāng)值吧……” 張常玉在康熙身邊看的呆住了,臉上雖然陪著笑,心下卻暗叫不好,三阿哥可要苦了,雖然自己不確定程爾林是不是三阿哥的人,可明眼人都看得出端倪,三阿哥這次無端的犯了這么大錯,并不是沒有原有的??滴趸实蹖Υ@個姑娘的不尋常,只是都不曾捅破罷了。 那日,程爾林突然體力不支,碰在了康熙的桌角上,康熙突然一怔,看是程爾林,趕忙下了塌,親自把程爾林抱上了他平日批折子的御塌之上,驚慌失措的趕緊讓人去叫御醫(yī),并為程爾林擦拭在額頭的血跡,極其輕柔,透著憐惜。這一切都看在張常玉的眼中。 張常玉十六歲進(jìn)宮,只是養(yǎng)心殿前的執(zhí)事太監(jiān),剛進(jìn)宮不久,一日夜里,他在送康熙送給當(dāng)時的佟佳氏皇后補(bǔ)品的時候,正巧跟著當(dāng)時內(nèi)務(wù)府主管前三宮的主管太監(jiān)樓敬業(yè)撞了個滿懷,也不知這樓敬業(yè)是怎么了,不止掄了他一巴掌,更是下死手打自己,不多時,打的自己已經(jīng)動彈不得,一口咸腥的液體從口中噴涌出來。 “呦……樓公公,這是怎么話說好呢” 被打成半死躺地上的張常玉微微睜眼,看見一個女子倒影。 “奴才該死……原來是榮妃娘娘……” “這……樓公公,陛下皈依我佛,你這弄的紅一片紫一片的,給誰看啊” 那女子頗有威嚴(yán)的陣勢,嚇的樓敬業(yè)有些顫抖。 “奴才……”樓敬業(yè)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不住的為自己的失態(tài)磕著頭請求榮妃的饒恕。 張常玉此時,便把榮妃的倒影刻在了腦中,若不是她的出現(xiàn),她的仗義執(zhí)言,自己的命就丟在這御道之上了。 “樓公公,這……本宮可不敢當(dāng),只是皇后娘娘病重,宮里做事都謹(jǐn)慎些好,省的給自己惹了禍?zhǔn)虏皇??陛下一會就要來看皇后娘娘了,今兒本宮不攔著你,被陛下撞見你在這兒發(fā)威,你就是萬死莫贖了” 這話說的極其柔和的語調(diào),卻字字砸在樓敬業(yè)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反抗不得。只得灰溜溜的告退了。 隨后,榮妃就讓左右小太監(jiān)把自己扶了起來。 “自己還能走嗎?” 張常玉抽泣的已經(jīng)不能自已,忙附在地上,深深的磕了個響頭。 “榮妃娘娘,奴才沒事……多謝娘娘救命之恩……” “唉……都是可憐人,你沒事就好,以后當(dāng)差小心著些,你在這宮里無依無靠,有人不痛快了自然就拿你撒氣,想在人前顯貴,就要人后受罪,記著,宮里只能便強(qiáng),才有你說話的份兒” 榮妃也不知是對張常玉說,還是對自己說,正是這話,激著張常玉一路走在了現(xiàn)在的位置,而榮妃,就是三阿哥胤祉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