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峰回路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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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皇子誰有能不知道呢,別說是在北京呆過的,就是不在北京呆過的,也是有耳聞呢,辦事精明,以不留情面著稱的就是這位四阿哥了,他嚴(yán)重揉不得一丁點的沙,所以,這位四爺一發(fā)話,堂上黑壓壓一片近二百位官員頓時啞口,落下一根針都能聽見了。 胤祉看著手持驚堂木的胤禛,也是暗暗的佩服起來。 “臣江蘇巡撫趙伊吉,臣治下屬不嚴(yán),給二位欽差請罪” 胤禛的臉黑的像是暴雨來臨之前的烏云一般,并不做聲,胤祉也冷眼看著這一切,看這些江蘇的官員怎么收場。 看著頓時冷場了,石敏也是如坐針氈,忙跪下附和道“臣請罪,臣平時疏于管教,頂撞了欽差,請二位欽差治臣之罪?!?/br> 胤祉一看,胤禛并沒有開口的意思,自己不出面也是不行了,“好了好了,二位大人請起吧。” “四弟,來來……下來吧,看你把他們嚇得……” 胤祉陰著連緩步走了下來,“三哥,不治不成家法,何況國法呢,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平日里疏于管教!不瞞你們說,我和我三哥早幾日就進(jìn)了揚(yáng)州城,街聞巷議的也聽了不少,這個案子,之前在坊間也不是什么話題吧?自從你們這個海門知縣和揚(yáng)州知府為了這個案子在這個大堂上打了起來?老百姓都知道了吧?你們就是個笑話,丟光了朝廷的臉面!” 胤禛這一出口,下面的江蘇官員們,有的暗自發(fā)笑,抱定了瞧熱鬧的心態(tài),有的腦中哄的一炸,心想不好,無涉阿哥們之間爭斗的就也無所謂了,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 “四弟,這個事容后專門找個時間說吧,今兒主要還是這個案子的情況,你們!” 胤祉一指在堂下的官員“還不快點給三阿哥請罪,你們今兒遇上我四弟管這個差事,算你們命不好,我四弟是京城出了名的活閻王,眼里揉不得沙子!” 胤禛一聽,確實也不好今天就把們開罪完了,索性就順著胤祉的臺階下。說道“我三哥給你們求情,今兒我就不發(fā)落你們了,先說正事,三哥,你繼續(xù)問吧” 胤祉也是松了口氣,心想,不愧是親兄弟啊,關(guān)鍵的時候,配合的還挺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這些個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老爺們嚇得一愣一愣的。 “你挺好了,犯婦李氏,你覺得你應(yīng)該被處死刑嗎?”胤祉看著滿臉蒼白的李翠女,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該死,只求速死,該死,我不該殺人,您說的對,殺人一定要償命”她仿佛是讀書一般的念著口中的話,從一上來便哪里都不曾看,只是呆呆的望著自己的袖口。 “這犯婦既然認(rèn)罪,又在求死,我看你們就別爭了,案子無論過程,和最后的罪名,你們都是認(rèn)可的,無非就是在爭論該不該處死刑的量刑問題上。” “三爺!臣有話說!” 突然一位身穿藍(lán)色文官鸕鶿補(bǔ)服的人站了起來,胤祉望過去,那人個頭不高,國字臉,三十來歲的模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讓自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似得,不痛快。 那人上前一步,跪在了胤祉的腳邊“臣揚(yáng)州府通判,盧長明” “你還懂規(guī)矩,知道先報一聲,說吧,什么事兒” “三爺,您剛才說的,案子本身沒有意義,我們都是認(rèn)可的,這話臣不敢茍同” “哦?”胤祉和胤禛對看了一眼,鄒起眉頭“這么說,案情本身有問題?” “是,三爺,有大問題!臣人微言輕,說的話自然也沒人聽” 胤禛下意思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翠女,她從不抬起的頭,竟然往過了自己這一邊,再看之下,也是一個頗為俏麗的女子,雖然臉上層層的污垢,卻也是掩蓋不住她的容貌。她表情顯得頗為緊張,十分的不自然,胤禛看到這里,便也想到了什么。 “你說吧,”胤禛對著盧長明說道“有什么站起來說” “是,這個案子剛報到揚(yáng)州府的時候,臣還并沒有上任,后來聽說這個案子捅到陛下哪里,臣便找出卷宗看了看,臣從事邢獄多年,自問還是有些經(jīng)驗的,臣一看,便覺得這個苦主,不可能只是這么個弱女子殺害的,便又找到了當(dāng)時驗尸的仵作,詳細(xì)的問了……果然不出臣所料,這苦主的兩個手腕處,均有手指壓痕,脖子處又有繩索的勒痕,試問,一個人莫不是長出了四只手,怎么可能同時留下這些痕跡呢?” 胤祉和胤禛不住的點頭。 “說下去”胤禛依舊黑著臉。 “再說了,就算可以有四只手,那么這一個弱女子又是如何有這么大的力氣呢?苦主生前是個屠戶,力大無比,怎么可能讓一個弱女子給制服并且殺害呢?這些都是大大的疑點,揚(yáng)州知府卻因為這個案子已達(dá)天聽,不讓我介入這個事兒,因為他們怕當(dāng)今圣上知道了他們連案件的本身都尚未弄清楚,便鬧了這么大的陣勢” 范長興跪在堂下,瑟瑟發(fā)抖“三爺,四爺,不可聽了他一面之詞!現(xiàn)在尸體早就下葬了,早已經(jīng)腐爛,死無對證,這人從未對我提及這事兒,不知道在欽差的面上翻出來是什么目的,完全就是用心險惡!” 范長興指著盧長明問道“你有事有疑問,為何不報了你的上官?就算你不報我知曉,也應(yīng)該報了按察使大人知曉!你這是……你這是越制!我定要參你!” 盧長興冷冷的笑道“范大人……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你同按察使秦大人,一起在這個大堂上給我們訓(xùn)話了,讓我們不要出頭,不要挑事,不要學(xué)那個海門知縣和朝廷頂著干,對,海門知縣是昏聵,但是他有膽識,我照樣佩服他,只是這事是我治下的案子,我也不能不管,我怕我睡不著覺!” 這盧長明的話,擲地有聲,咋的州府大堂是“嗡嗡”直響。 范長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得盧長明是牙癢癢,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剛上任一個來月的通判,竟是這么個厲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