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 生而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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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雖然身居九重,卻沒有真的這么流連于民間,為了你,朕心甘情愿“康熙輕輕的咳了一聲,也不知為何,竟然說了這些話,他寧可把這種話放在心間。 “皇上萬乘之軀,著實不應(yīng)在這里呆的太久……再多呆一會兒只怕我也要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你啊,孤芳獨立也不是不好,只是未免絕情了一些,若不是朕的心強大,不知道死了幾回了……如今你就好生的休息,朕得空了就過來看你,你不進宮也不見得就是不好的,宮里也不干凈……“ 康熙的手擺弄著程爾林的耳垂,輕輕的在之間揉搓著。 “我聽進去了……“康熙如此的放下身段,她始終是想不到的,之前在暢春園里的憤恨似乎漸漸地褪去了。 “你從不欺心,朕當(dāng)然知道,正因為如此朕才如此看重你,朕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yīng)該把話說的那么重,到頭來傷人傷己,只是情到深處不由人……你心里能原諒朕固然是讓人欣喜的,不能原諒朕,朕也會用余生來補償你和……“他的手探進了被中,輕輕的在程爾林的小腹上滑來滑去,一月不見她越發(fā)的瘦了,昔日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此刻竟然凹了進去,他眼前一酸,把手抽了回去。 北風(fēng)的呼號聲中,年羹堯就這么僵直的跪在雍親王府內(nèi)院書房前的廊下,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這么跪著了,沒有緣由。 他忍受著來自王府下人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將要得到的是什么。他的一生若是不出意外必定是不凡的。 “年大人?”戴鐸背著手從胤禛的書房中走了出來,皮笑rou不笑的看著自己說“回吧……今兒四爺早就歇下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我不是早就讓他們來送您出府了么……” 年羹堯的火氣騰的就躥了上來,憋的滿臉通紅,哪里有什么下人來和自己說這些,這分明就是讓自己好看,只是卻也不得不壓著。 他一甩剛才的沉重,笑著對戴鐸一拱手“戴爺……我這不也沒事么,再說四爺是我本家主子,主子睡覺奴才在外邊伺候也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不是……?本來是前兩天進京述職的時候就應(yīng)該趕緊過來的,可是一直在刑部交接公事走不開,今兒一得空就早早的來跪著請見四爺……” 此時書房的門被推開,胤禛搭著披風(fēng)跨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氣。 “呦……亮工啊,哪陣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四阿哥胤禛之所以擁戴者不多,多半和他嘴上刻薄的習(xí)性有關(guān),幾乎沒有人能受得了他這種折磨人的冷嘲熱諷。 年羹堯一看見他頓時緊張了起來,“啪啪”打響著馬蹄袖給胤禛打了個千兒。 “見過四爺!” “快起來吧,我還怕你是把我這個本家的主子給忘了呢?你現(xiàn)在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小王承受不起……”胤禛假笑且冷峻的神情逼的年羹堯冷汗直滴。 “為陛下辦好差事就是給四爺掙臉面,奴才盡心竭力也會把事兒做好!”年羹堯哪里敢起來,這次直接雙膝跪地深深的叩頭下去了。 胤禛看他也算是誠心,收起了剛才的氣性,把年羹堯叫進了自己的書房,并讓戴鐸在門外守著。 “你去了老八府上是么”胤禛進門還沒坐定,第一句話就把年羹堯嚇了個半死。 他自詡也是決絕之人,可是在胤禛面前他就像一只認人玩弄的小貓似的。 “是……回四爺,因為保定那邊的案情還不算是明朗,奴才去八爺府上詢問一下案情……”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敢看胤禛的眼睛,游移著自己目光。 胤禛卻泰然自若的捧起茶,笑著說“詢問案情?我可是頭一次聽說詢問案情要搭著厚禮啊……真是可笑!” 胤禛的目光變的猙獰起來,直直的盯著年羹堯眸子厲聲說道“你記住了!你本家就我這么一個主子,你想另攀高枝?告訴你吧,老八可不是什么好枝葉,他如今自身難保,你可別行差錯步的把自己搭進去,再把我搭上,你是我的門人!我門下的規(guī)矩你應(yīng)該明白,別到頭來學(xué)了那個叫肖路的,害死了自己不說,還害了自己的主子!” 面對胤禛一通炸雷似得訓(xùn)斥,年羹堯自覺腿都發(fā)軟了,他不是很懂胤禛為什么平日里那么穩(wěn)重,如今卻像失心瘋了一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應(yīng)對了,有些驚恐的看著胤禛。 “好了……”胤禛一通脾氣發(fā)了出去,心里也清爽了不少?!拔乙彩菦]轍啊,如今的形勢你應(yīng)該知道,你可以去問我三哥,但是絕對不能去見老八,我不管你存著什么心思,你最好都給我掖住咯……如今你不光是我的門人,你meimei翻過年也就要進府了,我們更是捆在一起的,別端著我的碗再砸我的鍋,這樣的事兒爺可是容不下的,若是我管不了你就只能把你發(fā)給你爹,去湖北再教你幾年了……” 胤禛的一頓訓(xùn),讓年羹堯云里霧中了好久,知道邁出了雍親王府,被寒風(fēng)灌進了脖子抖了一下,才醒悟了過來,自己還不夠格和他商討什么,自己不過就是他府里眾多奴才中的一個,不論皇帝多么信任多么欣賞自己,如今的自己終究不過是四阿哥府里的奴才。就連送禮給誰,去看望誰這種事都要被人所左右,這就是現(xiàn)狀。 他不能滿足于這種現(xiàn)狀,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是一份相當(dāng)不錯的差事,可是自己終究是自己,他是一個人,不是認人隨你捏拿的貓崽子。 年羹堯的怒火轉(zhuǎn)化為了斗志,他不上馬,他一路牽著自己的馬走著,任憑北風(fēng)像刀子一樣割著自己的臉,自己的頭皮,自己的手,外界環(huán)境帶來的痛楚遠遠不能勝過內(nèi)心的苦,愿這一切早些結(jié)束,他想要的并不多,不過就是一個生而為人的體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