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許之物(十二)[倒v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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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葉柳園不由得聯(lián)想到更多,他有些慌張地看向彌厄爾。 彌厄爾輕輕搖了搖頭,這么想來,他怪異的膚色、發(fā)色和瞳色還救了他,讓費爾頓他們不敢對他動手。 彌厄爾否認了葉柳園擔心的事,葉柳園微微安下心,但緊接著問題就來了。 費爾頓干了這樣的事,其他人呢? 福斯特主教?孤兒院的院長嬤嬤?還有修道院中會去孤兒院探望孩子的修士? 有多人知情?又有多少人參與這樣暴|行?為何引而不發(fā),讓這件事存在了這么多年? 五年,至少在葉柳園帶彌厄爾走之前就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在孤兒院,五年來他每次到孤兒院費爾頓都會找各種理由跟著他。葉柳園本以為他想隱藏的是關(guān)于圣物的線索,沒想到他最想隱藏的是這樣骯臟卑劣的事實。 無論什么樣的懲罰,都無法抵消他們犯下的罪孽,更何況……更何況以費爾頓的身份,他甚至可能逃脫懲罰。 葉柳園對彌厄爾說:“打點水來,我給他擦洗一下身體,再找件干凈的衣服。費爾頓估計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失蹤了,他估計會猜到可能是我干的,會來找我,但他不敢大肆張揚?!?/br> “一會兒他要找過來,你帶著這個孩子躲在屋里,我去外面應付他?!?/br> “彌厄爾。”葉柳園垂眸,十指摸上那個孩子瘦削的臉,他道:“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以主之名起誓。” 彌厄爾拿了水和干凈的衣服回來,葉柳園想上手幫那個孩子清理的時候,彌厄爾卻制止了他,代替他開始幫那孩子清理。 沒多久,就有人敲響了葉柳園的房門。 “你和他呆在這里?!比~柳園對彌厄爾道。 他打開門,門外站著陰沉的費爾頓,費爾頓臉上陰郁的神色幾乎壓抑不住。 “閣下?!辟M爾頓一開口,臉上的rou都猙獰地發(fā)抖。 “稍等,我們出去說?!?/br> 費爾頓越過葉柳園,往他身后房內(nèi)看了一眼,恰和彌厄爾的視線撞上。 “閣下,我們在外面說,不太好吧?!?/br> “有什么不好?”葉柳園冷笑一聲,完全不想在彼此之間維持什么臉面了。 費爾頓聞言后退了幾步,葉柳園邁步離開門口,順手帶上了門。 “有什么事嗎?費爾頓主教?” “今天孤兒院內(nèi)丟了一個孩子,閣下有看見他嗎?” 葉柳園道:“今天我確實帶回來一個孩子,我和他挺投緣的,所以想將他帶回亞倫古堡養(yǎng),有什么問題嗎?” “就像…就像阿撒茲一樣嗎?”費爾頓幾乎咬著牙,從齒列間擠出這句話。 阿撒茲? 葉柳園愣了下,旋即明白了,費爾頓說的阿撒茲,值得是彌厄爾。 “你想從我手中,奪走他們?!?/br> 這個‘他們’,值得不止是彌厄爾和那個男孩,還有很多。 權(quán)力、地位、榮譽……他苦苦經(jīng)營的一切,這個靠著爵位上位的家伙輕易地就可以奪走! 這些對于他來講唾手可得的一切,他這個曾經(jīng)的孤兒卻在福斯特那個又老又丑的混蛋手下苦苦爭求了四十多年! 葉柳園卻道:“你從未擁有過他們,他們是獨立的人,是同我們一樣的人,他們不屬于誰,你也沒有權(quán)利將自己的惡欲加諸于他們身上?!?/br> “你已經(jīng)快要得到你想要的了,可你還要和我作對?!辟M爾頓卻完全聽不進去葉柳園所說的,魔怔了一般自說自話。 “明明,明明你已經(jīng)快要得到了,你卻想毀了我!” “你想毀了我!” “是你想毀了別人,是你毀滅了你自己?!比~柳園逼視費爾頓,堅定道:“行不義之人,必得不義之罪?!?/br> “這是教義,費爾頓,你忘了嗎?” 那句話講的是追隨主的先知背叛主,不以主所賜予他的先知的能力引導世人,反而用來為自己謀求財富、權(quán)力與地位。最后那位先知卷入戰(zhàn)爭中,在亂戰(zhàn)中被敵人割下頭顱。 所以教經(jīng)開篇第一句話就是“行不義之人,必得不義之罪”,而費爾頓顯然忘了這一切。 費爾頓陰狠地凝視著葉柳園,點了點頭,道:“好,好,既然如此,就祝賀閣下即將在祝禱禮上成為新的教區(qū)主教了?!?/br> “祝閣下,一切順利?!辟M爾頓古怪地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去。 一場無形的交鋒以費爾頓轉(zhuǎn)身離去結(jié)束,葉柳園回了房間,看著床上的那個孩子,更頭疼了。 “收拾一下,我們回古堡?!?/br> 留在這里也沒用了,葉柳園帶著彌厄爾和那個孩子回了古堡。 那孩子在馬車上醒了過來,但一直拒絕和葉柳園交流,也極度抗拒有人接近他。 回到古堡,葉柳園叫了管家威爾來,將這個孩子交給他安排。 “您將他交給管家?!睆浂驙柊察o地看著一切,忽然開口道。 “嗯?”葉柳園回頭看他,道:“當然,威爾會安排好他的?!?/br> 一路上情緒有些古怪的彌厄爾仿佛被安撫了,走過來自然而然拽住葉柳園的袖口。 葉柳園以為他想起了以前那些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安慰道:“別多想了。” 已經(jīng)比葉柳園還要高的彌厄爾彎下腰,乖順地給他摸頭。 隨著祝禱禮的日子越來越近,威爾曼公爵忽然來找葉柳園。 見面之后,以前那些常有的寒暄和假裝的熱絡(luò)都沒有了,威爾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女王將要病死了,我將成為新的王。祝禱禮之后,你將成為教區(qū)主教,你會為我加冕嗎?” 女王要病死了? 葉柳園怎么不知道。 隨后他立刻反應過來威爾曼話中的意思。 他想殺了女王,奪取王位。 “不?!比~柳園在等祝禱禮,祝禱禮上如果費爾頓有后手,也許他就能拿到圣物了,拿到圣物他就將離開這個世界,還搞什么加冕不加冕。 “王位交接需要報備梵倫汀,如果你能得到梵倫汀的許可,為你加冕的將是教宗或總主教,輪不到我,威爾曼公爵閣下?!?/br> 葉柳園幾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威爾曼公爵凝視了他很久,最后轉(zhuǎn)身離去,這個畫面讓葉柳園有些熟悉,費爾頓最后一次找他交談,也是以這樣的局面告終。 送走了莫名其妙的威爾曼公爵,葉柳園回了書房,想在祝禱禮之前再看看這些那些資料,盡可能在費爾頓發(fā)難時掌握主動權(quán)。 夜晚,彌厄爾敲響了書房的門,進來后,他道:“您該去休息了。” 葉柳園看了眼窗外,天確實很晚了。 回到古堡,彌厄爾有了自己的房間,就不能和葉柳園睡在一起了。 葉柳園手里的書還沒看完,干脆拿著書縮回床上看了會兒,直到實在堅持不住,才合上書放在床頭,準備睡覺。 入睡前,葉柳園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個古怪的想法。 今晚來敲門叫他睡覺的是彌厄爾,以前不應該是管家威爾嗎?為什么變成了彌厄爾? 這個疑問也只是在腦海中一晃而過,很快他就睡著了。 他睡了后,房間門被推開,彌厄爾光腳踩著地毯走進來。站在床前,他拿起那本書翻了翻,又合上重新放回葉柳園的枕邊。 圣物。 彌厄爾心里咀嚼著這兩個字。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葉柳園對于尋找圣物的執(zhí)著,從他被收養(yǎng)的那天起,五年來他看著葉柳園無時無刻不再收集線索,試圖尋找失落的圣物。 他也讀了葉柳園的家族史,知道這種執(zhí)著在亞倫家的血液中流淌,一脈相傳,幾乎無可動搖。 可他沒告訴葉柳園,讓圣物出世的方式是在祝禱禮那天,用他的血和生命做獻祭。 他隱瞞了這件事,出于私心。 彌厄爾俯身,像在修道院中每一晚那樣懸在葉柳園的身上,只是這次的卻不是埋在他的脖頸中,而是輕輕地、輕輕地用唇貼在葉柳園的唇上。 不能說是貼,只能說是若即若離懸在上面。兩個人的鼻息纏綿交雜,彌厄爾的內(nèi)心更加掙扎。 不得不說,他曾經(jīng)有那么一刻,懷疑葉柳園收養(yǎng)他和費爾頓一樣,是為了拿他做祭品。是為了讓失落的圣物出世。 可這份懷疑只出現(xiàn)了一瞬,就被徹底地從他的腦海中清除出去。 彌厄爾知道葉柳園沒看過羊皮卷,不知道讓圣物出世的方法,也不可能提前五年收養(yǎng)他。 所以,這算是命運的巧合的嗎? 連彌厄爾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真的是天主的安排。天主讓他在最絕望的時候遇見他的光,也注定他將為接觸到光,而付出自己生命。 葉柳園氣息受阻,有些難受得側(cè)過頭,柔軟的唇和他的擦過。彌厄爾閉了閉眼,白色的睫毛整整齊齊的壓下,如白蝶墜翼。 祝禱禮來臨前的前一天晚上,葉柳園半夜被唇上傳來的痛刺醒了。 一醒來,就看見彌厄爾懸在他身上,那雙淡紅色的眼睛在夜里結(jié)結(jié)實實把葉柳園嚇出了滿身冷汗。 大半夜發(fā)現(xiàn)自己床上多了個人,還長得與眾不同。 廢話,這換誰誰不害怕。 “彌厄爾?你怎么在這兒?”葉柳園反射性伸手想推開彌厄爾,緊接著才意識什么,坐起身摸了摸唇,沉下臉問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