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誓言
書迷正在閱讀:炙熱溫度似深淵、霸總和我離婚后他真香了、我?guī)痛笫ヰB(yǎng)孩子、在偏執(zhí)的他心里撒個野、圣誕之音、全星際都知道他是我前男友、和最想約會的Alpha發(fā)糖了、憶苦思甜、丁香花的越冬方法、高門大戶貴夫妻
景程走進(jìn)了墨靖離的房間中,墨靖離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眼里帶著迷茫與害怕,卻生生的看著這周圍,看見景程的時候,他往后退了退“你是誰?” 景程蹙了蹙眉,看向一邊的太醫(yī)“怎么了?” 太醫(yī)恭敬的開口“這應(yīng)該是選擇性的失憶。” “選擇性失憶?”景程喃喃了一句。 “因?yàn)闃O度的恐懼,他選擇了遺忘一部分的事情,通常這會是讓他感覺最可怕的記憶?!碧t(yī)輕聲的解釋了一遍。 景程看著墨靖離,眼里閃過一抹的殺意,這是景德的孩子,他沒有理由留下他,想著,身邊的手微微動了動。 這只是一個孩子,如果他真的要動手,這個孩子必死無疑,他的手剛剛伸出,就看見墨靖離的那張臉,怯生生的,但是極其像宛如。 他有了片刻的遲疑,面對這張極像宛如的臉,他不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景程看了看床上的墨靖離,思考了一番,最后收回了手,看著一旁的太醫(yī),詢問道“那這部分被遺忘的記憶會被想起來嗎?” 太醫(yī)聽見這個問題,遲疑了一番,斟酌了一下話語這才開口“也許會,也許不會,這部分的記憶也許下一刻就會被記起,但是也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起。” 景程看著床上的墨靖離,下令道“我不論你們用什么辦法,要讓他永遠(yuǎn)都記不起來。” “???”聽見景程這么說,太醫(yī)們都愣了愣。 “怎么?有問題?”雖是詢問,可他的語氣似乎只要他們一點(diǎn)頭,他就會動手取了他們的性命。 太醫(yī)們連忙搖頭“是?!闭f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墨靖離。 其中一個太醫(yī)想了想,開口“待我們幾個開一副藥,喝了,只要沒有外力的作用,就不會再記起了?” “外力作用?”景程喃喃道,表情看上去并不是很滿意。 太醫(yī)們被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若是有人告訴他,這種情況,我們也沒辦法避免?。 ?/br> 景程聽他們這么說,看了看墨靖離,這才淺淺的發(fā)出一個鼻音,表示應(yīng)允。 太醫(yī)們得到景程的應(yīng)允,連忙退下,離開后,微微抹了一把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嚇?biāo)懒耍莻€孩子也真算是可憐?!?/br> 旁邊的一個太醫(yī)接了一句“可不是嗎?但是誰讓他生在皇家,我們快去吧,不然待會就是我們更可憐一些了?!?/br> 他們聽見了這句話,連忙回去開了藥。 當(dāng)藥被煎好送上來的時候,景程已經(jīng)和墨靖離溝通的差不多了,起碼墨靖離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排斥,景程接過藥,遞到了墨靖離的眼前。 墨靖離看了看黑乎乎的藥,臉上有著排斥,小心的問道“這是什么?” “你生病了?要乖乖喝藥病才能好?!本俺虥]有絲毫心虛的開口,墨靖離聽見了,遲疑了一會,接過藥喝下了。 喝完后,他小心的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景程將藥碗遞給了一邊的一會,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我是你的父親?!?/br> 看著墨靖離臉上的迷茫,景程一本正經(jīng)的將想好的解釋說了出來。 墨靖離醒了過來,眼眸里有著異樣的情緒,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竟然是這個,嘴里忍不住喃喃著“原來我父母的死因竟然是這個,而我也和你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你竟然是這種人,能做出這般事情?!?/br> 聲音很輕,但是其中的哀愁和憤怒是隱藏不住的,他的身上彌漫起殺意。 好不容易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忍住沒有沖上去直接殺了墨程。 他的目光中帶著恨意,怒視著墨程,壓抑著恨意詢問道“母親的墓xue在哪里?” 墨程嘴里喃喃著“宛如被我安葬在了青山寺中。” 聽見他的回答,墨靖離再一次過了一遍青山寺這個名字,因得到了消息,心里一松,心底的情緒險些控制不住,手微微一抖,碗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砰?!蓖胨榱眩l(fā)出了哀鳴。 一旁的墨程一下子被驚醒,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碗,詢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墨靖離強(qiáng)行壓下所有的情緒“沒事,剛剛一個不小心,碗被摔碎了?!?/br> 墨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詢問“你應(yīng)該不至于因?yàn)椴恍⌒陌淹胨ち税??真的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墨靖離搖了搖頭“只是不小心,沒有別的什么事?” 墨程這才笑了笑,站了起來“那邊好,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說,沒準(zhǔn)我能幫你把問題解決了?!?/br> 墨靖離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要是真出了什么麻煩,一定會勞煩你幫忙的?!?/br> 說完,想了想又補(bǔ)了一句“到時候你可別嫌我麻煩。” 話語平和自然,似乎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可是沒人知道墨靖離是怎么壓下內(nèi)心的情緒,說出這一番話的。 墨程朗聲大笑“怎么會?” 他慢慢走到了棋盤邊,隨意理了理手中的棋子,沖著墨靖離開口“這覺睡得可真好,來,陪我下一盤棋?!?/br> “是?!蹦鸽x上前,在棋盤邊坐下,執(zhí)起一顆子。 門外,墨雨非正路過,沒想到就聽見了這么大的一個秘密,原來墨靖離并非是墨程的孩子,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完全可以放心了,墨程是絕對不會把皇位傳給墨靖離的。 墨雨非偷偷透過門縫,向里面看了一眼,見他們在下棋,又待了一會,確定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這才微微退了幾步,打算離開。 走出去有了一段距離,他忍不住呢喃出聲“既然這樣,他為什么會留下墨靖離?當(dāng)初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思索著,饒是他再怎么聰明,也得不出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想了想,步伐換了一個方向,他快步走進(jìn)了龍雪兒的房間。 龍雪兒看見他微微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后就輕輕的笑了笑“你來有什么事嗎?” 說著站起身,親自為他到了一杯茶。 墨雨非看著她,揮手,示意周圍的丫鬟們退下。 等她們都離開后,他才低頭看了看那杯茶,愣了會,伸手接過,輕輕抿了一口,眼眸里眸光流轉(zhuǎn),過了會,輕聲問了一句“聽說墨靖離并不是父皇的孩子?!?/br> 龍雪兒聽他這么說,手微微一抖,手里的茶盞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有了片刻的愣神,很快嘴角就揚(yáng)起一抹笑“你胡說些什么?” 只是那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不敢與墨雨非的眼神有絲毫的交集。 看見她這個樣子,墨雨非肯定了自己在門外聽到的一切,他的聲音提了幾分“你不用騙我了,當(dāng)初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語氣里帶著肯定。 聽著墨雨非的詢問,龍雪兒肯定他已經(jīng)知道些許了,沉默了下來,還沒有開口,一滴淚水先流了下來。 她仔細(xì)想了想,也不再隱瞞,將一切都輕輕的說了出來。 話語平淡,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但是眼淚忍不住隨著一句句話落了下來,開始還算鎮(zhèn)定,到了后面聲音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哽咽。 墨雨非看著她這個樣子,只是靜靜的聽著,不敢出聲打擾。 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最黑暗壓抑的東西蹦出,龍雪兒情緒越來越激動,淚水也越流越多,她的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 “我知道,他對我從來就沒有過感情,哪怕至今,他愛的人依舊是宛如?!饼堁﹥簾o力的吐出最后一句話,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崩潰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放聲大哭。 哭聲凄慘,隱隱傳到了外面,驚動了守在外邊的丫鬟,她們遲疑著,最后還是敲了敲門。 墨雨非臉色冷了冷,厲聲呵斥“這里沒什么事,你們都離開?!?/br> 丫鬟們嚇得立馬跑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忍得墨雨非這般生氣。 墨雨非上前幾步,伸手輕輕拍著龍雪兒的背,無聲的安慰著她,龍雪兒情緒平靜了些許,才抽噎著再次吐出了一句話“即便墨靖離并不是他的骨血,但是因?yàn)槟鸽x長相酷似宛如,墨程一直以來對他都是當(dāng)成了親生骨rou看待,他對宛如的感情竟到了這般地步?!?/br> 說著,淚水再次流淌了下來。 墨雨非安慰著龍雪兒,過了會,輕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殺了他的?!?/br> 因墨程心里并沒有龍雪兒,他從小到大都沒怎么和父親相處過,自然也就對他沒有什么感情,這一句話說的決絕,還帶有殺意。 龍雪兒知道他是因?yàn)樽约嚎梢詨阂肿×藲⒁?,而他是打定主意要?dú)⒘四蹋t疑了一會,最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她對墨程的愛,早在這么多年孤寂的深宮生涯中磨滅了,只留下了恨意,和一絲的不甘。 見龍雪兒同意,墨雨非的眼中飛快的閃過殺氣,他沒料到,龍雪兒竟然過得這般凄慘,而這一切都是墨程造成的,既然如此那取了他的性命也不是不行。 而另一邊,墨靖離強(qiáng)制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和墨程下棋的時候,思緒時不時會飛到九霄田外。 墨程看著他一次次心不在焉的落下棋子,忍不住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