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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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齊襦天及時趕到,制止了那李家嫡女,不然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兒,思忖之間太醫(yī)已停下手中動作,遂又叮囑幾句才離去。 喜兒手抱著綢服,過來替她換了身干凈衣裳。江與靜這才覺得好受些,只不過往后幾日怕是要保持著趴著的姿勢就寢。 百無聊賴之際,她歪頭盯著門邊被風(fēng)吹起的幔帳,玄色身影就這么猝不及防的鉆如眼中,卻是齊君清來了。江與靜慌忙收回目光,張手將被褥抓到了頸部。屋內(nèi)的丫鬟俱都紛紛退下,出去前還不忘將門給掩上。 “李夢已被關(guān)進王府的牢內(nèi),你放心歇息,”他行至榻前撂下了一句話,后伸手欲將被褥掀開,“本王看看傷勢如何。” 手還沒觸到她身上的錦被,便被江與靜硬生生打了回來,“太醫(yī)瞧過,已無大礙?!彼籽郏唤蛋狄а览湫?,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才回來。 “方才我拒了那李郝的請求,李夢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了王府的?!敝闹杏袣猓R君清只得說些能寬慰人的話。 江與靜埋首磨著牙齒,聞言后心里可是樂開了花兒。想不到王爺辦事的效率竟這樣快,半天不到就將事情處理妥當了,這下子李夢肯定得吃苦頭! 晌午剛過,宮里便有人至府上傳話,道是皇上于大殿內(nèi)召見汝賢王。齊君清不急不緩凈面換衣,遂才把江與靜叫上。 起初的她是有些疑惑,皇帝為何在大中午的時候宣王爺入宮,后轉(zhuǎn)念一想才得了結(jié)果,定是那李郝不服氣,將李夢之事狀告到皇帝那里去。 將這想法說了出來,齊君清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看來你長進不少。”言外之意便是她變聰明了,換言之就是她以前愚笨。江與靜佯裝無意的踩了他一腳,心中的不滿才稍稍褪去。 兩人進了殿,發(fā)現(xiàn)貴妃娘娘與李郝都在。 “朕聽聞你將李將軍之女給扣在府上,不知可有此事?”皇帝沉聲問著底下的齊君清,目光也不覺落于他身上。 江與靜低眉順眼站在一旁,儼然一副乖順?gòu)轨o的模樣。 “回稟父皇,確有此事,”齊君清拱手而答,“李夢在府上出言無狀,不僅如此,還將當朝太傅之女打傷?!?/br> 他答得理直氣壯,聽者皆面露吃驚狀?;实酆傻耐詈拢袂橹写笥小澳惴讲趴刹皇沁@么與朕說”的意味。 見父皇未有回答,齊君清無意扭頭朝后一瞥,瞬間會意的江與靜不由得露出一副哀痛委屈的神情。 “真是可憐的丫頭,”貴妃瞧見她憋屈的面色,便忍不住上前道幾句,“本宮看看傷著哪兒了?” “謝娘娘關(guān)懷,只是些小傷罷了?!闭Z落她執(zhí)帕掩著眼角的晶瑩,默默側(cè)過身子去,將背后鼓脹的一團示于人眼前。貴妃伸手觸了觸,江與靜不由得“嘶”了一聲。 貴妃不忍看她這般難受,遂向皇帝說了幾句好話。 沉思一番后皇帝才開口,“罷了,朕令汝賢王放人,但李夢需像江家女兒道歉,此事到此為止!” 李郝愣在原地,再想開口時圣上已離了殿。 既皇上已下了命令,那便沒什么好說的了,在場之人皆紛紛離了殿,縱他李將軍再有不服氣,也萬不敢忤逆圣意。 齊君清攜著江與靜回府后,立刻去了趟地牢。牢內(nèi)依舊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糜味兒,與早些時候不同的是,不再有大哭大叫的聲音回蕩。安靜下來的牢房異常可怖,昏暗的燈光中隱約有飛蛾等蟲子胡亂飛舞著,這不,討厭的小蟲們皆飛到了江與靜臉上。 她不免神經(jīng)質(zhì)的左右揮手,試圖將這些惱人的玩意兒給打跑,路遇坑洼之處時也未注意,好幾次皆險些跌倒。 走在前頭的齊君清感覺到她明顯跟不上自己腳步,索性放慢步子,側(cè)身握住她白嫩的小手,“看路?!?/br> 江與靜望著他黑黢黢的后腦勺,不禁莞爾一笑。到了地方,兩人才停下腳步。 此時的李夢面色蒼白的歪斜在地,其烏發(fā)臟亂不堪,身上衣服已破了許多個口子,口子邊緣滲出觸目驚心的鮮血,整個人狼狽異常。 顯然這人是遭了罪的,能留著一口氣已非易事。 雖平日看齊君清冷冰冰的,卻不料他竟有如此兇殘的一面,江與靜只看了一眼李夢便別過頭去,強壓下心中的洶涌。李夢見有人來,動了動嘴唇后終究是只字未言。 “明日記得來府上,與江與靜道歉?!饼R君清朝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道了句后拉著江與靜出了牢房,隨后才招來兩個奴才把人給扛上轎。 趴于人肩上的李夢昏昏沉沉,雙眼半闔,上轎前不覺朝王府忘了一眼,這個地方她記住了,以后走著瞧罷。 回到將軍府已是下午了,李家人知小姐在王府里受了委屈,皆紛紛向李郝說個不停。于此李郝也只能暗暗生恨,齊君清這么做無疑是在護著太傅之女。 能暫且忍著,待日后再尋良機,給那齊君清點兒顏色瞧瞧。 負了傷的李夢此時正歪在榻上,身下雖已墊了幾層的軟墊,卻還是覺得渾身都疼,這一切皆是拜齊君清所賜。 不,是江與靜! 憤懣梗在喉中著實難受,她依舊忘不了今日齊君清那冷淡鄙夷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般嫌棄極了。 她堂堂將軍之女,竟入不了他王爺?shù)难??究竟她是哪里比不得江與靜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太委屈,李夢就這么捂著嘴抽噎起來。 旁人見了趕忙上來勸慰,“小姐,您也別傷心了,依我看那江與靜就是個狐貍精,將汝賢王的魂都給勾了去!”丫鬟憤憤不平點著江與靜的大名罵了幾句。 李夢聞言后哭得更厲害了,索性變成了大聲的啜泣。 心里的酸楚涌了上來,一時之間快要將她整個人給活生生湮沒,任憑旁人如何勸說都依舊眼淚不停。 許久未這么哭過,她倒是覺得異常的暢快。約莫過了半刻鐘,李夢才喚人打了水入房,清洗一陣子后慢慢停了淚。 “去府上找?guī)讉€武功高強的來,我有事情要吩咐,還有,此事勿要讓人知道?!彼种钢诀叩溃Z氣中掩不住的疲憊。 盡管如此,她依舊心有不甘,不能讓江與靜那個小賤人再蠱惑齊君清了!總有一日,自己是要嫁與他的,在此之前她必須將一切障礙給清除干凈。而江與靜,猶如卡在她喉嚨中的一根刺,若不早日除之,只怕自己連王府的門都踏不進去。 領(lǐng)命的丫鬟下去后沒過多久,便有幾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入了屋子。 這些男子自幼便生活在府中,專為府上的夫人、小姐或公子所用,李夢對于自家培養(yǎng)出來的人自然是信任的,不然也不會將人給找來了。 “今日我在王府發(fā)生的事想必你們早有耳聞,”她目光驟變嚴厲,“我要你們今夜盡快將人給做了?!崩顗粲幸鈮旱土松ぷ?,此處雖是自己家,卻還是要提防些才好。 將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她才揮手,將人給遣了出去。 窗外日頭慢慢落下,大半日清閑的時光又過去了。江與靜打著哈欠起身,因背部有傷口,午覺都睡不安穩(wěn)。 喜兒與其他丫鬟下去提膳后,她才慢慢悠悠晃到齊君清那處。此時的齊君清恰好將手頭事情處理好,剛撂下毛筆,便見江與靜站于門前。 兩人小侃半個時辰后才一同用膳,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多得讓人有些應(yīng)付不過來,江與靜深感疲累之際不禁垂頭喪氣。 用罷膳后她攜著喜兒回屋,洗漱一番就又側(cè)臥于榻上,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半夜一陣涼風(fēng)襲來,江與靜睜眼便見窗戶大剌剌敞開著,呼嘯的夜風(fēng)將外邊的幾片綠葉都給吹了進來。 燭火正惺忪燃著,滴下的蠟積成了一座小山。 她瑟縮著身子朝外間望了一眼,“喜兒?將窗戶關(guān)上罷?!比艘坏┱戳吮桓C兒,是打死也不愿意再出來的,何況她現(xiàn)下累得慌。 叫了幾聲皆未得到回應(yīng),江與靜不禁心聲疑惑,往常喜兒都是一叫便醒,現(xiàn)在怎的跟沒聽見似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無奈之際她掀開了被褥,正欲下榻便被撞倒,“唔……放……”一雙大而有力之手不由分說便捂住了她的口。 江與靜驚恐的睜大雙眼,只見這歹人蒙著面紗,一只手往懷里掏著什么。不過是眨眼之間,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閃過她眼前! 她心下一緊,全身驟變冰涼,這下自己是要殞命于這月黑風(fēng)高之夜了? 此刻連哭也是哭不出來的,江與靜奮力掙扭動著身子欲掙脫那人的雙臂,情急之下抬腳便朝這人襠部踢去。 與此同時,門被大力踹開。她無比感激的朝門外望去,還未看清楚來者是誰便落入一溫暖的懷抱。 一股熱淚如決堤之江水般涌出眼眶,熟悉的氣味兒鉆入鼻翼,江與靜將臉埋入齊君清懷中,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對不起,本王來晚了?!彼脨赖膶⑺У酶o,語氣之中皆是慢慢的歉疚。良久她才抬起頭來,淚眼婆娑望著他。 齊君清本想連夜審訊那人,她卻緊抱著自己不放。 “別走?!苯c靜聲音軟糯糯,言畢后又將頭埋入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