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被召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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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無人之際,江與靜逃了似的沖出了屋,還未看清楚前路便悶頭撞進了一人的懷中,疼痛感自頭部傳來,她不悅抬頭。 “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饼R君清見她這猴急的樣,忍不住輕斥了兩句,手則放于她白皙的臉頰上。 借著清月灑下的光,她能感覺到他臉上隱約帶著薄露,身上滿是風塵氣息。人可算是回來了,這一刻江與靜等太久,現(xiàn)在既驚又喜的,整個人急得話都說不出口,只一個勁兒的指著那間耳房,隨即收回目光。 見狀,他不覺皺起眉頭,拉著他便往那處亮堂的屋子內(nèi)走,二人剛入房門,便見地上的躺著的人絲毫未動。 “我有事情要與你說,”江與靜小聲于他耳邊道著,“方才我路過之時無意聽到辛親王在與人談話,那批物資根本不是被賊人劫走的,而是他背地里私吞了去!” 齊君清身形一怔,愣是沒忍住抓住了她的雙肩,“此話當真嗎,不瞞你說,今日我到那物資被劫之地看了看,結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怪不得現(xiàn)場無打斗的痕跡,看來是有人“自導自演”了一場戲罷,自己還差點就信了。 她不覺重重點頭,遂將嘴附到他耳邊,低聲將暗道的事情、物資所在地點一并道了出來。二人只要去看看,就知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想不到他竟懷著這種心思,這回他算是栽在了自己手上了?!饼R君清瞥著地上的人,暗忖著辛虧發(fā)現(xiàn)了這事,不然后果可就不是損失物資這么簡單的了。 江與靜微微頷首,也算是咱四放心了。二人當即于屋內(nèi)尋找著機關,終在床下尋到了類似于香爐的古怪物事。 他用力旋開這東西,地面便出現(xiàn)了一圓形的口子,口子不大不小的,正好能容得下一人進入。 借著微弱的壁燈,她緊跟在身后,這暗道修得窄仄,二人并肩走都難?;璋抵幸恢皇稚砹诉^來,她心下一暖,將手遞了上去。 “這暗道看樣子應該是剛修好的,小心點兒。”齊君清用手摸了一把暗道四周的壁,便有幾快泥漬落了下來,砸于二人頭上。 她不禁嬌嗔,“烏漆墨黑的,真讓人瘆得慌。”邊說邊往前面那人身上靠了,雖不想承認自己害怕,但手心的冷汗卻出賣了她。 走了好長的路,才見前方越來越寬敞,二人不禁加快腳下步伐,趁早將東西找到,江南的水患才好治。 越往前走,燈光越是明亮,齊君清也不得不愈發(fā)警惕起來,“周圍很可能有埋伏,你盡量當心?!睔夥阵E然變得詭異起來,江與靜點頭后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怎么有種“暗室逃亡”的刺激感? 行至一拐角處時,他驀然頓住腳步,目光往周圍掃了掃,見無異后才復往前走。不過行了五步,便見一寬敞的空間內(nèi)堆滿了治水用的物資! 好家伙,這齊襦天將這么一大批東西轉移到此處想必是花了不少功夫的罷。 江與靜來到他身側,不覺面露驚訝道“這么多東西他是怎么弄進來的!”由此她不得不佩服這辛親王真是厲害。 聞言,齊君清半瞇著眼打量起周圍,瞬間就瞟見了東側有扇小門,齊襦天應該就是通過這門把東西運進來了。 也不再久留,二人原路返回。重回到屋內(nèi)時,齊襦天依舊未醒。江與靜斟了杯熱茶,猛的將其往地上之人澆著。 這迷香效果真好,下次得多研制點兒以備不時之需。 “還不快醒醒!”她又澆了杯熱茶。地上的人動了動,這才幽幽轉醒。 見他二人正居高打量著自己,齊襦天心下一驚,旋即慢慢坐了起來,腦中依舊是暈暈乎乎的,方才也不知怎地,竟昏睡了過去。 “汝賢王回來了,本王未能及時迎接,還請見諒?!彼p揉著雙眼,無辜的起了身,剛欲坐于凳上,便被人按住了手。 抬眼撞見齊君清那雙黑瞳,正定定的盯著自己,其中復雜情緒不斷變換,給人不寒而栗之感。 “別裝了,物資之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與王爺這就稟告皇上,你也莫要再狡辯?!苯c靜勾著唇角,臉上鄙夷神色掩都掩不住。 齊襦天這才驚恐的環(huán)顧著周圍,當望見地上那小洞時,心下一涼,全身如墜冰湖般寒涼到極點。 終究是自己大意了,才讓人有機可乘! 齊君清見他儼然一副丟了魂兒的樣子,話都懶得說便欲踏出房門,事情還是盡快上報為好,免得節(jié)外生枝。 “汝賢王留步,此時并非本王所做,此前有人用迷香將本王迷暈,想借機誣陷,還望你能將事情查清楚再上報,別污了本王名聲?!彼朴帽M了力氣般,他邊瞪著江與靜邊道,方才真不該放過她!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只能盡力挽回罷。 “與本王何干,你只需等父皇下令便是。”齊君清攜著江與靜一同出了屋,余下面如死灰的他僵在原地。 二日清晨,齊襦天將昨夜那下屬拉了出來,死咬著就是這狗東西污蔑自己。那下屬一聲不吭,只一夜就形同枯槁,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齊襦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的良知被狗吃了?”江與靜立于前方,蔑視他那副潑人臟水的嘴臉。 以前她還沒覺得這人有多么壞,現(xiàn)在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陰毒到了骨子里。 齊襦天拍著胸口,“沒良心的人心中有數(shù),本王懶得與你多費口舌?!边@話說得意有所指,滿是機鋒。 他知曉此事若不想被定罪,還得看齊君清的意思,這樣想著,便不由得轉頭望著垂首直立的汝賢王。 “多說無益?!饼R君清依舊是這態(tài)度,也不拿正眼瞧他。 過了幾日,京城那邊來了消息,圣上召辛親王回京,面上未給實際的懲罰,實則其中牽扯到皇家顏面,不宜明著罰。 齊襦天被罰于府中反省一個月,這期間心中自然有不滿,可還是怪自己下手不夠果斷,至于那齊君清與江與靜,則是日后再收拾罷。 齊襦天被召回京后,齊君清才覺舒坦多了,治水一事再耽擱不得,遂與江與靜、江南太守及其他幾人一同商討細節(jié),定下了大概需要的時日。 如此一來,幾個人有了明確的目標,整日皆奔波于各大水患頻發(fā)的地方,視察災民情況。不得不說那批物資實在是大有用處,不僅可安撫百姓,又可將其用于建渠鑄壩當中。 只是這汛期還長得很,齊君清后又向朝廷請示物資匱乏,圣上得知后第一時間便將物資下?lián)苤两暇硟?nèi),且于國庫調了不少銀子出來,用于治水。 齊君清將銀子皆下?lián)芙o流離失所的百姓,甚至在每日用膳時,命人于街道上施粥,一些流浪之人因此也都活了下來。 百姓俱都欣喜不已,再也不似當初那般垂頭喪氣了。 這日,齊君清攜著江與靜一同于江南南江邊視察,二人正談著關于其他省建壩的事情,卻見一衣著襤褸的孩童匆忙跑過,邊跑邊哭。 “小meimei,”江與靜向那孩童招手,“為何跑得這般急,身后又無人追你。”說完她朝周圍望了一圈兒,確實沒見有什么人追這小女孩。 “jiejie,再不跑洪水又要來‘吃人’了!”女孩抽抽搭搭哭著,拼命揉搓著通紅的雙眼,其面目實在惹人憐。 江與靜與他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猶豫之際,遠處一男一女朝著孩子奔來,略帶哭腔道“孩子快回來,今日去晚了連落腳地兒都沒了!” 這孩子聞言后,擦著眼淚朝那二人奔去。齊君清好奇那二人的話是何含義,遂主動上前與那婦人和男子交談起來。 婦人面上和藹,口氣焦急,“看公子應該是外地來的罷,你是不知曉,自從這發(fā)了大水,百姓皆流離失所了,現(xiàn)不遠處還有間破廟能遮擋些風雨,就是人多,得早點兒去才能住下?!?/br> 在談到破廟之時,這婦人兩眼放光,似瞧見了什么好東西似的,露出了憧憬的表情,殊未瞧見對面的“外地人”面色難看至極。 齊君清聽得心里發(fā)酸,江與靜更是面露不忍。這朝廷的物資及銀子早就下發(fā)了,怎的還有百姓無家可歸? “我聽聞朝廷已發(fā)了銀子和東西,為何你們還要住破廟?”江與靜嘴快,上前就握著那那婦人的手道。 婦人的男人聽聞她的話后,頻頻搖頭,神色無奈。 “你是不知道,我們壓根兒就未收到什么銀子和物資,不然我這全家也不會落魄得要去住破廟了??!”男子懇切回答,驀了嘆息兩聲。 一旁的齊君清早已是面色陰郁,前幾日下?lián)茔y子時動靜可不小,怎還會有人收不到?一兩人也就罷,竟還有這么多人拿不到銀子。 不用想,其中定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那日別了這家人后,江與靜回來便茶飯不思的,只要想到還有這么多人沒地兒住沒飯吃時,心里就難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