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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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從來不虛心假意的夸人的,說你好,那說明你確實是好,不用如此自謙。”齊君清一臉笑意,他師父夸了她,比夸了他自己還高興。 齊君清看了看天色,“師父,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您就留下吃頓飯再走吧?!?/br> “嗯,也行,不會打擾你們倆吧?”他師父呵呵的笑著,一幅老頑童的模樣。 三人共進(jìn)晚餐之后,他師父便樂呵呵的離開了,可是令齊君清萬萬沒想到的是,只這一回,便是他與他師父天人永隔之日。 京城之中最高大最輝煌的建筑,是個人都知道是皇宮,夜涼如水,皇帝正在大殿之中處理奏折,翻手間突然發(fā)現(xiàn)奏折之中有一封密信。 皇帝刷一聲,撕開了信封,里面并沒有署名,但信的內(nèi)容卻是直指齊君清的師父曾經(jīng)叛逆,而今日晚上齊君清與他師父在府上密談許久,恐有謀反之心。 皇帝哼了一聲,把信封甩在了桌上,還連帶著撞翻了桌上的茶杯,一旁的貼身太立刻上前收拾。 “你說,這封說的是不是真的?”皇帝喟然長嘆一聲,低聲問道。 旁邊的小太監(jiān)面皮一抖,“奴才不知,或許皇上心里早有定論,豈我等可以猜測的。” “連朕的兒子都不可信了,何況是你們這些奴才呢,退下吧。”皇帝哼了一聲,便撫著額頭往床上而去。 此刻,他的頭實在是疼,這天下之事沒有一件不需要他cao心的,可就算是如此,高坐廟堂之上,下面的人倒底暗地里在做些什么小動作,他還是有些捉摸不透。 如今齊君清身負(fù)邊關(guān)大司馬之責(zé),己是權(quán)利滔天,邊關(guān)之兵馬無一不是只知汝賢王不知皇帝是誰。 若是他真有謀反之心,那恐怕也是輕而易舉的。 皇帝迷糊著躺在床上,夢中一片黑暗,似乎有人抓著他不放,突然他眼前一亮,正是劍氣如霜,借著劍光他看清了揮劍向他砍來之人,正是齊君清。 “亂臣賊子!”皇帝大喊一句,便驚醒彈起來,里衣己被冷汗浸濕,粘嗒嗒的貼在身上。 小太監(jiān)立刻上前道“皇上,您可是有事?” “無事,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皇帝的聲音沙啞,低沉中帶著無限的疲倦。 小太監(jiān)轉(zhuǎn)頭看了看時間,低聲回道“寅時一刻,皇上您再睡會兒吧?!?/br> 皇帝打了個呵欠,轉(zhuǎn)而拉起被子又躺在了床上,但此時的他卻怎么也睡不著,腦中不斷的回放著齊君清冷然的臉,和毫不留情的劍光。 翻來覆去良久,他還是長嘆一聲,坐了起來,“為朕更衣。” 小太監(jiān)也不多勸,低眉順眼的上前,為他更起來,畢竟伺候皇帝都是選的最機(jī)靈的太監(jiān),不一會兒衣服便穿好了。 他閑庭信步般走到了案前,那封信還安安靜靜的擺在桌上,他又不由的拿起信細(xì)細(xì)的看了一回,似乎想從上面找出些不可能的證據(jù)。 可是信內(nèi)所言,言之鑿鑿讓人不得不信,指出的事件皆有理有據(jù),讓他更加頭疼,不知道倒底應(yīng)該相信誰。 天剛微微亮,一干朝臣皆站在宮殿外,神色萎靡的等著皇帝召見,而唯一有些精神的那幾個偷偷的在議論著些什么,但細(xì)聽之下又聽不清他們到底什么。 宮人尖利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a各朝臣覲見。a 眾人紛紛依次排隊進(jìn)入大殿,進(jìn)行每日例行的朝事議論,報告完例行朝事,皇帝對某個官員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皇上,臣有本奏?!?/br> “哦?李愛卿有何奏?”皇帝陰沉著臉,聲音沙啞道。 誰有本奏是無所謂的,最終的結(jié)局一定是參齊君清的,皇帝因為昨夜幾乎一夜未睡,神色萎靡,又因著心情不好,臉色更是陰沉。 李大人從袖中掏出那封己拆開的信,雙手舉過頭頂,神情肅穆,“臣昨日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面聲稱當(dāng)朝邊關(guān)大司馬,與逆賊暗夜會唔其形可疑,此信言之鑿鑿,有理有據(jù),請皇上明察。” 江婧臉色未變,清淡的聲音響徹大殿,“不知李大人所說,逆賊是何人?” “正是汝賢王的師父,那個叫蔣明的人。”李大人神色不變,字字鏗鏘道。 其實李大人最開始并沒有這封信,只不過今日他突然被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找進(jìn)宮內(nèi),皇上讓他拿著這封信參汝賢王一本,這皇上讓他來做,只不過希望面上好看一些,省得有些父子反目的意思。 “汝賢王乃國之重臣,僅憑一封信就定他的罪似乎有些太過了,不如把汝賢王召進(jìn)宮,再把那叫蔣明的抓進(jìn)宮來,當(dāng)面對質(zhì),事情皆可清楚明白?!苯荷裆珗远?,暗嘆恐怕這是一場父子大戲。 齊君清來的非???,他身著白衣,面如冠玉,進(jìn)大殿時倒是面色有些蒼白,看著精神有些不好,先是恭敬的行了禮,隨后無辜道“不知父皇召兒臣是有何事?” “汝賢王,李大人手里有一封信,信上表明,你與逆賊蔣明私下有來往,李大人所說,可確有其事?”皇帝輕輕咳嗽一聲,聲音也變的清亮了一些。 齊君清低頭俯身讓人看不表他的表情,“昨日他確實來與兒臣下棋,不過兒臣確實不知他是所謂逆賊,不知李大人所說可有證據(jù),不能僅憑一封子虛烏有的信件就可污蔑本王吧?!?/br> “的確,那就等那個叫蔣明捉拿歸案,讓你們當(dāng)朝對質(zhì)?!被实劭斓稊貋y麻道。 既然皇帝都下了命令,其他人也不敢走,只能在原地等著最后的結(jié)果,齊君清皺了皺,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這么明顯的針對,皇帝難道看不出來,又或者皇帝才是主謀?思及此他抬頭看了看上首坐在龍椅上的那個男人。 不一會兒,待衛(wèi)就回來了,齊君清見并未帶著他師父過來,暗覺不好,蒼白的臉色更是蒙上到層不郁。 “皇上,蔣明己自殺與家中,且屬下在他家中搜出這些。”說完待衛(wèi)把一些信件和一封血書呈給了皇上。 皇帝先看了血書,蔣明在血書上表明自己并沒有謀反,齊君清也不過泛泛之交,看到這血書時,他也早己死去,就皇帝不要再追究下去。 而后他打開那些信件看了看,雖然看似有謀反跡向,但細(xì)細(xì)看來也不些閑話家常一般的信,百無聊懶的把信甩回桌面,而后緊緊的盯著齊君清一會兒,發(fā)生他神色未變,不像是有些謀反之意。 最后他長舒一口氣,“今日之事,是朕誤會汝賢王了,既然汝賢王身體不好,那便先回去休息吧?!?/br> “多謝父皇,兒臣造退。”齊君清跪下謝完恩,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皇宮。 回到府上時,他直奔江與靜的小院,見她正在悠然自得的喝茶,也被她的情緒所影響,激動的心平復(fù)了下來。 “王爺,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皇上召請有何事?”江與靜抬頭就看到了齊君清,關(guān)切的問道。 齊君清聲音有些低沉的嘆了口氣,嚇的江與靜立刻抬起頭盯著他看,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宮里出了什么事?” “我?guī)煾附袢账烙诩抑?,只因有人說他是逆賊?!饼R君清深呼吸一口,輕聲回道。 江與靜皺了皺眉,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帝總是多疑的,坐在高位之上,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等會兒我們帶一幅楠木棺把你師父入殮了吧,不然恐怕連個為他收尸的人都沒有?!被叵胱蛉者€與她下棋談笑風(fēng)生之人,今日就永遠(yuǎn)離她而去,江與靜不由的也有些感慨。 齊君清擺了擺手,“嗯,我們下午就去?!彪S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封信,你說我們要不要把它送進(jìn)宮給皇上?” 既然有人寫了那封信,說明朝中定是有人在盯著他,現(xiàn)在正是風(fēng)聲正緊之時,這封信留在他這里也不全,最好就是給皇帝。 “你是說三月十三那封信?”江與靜抬看向他道。 齊君清點了點頭,“是的,現(xiàn)在情況與之前所不同,這封信若是再留在這里,恐怕模生枝節(jié),到時也有些解釋不清?!?/br> 江與靜想了想,“的確,不如現(xiàn)在我們就把它送進(jìn)宮,然后出宮去為師父收尸,也免得到時候你又被人說些什么閑話。” “現(xiàn)在恐怕是有人針對與我,而不是說閑話這種程度了,師父不過昨日來我府上,今日一大早就有人匿名說我與逆賊有私,這不是明擺著就在這兒等著我么?!饼R君清面色難看道。 “那你心中可有這個針對你之人是何人的目標(biāo)?”江與靜沉聲道。 她比較關(guān)心這幕后黑手倒底是誰,這人明顯要致齊君清于死地,若不是把他揪出來,以后恐怕沒有什么好日子過。 齊君清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暫時不能確定倒底是誰,還需查探之后才能知道?!?/br> 他并不是那種因著一時的心性而沉不住氣之人,現(xiàn)在朝中沒有幾個官員不是在盯著他的,現(xiàn)在他一定不可輕舉妄動,不然到時候這個謀逆之說就永遠(yuǎn)洗脫不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