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滑胎燕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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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深宅內(nèi)院,女人間的斗爭永遠不曾停止,她本不屑這種卑劣手段,可如今,她已是局中之人,又如何能夠置身事外? 不多時,妙兒便回來了,微微遞了個眼色給喜兒,喜兒心中明了,快步退了出去,合上門,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在門外。 “王妃?!泵顑何⑽⒖拷瑢⒙曇魤旱蛶追?,“聽人說最近李夢因為您與王爺?shù)氖虑闀r常大發(fā)雷霆,摔砸了不少東西,因而又要去買新的。而且,似乎為了討好王爺,還特意去學了茶藝舞技,所以這月的花費頗高。” 江與靜冷笑一聲,心道她為了討好齊君清還真是夠盡心盡力的,這般費盡心思,便是她都要自愧不如了。 不過話說回來,若論起費心思,還是要屬那她當年挑燈夜戰(zhàn)考博士后的時候……想著,江與靜不由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撫著那平整的賬簿,卻忽然一笑。 既然她這樣愿與自己爭一高下,自己總不能太過閃躲,反倒丟了她江家的臉面。 江與靜斂起之前與齊君清之間的不愉快,仿佛是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反而比尋常更加溫柔了幾分,倒叫齊君清頗感欣慰,一連幾日都宿在了她的房中。 李夢日日等到夜深,待來人傳報江與靜房中已熄燈才不甘不愿的睡去。可她到底是忍不了的。一日兩日,她方可告訴自己忍讓,可一連七八日,齊君清都未曾來過她的房中,美其名曰,照顧她身子有孕,不便相陪。 可她心中又豈會不明白,定是那江與靜使了些狐媚之術。登時醋意橫生,加上有孕以來,身子上各種不適,叫她心煩意亂。 身側(cè)的小婢女瞧著自家主子那不對的臉色,不敢上前招惹,只是默默的盛上一碗安胎藥便想要退下逃離。 卻不想李夢卻猛地將安胎藥打翻在地,碎瓷片迸濺了一地險些劃傷了小婢女的腿。小婢女一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自家主子本就脾氣不好,加上又有了身孕,脾氣便越發(fā)暴躁,此時她竟是嚇的一句息怒都說不出來。 “賤人!”李夢恨不能將一口銀牙咬碎,原本幾分清秀的美目間卻慢慢都是火氣,素手一揮,那桌案上的青玉硯臺便應聲摔在了地上,登時四分五裂。 這樣的消息傳到江與靜耳中時,她便知道,機會來了。既然她這樣自命不凡,自己便要給她幾分顏色瞧瞧才是,想著,手中的賬簿更加捏緊了幾分,面上的笑意卻更深。 江與靜將賬簿遞給齊君清的時候,是滿面的憂愁,似乎是十分憂慮的模樣“皇上一向注重節(jié)儉,若是得知王府一介李夢都如此奢靡無度,怕是會大怒,牽連王府上下……” 齊君清陰沉著臉,緊皺的眉心怒意呼之欲出,捏著賬簿便去質(zhì)問李夢。 她沒有跟去,卻聽妙兒回稟說是李夢哭哭啼啼認錯,可齊君清卻不理會,仍舊以善妒為名,罰了她三個月月錢還禁足了一個月。 江與靜只是淡淡一笑,輕輕撫了撫衣袖,望向一側(cè)講的眉飛色舞的妙兒“去小廚房備份燕窩,我們親自去慰問李夢。” 李夢瞧著江與靜送來的燕窩,面上強自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 “李夢莫要往心中去,王爺也是為了整個王府考慮。便只能先委屈李夢一段時間了?!苯c靜說著,面上的笑意卻是分毫不減,一雙美目望著李夢,似是十分真誠的寬慰著。 說的倒是極其輕巧,左右被罰了月錢的不是她。 李夢只是連連點頭輕應,面上似是一派和諧,心中卻早已是暗潮洶涌。她這一口一個李夢倒是叫的極其親切,怕不是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向自己示威她的正妃地位罷了。 想著,李夢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待江與靜卻是更為親近了幾分,與其客套寒暄,言語中卻不乏都是有孕以來的各種煩惱,借以嘲諷江與靜并無子嗣。 卻不想江與靜去并無反應,好似絲毫沒有察覺她的言外之意一般,反而話語中更加親近關懷“既有了身孕,李夢可要好好注意身子,莫要委屈了小王爺才是?!?/br> 李夢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腹部,面上似有嬌羞之意“那是自然,多謝jiejie關懷。” 送走了江與靜,李夢的面上登時垮了下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揮了揮手,讓婢女將那因為二人你來我往客套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燕窩端上來。 她望著那通透的玉碗中的極品雪燕,不由覺得有些反胃,輕輕皺了皺眉頭,腦中映出江與靜那張?zhí)搨蔚哪?,忍不住歪過頭開始干嘔起來。 這害喜的癥狀,讓她寢食不安,著實是心煩的很。 想著,她狠狠盯著那碗燕窩,忽然眸中一閃,計上心來。向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婢女揮了揮手,示意讓她過來,伏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句。 小婢女極為惶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險些將燕窩打了。 李夢的面色更加陰沉,言語中似有威脅之意“還不快去!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僅你活不下去,你那八歲的弟弟也活不下去!” 小婢女想到胞弟,不由眼圈一紅,一咬牙,狠下心去叩頭領命。 李夢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三分,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 溫了燕窩,再次端到李夢面前時,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這尋常人家吃不起的山珍海味,李夢瞧了一眼,卻是滿臉的嫌棄,仿佛這滿滿一碗是什么不堪的東西一般。 干嘔了幾下,捏著鼻子便硬生生灌了下去,那溫熱的觸感劃過嗓子,李夢的心中卻沒有絲毫愧疚不安,反而有一絲期待,期待著江與靜會怎么倒霉。 小婢女手足無措的立在一旁,想要上前勸阻,卻終究是沒有說話,只覺得自己仿佛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拼命的拿衣袖擦著。 不多時,李夢只覺得腹中絞痛,光潔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大有一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這般痛苦,她便應該囑咐要上一副不痛的藥劑才是。 可此時后悔卻已晚,李夢身子一軟,直直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悶哼一聲,竟是爬也爬不起來,裙底滲出鮮血。 小婢女強忍住眼淚,上前想去攙扶,她當真是對不起這個還未來得及降世的孩子啊??伤彩菦]有辦法,回去定會為這孩子多燒幾卷經(jīng)書好好超度,愿他來世投個好胎。想著,卻也不忘李夢吩咐的事情,快步跑了出去,聲嘶力竭的哭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李夢出事了!” 消息傳到江與靜耳中時,她心頭一頓,是她疏忽了! “什么!” 她著實在沒想到,李夢為了除掉自己,竟能夠狠下心用親生骨rou做手腳!她難道不怕遭報應嗎!那可是一條命啊! 想著,江與靜不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真是可憐這孩子,還未來得及來這世上看上一眼……只愿他來生能投上一戶好人家吧。 妙兒瞧著自家主子這副模樣,不由更加著急“王妃,這可如何是好??!” “太醫(yī)請來了嗎?”江與靜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妙兒點了點頭,面上的焦急愈盛“太醫(yī)說藥性太烈,這一胎,必定是保不住了……王妃,我們怎么辦啊……” “事情不是我們做的,我們問心無愧。”江與靜瞧著外面的天色,若說心中毫無波瀾是假,可是事到如今,只能見招拆招罷了,著急沒有任何意義。 果然,不過一個時辰,齊君清便派人前來請江與靜了。 江與靜心中暗嘆,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便跨出房門隨著來人前往李夢的房中。 喜兒瞧著她面色不對,憂慮萬分,滑胎可不是什么小事!想著,她終究是放心不下,匆匆跟了上去。 到了李夢房中,她剛剛跨進門,便聽到啪嗒一聲,是茶盞碎裂的聲音。 老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堂下,聲音都有些顫抖,生怕眼前這尊大佛一個不高興便把自己砍了,只能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王爺,還請您……節(jié)哀啊……李夢還年輕,孩子嘛……總會有的……” 江與靜心中一沉,早料到會是如此,卻仍舊是上前兩步,恭敬的向齊君清行禮。齊君清的聲音隱著怒意“你如實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著,他指了指一側(cè)的燕窩。李夢哭哭啼啼的說自己只吃了江與靜送來的燕窩,太醫(yī)也查驗過,里面著實放了大量紅花。 “不是我做的?!苯c靜的聲音平靜的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好極了一般。 “放肆!” “不是我。”江與靜再重復了一遍。可這件事,本就是無法解釋的一件事。燕窩是她送的,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她,這份懷疑,她避無可避。 齊君清的面色越發(fā)陰沉,像是要吃人一般,證據(jù)皆在眼前,她要如何狡辯! 想著剛要開口,喜兒卻突然沖出來“是我做的。不是王妃,是我!” 江與靜驚訝的望著喜兒,齊君清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是我看不慣李夢!看不慣她跋扈!是我害她!與王妃無關!都是我!我——” “拖下去,杖斃?!毕矁旱脑掃€未說完,齊君清便揮了揮手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