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主動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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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從宮中回來后他就未曾笑過,身上散發(fā)出的寒冷似要將人凍住一般。 用過晚膳,江與靜靠在盤腿坐在軟墊上,替他『揉』著肩,“王爺今日入宮可是遇到不順遂的事情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心中有事。江與靜也就是隨口問問,畢竟她一個『婦』人也不好『插』嘴朝廷上的事。 “今日本王被父皇訓了一番,你知道所為何事?”齊君清扣住她的腕子,兀自坐了起來,又開口大致描述了一遍父皇的話。 聽聞后她憤憤不平,“皇上這般確實有些過了。”彼時若他未帶兵前去,只怕自己現(xiàn)早已落了被人玷污的下場。 那樣危急的時刻,誰還管得了這么多。 “罷了,反正本王保你便可,其余的都不在意?!睋嶂怪裂g的發(fā)發(fā),齊君清腦中陡然浮出了此生只守著她的念想。 江與靜感動了一陣,轉念一想,又覺不對,“王爺不如爭取那太子之位,日后有了地位豈不更好?”早前她也跟他提過此事,只不過那時他并未放在心上,現(xiàn)看朝中形勢,是該爭取一番了。 齊君清抬眸望她,表情諱莫如深。 被他這么一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王爺別多想,我不是想當太子妃,只不過皇上今日這做法實在是令人猜不透?!?/br> 立了功沒得賞反而還被批評,是誰都會覺得奇怪。而他就是事情的主角,自是知道皇帝這般做可謂大有深意。 “如今德妃正得圣寵,齊襦天借此也頗得父皇的欣賞,本王若想要爭那個位置,怕是難得很?!饼R君清靠在軟枕上靜靜思索。 他們要面對的不禁是齊襦天,還有宮中的德妃。 “莫要再說了,過幾日本王帶你去鄰縣玩玩兒,就當是散心罷!”他淡然一笑,心里盤算著明日就入宮認個錯兒,這樣也能早些帶她出去。 聽聞能出去玩,她自然是開心不已,只不過此時出去,豈不是更容易落了話柄? “不然再緩緩吧,”江與靜乖順的靠在他身邊,斂著明眸,“游玩什么時候皆可,也不急在這一時?!钡綍r惹上麻煩就不好了。 對此,齊君清只笑而不語。 幾日后,二人簡單收拾了一番,準備出府。此次他派了暗衛(wèi)于暗中保護,安全問題自是有了保障的。 收拾罷,兩人俱是歡喜出了門,還未上馬車,身后便響起了公公尖細的聲音,“王爺王妃留步,宮里來了圣旨!” 這時候來圣旨,能有什么好事兒? “皇上召王爺入宮,勞請王爺跟奴才走一趟了?!眮淼墓吂М吘吹溃槨荷黄届o得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齊君清轉身叮囑了她好幾句,至此,原本計劃好的游玩活動也暫被擱置于一旁了。 “王爺放心去吧,我在府中等您回來?!迸c他道了別后,江與靜心眼皮兒一直跳個不停,心中隱隱有種不安感,可具體又說不上來為何。 宮中,御書房。 “前三日邊關突起戰(zhàn)『亂』,對此你有何想法?”皇帝輕啜了口手中的茶,偶爾抬眼望望桌案前著常服的他。 這個好兒子啊,才剛回京就又打算出去了? 暗忖的同時,皇帝又撫了一把嘴邊白須,“你也莫要緊張,朕就想問問你有何打算,盡管說就是?!毖酝庵饩褪遣槐仡櫦?。 清了清嗓子,齊君清才緩緩道“兒臣無甚想法,只覺得此時不容得再拖,朝中有能力高的大臣,可帶兵前去治『亂』?!?/br> 皇帝的手驟然一頓,面上不顯嫌棄,心中著實不滿他這般不上心的態(tài)度。堂堂齊國司馬大將軍,竟不主動將事情給攬下來,當真是無上進心。 “就沒有什么其他要說的了?”案桌后的人拉下了眼皮,手指徐徐翻動著手中的書冊。 “兒臣不才,還請父皇明示?!彼鸬?,心中又怎會不知話中暗含的意思。父皇如此著急的命自己入宮,無非就是想把這事交予自己辦。 這啞謎打久了,他還真有些煩。 “朕看你上次治水頗為成功,這次邊關戰(zhàn)『亂』,當由你來平才最好?!被实燮鹕聿街了媲?,語重心長道著。 他早料想到父皇的心思,此時只將頭垂得更低了,“恐兒臣要讓父皇失望了,前幾次戰(zhàn)役中,兒臣身負了不少傷,現(xiàn)實在不宜帶兵打仗,不如此事還是交由其他人來做才好。”皇帝負手而立,口中未有言語。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殿外公公領著齊襦天進了殿,“陛下,辛親王到了?!?/br> 齊君清挺了挺脊背,用余光瞟著身旁的人,不由得于心中猜測著父皇的意思。與此同時的,齊襦天向他拱手一笑。 “你也來了,方才朕在與汝賢王商議邊關戰(zhàn)『亂』之事,”皇帝坐回了龍椅上,打量著面前這二人,“你們都在這,就與朕商量商量此事該如何辦才好?!?/br> 齊襦天笑盈盈的,見齊君清未開口,才朝父皇拱手道“若父皇不嫌棄,就讓兒臣帶兵試試。”以往自已從未帶兵打仗,今日不妨試上一試,若勝了自然是最好,若敗了,父皇頂多就體恤自己無經驗罷了。 如此看來,自己真應該去試試的。 皇帝見他主動請纓,自然是欣喜無比,當即便撫手大贊,“辛親王勇氣可嘉,此次朕會為你挑兩個軍師,在他們的幫助下,你定能勝?!?/br> 齊襦天答了句“是”,不忘瞥了一眼身旁立著的齊君清。 “這樣吧,汝賢王此次與辛親王一同赴邊關平戰(zhàn)『亂』,揚我大齊威嚴,如何?”皇帝望著一旁的齊君清,眼神中盡是期待。 再推脫就是不孝,往大點說,就是不為國著想了。齊君清不好拒絕,當即便應下了,至府中時,才將事情道與江與靜聽。 “皇上的意思是,齊襦天為總指揮,王爺即為副指揮了?”她面上顯出了一絲憂心,著實是揣不透皇帝的意思。 “正是?!饼R君清點頭答。 “此次我要與王爺一同前去,”江與靜抓住了他的袖子,“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能助王爺一臂之力。” 聞言,齊君清只輕點著頭,并未反駁。 二日后,三人于城外會合。大隊軍馬跟在后頭,馬蹄噠噠聲震耳欲聾。邊關距京路途遙遠,此去平『亂』,對三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挑戰(zhàn)。 對此,齊襦天不禁打趣道“汝賢王可真是與眾不同,上個戰(zhàn)場都要拖家?guī)Э诘模院罂稍趺崔k?” 聽聞此話,齊君清只沉默不答,眼睛都不帶閃一下的。相較于他的淡定,江與靜則顯得心急許多。 “此番是我主動要求同行,與汝賢王無關”她迎上了那人鄙夷的目光,“再說了,我來或不來,都不會影響到辛親王。”道畢,她又譏誚了幾句。 無奈齊襦天對她言語中的疏離并不在意,面上依舊是笑意盈盈的,良久都未再開口。幾人一路上的交談并不多,就這么尷尬的熬過了幾日。 待到第五日傍晚時,終是抵邊關。修整了軍隊后,齊襦天揮手讓將士們下去休息。不過一個時辰,駐扎地多了幾個支起來的帳篷,內里透出暖黃『色』的光。 暮『色』時分,便有裊裊炊煙從山頭另一邊飄了過來。周圍俱是一副安靜祥和之景,若不是二里之外的戰(zhàn)場尸橫遍野,無人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發(fā)生一場惡戰(zhàn)。 用畢了飯,他拉著她于草場上散步。 “明日我軍就要出戰(zhàn)了,屆時你待在帳篷內莫要出來,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要保護好自己!”齊君清以拇指指腹在她手心上劃著圈兒,聲音似羽『毛』那般輕飄飄。 江與靜會心一笑,“王爺只當安心作戰(zhàn),莫要擔心我?!彼嘈潘哪芰Γ鄬λ行判?,如若不然,自己也不會執(zhí)意要跟著來了罷。 此后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待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才回至營中歇下。 翌日一早,霜『露』未干,薄霧繚繞,齊軍浩浩『蕩』『蕩』朝北方進發(fā),軍隊之首乃二位王爺兼正、副指揮。 “此戰(zhàn)疏忽不得,本王命汝賢王先率一隊人馬從此處出發(fā),”齊襦天舉起手中長劍,以其指天,“眾將聽令,左方陣的人隨副指揮前去迎戰(zhàn),其余之人隨本王于此,隨時做好應援的準備!” “是。”眾人齊吼,霎時之間,萬馬齊奔騰于曠野之上。 齊君清夾緊了馬腹,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便達戰(zhàn)地。對面首領二話不說策馬至他面前,“聽聞今日齊國派了新的將領來戰(zhàn),依我看,照樣贏不了!”對方人馬隨聲附和,儼然一副“休想打敗我們”的樣兒。 “那便試試看?!饼R君清率人沖了上去。 霎時之間,兩軍人馬俱都糾纏在了一起。兵戟相見之聲不絕于耳,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鮮血澆了滿地,殘肢斷臂亦堆積成山。 廝殺聲中有哀嚎、哭泣、吼叫聲……聲聲震撼人心。 “將軍,對方人數(shù)不少,如此硬打恐怕不行。”隨軍的副將沖齊君清大喊著,手中動作一刻都未停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