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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問他:“為什么不簽?” 他不是早就巴不得自己走了嗎?又為什么不簽字? 季宴廷道:“我還沒有提出結(jié)束契約關(guān)系你卻擅自走了,這一點讓我很不高興,所以我并不準備簽字?!?/br> “那你……想怎么樣?” 季宴廷居然沒有簽離婚協(xié)議書,這是池清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他有些看不懂季宴廷是什么意思了。 季宴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交疊的雙腿分開,身體微微前傾著,盯著池清的茫然又無措的眼眸,緩緩啟唇道:“那個把你帶走的男人是誰?我們的合約上寫得很清楚吧,在合約期間,雙方都不得以任何形式出軌?!?/br> “什么?” 池清臉色一下就煞白了起來,心口一陣陣的絞痛著,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起來。 “你是這樣想我的嗎” 原來他在季宴廷眼里竟然是這么的不堪。 三年的相處,并沒有讓對方對自己有絲毫的信任。出軌?他怎么能這樣說自己? 池清心底暗藏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眨眨干澀的眼睛將想哭的沖動全都壓下去,微微揚起頭不許自己難過。 他深呼吸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是啊,我確實是跟別的男人走了,但那天已經(jīng)過了合約有效期,所以也算不上出軌吧?” 明明是自己逼問在先,可是聽到他親口承認的時候,季宴廷用力的攥緊了拳頭,一股無名之火燃起,而后便是愈演愈烈。 “你跟他什么時候好上的?” 他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幾乎是咬著后牙槽說出來的。 池清了解他,知道他心高氣傲,肯定是接受不了這種被自己妻子戴了綠帽的事情。若是換作以前他肯定會極力解釋誤會,但現(xiàn)在的他卻覺得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必要了。 給他帶上綠帽的人,不是季宴廷他自己嗎? 他微笑著說:“我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那么季先生覺得呢” 話音剛落下,砰的一聲,裝著牛奶的杯子被盛怒的男人一掌拂下茶幾,在大理石地板上碎得四分五裂,濺了一地的玻璃渣和牛奶。 池清側(cè)目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抿抿唇?jīng)]說話。 季宴廷氣紅了眼,狠狠地瞪著他,拳頭握緊了又松開幾回,終究還是什么也沒做,轉(zhuǎn)身上了二樓主臥。 池清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背影,忽然掩面苦笑了一下。 五分鐘以后,季宴廷去而復(fù)返,手中多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他將離婚協(xié)議書甩到茶幾上,“字我已經(jīng)簽了,滾吧!” 池清拿起來看了一眼,季宴廷幾個字果然簽在了一式兩份的協(xié)議書上。 說不上難過還是釋懷,池清有種結(jié)束了的失落感。 他依舊維持著疏離客套的笑容,將協(xié)議書拿起了一份,起身微微鞠躬道:“多謝季先生配合。那么不知道季先生今天有沒有空和我一起去把離婚證辦了?” 季宴廷咬緊了后牙槽,憋著一股氣。他很想說可以,但嘴巴卻比思想還要快,開口就成了:“沒空!” 池清知道他現(xiàn)在在氣頭上,肯定不想見到自己,于是十分體貼的說:“既然今天季先生沒空,那就改天吧。但是我希望季先生能夠盡量早一點,拖著對誰都沒有好處。” 季宴廷被他氣得胃一陣陣抽痛,撇著臉不想再看見他。 池清朝他點點頭,轉(zhuǎn)身出了別墅。 客廳里,季宴廷一腳踢在了茶幾上,茶幾沒倒,倒是把自己腳給踢疼了。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 第25章 二十五 站在別墅前院里,池清沒有任何輕快的感覺,反而很難過。 他以為即使季宴廷不喜歡他,也不至于將他想得這么不堪。 在他眼里,自己是一個可以放浪到婚內(nèi)出軌的人。 他撇撇嘴苦笑一聲,早該放下,這個男人不值得他等待。 池清抬起右手摸了摸肚子,眼角暈染出一絲溫軟的笑容,然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前院。 炫酷的黑武士一直停在原地等著他,在他前腳踏出大門的那一刻,駕駛座里的杜瑾珩就立刻打開車門向他走來。 杜瑾珩站在他面前緊鎖著眉頭,仿佛探照燈一般的目光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確定他和進去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以后,才松開眉頭,語氣不無擔憂的問:“怎么才出來?他同意去辦離婚證了嗎?” “同意了。” 池清點了點頭,將手上拿著的離婚協(xié)議書遞給杜瑾珩,后者展開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他將離婚協(xié)議書折好塞進褲兜里,又問:“拿他什么時候跟你去辦離婚證?” 池清垂眸看著腳尖,緩緩道:“他說最近沒空,過幾天?!?/br> 對于這個結(jié)果杜瑾珩不是很滿意,但想到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指紋也印了,也不差那么幾天,便也沒再多問。 由于池清暈機,杜瑾珩怕他到時候難受,就沒有急著立刻回C城,而是在B市留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開著車回了C城。 池清回來的當晚,杜鋮鋒和杜戚風抽空來了一趟,對這個處理結(jié)果也不滿意,但又怕提起來讓池清心理難受,便也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 兩兄弟很忙,不像杜瑾珩還能調(diào)控一下時間,陪著池清吃了頓飯以后,一前一后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