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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仰起頭來微微一笑,“哥哥們,你們的弟弟也不是傻子,有分寸著呢。” 會和穆唯安做朋友,孤獨是其一,另一個想法卻是他自己都不想承認的惡劣。 他想通過穆唯安刺激季宴廷,讓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最好直接放棄和他復(fù)婚的可能性。 他既然會這么說那么就肯定是真的了,杜家三兄弟才放了心。 “你知道就成了,但能不接近就不要有太多的交集?!?/br> 池清聞言點著頭,仔細的將哥哥們的意見聽取了下來。 宅子院門外路邊聽了許久的車內(nèi),季宴廷的目光從未從池清身上移開過,自然也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收進了眼底。 當杜瑾珩單膝跪下,臉貼著池清肚子的時候,即使明知道他們是親兄弟,但季宴廷還是打翻了醋壇子。 杜瑾珩為什么要靠池清靠得那么近?就算是親兄弟也應(yīng)該避避嫌,這樣黏黏糊糊的成何體統(tǒng)? 醋壇子連著打翻了好幾缸,直到杜瑾珩站起了身,離家出走的理智才一點點的回籠,這事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剛剛忽略的事情,池清那個肚子,明顯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肚子。 都說中年男人發(fā)福會胖肚子,但池清離中年還早著呢。他也不相信短短幾個月,哪兒都沒有長胖,光光養(yǎng)胖了肚子。 池清肯定有事瞞著他。 他抿緊了唇,想起之前兩次都遇到池清去醫(yī)院就診,頓時神色凝重了起來。 他深深的看了眼院門緊閉的宅子,驅(qū)車離開了這里。 回到酒店以后,季宴廷立刻開始搜索什么情況下肚子會變得很大。 搜索出來的結(jié)果不盡人意,不是腹腔積液就是病毒性肝炎,這讓他忍不住擔(dān)心了起來。 這幾種病聽起來就十分嚴重,只是不知道池清究竟得了哪一種。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撞見池清去醫(yī)院的時,候似乎是去年的十月。那個時候池清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在生病了,那么真正的得病時間應(yīng)該還要往前移,甚至有可能在池清還沒離開之前就得了病了。 他擔(dān)心之余,又忍不住開始發(fā)散思維。池清的離開,會不會就是以為知道自己得了病,不想讓他知道,才會如此堅決的離開不然怎么能解釋得了明明以前那么喜歡他的一個人,突然之間就變得那么的絕情又決絕他定然是不想拖累自己,也不想讓自己看見他生病狼狽的樣子才會離開的吧這個想法一但成型就再也揮之不去,他固執(zhí)的認為這就是真相。 原來郁悶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就破云見日,晴朗的陽光照亮了整個世界。 他不禁心疼起池清來,同時又心里唾罵自己過去真不是個東西,若是他給了池清一點點安全感,對方也不會在知道自己得病了以后,就為了不拖累他選擇和他恩斷義絕。 越是深思越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季宴廷心疼池清的同時,內(nèi)心深處也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欣喜。 所以他的池清,其實一直心里都是有他的。 這一刻季宴廷很想找到池清,和他說自己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想讓他不必什么都自己扛著,他愿意陪他一起面對,承擔(dān)起一個丈夫照顧伴侶的責(zé)任。 連日來被池清冰冷陌生的態(tài)度打擊得心涼的季宴廷,一下子滿血復(fù)活,甚至想要立馬就飛到池清身旁。但是他又怕自己猜測的不是真相,一下子又躊躇了起來。 睡醒了午覺起來的池清,并不知道有個人已經(jīng)把他腦補成了為愛隱忍,身患重疾的小可憐。 他若是知道季宴廷是怎么想自己的話,恐怕要無語死。 池清剛睡醒渾身骨頭都不舒服,南市的太陽要到六點鐘才會沉下去,晚飯時間還很早,他干脆便帶著兩個保鏢出門去給沙灘印腳印去了。 這一趟南市之旅他們是讓池清專門來這邊養(yǎng)胎的,會一直待到預(yù)產(chǎn)期前半個月才會轉(zhuǎn)回C城。 第二天穆唯安前來辭行,池清還有些驚訝:“這么快就回去了嗎?” 穆唯安垮著一張苦瓜臉,不無羨慕的說:“你頭上還有哥哥頂著,可以當個快樂的米蟲。但我不行,我家就我這么一個兒子,我爸天天催著我跟他好好學(xué)習(xí)怎么管理公司,好等我上手以后把那燙手山芋扔給我??墒俏乙稽c都不喜歡管理企業(yè),我也想當個躺著等死的咸魚?!?/br> 被逼著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池清十分理解他的痛苦,但也只是笑著不置可否。 穆唯安沒有停留多久就開口說他該走了,臨上車之前又回了頭,紅著臉不敢看池清那雙清亮的淺茶色眼眸。 “怎么了嗎?” 池清好奇的看向他,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池清忍不住疑惑的皺著眉。 后者躊躇了半晌,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漂亮的藍寶石胸針,扭著頭視線看向遠方,手里的胸針卻遞到了他面前。 “這個送給你?!?/br> 池清沒有接過來,而是看了一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穆唯安眼中閃過一絲尬色,他頗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只是覺得很適合你,所以就買了下來。送給你你就拿著吧,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互送禮物是很正常的事情?!?/br> 說著不由分說的就拉著池清的手,一把將藍寶石胸針塞進他手心里。 池清怔了一下,還是將胸針換了給他,并且搖搖頭說:“這個胸針太貴重了,我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