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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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到這兒?。 ?/br> 聽到曾良君的這句話,保安一愣,問道:“請問您有預(yù)約嗎?” 徒步進行私人會所的人,基本沒見過,難怪這位保安會奇怪。 “有,這是我的證件?!?/br> 曾良君遞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那名保安對曾良君點點頭,示意讓他稍等一會兒,這個私人會所里面即便是保安也是非常有素養(yǎng)的,不會輕易小看任何一個客人。 那個保安將曾良君的身份證拿到保安室之中,隨后打通了電話進行核對,詢問有沒有一個叫曾良君的客人做過預(yù)約,當(dāng)他得知這個客人核心會員介紹過來的,再望向曾良君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殷勤了。 這個私人會所里面一共只有九席核心會員,每一個核心會員幾乎都是在楚南市打個噴嚏都能銀發(fā)地震的大人物,既然曾良君是核心會員介紹過來的,那么他肯定是核心會員的朋友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何這個核心會員的朋友連一輛車都沒有,但他絕對不會小看這個年輕人,這年頭扮豬吃老虎的事情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 隨后其中一位保安就在前面帶路。 過了這道關(guān)卡之后,迎來而來的是一片松樹林,兩排的松樹整齊劃一,非常整潔。 走過這片松樹林之后,前方就有一棟圓形的建筑,這是這個私人會所的中心賓館了。 除了這座中心賓館,這個私人會所還包括沿人工湖建造的十三棟精致的別墅,還有兩棟娛樂室。 進去大廳之后,已經(jīng)有一位穿著西裝的少女在里面等待了,這個少女看年齡約莫只有十七八歲,但是穿著非常正統(tǒng),長款的西裝外加鉛筆褲,除了一張臉略顯幼稚外,舉止談吐都十分成熟。 “你好,是曾先生嗎?”少女微笑道。 “我是。” “我叫李淑愛,是云總吩咐我接待您的,請跟我到這邊來。” 曾良君跟在李淑愛后面走著,他隱隱有些緊張,第一次來這種高檔會所大多數(shù)人都會產(chǎn)生這種感覺,畢竟曾良君只是一個普通人,從來沒有到過這么奢華的地方。 曾良君被請進了一間會客室,坐下來之后,李淑愛泡了一杯茶端給了曾良君,隨后問道:“聽說您是想?yún)⒓庸哦灰讜???/br> 曾良君點點頭。 “交易會,要到下午三點時才開啟,您可能需要等等了,也可以在旁邊休息一下,如果覺得無聊,會所之中還是有挺多漂亮姑娘的,您放心,所有費用都將記在核心會員的賬面上?!?/br> 李素愛雖然年輕,但她高中的時候就因為身體各方面條件優(yōu)越,被人介紹進入會所之中,在這里已經(jīng)工作了兩年了,什么樣的大人物她可是都見過,同時她也非常了解男人的心思。 進入這個私人會所的男人有兩樣?xùn)|西是必須碰的,一件是賭博,另外一件是女人。 這個私人會所里面的女人自然也是經(jīng)過嚴(yán)格篩選過的,相比外面的那些按摩城,私人會所里面最差的也相當(dāng)于那些按摩城的頭牌。 曾良君再笨,也聽到李素愛的弦外之音的,曾良君還是一個雛兒,就算是一個男人跟他介紹這種業(yè)務(wù)他都會臉紅,何況面前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讓他更加不好意思,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同時也搖搖頭。 “如果不需要的話,您可以在這里先休息,也能夠在外面轉(zhuǎn)轉(zhuǎn)!”李素愛大概也看出曾良君的窘迫了,并沒有多說,以免讓顧客尷尬。 曾良君看了看時間,還有整整兩個小時才到三點,還是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私人會所的環(huán)境肯定是一流的,在會所旁邊是楚南市最大的風(fēng)景區(qū)龜山,可是這個私人會所選的地方比較討巧,選在龜山的一個角落上面,占據(jù)了很大的地勢,同時由于一般人根本進不來,環(huán)境自然保護的非常好。 在這會所里面轉(zhuǎn)悠了幾圈,突然看到在會所的一個角落上建著一個石臺,那個石臺上竟有兩個人在上面下棋。 而其中一位,竟然是陳樸良! 第30章偶遇 曾良君沿著旁邊的臺階爬上石臺,這個石臺好像是一整塊花崗巖切割而成,上面鑿刻著各類圖案,非常大氣。 上了石臺之后,專心下棋的兩個人也注意到有人上來了,陳樸良回頭一望,竟然看到是曾良君。 “咦,曾良君,你怎么會來這里?” 作為楚南市最高檔的私人會所,等閑之人是不可能進入這個會所的,所以陳樸良也非常意外。 “老師好。” 曾良君行了一個禮。 坐在陳樸良對面的是一個略微發(fā)福的中年人,頭發(fā)稀少,腦袋已經(jīng)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個完美的地中海了,不過兩眼之間透露著一股子精明。 “呂先生,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學(xué)生,曾良君?!?/br> “你好,你好。” 陳樸良和呂先生都沒有站起來,畢竟曾良君是個晚輩,而且是陳樸良的學(xué)生,沒有必要太過注重于禮節(jié)。 一陣寒暄,隨后曾良君說道:“我是拜托一個朋友,來這里參加古玩交易會的?!?/br> 陳樸良哦了一聲,也沒有深究,曾良君是他的學(xué)生,自然不會在這里問東問西,他今天也是來參加古玩交易會的,這種古玩交易會每個星期都會舉行一次,據(jù)說里面經(jīng)常能夠淘到不少好東西,所以才過來看看,不過時間尚早才在這里下兩把棋。 “你也是來參加古玩交易會?是賣還是買?”呂先生顯然也古玩交易會也很有興趣。 “是來賣東西的?!痹季鐚嵒卮鸬?。 呂先生和陳樸良對望一眼,笑道:“我們一會也會參加交易會,到時候看看小曾有沒有好東西獻出來,哈哈?!?/br> “只是一副畫卷,獻丑了?!?/br> “畫卷?那一會兒到時要好好看看了。” 古玩字畫之中,畫也是一種一個大類,不過書畫和其他種類一樣,贗品很多,而且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近代高仿作品,防不勝防,稍不注意就會被打眼,這個呂先生是各種高手,對于鑒賞書畫倒是別有一門本事了。 三人閑聊了一會兒,又下了幾盤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呂先生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對教授和曾良君說道:“交易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還要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你們一會兒就過來吧?!?/br> 隨后呂先生就先行離去了。 “小曾啊,你說的畫是誰的畫?”剛才呂先生在這里,陳樸良倒是不好問,這會兒走了,陳樸良的好奇心就上來了。 一般的字畫,扔在古玩市場就可以了,何須來參加這個交易會? 不過若是有些名氣的字畫,例如鄭板橋、唐寅等人的字畫,自然不會拿到這里來交易的。 對自己的老師,曾良君沒有什么好遮掩的,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抽出畫卷卷軸,就在棋盤上面攤開了。 “老師,你看看這幅是不是真跡?!?/br> 曾良君將畫卷展開之后,陳樸良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 “這是……”陳樸良帶著眼鏡在畫卷上面掃來掃去,最終目光落在古畫的落款上面的。 “這是陳撰的作品!揚州八怪!” 不愧是教授,看一下落款就知道這話兒是出自誰的手筆,還能過準(zhǔn)確的道出來歷來。 若是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曾良君可能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畫兒的來歷。 不過陳樸良雖然博學(xué),但是在古玩上面的眼界,并不是非常高,古玩這行業(yè)的水非常深,一般人研究十年八年都難得琢磨透,何況有些四五十歲的老藏家也有走眼的時候。 所以陳樸良只是道出這幅畫的來歷,并沒有下更多的結(jié)論,例如這畫兒的真?zhèn)危@畫的價錢等等,反正一會兒交易會就要開了,到時候再論也不遲。 曾良君將畫卷收起來之后,就陪著陳樸良下了石臺,這個時候那個叫做李素愛的丫頭又走過來,告知交易會已經(jīng)開了,讓兩位去參加。 不過李素愛也有點詫異,為什么這個年輕人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什么都不認(rèn)識,但是這么快就跟這位教授在一起了。 陳樸良教授并不是經(jīng)常在私人會所,畢竟私人會所里面的玩意大多數(shù)都是跟年輕人準(zhǔn)備的??墒顷悩懔济看蝸淼臅r候,會所里面的人堆他都非常尊敬,按照李素愛的判斷,陳樸良應(yīng)該是一個極有威望的學(xué)者,可是曾良君跟他又是什么關(guān)系?好像早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 當(dāng)然,這種問題她也僅僅只是放在內(nèi)心好奇而已,絕對不會當(dāng)面問出來的。 交易會設(shè)在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里面,雖說這里是私人會所,已經(jīng)相當(dāng)隱蔽的,可是這種古董交易會說好聽點是交易會,說不好聽點就是黑市。 這種黑市交易,在國家層面肯定是違法的,所以該遮掩還是要遮掩一下。 畢竟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好的古董,都是從墳?zāi)估锩嫱诰虺鰜淼?,許多古董來路都不是很正,都是盜墓得來的。 交易會在一個圓形的大廳舉行,長長的簾子被拉了下來,大廳里面燈光充足,金碧輝煌。 交易會采取輪流制,要賣的人可以直接拿著自己的藏品上臺進行簡單的介紹,周圍的人可以一一上前觀看藏品。 隨后賣藏品的人給出一個低價,周圍的人才開始競拍,價高者得。不想拍賣行那樣的規(guī)則,這里的規(guī)則很簡單,畢竟能夠進來的都是私人會所的會員,大家也不會在這里亂來。 當(dāng)然,也不是這個交易會就沒有贗品假貨了,假貨哪里都有,有些高仿贗品甚至于主人本身都分不出來。 這種贗品害人的事情,發(fā)生過很多次。 **的時候就有一對兄弟,在老子死了之后爭奪家產(chǎn),大哥分了田地和房子,二哥就分了家里的一件鈞窯古董。 二哥就只有一件古董,家道落敗,咬著牙齒父傳子子傳孫,最終傳到了現(xiàn)代,第五代孫子準(zhǔn)備拿出去變賣的時候才知道,這是一件現(xiàn)代仿品,歷史不過百年,根本就不值錢。 所以古玩字畫界里面,被打眼也是經(jīng)常有的事情,即便是這種極為看重誠信的小型私人交易會里面,也是不保證真假的。 一切各憑自己的眼色。 今天交易會里面,曾良君只認(rèn)識陳樸良,還有剛剛見過面的那位呂先生,其他的人曾良君一個都不認(rèn)識。 不過曾良君知道,私人會所里面參加古玩交易會的,一個個身家絕對不低,而且差不多都是古玩里面的個中高手。 主持這場交易會的,還是那位李素愛小姐,她先正是的宣布一下交易會開始了,隨后就叫了一聲呂先生。 呂先生是第一個上臺來的,他一上來,就從自己隨身的一個錦盒之中拿出一枚小小的象牙扳指。 這扳指表面上雕刻著云朵一般的花紋,賣相漂亮。 懂行的都知道,這只扳指應(yīng)該是個清代文官所帶的扳指,扳指兒的大小厚薄,依使用者文武身份定奪,武扳指兒多素面,文扳指兒多于外壁精鑄詩句或花紋。 這扳指一亮出來,好幾個人的眼睛亮了一下,不過并沒有說話。 古玩字畫這一行當(dāng),價格波動特別大,即便是敲定的價格也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說起來古玩交易里面的講價策略,技巧還有激烈程度,比那些小女生去逛小鋪子砍價要厲害多了,往往引經(jīng)據(jù)典,各種理論一起上! 呂先生說道:“這扳指是當(dāng)年乾隆賜予一個文官的,乾隆喜好賜扳指,留存在世上的扳指也有不少,不過皇家的扳指價格在市場上面?zhèn)€一直都賣的不錯,這件寶貝我就先丟出來投石問路了,低價我初步定在五萬元?!?/br> 說完,呂先生就退后兩步,按照交易會的規(guī)矩,這個時候其他對這個扳指有意向的人就應(yīng)該上前查看這件寶貝。 呂先生一退后,就有好幾個人站了起來,觀察的時候都從口袋里面抽出放大鏡,研究古董的學(xué)問多,要注意的地方更多,比如這個象牙扳指的質(zhì)地,顏色,花紋的完成度等等。 曾良君和陳樸良都沒有動。 陳樸良喜歡玩玉器,其他的古玩他一般不過問,除非是特別喜愛的字畫還有可能感興趣,除此之外其他的雜項,陶罐等一概不碰,他畢竟不是專業(yè)古玩藏家,而是一個大學(xué)教授。 至于曾良君,他喜歡也沒錢買,完全就是一個一竅不通的門外漢。 不過即便作為一個門外漢,他的眼力卻是非常準(zhǔn)確的,這個象牙扳指肯定是真的!因為他已經(jīng)感受到象牙扳指之中的靈氣了,盡管靈氣并不是很充沛,但是只要蘊含靈氣,就能說明這是一件古物了,如果讓曾良君接觸一下,恐怕連這只象牙扳指具體制造的時間都能過算出來。 幾個人上去輪流觀看一陣后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隨后呂先生又上前問道:“有沒有叫價的?” 他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 “兩萬五,我要了。”最先上去的一個年輕人先開口。 “三萬。”這回說話的是個胖子。 象牙扳指這種東西相對來說,比較受年輕人歡迎,年輕人喜歡在外面現(xiàn),這玩意能夠待在手上,很漲氣勢。 但是這種小物件的價格,一般都競不了一個很高的價,最終成交價是五萬塊錢,還是那個年輕人將象牙扳指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