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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跳得冒熱汗,陸晏清才慢騰騰往回游。雖然現(xiàn)在風浪算不得很大,但也還是危險的。她懸著一顆心,趴在觀景臺的欄桿上朝他伸出手,想要等他一上岸就拉住他。 然而陸晏清游過來后并沒有拉住她的手,他自己爬上岸,一步步登上臺階,最后來到她身邊,毫無預(yù)兆下猛地將她裹進一片濕冷中。 他抱得那么緊,仿佛要將她勒死在他懷里,冰冷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周淳艾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冰窖。 現(xiàn)在的陸晏清很不正常。正常的陸晏清,只會讓她站遠一點,不要靠近他,不要沾上他身上的水汽,不要感冒。絕不會這樣故意“連累”她。 “你怎么了?”周淳艾縮在他懷里小小聲地問。她本來一著急就忘了穿大衣,只穿了這么身裙子,現(xiàn)在被他這么抱著,登時冷得縮成一團。 陸晏清一言不發(fā),就那么抱著她,直到快要將她的體溫吸干,才松了手。 周淳艾不禁打了個寒顫,本來以為陸晏清會說對不起,然后跟她解釋他為什么會這樣。結(jié)果她等來的不是道歉,而是質(zhì)問。 “為什么不接電話?” 陸晏清的語氣尚算平靜,但周淳艾能感覺到這份平靜之下隱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 她有點懵,有點怕,低聲嘟囔道:“什么電話?我沒聽到?!?/br> 陸晏清重復(fù)了一遍:“剛才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電話?電話我……哦,我知道了,電話在床上,一堆衣服下面,可能聲音太小了我沒聽到?!?/br> 他差點以為她死了,以為永遠失去了她,還差點將他自己的命也賠上。就因為一堆衣服? 一股憋悶混著憤怒堵在陸晏清的胸口,遲遲找不到發(fā)泄對象。他想伸手去捏周淳艾的臉,但害怕又捏哭她,他總是舍不得她哭的。 他抬起手,又放下,無所適從地轉(zhuǎn)頭看向差點要了他命的大海,最后自嘲地笑了下,輕聲說:“以后記得要接電話?!?/br> 說完他拖著一身寒氣和疲憊,轉(zhuǎn)身往別墅的方向走。 周淳艾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他在生她的氣。 “你怎么了嘛,我以后把聲音調(diào)大行不行,你不要生氣啊?!?nbsp;她跟了上去,像只小蜜蜂一樣圍著他轉(zhuǎn)。 陸晏清不說話,周淳艾就那么一直繞著他轉(zhuǎn),一會兒左邊,一會右邊,但絕不會跑到前面擋他的路,因為她也想他快點回去洗個熱水澡。 半道遇上從另一條路摸索下來的趙琦桓,他看到周淳艾后,連呼謝天謝地。 周淳艾停下來問他們找她做什么,趙琦桓苦著臉喘氣:“哎喲小艾姐你怎么一個人去送那混蛋呢,陸哥剛才都急瘋了!誒他……” 趙琦桓看陸晏清就像個移動冰窖,渾身濕透,面無表情地從他身前走過,他猛地意識到什么。 “靠!陸哥不會以為你掉海里去了吧?” “我我我掉海里去干嘛呀!”周淳艾也急了,要是陸大哥以為她掉海里,那剛才就不是在冬泳,而是在找她? “誰知道那個混蛋會對你做什么呀!” 看陸晏清走遠了,周淳艾急忙囑咐趙琦桓幫她報個平安,然后小跑步追上去。 見陸晏清仍寒著臉,她索性就這么跟著,打算回家再跟他解釋。 兩人這副形象把周姐嚇了一大跳,趕緊將他們讓進去。 陸晏清卻轉(zhuǎn)身擋著。 “回去洗澡。” 這副拒絕的姿態(tài)讓周淳艾有些慌,她悻悻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并沒回去。 她讓周姐幫她拿了一條干毛巾,然后上樓,站在陸晏清臥室外面等。 在等的過程中,她將事情經(jīng)過猜了個七八分,可這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怎么就鬧到這種地步了呢? 待到屋里傳來動靜,周淳艾敲門。里面的人并沒吭聲,但她管不了那么多,預(yù)告一聲后,自顧自闖了進去。 陸晏清披著寬大的浴衣,腰帶胡亂系了一下,正在浴室門口擦頭發(fā),看見她進來,便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周淳艾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站在他旁邊。 他坐著明明比周淳艾矮上一大截,卻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周淳低著頭,在他的氣勢壓迫下,像個犯了錯乖乖認慫的小學生。 “陸大哥……” “怎么解決的?”陸晏清保持著擦頭發(fā)的姿勢,始終沒看她。 見他終于肯問自己,周淳艾心上一松,說話也更有底氣。 葉柯約莫是聽了學校里的風言風語,以為她為他傷心欲絕,放棄學業(yè)跑來這兒當農(nóng)民,以為勾勾手,做做樣子給她個臺階,她便會感恩戴德、投懷送抱。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她將人帶到自己的農(nóng)場,問他能不能放棄學業(yè)和家業(yè),像農(nóng)場的員工一樣,跟她一起守著這片地。如果他能在這里堅持兩年,她便再信他一回。 她提的條件葉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像他那樣的人,又怎會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于是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等他完成學業(yè),能獨立、能給她更好的生活時再來向她求婚。 兩人最后也并沒有到不歡而散的地步,因此作為主人,周淳艾依舊禮數(shù)周到地送了送客,不過她并沒送到碼頭,只到花田的地方便與他分道揚鑣。 聽完她毫無波折起伏的故事,陸晏清更覺得自己今天就像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