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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忙到這個程度了嗎? 回到別墅這邊,周淳艾問周姐陸夫人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大好。周姐一籌莫展,說這陣子陸夫人吃得不好,也就是這邊送過去的蘿卜燉爛了,能多吃幾口。 于是周淳艾開始擔(dān)心陸晏清,雖然陸夫人已經(jīng)算高壽了,但做兒女的誰不想雙親長命百歲。陸家其他人或許還能寄希望于醫(yī)療,但陸晏清對結(jié)果再清楚不過。 他現(xiàn)在就像是數(shù)著時間,一天天計算著他mama的生命倒計時。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對他來說太過殘忍,殘忍得周淳艾為他心疼,然而卻什么也做不了。 陸夫人的事讓她聯(lián)想到周有勝。如果她放手不管,她爸五六年后便會得肺氣腫,雖然暫時要不了命,但身體素質(zhì)直線而下,往后會越來越痛苦。 就算父女之間隔閡再深,周有勝也是她爸爸,她像天底下所有做兒女一樣,希望父親健康長壽,少受病痛之苦。 她必須得做點什么。 第二天周淳艾回了趟家。 到家后她敏感地發(fā)現(xiàn)沈慧宜似乎哭過,整個人都是蔫兒的。 兩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不交心,周淳艾幾乎找不到任何切入點去問她到底怎么了,只好默默陪著她摘菜。 做好飯,兩人一直等到八點半,也不見周有勝回家,沈慧宜說吃飯吧,他不會回來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周淳艾多了心,她實在忍不住,問:“您跟爸爸吵架了嗎?” 沈慧宜低頭戳著碗里的米飯,勉強笑了笑:“哪有那么多架吵,吃飯吧?!?/br> 家庭的氛圍光靠這對繼母女完全撐不起來,周淳艾甚至覺得不如自己一個人。 吃著吃著,沈慧宜忽然說:“別跟你弟弟瞎說,影響學(xué)習(xí)?!?/br> 都影響學(xué)習(xí)了,那肯定是有事。周淳艾放下碗筷,正經(jīng)八百地說:“我是大人了,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商量。是不是爸爸又給人做擔(dān)保了?” “沒有的事,別瞎想?!?/br> “他出去跟人打牌輸了很多錢?” “沒有?!?/br> “那就是——”后面的話周淳艾說不出口,她沒那個臉去管長輩的夫妻生活。 周淳艾拿起碗筷吃飯,“您要還拿我當(dāng)這個家的一份子,自己撐不住了就跟我說?!?/br> 一頓飯吃得周淳艾很疲憊。她很想給陸晏清打個電話,聽聽他的聲音,讓他安慰安慰自己,可是現(xiàn)下似乎他才是那個最需要被安慰的人。 她趴在床上盯著撥電話的頁面看了足足十分鐘,最后還是沒打,她總怕自己的關(guān)心是自以為是的瞎添亂。 她跟陸晏清很親近,但兩個家庭卻毫無瓜葛,她跟陸老爺子和陸夫人僅是一面之緣,連看望都沒有立場。 猶豫再三,周淳艾找出了她外公晚年最喜歡的舒緩純音樂,做了一個歌單發(fā)給陸晏清。外公說年紀(jì)大了聽聽這種音樂,回想自己的一輩子,會感到平靜和幸福。 希望陸夫人也喜歡吧。 次日清晨,周淳艾洗漱好下樓,發(fā)現(xiàn)周有勝已經(jīng)坐在飯廳里吃油條。 看到女兒下樓,周有勝主動給倒了一碗豆?jié){。 周淳艾叫了聲爸爸,走到他身邊坐下,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爸爸,你昨天很晚才回來嗎?” “嗯,跟你張叔談點事兒。” 周淳艾將油條的一頭按進(jìn)豆?jié){里,問:“最近酒樓還好吧?” “生意很好,你不用cao心?!?/br> “哦?!彼Я艘豢谂蒈浀挠蜅l,細(xì)嚼慢咽,待周有勝一碗豆?jié){見了底,才假裝不經(jīng)意地說:“爸爸你跟阿姨吵架了吧?!?/br> 這次不是問句。 周有勝添豆?jié){的手頓了頓,眉一皺,說:“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又是這句話,周淳艾不想跟他生氣,喝了口豆?jié){沒吱聲。 “你也別一天就顧著那點小生意,多跟同學(xué)出去玩,早點找個男朋友是正經(jīng)。” “找男朋友做什么?” 周有勝放下碗,嚴(yán)肅道:“這問的什么話,當(dāng)然是結(jié)婚成家啊,你也不小了,隔壁老楊閨女比你小兩個月,人家下個月就結(jié)婚了?!?/br> “然后過成阿姨那樣子嗎?” “啪”的一聲,碗被周有勝重重跺在桌上,豆?jié){撒了一小半出來。 “她怎么了?跟著我她日子過差了嗎?” “你們覺得好就好吧?!敝艽景傺b沒看見流了一桌子的豆?jié){,一點動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我不是回來跟你吵架的。只是確認(rèn)一下你上次說只抽了一支煙到底是不是實話。” 周有勝沒接話,雙手撐在大腿上,盯著桌子上到處流的豆?jié){看了一會兒,然后自己扯了一堆紙在那兒擦。 但凡他態(tài)度收斂一點,周淳艾都不至于跟她硬碰硬。 見他沒再發(fā)脾氣,周淳艾盡量放軟語氣勸道:“爸爸,我不想你生病,我希望你一直都健健康康的,你不要抽煙了好不好?再堅持一兩個月,就當(dāng)是為了我跟周淳莧,行嗎?” 周有勝沉默著將濕成一團(tuán)的紙巾掃到垃圾簍里,良久,無奈妥協(xié):“不抽不抽,今后一支都不抽了成不成?” 周淳艾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對她爸說:“那我今天跟你去上班,監(jiān)督!” 走路時周淳艾故意挽著周有勝的手臂,即便自己都不習(xí)慣,也強凹著。 父女倆已經(jīng)太久沒這么親密過,周有勝跟人打招呼的時候語氣都是飄的,他對女兒的突然親近很是受用,即便知道她是另有目的刻意而為,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