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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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鐘從鎮(zhèn)江出發(fā),一直打到八點,眾人體力開始不支,早有準備的他們開始撤退!雙方損失慘重,南京方面不敢輕易追擊,畢竟這次他們來的太突然,來的太迅猛,似乎是一場醞釀已久的陰謀,正在展開,而這才只是個開始! (還是弱弱的說一句吧,兄弟們,求收藏,票票..........) 第305章 臘月二十四,陰謀浮現(xiàn)! 臘月二十四! 昨晚揚州異動,南京異動,很快傳遍鎮(zhèn)江,進而傳到蘇州。引起了天虎幫高層的告訴重視。 蘇州市太湖上的漫山島一處獨立院落內(nèi),不大的院落四周各個角落內(nèi)都站著一名大漢,這里是天虎幫的大本營,平日里本就把守森嚴,平日里還會抽空抽煙的護院,今天個個臉上顯得異常冷酷。這里人手沒有增加,但氣氛卻比往日顯得更加的詭異。 院落后方有一處獨立的客廳,很大,似乎專門用來開會的,而此時在一條幾米長的原型桌子旁,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人,別看有些人年齡不到二十,還有些是土里土氣,更有蓬頭垢面之輩,這些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雜亂,其中那些古怪的人隨便一個走在外面大街上,覺得是被行人忽略的那種,但也就這這些人,卻硬是在江蘇地界上打出了一個大大的江山! 老輩無論是穿戴還是說話沒一個講究的,資歷老,更有一拍即合之輩,所以也沒人敢說什么,更沒人愿意說什么,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當然這里除了一半是這種元老人物外,還有一半則是近些年橫刀立馬立下大功勞或者有大手段的年輕人上位!這些人穿著言行自然又形成了另一種風格!但不敢是將老輩斬殺馬下踩著他們尸體上位的青年一派,還是平日里總是笑笑呵呵對外事不管不問的老年一輩,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當天虎幫真正遇到大事了,每一個會含糊!這就給人一種震撼的特點——凝聚力!一種強大的凝聚力! 能將天虎幫里這些雜亂性格迥異的人凝聚到一塊的人,自然會讓很多人好奇和敬佩,而這個人卻不是個爺們! 此時占據(jù)天虎幫第一把交椅的是一個漂亮女人,而且還是異常性感的那種,沒有舞sao弄姿的放蕩,而是一種言行舉止都中規(guī)中矩卻偏偏還給人一種風情迷離的姿態(tài)的女人,她就是謝楠,曾經(jīng)天虎幫開創(chuàng)人謝虎的女兒謝楠!也是蘇浙一帶眾人話題中從不間斷的兩大關注度最高的女人黑寡婦和竹葉青當中的的后者! 此時大廳內(nèi)異常的安靜,個個眉頭不展,在思量在審度! 中間座位上的謝楠,今天將長發(fā)盤成了一個髻!顯得干練了許多,凝眸審視著手中的年利率報表,很快便是用她那只纖細修長的左手,拿起筆在上面簽了字,猛一看覺得字體不咋樣,但確實是貨真價實還有些功底的草書! 今草,是草書中初期的章草去盡波挑而演變成的,比起溫柔的章草,今草寫的更加放縱,筆勢連綿環(huán)繞,字形奇變百出,稱為“狂草”,亦名大草。而謝楠的字體正是狂草! 這次算是天虎幫的年會,相比于地龍會的勾心斗角,簡單明了了許多,也許這就是天虎幫大盤不大,卻能跟幾乎占據(jù)了整個浙江的地龍會做鄰居還相安無事的主要原因! 謝楠跟木宏不一樣,她從來不在乎錢財?shù)亩嗌?,夠吃夠幫會良好的運作就行,多了無用!她在乎的是這些人!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可以對她不忠誠,但必須對天虎幫絕對的忠實,否則殺無赦!出來混無非就是名和利,有了名,有了用不完的利,只要不是那種有翻天能耐的草莽,沒人會干一些蠢事,即使有那種人,也得看看是不是此時正安靜整理袖口一副小家碧玉的女人的對手!這就是天虎幫的優(yōu)勢! 所有的報表都簽完字后,謝楠擺了擺手,身后從未離開過她半步的黑熊上前一步,出聲道;“鎮(zhèn)江那邊的事情,之前已經(jīng)給各位都通報過了,有什么話,都請直言,” 黑熊退下,謝楠不動聲色的望向眾人。 一個中年人,喝了口茶,拉著嗓子道;“揚州的吳雄,我聽說前幾天因為底盤的事情,去鎮(zhèn)江鬧過一次,不過后來就撤了,想比他也知道自己沒那個膽真的搶地盤,而這次竟然主動帶著大批的人去鎮(zhèn)江,我想此事一定有古怪,應該調(diào)查一下…….” 而其對面的一個青年,有一張帥氣的面孔,冷笑道;“吳雄那人我了解,腦袋容易發(fā)熱,經(jīng)不起刺激,不過真遇到大事了,還是很穩(wěn)重的,所以這次竟然主動找上門來,我跟憲哥想的一樣,有古怪,要調(diào)查!” 距離謝楠最遠的一個座位上,合眼快要睡著的老頭,有六十歲模樣,打了個哈欠,搖頭道;“不用查了,我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了,好像有一批外來戶主動鬧事,而且這些人已經(jīng)遣散,不知去向,這分明就是有人從中挑釁,大過年的,誰都不想惹事,以免影響了下一年的心情,我想還是讓鎮(zhèn)江那邊派人將此事說清的好….” 緊挨著老頭的另一個青年,一身稀奇古怪的味道,似乎是女式香水,拍了拍桌子,以免老頭睡著,看向大家不以為然道;“事情已經(jīng)出了,而且聽說吳雄的場子被砸的不輕,即使說和,以什么理由?直接給他說是場誤會,不是我們干的?就算我們天虎幫放了軟話,吳雄那老家伙聽不聽還是一回事,就是聽了,那這次事件以后會不會給周圍那些人一個暗號——天虎幫是只紙老虎?” 作為一個有名望的大幫派,有時候不但做事說話也都是該講究的,對于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沒有該不該做該不該說,只有能不能做,做了會有什么效果而已! 而此時緊挨著謝楠的一個中年人,喝了口茶,看向大家道;“現(xiàn)在如果只是揚州吳雄的問題,也沒那么難辦,關鍵是南京的郭汜那邊同樣出現(xiàn)了類似的情況,而且不但場子被砸了無數(shù),更有傷亡,從搜集的消息聽說,昨晚郭汜的人跟那幫外來戶打得很慘烈,損失不計其數(shù),就但這件事,郭汜那邊就不是一句誤會就能解釋清楚的!那批外來戶有著很明顯的挑撥痕跡,從我們鎮(zhèn)江出發(fā),然后挑事完后回到鎮(zhèn)江,沒等我們反映過來,人就遣散了!這事實在太可疑,既然有人有意為之,我們就該先將這人找出來,這樣解釋也好解釋,而且也必須將此人找出來,打天虎幫的臉,也得看看有沒有三只眼!” 最后中年人明顯語氣陰森可怖,話到這里,眾人的氣氛也頓時被拔高了一節(jié),似乎中年人分析的很到位,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的重點! 當眾人暢所欲言的時候,謝楠安靜坐著,身體后傾,背靠著椅子,右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左手食指,此時氣氛安謐,謝楠才轉過神來,看向眾人都是投來的眼神,眼神茫然的她突然咯吱笑起來,笑聲甜美的讓人心癢,笑容迷人的讓人口干舌燥,幾個老家伙瞇眼裝困,幾個年紀輕的則是齜牙咧嘴,內(nèi)心掙扎道;妖精啊! 謝楠的笑聲戛然而止,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淡淡道;“這是一宗赤露露的陰謀!” “陰謀?”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之前中年人提到的挑事,已經(jīng)犯了眾怒,畢竟天虎幫已經(jīng)上升到了省級一節(jié)的底下勢力,在蘇浙,甚至整個華夏,能跟天虎幫抗衡的每個省份也就那么一個,說是挑事,這已經(jīng)算是死罪! 如果是陰謀,這就已經(jīng)上升到了另一個層面上——跨省勢力的阻擊! 能對天虎幫敢進行跨省阻擊的,用頭發(fā)稍都能想到,不會是安徽,山東,福建,因為他們實力不夠,更不會是東北,江西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勢力,而這些勢力當中,則只有一個,那就是從無論實力還是地理位置上說,都非它莫屬的幫派——地龍會! 而此時也有人突然出口;“地龍會?” 當?shù)佚垥@個詞眼浮現(xiàn)在眾人腦海中后,頓時都是一陣憤怒,但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已經(jīng)相安無事了好多年的兩大幫派,最近又沒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如果說是他們現(xiàn)在想要對天虎幫進行阻擊吞并,有人列出了三種理由用來反駁謝楠的推斷道;一他們沒有絕對勝利的把握,二沒有任何理由,三時間不對!所以種種跡象表面,不可能是地龍會! 但此時謝楠出聲了,看向議論紛紛的眾人,淡笑道;“一,因為他們沒有絕對勝利的把握,所以才會挑起我們跟四周勢力的爭端,這就拉外援,二,理由?幫派之間的吞并需要理由嗎?三,時間不是不對,而是剛剛好!平日里的話,人員雜亂,但如果想做到無聲無息,很難辦到,而此時就不同了,場地人少了,但四處流通的人多了,畢竟人都要回家過年,他們之所以遣散的無聲無息,那就是扮成了務工回家過年的流民,” 此話一出,眾人啞然,但更多的憤怒,他們更是有人將木宏的十八代祖宗罵了一個遍! 一石激起千層浪! 根本找到了,怎么解決?眾人同時望向謝楠。 謝楠幽幽道;“多派些人守著吳江市,如果地龍會打進來,畢定會偷襲,好凝聚全部力量對我們分散在各地地方的人進行各個擊破!估計他們很快就會行動,宋磊,你把你無錫的人調(diào)過來一部分,現(xiàn)在就去執(zhí)行,” 一個中年胖子,手里夾了根雪茄,點頭,起身,離開!不帶一絲拖拉! “王弼,你親自跑一趟鎮(zhèn)江,將那邊的事情務必安撫平定下來,此時決不能跟他們動手,不行就賠錢,損失點威望不要緊,只要度過眼前這一關,那些東西早晚還是會回來的,越快越好,” “明白了,”一個有六十差不多的老頭,禿頂白須,滿臉的褶皺,晃悠悠的站起,然后一走一瘸的離開了大廳。 沉默了片刻后的謝楠,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身體挺直,有些嚴肅的看向距離最近的中年人,沉聲道;“馬宇,你跑趟常州,常州那里在我們的腹地,如果地龍會想要拉攏,常州的張謙那老家伙一定是最好的對象,但現(xiàn)在他們竟然那么安靜,我覺得有古怪,你在無錫的人對他們提高警惕!” 從謝楠發(fā)布了第一道命令,就已經(jīng)讓大廳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事情的嚴重性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而此時謝楠的推測再次將眾人的心提到了喉嚨眼,面面相覷! 中年人看向謝楠,沉聲道;“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么嚴重的地步了嗎?” 謝楠搖搖頭,淡淡道;“這已經(jīng)是我能想到的最壞的打算了,畢竟曾經(jīng)還都是圍著一個底盤打拼,即使當年跟地龍會也一樣,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異常舉動,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似乎這次動靜過于龐大,我也有些想不通……” 連謝楠都想不通的事情,他們就沒必要再去瞎捉摸了,只有做好一個準備就行,無論風波多大,天虎幫多年攢下的底蘊,不是一個陰謀,幾個同盟,就能說扳倒就扳倒的!雖然周圍一群狼,但他們是只虎!兩三只餓狼,還沒那個底氣去打這只猛虎的注意! 可惜除了這幾只狼,他們旁邊還有條龍! 第306章 臘月二十五,瞇眼菩薩!下棋! 臘月二十五! 雨歇,風停,灰蒙蒙! 鎮(zhèn)江蔣橋鎮(zhèn),一處破舊的院落內(nèi),雜草叢生,載著幾顆歪脖子樹,應該是上個世紀的房屋,不過還沒拆遷,此時就是這個破舊的院落外停滿了幾輛車,一輛南京市區(qū)的牌子,一輛揚州市區(qū)的牌子。還有幾輛是蘇州的牌子。 而此時在小院內(nèi),放了幾張椅子跟一張八仙桌,擺了一桌子茶杯,跟一壺剛剛泡好的茶水,本來在座的人哪個都是該喝西湖龍井跟洞庭湖碧螺春檔次的人,這也是身為江南人的自豪,不管有沒有品!畢竟華夏十大名茶,第一第二都是這里產(chǎn)的!但今天東道主還就偏偏不喝這兩樣,就連好茶的邊都不沾!泡的是那種喝一口能填滿一嘴的茶葉末!但兩位客人誰都不提,東道主更是樂得自在。 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茶,郭汜,這個南京大佬瞄了眼總是瞇著眼睛跟睡著差不多的老頭,不溫不火道;“王兄今天叫我來如果只是喝茶聊天,我看就不必了吧?” 一旁的吳雄,這個年紀比郭汜要小一些的男人,點燃一根香煙,不露聲色的抽著,大有一番看戲的姿態(tài),別看這狠人平日里火氣大的很,但遇到談判的事情時候,總能有讓人想不到的耐性! 王弼抬眼看了看郭汜,笑道;“呵呵,人老了,最害怕的就是冬天,過不去也就真的過去了,不急,先喝茶暖暖身,今天雖然不是好天,但沒風沒雨就是好的,” “呵呵,似乎這年頭,風雨這東西不值錢了吧?想要就會有的……”一旁的吳雄,吐了一個煙圈,表情似似而非道; 王弼瞅了眼吳雄,笑道;“說道這里,我還真就有些好奇,你說如果一個人想要呼風喚雨,另一人卻偏偏想要晴天,這個時候是不是都會鬧起來?” 郭汜也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大雪茄,點著后,笑道;“鬧起來也很正常,但結果是下點雨,還是放個晴天,那就不好說咯……..” 吳雄笑了笑,看向郭汜道;“郭兄這話在理,比如一個人想要晴天,幾個人想要雨天,結果還就真的不好說……” 王弼畢竟是老江湖,將茶水上的茶葉末吹到一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搖頭嘆息道;“幾個小孩子,跟一個壯漢,要是鬧起來,結果也不是不好說嗎,很簡單的,” 此話一出,郭汜跟吳雄臉色都是露出不易察覺的異色,不過王弼一直是低著頭的,也不看,繼續(xù)道;“呵呵,好在壯漢有足夠的耐性,鬧不起來的,大過年的,都圖個安分過段舒舒服服的日子,你們說是不…….” 吳雄看向王弼,表情隱晦道;“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那結果是雨天還是晴天是不是總該有個說法?” “好辦,好辦,不要雨天,也不要晴天,就像今天這天剛剛好,陰天就行,都退一步,折中不就行了……”王弼瞇著眼睛,望了一眼本就步刺眼的天空,笑呵呵道; “呵呵,王弼,折中的想法好是好,不過你總得讓我回去給我們那幫兄弟一個交代,這次的事件,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們損失的不是少數(shù),你說不是你們的人干的,我可以相信,但我那幫兄弟可不一定信…….”郭汜提起前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一臉的鐵青。 “不是你們的人?呵呵,王弼,那幫人當初砸我場子可是揚言要我揚州的三分之一地盤,還必須來你這談判,你現(xiàn)在說不是,似乎過不去吧?總不能讓我們那幫兄弟當聾子吧?那些人可都是血腥的牲口,一個不留神,搞不好會做出點出格的事情…….”此時一旁吐著煙圈的吳雄,也是笑里藏刀,一步一個坑的往前拱! “好說,好說,不如這樣,我派人去你們各地看看損失的情況,回來算算,我們再商議,畢竟我們也是受害者,誰都不想吞下這口悶虧,聽說是從北方來的一群流氓,想要來江蘇扎根,在自己地盤,我們可以吵吵鬧鬧,但被外人占了個便宜,我想都不是大家想看到的,是吧?再說了,如果我們不管不顧,即使他們再囂張,也動不到我們天虎幫頭上,頂多去你們找點找點樂子,你們說是吧……”王弼這老東西,活像一尊瞇眼菩薩,招惹不得,談判想在他這兒占便宜?再等等吧! 王弼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驚,這話不明擺著,外來戶想要占地盤扎根,首先朝著他們下手,天虎幫絲毫不動,任由他們胡鬧,反正不管誰贏誰輸,都跟他們沒有半點干系!其實王弼這老東西毒的很,硬是將自家的禍端引導別處去,一句話讓兩人越想越惱火,卻還無可奈何!前晚那幫瘋子,兩人可都是見過,如果真的如同王弼所說,是北方來的外來戶想要扎根,那他們就絕對會有麻煩了! 一句話,讓兩人本來想通過談判獲得最大程度的賠償?shù)臅r候,頓時沒有了半點心情。又說了幾句,每個結果,兩人便是坐車離開了。此事算是暫時放下了,不過王弼給兩人下了了心理套! 那就是如果他們這次敢獅子大開口,那么天虎幫不但不會給,而且當那批人再次冒出來的時候,還會坐著看戲,如果這次留個情面,都退一步,那么當那些人再來的時候,天虎幫雖然不會幫忙,但起碼不會幫倒忙,至少不會在等他們互相惡斗的時候,來坐收漁翁之利! 事情正在變得越來越復雜,郭汜跟吳雄陷入了兩難之中,這賠償金是要還是不要,如果要應該要多少合適?本來該是天虎幫犯愁的問題,此時竟然讓王弼這個老東西一句話就扔給了兩人自己,怪不得這邊的事情,謝楠會讓他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寧愿得罪怒目金剛,不要得罪瞇眼菩薩!而郭汜跟吳雄是怒目金剛,王弼這老東西就是瞇眼菩薩! 此時浙江金華市,這個跟東邊的衢州,西南的麗水形成三角鼎立之勢的城市,郊區(qū)的一條平民巷子里,蹲著兩個人,一個是木凡,另一個則是當?shù)氐木用?,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身體還算健碩,沒事了就拿個小馬架坐在門口抽煙,過來個熟人就聊聊天,也圖的自在。 “馬后炮,抽象!” 木凡上棋,笑嘻嘻道;“老頭,你的馬沒了,車也沒了,就剩倆炮,象也少了一個,還不認輸?” “呵呵,你小子,你真的要走這一步?” 此時老頭笑呵呵的看向木凡,眼珠子轉啊轉的,看的木凡一愣一愣的,這語氣跟當時木凡和木茜下棋的時候一樣,對方也是老愛問自己這句話。 木凡瞅了瞅,篤定道;“不悔棋!” 老頭笑了一句,然后就是收棋,道;“輸了,再來一盤,” “行!” 說完木凡就是興致勃勃的跟老頭又下了一盤,這次還是贏,不過贏得沒那么徹底,后來兩人陸陸續(xù)續(xù)又下了幾盤,木凡一次比一次贏得艱辛,不過好在沒有被破身,總是一件喜事。 似乎老頭累了,道;“不下了,” 木凡也同意,蹲在老頭跟前,遞給后者一根,抽起煙來。 “老頭,你的棋藝也不咋地嗎?” 老頭笑而不語,眼睛直直的盯著胡同的勁頭,似乎在期盼著什么。 “等人?” “恩,”老頭笑呵呵道;“等我孫子,兒子一家都住在市里頭,一年不回來幾次,快過年了,今天都二十五了,我想他們該回來了,” “你孫子多大了?” “呵呵,今年龍年本命年,十月剛過的生日,現(xiàn)在十二歲零五十四天,”老頭談起自己的孫子合不攏嘴。 “生日是在這里過的吧?” “不是,老板做好了飯,我還特意跑到鎮(zhèn)上買了蛋糕,可惜那天他們都忙,沒回來,哎,人老了,啥都不判,就希望一家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沒辦法,他們也該有自己的生活,總不能成天圍著我們瞎轉悠,呵呵…..”老頭說這話的時候,煙燙著了手。 一陣汽笛聲,老頭胡騰站了起來,老遠就小跑了過去,背影有些蕭索。果然,很快胡同盡頭開進來一輛車,而見到車,老頭笑了,那一刻老頭臉上爬滿的皺紋異常深刻! “你別擋在車前頭!” 胡同窄,車子不好拐彎,開車的是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一臉的富態(tài),將頭伸出窗外對著站著車前笑呵呵的老托吼著,老頭笑著后退著,走一步三回頭,然后就是來到了木凡跟前。 “回來了,我兒子跟孫子都回來了,”老頭笑呵呵道; “呵呵,行了,你們一家團聚了,我走了,”木凡笑了笑,然后就是轉身要走。 老頭突然說道;“小伙子,謝謝你陪我下這么長時間的棋,” 木凡微愣,苦笑道;“好像是我拉著你跟我下的吧?不過一盤沒輸!” 老頭搖搖頭,對著木凡笑了笑,然后排著后者的肩膀道;“你贏了我,我等來了我兒子跟孫子,不算輸!” 此時老頭的兒子將車子停在門口,下車,手里提著很多東西,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看了眼木凡,算是打了聲招呼,便是進門了,老頭也是拉著自己的孫子笑呵呵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