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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所在經紀公司最火的藝人,拿的資源全都是頂級的。 秦城不光在電視劇方面打出了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大熒幕的項目也已經參與過很多次。 “小風……”秦城垂眸耐心講解,“這里,你應該是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你不相信我’才對。” 時風面無表情:“你不相信我。” “不對?!?/br> “你不相信我。” “還是差點?!?/br> 時風仿若面癱化的臉幾乎沒什么變化:“你不相信我?!?/br> 秦城:“……” 最終,秦城只好無奈地笑了,含著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說,“我們停一下?!?/br> 時風就把臺詞往桌上一丟,抱著手懶懶靠在椅子上,望著秦城的目光似乎有些百無聊賴。 他是能說好這句臺詞的。 但時風就是莫名的,不太想被秦城營造出的熟悉氛圍指導。 盡管對方在演戲方面比自己多了四年的資歷,也比自己熟練的多,但不想就是不想。 答應對戲僅僅是因為他對工作盡職,但現在兩人的關系早沒有以前那么好,離開時沒有好好打招呼,現在也不用帶著笑臉說你好。 有什么意義呢。 秦城將椅子挪到時風旁邊,從衣兜里摸出一顆軟綿綿的奶糖,遞給他說:“吃糖?!?/br> 遠處,正在拍攝中,嘈雜聲、喊話聲,絡繹不絕。 秦城的臉就在眼前,迷人的雙眼深情看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問時風:“吃嗎?” 說著,秦城便將糖紙撕開,將奶糖拿在指間,安靜等待著時風的回應。 在某個瞬間,時風的瞳孔忽然一怔。 他,想起了以前,沒錯的……好像在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場景。 穿著白色毛衣的秦城,突然快步朝自己走來,用肩膀擋住身后人的視線。 而后,嘴里進了一顆香甜的糖。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秦城垂著眼對他笑,然后轉身走開,面色恢復平常。 但是。 時風其實真的很想知道,秦城是怎么能做到,四年前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把自己踢開,現在言笑晏晏地問他要不要吃糖的。 他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又想重新玩場游戲? 應激反應隱隱作怪。 那一年被秦城親手撕裂的愛意,在罰獄歲月里不動聲色,隨著時間的推移盡數化作時風心底的暗傷。 秦城疑惑地喊:“小風?” 時風忽然便靠近了。 他的鼻子輕輕在指間的糖嗅了兩下,然后抬齒咬進去。 完全吞沒后,慢悠悠抬起了那過于驚艷的淺色眼睛。 虹膜淺到一定程度時,看起來便像奇異的美麗琥珀。 擁有這種顏色的眼睛,靜距離對視時會誤以為里面含著情。 果然,秦城呼吸一滯。 時風根本不需要一個動作,他光是眼睫開合,就能把人吸進去。 但不知什么原因,他膚色蒼白,眉宇間也透露著莫名的陰郁。 皮囊極度完美的人總給人易碎感。 秦城再想靠近他的嘴唇時,時風忽然就站起身,舉止自然地拿起外套,轉身走了。 秦城聲線低啞地喊了一聲:“小風……” 時風這次居然給了回應,他回過頭輕飄飄地看了秦城一眼。 那眼神意味不明,讓人很難分清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記得下垂的眼尾勾人極了。 以為他要說什么時,時風卻收回目光,只給秦城一個背影,腳步不停地走遠了。 仿佛就是專門為了留給秦城一個有想入非非的念頭而已。 楊影帝晚上臨睡前接到祁漠的電話,說起時風來還挺滿意的。 “我覺得他很有潛力,而且這孩子態(tài)度很認真,基本沒怎么閑著?!?/br> 祁漠在電話那頭笑:“倒是麻煩你了?!?/br> 楊影帝說:“不麻煩,帶小輩都是舉手之勞,今天沒事就讓他跟秦城練練,這樣進步比較快?!?/br> 祁漠還在笑:“哦,秦城嗎?!?/br> “嗯,這兩個年輕人做搭檔還是合適,不至于在我面前那么拘謹?!?/br> 快步入三十的某影帝被“兩個年輕人”這個詞戳到,那束玫瑰花的陳醋他一直喝到現在,一想到秦城這個人物覺得腦仁疼。 祁漠:“哈哈?!?/br> 楊影帝心情非常美好:“不用謝,舉手之舉手之勞?!?/br> 祁漠面帶笑容把牙齒咬碎:“我謝謝你?!?/br> “不客氣?!睏钣暗壅f。 掛斷電話的祁漠周身氣壓都低沉極了,頻繁點著桌面的手指讓他看起來煩躁且情緒不美妙。 他一邊郁悶的想楊影帝這人可真夠壞事的,一邊又擔心時風跟秦城舊情復燃,即使時風表明的態(tài)度是自己絕對不會吃回頭草。 臨近12點,也不知道時風睡了沒,祁漠心里頭念著,強行找了個理由發(fā)微信。 Mr祁:微博怎么半個月沒發(fā),忘了嗎 Mr祁:又不好好營業(yè)是不是 時風秒回。 起風了:老板,我怎么敢忘[微笑] 起風了:微博的人個個講話都好好聽,每次一發(fā)博就跑來夸我,我太喜歡發(fā)微博了[哈哈] 祁漠被小崽子陰陽怪氣的語氣氣笑了。 Mr祁:怎么還鬧起脾氣了 那面便沒回了。